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連政魔開口認輸8時,整個擂臺卜的五彩流米只吼消失。
擂臺之下,所有人都是神色復雜的看著臺上的三個人。他們的心中都有著深深的失落。
為什么同為新晉升的尊者,彼此之間的實力相差之大,就會到了這樣不可思議的地步。
祁連雙魔是兩人聯手,對于眾人的沖擊要小的多。但賀一鳴卻是孤身一人。他在使用五行環的壓力令祁連雙魔也被迫認輸之后,這里的眾人就知道,此人所擁有的威能,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們能夠達到的水準,甚至于連頂尖兒的三花尊者也不過如此了。
賀一鳴默默的一揮手,五行環立即收了起來,他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在面對楚蒿州之時,這種最簡單的流星錘砸人的方法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但想不到的是,在面對擁有殘缺五行大輪回之花的祁連雙魔之時,這種蠻不講理的打法卻成為了它們的克星。
由此可見,所有的戰技都是有用的,只是在不同的場合下運用,所起到的效果也就不同。
擂臺上下,都是靜寂無聲,郝血的臉色更是難看之極。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白影如飛般的從院落外跳了進來
白馬的影子剛剛被眾人的視線所捕捉,就已經來到了賀一鳴的面前。它來到了賀一鳴的身前。一雙碩大的眼睛看著他,似乎是在傳遞著什么消息。
賀一鳴微微一怔,莫名的,他就是讀懂了它的意思。
“各位,楚老哥有事找我,小弟要先行一步了。”賀一鳴笑瞇瞇的抱拳向四周一禮,道。
眾人尚未還禮,圍墻外又是人影一閃,宇幕飛幾個起落間已經來到了眾人之前。他的目光在那狼籍的,幾乎看不出原來模樣的擂臺上一掃,道:“各個,靈霄寶殿的兩位新晉尊看來了。”
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無不在心中狐疑不定。
靈霄寶殿的金戰役和魏宗津不是說另有要事,怎么一轉眼沒幾天的功夫又來了。
似乎是看出了眾人的疑惑,宇幕飛肅然道:“金戰役尊者似乎是受了重傷,魏宗津尊者親自送他來到了翠竹居,并且指名道姓的想要見賀兄。”
“金兄受傷了?”賀一鳴雙眸中凌厲的精光一閃而沒。
宇幕飛仔細的看著他,覺得他似乎并無作偽,這才道:“不錯,賀兄,魏宗津尊者一到此地。就點名找你,而且口氣非常不好。如果金尊者的傷勢與你無關的話。那么還是暫避其鋒吧。”
賀一鳴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在擔心金戰役的傷勢是被自己等人打傷的。
不過想想也是。怕是也唯有他身邊的如此龐大的實力,才能夠有資格擊傷金戰役了。
微微搖頭,賀一鳴道:“多謝宇兄好意,不知金兄是否還在翠竹居。”
宇幕飛輕嘆一聲,道:“不錯。”
賀一鳴不再答話,向著他一點頭,人已經如飛般的趕去了。
祁連雙魔對望一眼,他們同聲道:“老夫二人與金尊者也是相識,亦要拜訪一番。”
他們一同躍起,如同一人般的離去了。
若是輸于其他人的手下,他們肯定會郁艷萬分,但是輸在了同樣使用五行大輪回之花的賀一鳴手中。他們并不感到丟人。
誰讓他們手中的兵器不是仿制神兵五行環呢,這一戰,他們已經盡力了。
敗在本門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密技當中,并不算丟人。
剩下幾人對望幾眼,頓時是一哄而散,哪怕宇家兄弟也將宇幕飛丟在了一旁,向著翠竹居趕去。
宇幕飛微微搖頭,也是隨后跟上。
要說他對于這件事情沒有半點兒的好奇心,那就純粹是騙鬼了。
賀一鳴飛一般的進入了翠竹居,并且來到了自己居住的院落中。
他的雙耳微微抖動,根本就無需白馬了路,就直接來到了大廳,因為他已經聽到了從大廳處傳來了輕微的對話聲。
人影一閃。賀一鳴已經看清楚了。大廳之中,楚蒿州正在與魏宗津談論著什么。
這位靈霄寶殿這一代的大師兄雖然保持著矜持的態度,但是他眉宇間的那股焦急味道卻是一眼可知。
“魏兄,金兄呢?”賀一鳴毫不客氣,開門見山的說道。
魏宗津一見賀一鳴,頓時就是大喜過望,道:“賀兄,終于找到你了。”
幾道人影從外面飄了過來,只不過是轉瞬間,剛才談論心得比武的這些人就一個不漏的聚齊了。
雖然這樣闖進來似乎是有些失禮,但是在這個時候,任何人都沒有心思去計較了。
覽兄,金兄弟究竟出了什么事,可需要我等效勞?”祁連雙魔非常爽快的說道。
賀一鳴本來對他們一擁而入還有些不滿,但是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后,那點兒心思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這些人與金戰役大都相識,聽到消息之后過來探望,那是人之常情,又如何能夠怪得了他們。
魏宗,:二聲,搖了搖頭,他可沒有心思再與眾人見禮了,而左撈詢問道:“賀兄,金師弟說你有能力煉制子午金丹,對否。”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賀一鳴。似乎是生怕從他的口中聽到什么不確定的回答。
賀一鳴的心中微沉,但毫不猶豫的道:“區區子午金丹,只要有足夠的材料,小弟保證在幾個時辰內煉制出來。”
他這句話回答的是信心十足,在他居住在靈霄寶殿的那段日子中。郝侗沒有少拉著他談論煉丹之道并且讓他親自嘗試煉制了數種難度較大的特殊靈丹。
而子午金丹無疑就是其中之一。
魏宗津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了。”
然而,他卻不知。眾人在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之后,望向賀一鳴的目光頓時又一次的變得怪異之極了。
子午金丹。這可并不是什么垃圾丹藥,而是一種特殊的高階療傷金丹。
沒有高階煉丹師的實力,根本就休想煉制出來
宇無常的嘴唇抿了抿,道:“賀兄,你還會煉制金丹?”
賀一鳴冷然的瞅了他一眼,道:“怎么,宇兄莫非不信。”
宇無常苦笑連連,他抬起了頭,心中還真有些無語問蒼天之感。
其余數人對望一眼,亦是百感交集,他們心中不約而同的想著。這家伙絕對不是人。而是一只大怪物!
魏宗津向著眾人歉意一笑,道:“隨我來。”
賀一鳴毫不猶豫的隨著他走過了二個庭院,來到了一處大房子之中。
房子雖然很大,但是當他走進去之后,魏宗津頓時將房門關上類,其余人雖然有心想要進去,但卻都硬生生的克制住了心中欲望,只是對于金戰役為何會受傷感到了相當的好奇。
賀一鳴目光一轉,立即看到了躺在了床上的金戰役。
雖然還是那副熟悉的面容,但是此時金戰役的臉上卻沒有往昔的健康,反而是蒙上了一層黃蠟,充滿了一股頹唐的死氣。
賀一鳴腳步一頓,身上徒然爆發出來一股掩飾不住的巨大殺氣。
不過他旋即醒悟。將這股殺氣收斂的干干凈凈,不至于影響到如今看上去衰弱無比的金戰役。
房間內外。眾人突地感到身上一寒,雖然僅僅是一瞬而過,但是能夠站在這里的又是何等人物,他們一個個心中發寒,想起了適才賀一鳴與祁連雙魔大戰之時的那股威勢。竟然連說話的興致都失去了。
魏宗津亦是心中一凜,他看向賀一鳴的目光中多了一點發自于內心的忌喊
如此森嚴的寒意,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擁有的。
床上的金戰役身子一顫,終于睜開了雙目,看到了賀一鳴之后。他的臉上頓時笑了起來。
賀一鳴來的了他的身邊,壓抑著胸中那無窮盡的怒火。
他轉身,凝視著魏宗津,一字一頓的道:“誰打傷的。”
魏宗津的頭皮隱隱發麻,雖然大家同為新晉尊者,但是不知為何,當賀一鳴的眼神緊盯著他的時候,他竟然有著一種動彈不得的恐懼感。
勉強一笑,魏宗津毫不猶豫的道:“是金師弟。”
賀一鳴眼眸逐漸亮了起來,其中猛含著強烈的暴戾氣息。
魏宗津的背心上頓時就是冷汗涔涔,他突地發現,對方給他帶來的巨大壓力,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實在是有著天地之差。
金戰役輕輕咳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賀一鳴臉上的兇厲氣息頓時消失的一干二凈,他迅快的回轉了身子,臉上已經布滿了笑容。
魏宗津看得是膛目結舌,心中暗道,莫非這家伙竟然是變色龍不成“賀兄弟,我死不了。”金戰役有氣無力的道:“你不用逼迫大師兄,他是不可能告訴你兇手的。”
賀一鳴微怔,沉聲道:“為何?”
金戰役沒好氣的道:“我是修煉途中,一時不慎,所以走火入魔,難道你要殺了我來為我報仇不成。”
賀一鳴張口結舌半響,他心中憋著的這股氣勢頓時就消散無蹤了。
如果金戰役是被人打傷,他當然要出手報復,但是練功走火入魔么,”
賀一鳴捧著肚皮,徒然間放聲大笑起來。
金戰役狠狠的抓起了床邊的凳子砸了過去,道:“就知道你這小子會笑話。”
賀一鳴順手接過了凳子,看似一本正經,但是眼眸中卻含著掩飾不住的笑意,道:“金兄,我這就去煉制子午金丹,告辭。”
他轉身,向著魏宗津深深一躬,道:“魏兄,對不住了。”
說罷,他推開了房門,如風似火的離開了這里。
金戰役嘿嘿的笑著,他眼中那激動的光芒一閃而沒。道:“魏師兄莫怪,他就是這性子。”
魏宗津搖了搖頭,看向金戰役的目光未免多了一絲羨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