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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唐風如此緊張兮兮的,白小懶也忍不住嗔了他一眼。
兩人分開兩年多的時間,白小懶雖然一直住在白帝城里,可對外面發生的事情卻是相當了解的,再加上白月蓉之前一直不愿意讓白小懶跟唐風在一起,自然是給唐風抹了不少黑。妃小雅和唐風的事情也就這樣傳入了白小懶的耳中。
說起來白小懶也并不在意這種事,畢竟她本人要比唐風大上一些,知書達理,溫柔賢淑,知道男人這種東西風流成性,約束不得,早在兩年之前,她就曾經跟唐風說過,要他多接觸一些其他的女子。
現在拐彎抹角提起這事,也只是隨口一點,免得唐風日后難以啟齒,此刻見唐風如此緊張,自然不敢再多說什么,生怕他心生誤會。
唐風自然是趕緊叉開話題,指著被五花大綁在地上的那個黑衣人道:“懶姐,你來瞅瞅,這個人是不是白帝城的?”
白小懶好奇地打量了那黑衣人一眼,隨即搖頭道:“我倒未曾見過此人,應該不是城中之人,阿風,這人哪里來的?”
“就是三天前的夜晚,這人鬼鬼祟祟在天上偷看,被婁發現之后欲要逃走,卻被牛兄打了下來。”唐風解釋一聲。
那黑衣人被人揭了傷疤,頓時大怒道:“要不是這個莽漢,你以為憑你的本事能抓到我?”
唐風不以為意,摸著下巴,淡淡地開口道:“既然不是白帝城的,那便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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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腦袋一縮,趕緊閉口不言。
白小懶道:“阿風,暫且不忙動手”還是先過問一下姐姐,城內有不少長老常年閉關,我可能沒見過也說不定。”
“既如此,那就等你姐姐忙完再說吧。”唐風點了點頭。
黑衣人撿回了一條性命,心頭又是慶幸又是惱怒。如今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真他娘的不好受,別人一言兩語就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這是何等的窩囊啊。
不過“……就快了,只要再過幾天,族長的長輩應該就會前來,到那時候,莫說區區一個白帝城,就連那個實力達到靈階的莽漢也難逃一死。
這個叫唐風的年輕人這幾天辱他太甚,黑衣人心頭暗暗發狠,等到族長長輩前來之后,就把他身邊這個女子狠狠虐殺,讓他也嘗嘗什么叫痛苦的滋味。
想到這里,黑衣人低下的眼簾中劃過一絲陰狠之色。
一直又等了兩天時間,白帝城這邊的紛亂才漸漸平息下來,該殺的殺,該驅逐的驅逐”整個白帝城的冬城池界,已經空無一人,蕭條凄涼,哪還有前些日子人頭攢動的景象?剩下的只有血跡斑斑的慘狀。
這兩天時間,白小懶也一直陪在唐風身邊,唐風曾想讓她把赤心靈果服下去”修復受損的經脈,可是唐風對這個東西的藥性并不了解,不知道服用之后會需要多久時間才能化解藥效,所以這事也拖延了下來,準備到時候一起問問白月蓉。
這一天”唐風和白小懶,帶著雷走一起走進了白帝城的議事大堂之中。雷走手上提著那個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人,猶如提著一只小雞。
議事大堂內,好幾十今天階高手俱都聚集在此地,這些人大部分臉色都有些蒼白,顯得氣虛無力的樣子”這些高手都是曾經中了七絕軟骨散的,雖然已經解毒,可毒性的影響卻持續到了現在。而白月蓉和陽春等人,更是雙眼發紅,神態疲憊。
這五天來”他們可是一刻都沒有休息過,忙得是焦頭爛額。
唐風等人還沒走進去,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激烈的討論聲,其中一今天階道:“城主,此事萬萬不能善罷甘休,寒冬狼子野心,置幾大家族千年情誼于不顧,竟然做出這等惡事,如今他逃離在外,還請派出人手追殺,務必要斬草除根!”
另外有一人也站起來道:“是啊城主,雖說他被你打成重傷,可卻詐死脫逃,若是真讓逃走的話,白帝城的秘密旦夕不報啊!”
陽春也嘆息一聲道:“若他不暴露出白帝秘境也就罷了,畢竟這些年來他對白帝城也有功勞,放他一條生路也是無妨,可如今以他的心性,怕是要替白帝城招來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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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蓉揉著額頭,通紅的雙眼閃過一絲決然,開口道:“那就派出人手追殺吧,陽春,這件事由你來負責,縱然不殺他,也要將他給帶回來。”
“是!”陽春沉聲應道。
聽到這些消息,唐風不禁眉頭一皺,寒冬竟然跑了?這倒是一個意外,不過想想也是,那一夜白帝城太過混亂,寒冬身為一今天階上品高手,縱然消耗巨大,可本著逃生的念頭作祟也能發揮出一些實力,除了白月蓉等人恐怕誰也攔不下他。而他卻又被白月蓉打成雷傷,詐死脫盅,這份心機倒是深沉的很。
思量間,幾人已經走進了議事大堂之中,白月蓉抬頭看了一眼,不禁對唐風和白小懶露出一絲微笑。
那幾十今天階居然也齊齊站了起來,對著唐風抱拳道:“唐少俠,感謝唐少俠這次拯救白帝城于水火之中。”
唐風愣了一下,連忙還禮道:“唐風見過各位前輩,今次之事,唐風也是個起因,各位不怪罪就好,少俠二字卻是不敢當。”
有人笑道:“唐少俠能以一己之力戰勝寒家大長老,這份本事可卻非我輩所及,如果這等實力都擔當不起少俠二字,那其他年輕一輩的人豈不是全是廢物?”
又有人道:“唐少俠切莫在意,寒家籌謀這次叛亂時間已久,跟你并無多大關系,縱然這次你不來白帝城,再過一些日子寒家恐怕也要發動叛亂,到那時候,白帝城恐怕就真的不復存在了。”
這些人客氣,唐風也就跟著客氣一下,聽他們如此說,自然也不想再糾纏下去。
而且他們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是充滿敬意地看著雷走,估計這些人也都知道了雷走靈階高手的身份。
“哼,虛偽至極!”一聲并不算響亮的嘲諷奐響了起來,眾人不由順著聲音望責,正看到雷走手上提著的那個黑衣人,不禁都沉下了臉色,陰冷地盯著黑衣人。
黑衣人卻是置若罔聞,冷哼一聲。
白月蓉疑惑道:“小懶,此人是誰?”
白小懶開口答道:“這是阿風那一夜抓到的,他在禁地上空偷窺良久,不小心暴露了蹤跡,便被阿風和這位兄長抓了回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尤其是陽春等人,臉色更是發白。
那一夜他們可全都在場,但是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此人的蹤跡。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實力要超過自己?
直到此刻,眾人才想起查看一下這個黑衣人的實力,一探之下,這才驚駭地發現,此人的實力竟然也已經到了天階上品。
“城主。”唐風朗聲道:“這次將他帶過來,就是想問一聲,此人是否白帝城之人?”
白月蓉搖了搖頭:“我白帝城內,并無這人。”
“如此,就好辦己”唐風點了點頭。
黑衣人呵呵笑了一聲,抬頭看著白月蓉,道:“白帝城的城主是個女人,這可真是諷刺,我該說白帝城里的男人都是廢物么?”
這句話一出口,立馬有人不樂意了。
“放肆!”
“區區一個階下囚,竟然如此猖狂!”
“愚蠢之人,你這是自尋死路!”
唐風也眉頭緊皺,搞不明白這個人怎么突然有恃無恐起來。這幾天他在雷走身邊可是比什么都乖,動都不敢動一下,而現在卻是囂張的很。
黑衣人強行掙脫了雷走的束縛,站在大堂之上,扭頭掃了一眼眾人,笑道:“我說錯了么?你們若是真有本事,現在就來殺了我。怎么?不敢么,果然都不是男人。”
他越是這樣說,白帝城眾人越是猜疑不已,沒人會喜歡故意挑釁別人,讓別人來殺自己。而他既然敢這么說,肯定是有后手的。
但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性,更何況是這些高手?這黑衣人的身份都沒報一下,就開口嘲諷眾人,一句比一句惡毒,誰能忍受得了?
其中一今天階高手猛地竄了出來,一身殺氣蔓延,眼看著就要對黑衣人出手,陽春卻沉喝一聲:“陽九!”
這今天階高手胸口一陣起伏,強壓著心頭的怒火,有心不顧一切擊殺那黑衣人,可卻又忍耐了下去。
黑衣人更加得意了:“殺我啊!過來殺我啊!忍那一口之氣做什么?男子漢大丈夫,理當快意恩仇,敢作敢當,優柔寡斷可是女人才有的作風。”
話鋒一轉,這個黑衣人聲音森冷道:“不過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整個白帝城都得給我陪葬!我的家族,可不是白帝城能夠抵擋的!”
說完之后,黑衣人得意洋洋地看著被震懾到的白帝城眾人,心想果然還是跟有腦子的人說話比較占優勢。
那個叫唐風的小子,動不動就要殺掉自己,整個一愣頭青,完全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黑衣人還真不敢招惹他,萬一把他給惹毛了,他可能真干的出來。而那個莽漢更不用說了,什么事都以愣頭青唐風馬首是瞻。
所以黑衣人這幾天縱然心頭憋屈,也一直隱忍著,就為了等到今天這一刻才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