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清朝第二百九十六章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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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四四還要舉行登基大典,所以這幾天除了和寶兒說說話,再也不說話的宋馥,十分難得的,開口直接吩咐馬嬤嬤和李全,把那個老太監關起來,有病治病,沒病防毒,務必保證讓他活過十天。
四四是個急性子,碰上這種事情恨不得立刻就把背后的元兇找到,只是現在鬧了好幾天別扭的宋馥發話了,四四也得掂量掂量,最后,只得點點頭,算是同意宋馥的決定。
宋馥住在養心殿的內室里,四四身為一個孝子可不能住在這里,所以,當四四的背影即將消失在門簾后時,宋馥突然說道,“不當這個皇帝我就信你。”
“什么?”四四抓住門簾,震驚的回頭看著她。
“你不是問我,怎么才能信你嗎?你不當這個皇帝我就信你。”
四四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穩住自己的心神,借著昏暗的燭光看著她,確定她不是開玩笑的,才認真的思考起來。
那話誰說都能引來四四的一番猜疑,唯一宋馥說四四是一點不滿都沒有,只剩下頭疼。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四四很了解,而他是絕對不會扔下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江山的。
宋馥說那話的原因,一是要用此來證明四四不是利用她,二也確實是真的心疼四四,與其背那么個大包袱,不如去朝鮮弄個新的。
可讓他去朝鮮,對四四來說卻是一種恥辱。那里兵丁、武器不是他出銀子置辦的,城池不是他帶人馬打下來的,連百姓都不是他出面安置的,直接就那么大大咧咧的過去,都不用別人說,他自己就臊得一口唾沫淹死自己。
四四走回到炕邊,略一思索,拾起宋馥的手,握著和以往一樣柔軟的小手,大拇指輕輕的在那滑滑的手背上輕輕的抹著,四四柔和而低沉的嗓音輕輕的傳了出來,“你自己都說了,我大清現在滿目瘡痍,你讓我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扔下祖宗基業,皇阿瑪剛選了我來挑起這副重擔,你說,這個時候我怎么能說走就走。”
說著,坐在了炕上,將宋馥拉進懷里,緊緊的抱著她,“最多我答應你,把這國庫添滿,把吏治治理清楚,再把噶爾丹打完就把皇位傳給小石頭,然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著你。”
“不稀罕,我們小石頭自己的地盤自己打,”說著兩只胳膊纏上了四四的腰,“你就把你的這些破東西留給你那個敗家仔兒弘歷就行了。”
自己的兒子自己愛,宋馥就認小石頭一個兒子,當然怎么都好,而且從前世她就不喜歡那個腦殘龍,現在那個弘歷竟然敢跟她兒子打仗,那就更不喜歡了。可四四不是呀,兩個都是他的兒子,雖然小石頭確實出色,可那個弘歷也沒差到她說那樣吧。
眉頭微微皺起,想了想,碰上她這么護短的人,還是不要跟現在她計較這個問題了。
“我說的好不好?你等我,只要我把那三件事情辦完、辦好,就退位。”四四又問了一遍。
他以為這樣說宋馥一定會同意,畢竟歷史上就沒有幾個皇帝,干得好好的突然自己退位的,人嘛,總有貪念的,誰不希望在位時間越長越好,他能這么說,按照四四對宋馥的了解應該會很感動,然后點頭撲進他的懷里才對。
哪知道,宋馥不滿收回了胳膊,往外一推,“哼,你少糊弄我,這三件事情,除了最后一件外,其他兩件根本就沒個準頭,國庫什么樣算滿?多少算滿?吏治什么樣的算清?你有標準嗎?”大大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十分不滿的看著四四,“到時候你只要推說,銀子還不夠,我就沒話說。”
四四完全沒想到,一向在他面前稀里胡涂的宋馥,能突然間那么精明的直指問題的關鍵,面對她這股火氣,四四明顯有些心虛,而且也怕兩人的關系再退到之前那樣,立刻退了一步,問道,“那你說什么樣的標準好?”
“五百萬兩。”討價還價可是宋馥的強項,現在事關她和他的幸福,所以宋馥十分難得的沒被男色吸引,直接報出了一個低價。
就算是他之前說的話,有敷衍的意思,可這個小壞蛋也不能還得這么恨呀,五百萬兩?這也太少了,四四輕輕的敲敲自己的額頭,“寶貝,大清國可不是朝鮮那個彈丸之地,區區一百萬兩都能讓全國上下一連幾年都過得好好的。”
說的很有道理,宋馥點點頭,認同道,“也是,聽小衛說,到處都是貪官,一百萬都不夠他們吃的。”
四四最恨的就是這些貪官了,所以難得的他也能走個神,最后被宋馥捅醒后,才很不滿的說了一句,“哼,國之蛀蟲!”
宋馥是不管那些的,反正自古以來哪哪兒都有貪官,想要殺絕那是不可能的,朱元璋那因為一百兩銀子要活剝人皮,不也沒止住這風氣嗎?
所以四四說要吏治清明再退位,在宋馥看來,完全是推托,不負責任的話。
“他們不能算數,你就把銀子定下一個數,滿了這個數,你就退位,在沒滿之前,你能治多少就治多少,能打多少就打多少。”宋馥干脆利落的說著。
四四想了想,口氣淡淡的說道,“一萬萬兩吧。”
“一萬萬?那是多少?”宋馥想了想才明白他說的這個萬萬是什么,可是又不確定,問道,“兆還是億?”
“億。”
一聽四四的話,宋馥立刻就怒了,“你休想!最多五千萬。”騙傻孩子玩呢?
宋馥就是記得四四的歷史,到他死為止,一直才給那國庫填了八千萬的債,現在他竟然一桿子打到一個億上去了,還想干嘛?開空頭支票也沒這么開的呀!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個人互相瞪著眼睛,都不退步。最后還是四四沒辦法,眼看著宋馥的臉越來越紅,眼睛也越來越濕潤,只能點點頭,算是同意宋馥的要求。
四四一答應下來,宋馥立刻低頭算計開來,看著她扳手指嘟囔個不停的樣子,四四心里暖暖的,卻還是板著臉說道,“不用你的銀子。”
宋馥沒明白四四是什么意思,看著他愣了愣,用誰的銀子有關系嗎?把那個窟窿補齊了不就行了嗎?
知道她沒有惡意,只是想早點讓他陪著,可四四還是覺得不痛快。
一直以來他都想要保護好宋馥,也嘴上說著再也不讓她受傷、難過了,可每次事情發生時,都是他沒有保護好她,無論是在他的府里,還是草原上,還是在莊子里,每次都是他的疏忽,那份內疚已經讓他很痛苦了,現在再讓他花宋馥的銀子,四四覺得備受煎熬。
扯過她的兩條胳膊,圈在自己腰上,將她摟在懷里,輕聲道,“你那銀子還要留下咱們以后花,”說著又想起皇阿瑪曾經說過,讓他一定要將那些鏡子什么的方子弄到,狠狠心,才道,“最多把你的方子拿出來。”
一聽四四要她的方子,宋馥立刻警惕的抬頭看著他,“你要哪個?”然后不等四四回答,立刻補充道,“不是我不給你,而是物以稀為貴,滿大街都是,就不值錢了。”
“我知道。”看著那張小臉,四四忍不住突然想笑,真是難怪他皇阿瑪最后幾天總是提她,確實從她這里要東西,很讓人憋氣,可是真的要來了也會很有樂趣。
宋馥皺著眉頭抬著臉,跟四四分析著,“你看,我現在有兩千萬多一點點兒,你再去賺三千萬就夠了。然后,咱們用那個方子再去賺洋人的金銀珠寶,補我這兩千萬的虧空。”說的是挺好聽的,只是四四一看她的臉就知道,她這么說是因為什么,不就是不想出那方子嗎?
“不行,”四四板著臉說道,“沒道理男人的事情讓女人出錢。”
提到面子問題了,宋馥就知道她說的那些道理呀、分析呀都用不著了,立刻垮了臉,“那些方子都是留給小石頭的,不能給那個敗家仔兒弘歷。”
“和給誰有什么關系,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的皇位傳給小石頭。”四四不明白,她就算護短也不至于有這么大的敵意呀,對一個孩子有敵意,這完全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
宋馥十分的不滿四四的話,秀氣的眉毛一立,“你問過小石頭嗎?萬一他不稀罕怎么辦?你還要逼著他干嗎?”說著又推開四四,坐到角落里,“再說,現在他這樣過的多自在,干嘛要跟你似的,傻傻的綁在一把破椅子上。”
頭痛久了,習慣了也就不覺得痛了。
傻傻的綁在一把破椅子上?難道說他的父親、兄弟包括他自己都是個傻子?有好日子不會過,沒事兒找事兒,給自己找個大麻煩?
轉念一想,說不定這還真是宋馥心里想的,想到這里,四四無奈的看著她,卻又想不出說服她的話,只能先這樣拖著了,反正那五千兩也不是一兩年就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