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

第一百零四章 天機指引

2021抗擊疫情標語:世上沒有從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

一住筆÷趣♂樂

“我以二十年生命力為代價,換來了一句對你的指引,你定要牢記。”天機的身體緩緩后退,這一刻,她仿佛成為了天地之間的核心,不論是姬動還是姚謙書,都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一種無形的浩然之力所限,動彈不得。而正在不斷后退的天機,卻出現著令人駭然的變化,他那原本看上去不過三十許人的面容,竟然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衰老著,轉眼間就從中年步入了老年。就連他的聲音也隨之變得蒼老起來。

“混沌覺醒于烈焰之中,神將帶來無盡悲傷,極致傷痛之際,也為破繭重生之時,虛幻,現實,靈魂在烈焰中掙扎,破碎在烈焰中永生,當烈焰重臨人間之時,天意將變,虛無,虛幻,虛境,看不到那無盡的未來,只愿結局不是悲劇,切記,切記。”

伴隨著那變得蒼老的聲音漸漸消逝,天機也已然不見蹤影,周圍的虛幻輕輕的扭曲了一下,姬動和姚謙書只覺得身體一輕,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他們依舊還是在那依然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陽光普照,天機城內還是一片喧鬧景象,不時還能聽到有人在討論石子爵家中大火的事情。

“你真的是雙屬性圣徒?那這么說,你擁有的就是極致雙火了?”眼中流露著不敢置信的神色,姚謙書一改最初見面時的淡漠,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急切。

天機的話,就像是烙印一版,深深的銘刻在姬動的腦海之中,就算他想要忘記也無做到,蒼老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帶著幾分詭異,但更多確實虛幻中展現的神奇。

如果天機留下的話只是說姬動如何,他根本不會在意,或是一笑置之,但是,在他留下的這番話之中,卻有著四個烈焰,烈焰,這是能夠觸動姬動靈魂深處的兩個字。

混沌覺醒于烈焰之中,這是天機所說的第一句話,也正是聽了這第一句話之后,姬動對于天機的預測能力才真正相信,他本是無神論者,可是,他實在無想象天機是如何知道自己擁有混沌雛形的。哪怕是祝融,陰昭融他們,也只是知道自己身上出現了混沌,卻不可能知道與烈焰的關系。在姚謙書耳中聽到的烈焰二字一定認為是形容火焰。可姬動卻明白,天機口中的烈焰,就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知道自己的混沌雛形是在烈焰幫助下凝聚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姬動自己。那還是一種冥冥中的感應,在烈焰將那一點混沌之火融入他體內后,他就感受到了烈焰的氣息。同時他也隱約猜測到,這次烈焰閉關與幫助自己凝集混沌雛形,化出陰陽漩渦中央那一點混沌之火有著很大關系。這件事,可以說是他心中最深的秘密。天機能夠一語道破。除了預測之外,他實在想不出第二種可能,烈焰連自己都沒有說,又怎么會對外人說呢?

從天機留下的第二句話開始,姬動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毫無疑問,第二句話以及后面的每一句,都還是沒有發生的,“神將帶來無盡悲傷”,這是什么意思?神會帶來悲傷?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

“喂,姬動。”姚謙書見姬動沒有理會自己,眼神中還流露著迷茫的光芒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思緒被打斷,姬動第一次正視姚謙書,“現在我有興趣聽聽你詳細說說關于天干圣徒的事情了。”和他自己有關,他可以不在意。

但是,天機的話語關系到烈焰,他就不能不在乎。如果天機瞬間老化并不是虛幻,而是真正犧牲生命力來預測。那么,他留給自己的這段話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就值得深刻琢磨了。

姚謙書見姬動不再排斥自己,不禁大喜,“那我們再換個地方?”

姬動點了點頭,他現在一點也不需要擔心在天機城遇到什么麻煩,自己既然是天機口中的圣王,又怎么會派人來抓自己呢?

兩人又找了一家飯店重新在雅間中落座,點上幾個菜,姚謙書依舊謹慎的憑借他那翡翠色的極致甲木魔力將房間內的聲音隔絕開來。

“我們十大圣徒的存在,要追述到兩片大陸剛剛形成之時。你既然曾經在陰陽學院待過,對于目前的圣邪戰場、圣邪通道的事自然是知道的,我就不贅述了。可是。你知道現在的圣邪戰場是如何形成的么?還有圣邪戰場上的規則以及圣邪通道,甚至是兩片大陸之間的海峽內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強大的海魔獸?”

姬動眼神一動,遇到天機后,他對天干圣徒這個組織不得不提起興趣,不論是為了烈焰還是他自己,他都必須要詳細了解有關天干圣徒的一切。

“你不會告訴我,這些都和十大圣徒有關?”

姚謙書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早在萬年之前,原本我們兩片大陸是并不相連的,雖然每片大陸上都各有爭戰,但整體來說,還算得上穩定。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兩片大陸竟然在彼此接近,當雙方能夠遙望到對方的時候,接觸開始了。”

姬動驚訝的道:“大陸板塊漂移”

這次輪到姚謙書驚訝了,“什么叫大陸板塊漂移?”

姬動道:“如果我們這個世界中,海洋占據了巨大部分面積,那么就可以理解為每一片大陸其實都是浸泡在海洋之中,始終都在移動著,只不過是移動的速度極慢,兩塊大陸的相遇,很可能就是因為彼此漂移接通導致。后來呢?你繼續說。”

姚謙說道:“剛開始的時候,雙方只是彼此接觸,驚訝的發現,對方竟然也是一片五行大陸,只是雙方五行卻有所不同,分別帶有光明與黑暗的氣息。光與暗這兩者對立,要遠遠大于火與水,就像是太陽與月亮不能共同出現一樣。本身屬性的相斥令戰爭發生了。你恐怕很難想象,在萬年之前,因為雙方大陸的出現”航海業曾極為發達。代表各自利益的圣戰開始了。每一場戰爭,都是生靈涂炭。可雙方卻只能將戰爭繼續下去。除非有一方徹底滅亡。”

“可是,兩片大陸的實力實在太過于接近,誰也無在占據優勢的時候將對方徹底毀滅。數百年間,兩片大陸人口銳減,可是這如同絞肉機一般的戰爭卻依舊在持續。海峽之中,之所以出現了如此眾多的海魔獸,就是因為那時候有大量的強者尸體沉入大海之中,被普通的海獸吞噬,滋養,形成了海魔獸的雛形。”

“眼看著雙方兩敗俱傷,大有同歸于盡的趨勢。第一代天干圣徒應運而生。不只是我們光明五行大陸有天干圣徒的存在,在黑暗五行大陸也同樣有天干圣徒。當光暗圣徒在各自圣王的帶領下成長起來后,一場絕世強者的戰斗就在大海上展開了。”

“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依舊是兩敗俱傷。在最后關頭,雙方都有所覺悔。都明白這樣下去,雙方大陸上的人類恐怕就將遭到滅頂之災,于是在仔細商量之后,二十位圣徒憑借各自強大的魔力,進行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改造。

“當時雙方的圣王都是極致戊土,兩大圣王憑借光暗之力,聯手改變地形,在雙方大陸之間,從海底引動地底變化,圣邪島由此而生。圣邪通道也是在他們強大的魔力下形成。當完成這些的時候,雙方的土系,木系,火系,各自三系六位圣徒全部因為魔力耗盡而犧牲,木生火,火生土,在這六位圣徒聯手之下,才完成了兩片大陸的連接和限制,在那之后,剩下的就只有木系與水系,于是雙方四位木系圣徒以身化林,形成了圣邪島也就是圣邪戰場那片遠古森林。以他們強大的生命力作為代價,召喚來兩片大陸中強大的魔獸鎮守其中,再將其封印。形成了現在的圣邪島的樣子。而雙方四位水系圣徒,則化為水中養分,融入海峽。徹底幫那些海魔獸成長起來。并且在海峽之中,形成了颶風,海嘯,卻并不波及兩片大陸,從而造成了現在的景象。”

姬動深吸口氣,他雖然不可能看到當時的情景,但卻完全可以想象,雙方二十位圣徒為了停止兩片大陸圣戰所付出的努力。以二十人之力,改變自然環境。形成那樣一座巨大的島嶼。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真的是人類所能做到的么?如果說他們是神。也就沒有什么錯了。同時,他心中也不禁對這二十位圣徒產生出幾分尊敬,為了平息戰爭,他們付出了生命。

說完這些,姚謙書顯得有些喘息。停頓半響,才繼續道:“圣邪島形成之后,成為了雙方大陸唯一的連接,二十位圣徒在做這些之前強力約束各自大陸的國家,不得在建筑任何航海設施。否則必將受到圣徒的詛咒。第二代圣徒,也在幾十年后誕生了。他們有著新的使命,守護各自的圣邪通道,并且監督各自大陸的國家不得建造航海設施。”

姬動插言道:“我不明白,既然第一代圣徒不愿意讓戰爭繼續下去,那么,他們為什么不將兩塊大陸徹底隔絕開來呢?而是要依舊保持著二者的相連?”

姚謙書道:“關于這一點,歷代圣徒研究之后得出了兩個結論,第一個,結論,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大陸板塊漂移,兩塊大陸依舊在緩慢的接近,只有通過這種方,讓兩塊大陸連接在一起,他們才不會彼此接近到真正的貼合,而另一個結論,就是雙方的私心了。他們終究希望能夠戰勝對方,徹底統一兩塊大陸,因此才留下了這條通道。”

聽了第一個結論,姬動就已經認可了姚謙書的話,確實,如果兩片在彼此接近的大陸之間被支撐住,不論在如何移動,也只會朝著共同的方向,而無彼此接近。想到這里,他不禁對那一代,圣徒更加敬佩,這是一場何等浩大的工程啊!

姚謙書道:“從第二代圣徒誕生開始,雙方的戰爭就停了下來。圣邪島上的魔獸太恐怖了。根本不是普通士兵,甚至是普通魔師能夠進入其中的,更不可能輕易通過,憑借巨大的圣邪島,也就是現在所說的圣邪戰場,雙方被真正的隔絕開來

戰爭也隨之停止,兩片大陸都得以休養生息,我們光明大陸上的圣徒們使命卻沒有就此結束,他們開始努力的約束各自大陸的國家,將關于兩片大陸圣戰的文獻,一一銷毀,同時下達禁令,封鎖一切消息,將仇恨淡化。隨著時間的推移,忘卻這關于兩片大陸戰爭的一切,只有忘卻了仇恨,才能迎來真正的和平,也就是你現在所看到的一切,至于天干學院的成立,最早其實也是圣徒們發起的。后來就發展成為兩片大陸彼此競爭的機制,也只有通過這種方式。雙方才能試探對方的實力。在天干學院形成之后的數百年間,在我們之前的那一代天干圣徒消失后。就再沒有天干圣徒出現過,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五百多年了。我們是第二十一代天干圣徒,為什么會出現。先前天機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天干圣徒乃是應運而生。在和平的時候,是不需要我們的。恐怕,大陸真有什么劇變要發生了。而我們的職責,就是找到危機出現的原因,并且將其解決,確保和平繼續。”

說到這里,姚謙書嘆息一聲,“五百年未曾出現,恐怕整座光明五行大陸都已經將我們淡忘了。但是,我們的責任都是前所未有的重大,誰也不想看到生靈涂炭,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圣邪通道就要再次開啟了。我想,危機應該與圣邪戰場有很大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