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意圖
最終,葉奇并沒有和疾風交手,當歐瑞爾面帶微笑的再次出現在房間時,這次加入斷戮之念的比斗已經畫上了對雙方來說都異常完美的句號——當然,日后是否會有人后悔,那就要靠時間來沉積了
不過,就現在來說,雙方都還是異常滿意的——依然是位于都德市市郊莊園的斷戮之念集會的密室房間內,之前的鐵人、冰塊和疾風在與正式加入了他們的葉奇打過招呼后,就分別各自離開了房間;現在整個房間內只剩下了歐瑞爾和葉奇。
“這是你的傭兵牌”坐在歐瑞爾親自整理過的房間內,舉著一個酒杯的葉奇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代表他身份象征的傭兵牌;看著葉奇毫不在意的揣起了傭兵牌,歐瑞爾笑容未變的道:“索斯今后你在組織內的代號就是影子最后,我代表整個斷戮之念再次歡迎你的加入”
簡單的交談了兩句后,葉奇離開了莊園——黑暗傭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比獵魔人還要自由的一群人;哪怕是加入了各自的組織,但只要不是組織出現了生死攸關的問題,他們依舊會像一群離巢的雛鷹般,翱翔在藍天。
當然,接了任務的黑暗傭兵則沒有這樣的享受了;畢竟,雄鷹飛的再高,也是需要落在地上進食、休息的;黑暗傭兵也一樣,他們也要吃飯,也要生活;只不過與獵魔人獲得生活所需的金錢時的謹慎選擇不同的是,心中早已模糊了善惡的他們,根本不會在乎他人的生死,只會選擇那些高額的報酬,完成了任務領取了賞金后,逍遙一陣子,再重新反復;直到身心俱疲或者自身死亡的那一刻
高高豎起的衣領,走在都德街上的葉奇遮擋著自身大半的面容,前進時,整個人更是仿佛融進了街邊的陰影之中——之前在都德繁華市區制造了一起兇案,并且還和目擊的特勤處最高級別烈級小隊隊長大干一場,將對方擊傷后離開,他可不會認為事情就這樣結束;哪怕之前有斷戮之念的成員幫他引開了對方的視線,但是葉奇絲毫不會懷疑對方在都德的能力;就如同獵魔人工會在夏克的能力不容他人質疑一般。
如果有可能的話,葉奇當然不會在這種事發后風頭正勁的時刻回到這里,但是有著另一位不知名的魔神契約者的吸引,他卻不得不回來;要知道對于這個獵物,他可是垂涎已久了
“你能夠確定對方還在都德嗎?”葉奇對著心底的怪狼認真的問道——狩獵中任何的疏忽都會使獵人與獵物的位置互換,葉奇可不想發生這樣的事;因此,當向怪狼問到對方的情況時,格外的詳盡:“對方的那位契約魔神是誰,你知道嗎?”
“能夠成為和我一樣存在的魔神們,哪怕他們已經隕落或者遭受封印,但是你絕對不要懷疑他們做為魔神的資格他們絕對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滴水不漏”也許是又獲得了一枚雕像,離解開全部封印又近了一步,怪狼難得的沒有用暗帶嘲諷的語氣為葉奇解釋著問題:“不過,這次的那位契約人好似不怎么樣;比起你來,差的太遠了沒有一點的克制,只知道盲目的掠奪力量”
“我該說一句,感謝您的夸獎,這是我的榮幸嗎?”葉奇對于怪狼話語中的贊揚,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頭——早已經習慣了和對方相互嘲諷或者用不屑無視對方的他,很難習慣對方這種帶著贊揚的語氣;因此,再下意識的自嘲后,葉奇很快轉移了話題:“盲目的掠奪力量?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不停的制造血案,是為了收集力量?”
“沒錯”怪狼沒有在意葉奇帶著自嘲的語氣,徑直的回答道:“現在已經有三個人被殺了,你將這三個人被殺的地點連在一起看看……”
連在一起?
葉奇一愣,下意識的按照怪狼的話,將被殺害的三個人的地點標注在了腦中記憶的地圖上,并連在了一起……
五芒星?
雖然只是出現了其中的三個角,但是按照地圖上的標注,延伸出的線條已經構成了一個完整的五芒星——葉奇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什么?血祭的一種嗎?”
關于惡魔的通過各種特殊的殺戮祭祀而獲得力量的方法,身為獵魔人的葉奇也只能算的上是半個專家——因為,惡魔的各種血祭的儀式實在是太多了,哪怕是獵魔人也沒有完全的了解到
不過,能夠肯定的是,需要進行血祭的儀式,絕對不是什么綠色無污染的祈福活動,即使是最低級的血祭儀式,也需要令一個無辜的人類失去生命至于最多?據記載,在黑暗年代曾有過一場萬人被血祭的場景,當時舉行祭祀的石制祭壇都被鮮血滲透了
當然,在現在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了;不管是任何人,膽敢明目張膽的進行大規模的血祭,恐怕還沒準備好“祭品”就已經被獵魔人工會、最高政府和教廷的精英扼殺在搖籃里了
“不是血祭”怪狼指出了葉奇話語中的錯誤:“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活祭才對”
葉奇的眼神一冽——血祭和活祭看似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其內容卻是完全的不同;血祭只是利用被祭獻者的生命力來彌補自身,而活祭則是將祭品的所有一切都剝奪,哪怕是靈魂也要獻給被祭獻的魔神
而且,活祭的祭品在死前必須受到極為殘忍的折磨,讓其心中充滿了怨恨,并且怨恨的程度越高,祭獻后儀式的主持者獲得的好處也就越大
當然,這還不算完,祭品的靈魂被祭獻給魔神后,直接就會成為魔神的奴隸,直到靈魂消散的那一天——而在這之前都要忍受著無底深淵的恐怖的環境,那里的湖泊是充斥著腐蝕性酸液,那里的煙云是帶有劇毒的,即使是洞穴也是布滿了剃刀般鋒利尖刺;當然,最多的還是炙熱的熔巖景觀,灼熱的咸沙漠,有毒的微風,以及昆蟲肆虐的平原。
“果然是盲目的掠奪力量啊”一直保持著淡漠冰冷的葉奇嘴角忽然出現了一絲令人戰栗的微笑:“對于稍后的‘見面’,我現在忽然迫不及待起來了”
“你那僅有的善良又開始作怪了嗎?”怪狼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對此,葉奇自嘲的一笑:“僅有的善良?不不能夠利用尸體和幽魂制作影子武士的我,其實本質上是和對方差不多的因此,我并沒有足夠的立場來指責對方的殘忍或者暴虐”
“不過,我忽然發現身邊出現一個和我本質差不多的存在時,心里會很不舒服”葉奇瞇起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目光:“所以,我只是單純的不爽,想要干掉對方而已”
“切”
怪狼帶著自身的鄙夷,消失在了葉奇的心底。
“你確定你要出院?”費勒指了指已經被繃帶裹得嚴嚴實實,走路也需要拄拐的莫列提,皺眉道:“雖然你們的身體異于常人,但是這種傷勢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后半生都不想,只能依靠著拐杖或者輪椅的話,還是修養一個星期的好”
“一個星期?”莫列提苦笑了一聲,指了指放在床頭剛剛送來的資料:“現在已經有三個了也許我只要躺倒明天早上,那位可愛的變態先生就會為我們送來第四個禮物,你猜猜會是什么,是一個被撕破的宛如被野狗啃過的洋娃娃的尸體呢?還是一個猶如裝進了壓縮罐頭的漿糊一樣的尸體?”
“你可以交給你的助手,不是嗎?”費勒盡著自己最后的努力規勸著莫列提:“畢竟,他也是你們中的精英”
“扎斯特是一個好小伙子,但是相比較而言,他的經驗實在是太欠缺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夠成熟,太容易沖動”莫列提苦笑的撐起了身體,拿起了放在床頭的雙拐:“而我們這次面對的家伙,雖然沒有碰過面,但是僅憑現在得到的信息推斷就可以認定是一個狡猾如狐,并且殘忍之極的家伙扎斯特現在去面對這樣一個對手,還太早了”
“扎斯特年輕沖動,沒有經驗;那么,我怎么樣?一個有著十年刑偵、戰斗經驗的警長”猶豫了一下,最終費勒輕輕的聳了聳肩,走到了莫列提的身邊:“放心吧我還不想讓自己的名字那么早的刻到英烈碑上,而且對特勤處我也沒有興趣我只是暫時充當你的助手而已事情結束后,我依然是我的警長”
“好吧”莫列提罕有的用認真的眼神看向了費勒,最后點了點頭,微笑道:“那么就算是彌補你之前欠我的酒當然,只能是一次的,我記得拋開這一次,你還欠我九次,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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