義無迅速地明白過來,知道柳從來就沒有殺他之心!他慢慢站起。
見那幾個祭祀退下了,已完全恢復平靜地義無上前一步,低聲說道:“至主!你上次與希狩大戰一場,幾次逼他至死地,妖女早就有了想法了。這一次機會千載難遇,為什么不一次誅殺盡?以絕后患?”
他到了這個地步,還在擔心著這件事。
柳盯了他一眼,暗中嘆了一口氣。
他轉過頭,“機會確實難遇,不過到時索一死,希狩和流藍又遇危機,我擔心大人們人人自慌,會抱成一團與我為敵!如有一個逃出,那就會對我形成絕大的危脅!”
柳這話才是真心話了。
義無苦笑道:“屬下永遠不如至主慮事周全。”
柳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這些事你不必擔心,對于希狩和流藍,我早有準備了。你剛才所說的三十六祭祀,三萬精兵,他們現在已經出發了。不過他們布局的地方不在河陰山谷外圍!這一次,我只想取三個人的人頭,索,希狩,流藍!”
義無嘆服不已。
柳轉頭盯著他,冷冷地說道:“現在,你該帶我前去找歐陽宇了!”
當柳提到‘找歐陽宇’四字時,他突然激動起來,白嫩的臉上開始泛紅,呼吸也有點急促。
義無望著他激動的模樣,長嘆一聲,低頭說道:“至主大人,你用情太深了!不過現在大局已定,屬下等已不會再排斥您接回妖女!只是對付釬,大人可有妙招?”
柳只想到去找歐陽宇,對于怎么應付釬,還真是有點為難。
釬這人不但精明世故,而且他最強的地方就是有預見能力。要逮殺這樣一個人,其難度實在太大了!
義無抬頭看了柳一眼,見他怔住了,馬上明白他并沒有什么想法。
這時,柳徐徐地說道:“顧不得這么多了,走吧。”
“是。”
奇月崖底!
清澈的湖水旁,一個俊美的年青人一襲白袍,正手拿著鉤桿一動不動地盯著湖面。
他的薄唇微抿,表情十分專注。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在他盯著湖面的眼睛中,一個個畫面快速的輪轉著。
過了良久,他眼中輪轉的畫面消失了,他才長長地嘆息一聲,緊鎖著眉頭盯著湖面想道:原來這樣躲著還是躲不開啊!三年了,只有三年安樂嗎?不過幸好還是預見得及時!現在還來得及!
正在這時,他身后的樹林中傳來一個甜美中帶著嘶啞,有種懶洋洋的性感地聲音,“釬,你在嘆息什么呀?難道是魚不肯上鉤?”
那聲音一傳來,釬迅速地回過頭去,俊臉上已是溫柔流淌,笑容滿面。
竹林中,一身淡藍色裙裝,打扮得極為普通的歐陽宇向他盈盈走來。她雖然打扮得極為普通,可是剛一出現,便如華光萬道,耀眼之極!
歐陽宇絕美的臉上帶著盈盈淺笑,秋波如水,她曼步走到釬的身邊。
釬看到她走近,右臂朝她腰間一摟。歐陽宇乖巧地倒入他的懷中。
釬把她抱了起來,連鉤竿也不理了,笑瞇瞇地她的臉上香了一下,說道:“宇,咱們到那邊山頭上去吹吹風吧。”
歐陽宇伸出白嫩滑膩的手臂摟著他的頸子,笑道:“好啊。”
釬正在行進中的腳步一頓,望著她的臉關切地問道:“怎么你的眉間有憂色?難道你不開心?”
歐陽宇懶懶地搖了搖頭,輕笑道:“沒事,我只是有點倦了。”說罷,她伸手輕輕地打了一個哈欠。
釬望著她的小腹,笑呵呵地說道:“三年了,你的肚子都沒有反應。難不成是懷孕了?”
歐陽宇聽他說起這個,不由一怔,她本來也是有點不解的。平素望著自己平平如也的肚子,她有時會忍不住懷疑,難道是穿越時空使得自己失去了懷孕的能力?
釬呵呵笑道:“只在宇在我的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抿著唇望向遠方,暗暗想道:只是,如果你能懷上我的孩子,這一次我的勝算又大了幾分啊!
釬抱著歐陽宇來到一處小山坡上,山坡上綠草茵茵,狀如地毯,釬也不管自己一身白袍,就身一坐。
歐陽宇把頭埋在他的懷中,轉頭望著前方蕩漾的湖水,暗暗想道:我以前不就是盼著這種生活嗎?平靜,溫馨。
可是為什么我現在的心里始終有一根刺?特別是想到希狩的時候?哎,他如果沒死就好了。最好,最好,我根本沒有出現在這個世間過,可是我又有點舍不得。。。
她胡思亂想著,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釬低著望著歐陽宇,見她長長地睫毛撲閃撲閃的,絕美的臉上有一種飄忽和疏離。這一張臉,即使過去三年了,他每一次看到還是為之心醉。
他看著看著,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眼睛上輕輕一吻。
漸漸的,釬的薄唇由她的眼睛,移到了瓊鼻,再移到櫻唇之下。他吻得歐陽宇氣喘吁吁了,才放開她的小嘴,望著她的臉低聲說道:“宇,我找到法子出山了!”
歐陽宇一驚,她驚喜地說道:“真的?”
“當然!”釬的眼光閃了閃,快樂地說道:“我哪一次騙你了?”
歐陽宇朝他白了一眼,扁嘴悶悶地說道:“你騙我的時候多著呢。”
釬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他響亮而輕快的笑聲在山谷間響起,傳蕩著,震蕩得山鳴谷應,回音陣陣!
歐陽宇有點詫異地看著他,心中想道:真是怪了!這三年來我看過了這里所有的地形,最容易爬的地方離山頂也有百丈之高!而且山壁又直又滑,生滿青苔,根本就出不去。釬卻是想了什么法子,居然說可以外出?
對于外面,喜歡熱鬧的歐陽宇是期待的。她在這種地方呆了三年,也實在有點厭了,早就想出去了。可是她實在不明白,一向喜歡離群索居,安靜避世的釬為什么提到出去也會這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