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清朝

第二百九十七章 暖和

生活在清朝第二百九十七章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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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馥講理,那是自找苦吃,完全沒有講明白的可能,這一點四四是深有體會。所以他也就不再糾結弘歷這個問題了,看著她睡下,就出了內室。

天眼看著就亮了,四四的心里又是激動又是緊張。

第二天一大早上,宋馥抱著寶兒坐在養心殿里,聽著遠方傳來的聲響,心里百感交集,想起昨晚看到的四四,眼底的紅血絲和發青的眼底,真讓人心疼。好像上次在朝鮮見他時,還沒有老成這樣,沒想到才半年多不見,竟然成了這樣。

宋馥還沒想到,雖然這半年四四老了不少,可這將近十天的變化更明顯。

想著那張憔悴的帥臉到底是踏上了那條催命的路了,思前想后,宋馥覺得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早早的幫他把銀子賺夠,再逼著他退位,然后再好好的保養吧。

那登基典果然就跟歷史上說的一樣,因為四四的親娘變成了一場鬧劇。

晚上,看著坐在地上,一臉沉痛的四四,宋馥在椅子上坐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安慰他,更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最后只好把寶兒推了出去。

寶兒軟軟的小身子跟她娘一樣,霸道的倚進了四四的懷里,坐在四四的腿上,伸出兩條肉肉的小胳膊摟著四四的脖子,軟軟糯糯的喊道,“阿瑪。”

四四覺得很驚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閨女終于會喊他阿瑪了。低下頭,四四認真的看著寶兒蒼白的臉,讓四四想起了以前宋馥還住小院時的日子。

都說女兒肖娘,那個時候每次喝醉的宋馥就是這樣軟在他的懷里,用甜甜的聲音跟他說話,日子快過真快。

寶兒見四四的眉頭一直都緊緊的皺著,又爬了出去,一身白色的小棉襖,領口、袖口、衣襟和低邊都鑲著白毛毛,就像當年宋馥那件大熊睡衣一樣。

小家伙拿過宋馥懷里的抱枕,又爬回到四四的懷里,“阿瑪,不開,打打。”四四略一思索就明白寶兒在說什么,應該是說,“阿瑪,不開心打打就好了。”這還真是宋馥的閨女,四四記得以前她就是這樣出氣的。

只是,他的氣該朝誰出,自己的母親這樣的恨著自己,該怪誰去?

四四心中彌漫著淡淡的苦澀,寒冬臘月,沒有點火爐的養心殿里,衣著單薄的四四抱著寶兒,覺得特別的暖,半晌才道,“寶兒陪著阿瑪,阿瑪就開心了。”

“嗯。”寶兒用力的點點頭,然后費力的壓著四四的腿跪起來,在四四的臉上用力親了一口濕吻,表達著小家伙的愛心。

只是一團口水印在四四的臉上。

這時,心頭那團寒冰似乎才稍稍的化了不少,四四摟著小寶兒,輕問,“寶兒永遠都陪著阿瑪嗎?”

“嗯,遠遠。”又是一種團口水留在了四四的臉上。

不多時,四四就感覺背上一暖,宋馥趴在四四的背上,從后面摟著四四和寶兒。

“地上涼,起來,不要坐地上。”四四反手拍著宋馥的屁股。

宋馥也不管那只大手,小臉貼在四四的脖子邊上,嘟囔著,“那你怎么坐地上呢?”

“你身子弱,不能受涼,乖,起來,”四四懷里抱著寶兒,怕摔到她,動作不能太大,卻還是不停的拍著她的大腿,催著宋馥,又解釋道,“再說我這是在孝期。”

不管四四怎么催,宋馥還是在他的背上沉默了好長時間,才幽幽的道,“你爹是個好爹,他很關心你。”

白天的事情她也聽說了吧?這是在安慰他吧?四四暗自思忖著,自己的親生母親不要說跟宋馥比,就是他懷里的寶兒都不如。

算了,不是自己的強求不來,再說了,有這娘倆兒他還求什么。四四心里暖暖的,拉著宋馥的胳膊,把她也拽進了懷里,難得心情極好的說道,“你不是說……”

宋馥立刻堵住四四的嘴,說道,“敗家歸敗家,可,是不是好爹可和敗家沒關系。”這話可是純粹為了哄四四開心才說的,宋馥自從聽了四四的那一番話后,對康師傅的好感是一日千里的降,以前就覺得他是個狡猾的老頭,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穿了溜冰鞋的腳,太滑了!比泥鰍還滑。

說完,見四四的臉色有所好轉,又立刻說道,“不過敗家兒子就不是好兒子了。”總之,她還是有氣就對了。

說完,見四四無奈的白了她一眼,立刻道,“你別不服,哼,我兒子可比你兒子強多了。”

“你兒子也是我兒子。”四四就不明白了,這個宋馥怎么就跟弘歷叫上了勁了呢,這弘歷雖然不如小石頭這幾個小子,可也沒差到她說的那樣,真要是那么差了,他還能不知道?不逼著他改了?

四四還真不知道,在宋馥的眼里,這四四哪哪兒都是最棒的,唯一的缺點就是養兒子水平太差,看看歷史上的四四,就沒一個兒子成材的,不要說成材了,在宋馥眼里連大體上過得去的都沒有。

除了死了的,長大的就三個,然后還全都養廢了,跟四四自己比差遠了,連腳后跟都比不上。也不怪他的那椅子傳給那腦殘龍,實在是再沒人可選了,總不能搶了半天,又送給自己弟弟吧。

遠遠的傳來了梆子聲,四四又哄她道,“乖了,回去睡覺吧,你身子經不起這么折騰。”

“那你呢?”

“我把那些折子批了就睡。”說著指了指旁邊地上放的那撂折子。

“不準!”宋馥立刻霸道的喊道,接著沖著門外喊道,“李全,把那個墊子抱進來。”

看著李全抱進來的稻草墊子,四四就眉頭微皺,“我這是在守孝!”

宋馥看著地上那層薄薄的席子,也皺起了眉頭,心說這席子鋪和不鋪有什么差別嗎?有本事,他怎么不鋪個麻將塊的竹席子,那個更涼快!

想著,也不管李全在一邊站著,用力推著四四站了起來,掀起那席子,讓李全把稻草墊子鋪在下面,“酒肉穿腸,佛祖心中留。”說完回頭瞪著四四,“你要你能早一天把那個窟窿補上,那才是最大的孝順。”

坐在重新鋪好的墊子上,四四用手按了按,便知道這里可不僅僅是稻草,恐怕那稻草就是掩人耳目好看的,里面應該是烘過的厚棉褥子,心里特別的舒服,就好像那棉被不是鋪在他的身下,而是蓋在他的心里一樣,暖暖的,將早上那場鬧劇帶來寒氣,徹底驅走了。

“好了,回去吧。”說著將已經昏昏欲睡的寶兒塞進了宋馥的懷里。

可是,宋馥今天這羅嗦的老媽子明顯還沒當夠,抱著一個勁兒點頭的寶兒,站在一邊跟四四理論著,“這大冷天兒的,你睡這么涼的地上,要是受了病,補不上那個窟窿,就是不孝啦!”

“別胡說!回去睡覺吧。”四四只得推著她走。

被四四推著,她還不忘羅嗦,“記得蓋被子。”

寶兒被兩人弄的稍稍醒了一下,努力的睜開眼睛看了四四一眼,“阿瑪,白。”

“去,跟阿瑪說晚安,再親親阿瑪。”說完又將寶兒塞回到四四的懷里。

自己則跑去將所有的蠟燭都催滅了,還往蠟芯上澆了水,然后拿著僅剩的最后一根蠟燭再抱著寶兒,回了內室。

四四看著黑洞洞的養心殿,失笑,不要說他現在已經是皇帝了,整個大清國最有權力的人,就是以前,再找人送幾根蠟燭來不就行了嗎?

不過,四四還是沒有開口吩咐李全點燭光,人靜靜的躺在那墊子上,感受著墊子上傳來的余溫。一直等到馬嬤嬤過來說,宋馥娘倆兒都睡了,才要了冷帕子醒醒神,然后點了燭光,開始批折子。

就這樣宋馥娘倆就在養心殿的內室住下了,四四不是沒想過把她送到別的地方,只是他不想委屈宋馥,又怕她自己跑了,所以只能先這樣,想著等他有時間后,再安排。

四四因為要守孝,所以堅持睡在地上,蓋一床薄薄的小被子,雖然天天都有將那稻草墊子烘過,可再怎么也架不住,天冷和地涼,所以宋馥又開始開動腦筋了。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在那稻草墊子里,除了弄上棉花芯,還要弄上一層皮褥子夾在中間,要好是狼皮的,據說草原上的老獵人大冬天打獵時,趴在雪上,身下就鋪一個狼皮就行了,比什么都暖和。

狼皮不難弄,誰家都有,小石頭自己就有不少,弄來狼皮后,宋馥和馬嬤嬤一起用蹩腳的針線,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出了一個狼皮褥子夾在稻草中間。

第二個方法就是她的羊毛衫,別的人,比如說四四那位九弟,不是不想也賣這樣輕柔保暖的衣服。只是四四當初只幫宋馥找了幾個部落弄羊絨,而且宋馥也跟他們簽了合同,所以保密性一直都很好,自然這個生意就變成了她的獨門生意,火得很,每到冬天、年前那銀子都大把大把的賺著。

雖然說現在這個產業現在已經完全轉給四四了,宋馥還是找人要來了一套毛衣毛褲給給四四穿上。

第三個法子,宋馥就想到了蠶絲被,那個被子又輕又薄,還保暖,最適合現在的四四用。任誰拿到那個被子,都會認為四四的誠心和孝心,恐怕包括四四在內,都不會知道這里的貓膩的。

想到這里宋馥就美得偷著樂,至于說一直講究誠心為康師傅祈福的四四會不會用,那則完全不在她的考慮之內。

宋馥那是一個多霸道的人呀,這幾年更讓四四慣的,只要她想就必須的去做。她都想過了,實在不行就逼著他用,再不行,就讓寶兒跟著他睡,為了孩子他也得弄得暖和一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