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清朝

第二百零三章 英吉利

生活在清朝第二百零三章英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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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這么多的火盆在這里,萬一一氧化碳中毒了怎么辦?這些古人不懂,難道說連文覺這個gay和尚也不懂嗎?難道要康師傅、四四這些人跟著十三陪命嗎?徹底改變中國歷史?

再看看十三邊上那個頭發、胡子一抓雪白的老太醫,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嘴唇卻像是朵鮮艷的花似的,雖然宋馥不懂醫,但她怎么也是跟著柯南小朋友混過十幾年的一年級,好像是說因為一氧化碳這類毒氣死亡的人,皮膚、嘴唇都粉嫩嫩的。

于是乎,老柯南上身,一臉幼稚的問,“這些火盆有什么用?”小腳開始狀似無聊的不停的前后擺,看似無聊,卻是以文覺和尚的小腿肚子為目標,不停的前后擺動著,基本做到每一下都不空踢。

“怕老十三冷。”四四柔聲道。

拜托,這邊都老柯南上身了,那位小五郎還是白鳥、高木的怎么沒反應呢!

宋馥心急的不行,卻還是裝出一副孩子氣的奇怪道,“那用水囊裝上熱水,放到他身邊不是更好嗎?這么多火盆,一旦哪一盆里有碳毒怎么辦?用水囊這樣保暖效果更好,十三爺不冷了,其他人也不會被火烤的暈乎乎的,再耽誤了十三爺的病情。”

“皇上,四爺,宋施主說得有理。”文覺和尚本來就心焦十三的傷情,雖然現在他有了心跳,可情況依然不樂觀,又反復被宋馥踢,踢得他心煩,正想回過頭跟她說說,沒想到卻聽到她的那一番話,心頭一驚,是呀,他怎么就沒想到還有煤煙中毒這一說呢。

宋馥心想,不容易呀,這個癡情的大和尚終于知道關注一下其他的情況了。

“空氣好悶呀。”宋馥依偎在四四的懷里,小聲嘟囔了一聲。

文覺和尚四下看了看,又指揮著小太監在十三周圍立起一道幔帳,外層通過風后,又轍去幔帳,帳篷里的空氣終于恢復正常了。

沒有可以分散她精力的事情了,又不敢看十三那邊的情況,宋馥只得將臉貼在四四的懷里,不多會兒,所有的人都在緊張的看著十三的傷情,她卻已經酣然入夢了。

等她醒來,還是在四四的懷里,手卻不再是跟十三貼在一起,帳篷里除了躺著昏迷不醒的十三,只剩下康師傅、四四、她和文覺和尚,這時的帳篷也已經沒有那種濃重的腥臭味,而十三身上的血大概也止住了,腰腹間包著層層的白布。

“好了嗎?”宋馥揉揉眼,輕聲問四四。

抬頭看到四四的臉,異常的嚴肅,比平時的白板狀態還要嚴肅,眉頭鎖得緊緊的,似乎沒聽到她的問題。宋馥心里“咯噔”一下,心說不好,又轉過去看文覺和尚和康師傅,果然無一例外的,都是愁容滿面。

特別是康師傅,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幾二十歲一樣,坐在十三的身邊,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的坐在那里,眼睛望著十三,眼睛里透著痛苦和悔恨,混濁的眼睛里閃著大滴大滴的水珠,鼻頭也在時不時的往下掉清鼻涕,一只手不停的摸著十三的腦門,另一只手里則不停轉著泛著自然光澤的佛珠。

宋馥越看心里越急,想問又不敢問,在她的認知里,清朝人應該都不喜歡女人問這問那的吧。真的是有些頭疼,琢磨著該不該問,不問在康師傅和四四眼里,那是是應該的,可是真要不問吧,好像是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萬一他們又替她做那么什么決定怎么辦。

猶猶豫豫拽拽四四的袖子道,“出什么事情了嗎?”一臉的緊張,手心潮潮的,心里“突突的”跳個不停。

“十三的情況……”四四停了半天,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眉頭突突的跳個不停。

宋馥認真的看著四四的臉,等著四四的下文,突然文覺和尚走了過來,雙手合十沖著宋馥就是深深的施了一禮,“宋施主,十三爺以后就拜托你了。”

“哈?”宋馥完全被他弄懵了,看了看文覺和尚,又看了看康師傅,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回頭看著四四問,“什么意思?”

“你以后去小湯山住,帶上老十三和小十八。”康師傅用蒼老無力的聲音淡淡的說。

“什么意思?”宋馥傻傻的看著四四,好半天低下頭,訥訥的說,“我是去詐死呀!”這拖著大人,帶個孩子的還叫什么詐死。

好像她怎么想的,真的很不重要,第二天,四四就帶著宋馥、小石頭、還有暈迷中的十三、十八出發了。

一路上也不知道發生過什么樣的事情,四四騎著馬跟在車邊,就見人來人往的,不停的有人上前跟他匯報些什么。

宋馥坐在車里,懷里抱著小石頭,由小翠照顧著小十八待在大大的車里,隔著帳子,外邊還有一個太醫,和兩個小太監,和彩石、彩風兩個宮女,幾個人一會煎藥,一會喂水的,忙前忙后。小十八的燒已經退了,雖然還在昏迷中,但據太醫說,整個病癥已經平緩下來了,只等慢慢調養段時間就會好的。

而十三則毫無知覺的躺在宋馥后面的車子里,臉上還是之前文覺和尚用宋馥的血畫的花紋,大概是某種符,眉心放著宋馥的鎮魂石,文覺和尚坐在十三的身邊,不停的念著經。

三天后,小十八已經醒了,雖然還是沒有多少力氣,但也能自己喝些粥粥水水,還有自己喝藥了,一直提心吊膽的太醫,終于把一顆心放了下來,他和他家人的小命終于保住了。

看過小十八后,四四什么話也沒有,直接抱著宋馥上了他的馬,兩腿一夾馬肚子,帶著一隊護衛向遠處騎去。

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四四扔了馬韁,讓馬兒自由的走著,輕點一直嘟著嘴的宋馥,寵溺的問道,“你有沒有什么要問爺的?”

“哪敢問呀,哼!”果然,宋馥不負四四所望,氣鼓鼓的樣子誘人極了,又聽她道,“人家是什么人,哪有資格問,自己的人生還不都得聽別人擺布。”

“調皮。”伸出大手,一掐她的兩邊臉頰,宋馥一個不防備,“噗”的噴出一口氣。“這把沒氣了吧?”說完四四自己低聲“嗬嗬”的笑了起來,這還是十三出事以來,四四第一次笑。

笑完了,將宋馥往懷里用力的抱了抱,低沉的嗓音緩緩的說道,“皇阿瑪前天已經下了詔書,衸往生了,我們愛新覺羅家的玉碟上,以后沒有了衸這個名字。”

“什么意思?”宋馥不解的抬頭,她甚至不明白往生這個詞的意思。

“就是說,皇阿瑪詔告天下衸已經死了,以后衸跟皇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他只是你的小叔,只能靠你撫養了。”四四解釋道。

“嫂娘?”不知道為什么,宋馥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包青天的嫂子。

四四笑著說,“差不多。”

“為什么?小十八的病不是沒得治,這不就慢慢好了嗎,為什么要跟眾人說這么可愛的一個孩子已經過世了呢?”宋馥特別不理解。

“衸的病來得快也來得奇,太醫們束手無策,連薩滿們其實也是沒有什么辦法的。這個時候皇阿瑪想起,衸出生的時候,大報國寺的恒玉法師說過,衸是個福緣淺薄的孩子,想來想去,皇阿瑪覺得衸真的福淺,而皇家的福氣又銳氣太重,他可能承受不起。皇阿瑪就想只要衸能平安長大,以后不是皇家的孩子也沒什么,不會虧待他就是了,所以讓他跟著你長大,希望你的福氣能讓衸平安的長大成人,甚至娶妻生子。”

宋馥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四四,愚昧!只是她還沒膽大到明說的地步,然后,便笑著伸出小白手,“哦,好!不過,你們要記得給我生活費、醫藥費、教育金、還有以后婚嫁什么的費用哦。”

輕輕的彈了她的腦袋,“財迷!”

“有意見?”小臉一歪,大眼睛一瞪。

“沒有,”四四笑著回答她,接著臉上嚴肅很多道,“還有件事,太子被圍了,也被廢了。”

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會發生,所以并不覺得意外,更何況過幾天他就又復活了,到時候麻煩更大,所以只是淡淡的問,“和我有關系嗎?”

“有。”四四不明白她的想法,感覺她應該挺討厭太子的,怎么現在一點不見高興呢。

“太子,”雖然已經打算將一切講給她聽,可要四四說自家兄弟的那點事,他還真覺得有點臊得慌,最后還是很平靜的道,“那天我把你抱了出來的時候,太子正倒在地上,有幾個老鼠爬在他的臉上和身上,我沒有管他,所以他記恨于我,最后老十三進去的時候,他的臉已經被老鼠啃咬、抓爬得不成樣子,然后他又被皇阿瑪嚴厲的斥責,所以他也記恨到了你的身上。”聽四四這樣一說,宋馥的身體本能的不停打顫,四四伸雙臂抱住她,用斗篷將她圍嚴后,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胳膊。

片刻之后,感覺她已經好很多,四四才接著道,“因為你出了這種事情,身邊的護衛便又加了很多,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其中還不乏皇阿瑪的人,我又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他想報復你、我,卻沒辦法下手。正好衸病了,你去衸那里,自然帶了全部的護衛,我和十三外出辦事只是常用的幾個護衛,回來的時候就碰上了太子的刺客,他們的刀箭都帶毒,好在老十三平時訓練的護衛身手都很利落,我們干掉了大部分的刺客,而且還追趕著他們走,只是我和老十三的護衛太少了,不敢追得太狠,怕中圈套只能往回轍,想先回營地,卻不成想太子的人早就已經埋伏在我們必經之路的路邊,他們不管成敗放過一輪冷箭就走,就這樣我們碰上了三回太子的人,就在第三回,老十三替我擋下了致命的一箭。”四四的聲音中透著濃重的怒氣,身上也散發著這股無處發的怒氣,過了好半天才緩和下來,看著懷里的宋馥,臉色極不自然,嬌嫩的手指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心中一驚,整個人的氣勢立刻軟了下來,用力的緊了緊兩只胳膊,輕問,“嚇壞了?”

過了好半天,宋馥也才恢復平靜,“嗯,他真的瘋了。”說完臉貼在四四的胸口,剛才她是真的有一陣的后怕,要是中箭的真是四四可怎么辦,她該怎么辦,一想到這里,她的心口和酸酸的、脹脹的,一揪一揪的疼。

“嗯,是瘋了,他以為皇阿瑪不會把他怎么樣,”四四把下巴主到她的頭頂,“小馥兒,如果不是老十三,今天躺在車里的就是我了,所以小馥兒,爺欠他一條命,算爺求你,你也要替爺守住老十三。”

就聽她輕聲嘀咕了一句,“你真拿我當唐僧了?”

四四淺笑著調侃她,“唐僧哪有爺的小馥兒本領大。”心知她不信這些事情,雖然有些奇怪,卻也沒當回事,四四心想大概她這方面的記憶的閻王或者是誰封了吧。

“胡說八道!”宋馥用力的一扭四四腰間的肉,又不滿的說,“再說,不是都說好了嘛,不準叫我小馥兒,現在一聽這個名字我就惡心。”說著還打了一個寒顫。

“那叫你什么?”雖然還有很多愁人的事情,但四四也想借這個機會和她輕松一下。

“小寶貝兒。”這還是宋馥的第一選擇,說完看到四四不自然的臉色,不快的問,“你嫌肉麻?”那架勢似乎是四四要敢點頭,她就要翻臉似的。

“換一個吧。”四四哄著她道。

宋馥的眼珠轉了轉,笑道,“那就叫我becky吧。”這是她的英文名,好多年沒人這么叫她了,好想念以前的日子。

“白訖?”四四挑挑眉毛,這叫什么名字。

“是becky,這是個英吉利名。”坐直了拉著四四的衣領,不滿的跟他對視。

“不要,起什么英吉利名。”一聽是這么回事,四四想都不想的就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