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國

2507 雷雨(二十七)

2507雷雨(二十七)

2507雷雨(二十七)

帝國西北軍第五旗團長奧盧亞臉色鐵青的從戰馬上下來,一名帝**官連忙走上前行禮

“大人,這就是襲擊現場”

奧盧亞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頭發有些半禿,眼神中帶著濃烈的殺氣,他神色凝重的看了看地面上的十幾具尸體上,兩名身穿帝國近衛鎧甲的尸體,就像是針一樣扎進他的眼睛,甚至讓他的呼吸都停頓了一下

其他十幾名費澤奴隸的尸體擺在另外一邊,

“已經確定是皇帝陛下的近衛了嗎?”奧盧亞轉過身,看向那名巡邏隊長,”已經確認了“巡邏隊長連忙點頭,臉色彷徨,依他的身份,完全無法知道皇帝的近衛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但是連旗團長都趕來了,那么這件事一定不得了”這群該死的混蛋!“奧盧亞看向兩具近衛尸體,深吸了一口氣,手指猛的握緊,這些奴隸主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不僅僅只是襲殺奴隸了,而是開始向帝**人動手了,他內心也忍不住有所猜測,死的人里邊有近衛,那么獵鷹陛下也會很快知道這件事,依照獵鷹陛下的作風,應該會選擇將那些奴隸主全部集中在一起,狠狠的殺掉幾個吧!這些混蛋也該好好的教訓一下了,否則還真以為帝**人只是擺設,

聽說在一次宴會上,就有喝醉了的費澤叫囂,帝**只是明面上的占領者,這片海岸依然是費澤奴隸主的天下,沒有奴隸主的費澤西海岸,什么也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街道傳來馬蹄和車撤的聲音,奧盧亞詫異的抬起頭,正好看見一隊帝國騎兵出現在前方,全幅黑色的鎧甲上那唯一白色的荊棘花。↖,猩紅色的披風和頭盔頂部的紅纓在風中烈烈如火,騎兵的后面,有一輛黑色寬大的馬車向這邊而來,馬車上沒有任何標記,但是坐在前面的駕車者,身上穿的都是近衛中隊長制式甲,這樣的身份,在整個帝國之后有一個人,就算是帝**務部長也沒有資格讓近衛中隊長驅趕馬車

“那是!”奧盧亞身體微顫了一下,瞳孔一下緊縮到了針尖大小。這位戰場上殺人如麻的猛將,額頭上一下滲出來汗珠,連忙走上前,在停下的馬車面前緊張的立正身體,他沒想到獵鷹陛下會親臨,

“你是第二中隊長奧盧亞?這座城市是你的防區?”馬車停下,一個略顯詫異而又無比令人感動的聲音傳來

“是的,陛下,屬下現在已經是是帝國西北軍第五旗團長奧盧亞。這座城市是屬下的防區”奧盧亞神色激動的低下頭,右手放在胸口上行禮

帝國西北軍團的底子是當初的薩摩爾軍人,基本上都是維基亞人,獵鷹陛下就是維基亞人。是所有維基亞人心中的英雄,身為第五旗團長的奧盧亞,就曾經是當初還是薩摩爾大公的獵鷹陛下身邊的一名中隊長

“知道是什么人動的手?“

胖子對于這位老部下點了一下頭,來到尸體旁邊。遭遇襲擊的地段是從城西往城東的一段百米長的走道,兩側是前面房屋延伸過來的房檐,就算是在光線良好的白天。這里也有一半左右的范圍處于陰暗處,更不要說在視線極差的晚上,城市晚上都會戒嚴,如果不是特別留意的話,襲擊者只需要從兩側房屋就可以輕松將下面走過的人,用弓箭置于死地,”應該是捕奴隊做的,只是還不知道是那一家的捕奴隊“奧盧亞在旁邊恭敬說道,并且還表示,這種專門針對逃跑奴隸的襲擊,對于他來說,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段時間,僅僅第五旗團所負責的四座城市,就已經發現了二十次如同眼前一樣的襲擊,這種對于地區十分熟悉的奴隸主私人抓捕隊,趁著黑夜潛入城市,在城市內線的掩護下,殺掉逃跑奴隸的行為,被那些奴隸主們囂張的稱呼為“狩獵逃獸””狩獵?這些家伙真是不知死活!“

胖子感到一股怒氣上涌,難道真的是自己太溫和了?以至于這些費澤奴隸主連局面都沒搞清楚?帝**人,什么時候也成為可以隨意殺戮的對象啦!老子在高盧,在剛非殺的人頭滾滾的時候,也沒見哪一個骨頭硬的敢跟帝國叫板!

奧盧亞看著獵鷹陛下冷的怕人的臉上,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這種狩獵活動,傳聞還有不少奴隸主自己也加入其中,以此來炫耀自身勇武,作為對于占領者帝**的一種挑釁,這段時間因為穩定局面的需要,對于奴隸主的囂張氣焰一直都處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狀態,如果是平常,駐軍只能下令駐軍將奴隸的尸體收斂掩埋掉,然后讓巡邏隊加強巡邏范圍,將附近的奴隸主都派人去警告一番“”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干,駐軍無法將太多精力放在這上面,而且這些襲擊奴隸的人都很會隱蔽,對于地形的熟悉遠在駐軍之上,聚散無常,想要一下抓住他們很難!“”這么說,這些人都是奴隸主的人?“胖子臉色冰冷的嘴角為微撇了一下,此次進入西海岸的帝**隊只有六萬人,要用六萬人在最短時間內輻射到上千里的西海岸,二十多座城市,每一個城市能夠給予的治安兵力都非常有限,能夠維持住平穩就已經很不錯,更不要奢望將整個地區都處于完全控制之下,正如奧盧亞所說的那樣,如果分出兵力去追繳這些人,只怕會引起更大的動蕩,但是一定需要去追剿這些飄忽不定的家伙干什么!”是的,都是奴隸主的人“奧比亞點頭說,目光瞟了一眼跟在胖子后面的盧安德里比亞,他不知道獵鷹陛下身后的這名老者是什么人?從剛才開始,這名老者就一直神色彷徨不安的低著頭,一言不發”盧安德里比亞,如果我沒記錯,費澤的奴隸身上都有用燒紅烙鐵燙上去的印記,家族不同,印記不同。就像是在馬匹屁股上打上印記一樣,有的奴隸轉賣了三四家,身上就會帶上三四個烙印“胖子抬了抬手,讓近衛搬來一具費澤奴隸的尸體,這是一名中年男人,脫掉被鮮血染紅的上衣后,顯露出長久因為營養不良造成的排骨凸起的后背,后背下方的位置,赫然有三四個猶如紋章一般的傷疤,傷疤雖然已經愈合。但都向外凸起,一看就是燙傷”盧安德里比亞,告訴我,這是誰家的紋章“

胖子手指著尸體背上凸起的烙印,語氣一下嚴厲的如同冰霜,他把盧安德里比亞帶來,就是讓他辨識這些烙印痕跡的,這在費澤可是專門的紋章學,在費澤貴族的仆從里邊。有專門負責給奴隸打烙印和辨識奴隸烙印的紋章學者,費澤是西海岸大國,聚集在海岸地區的貴族數百家,紋章各種各樣的都有。不懂得專業的紋章學,根本就無法辨識出這些痕跡,而且這些烙印,也是作為評判奴隸是那一家所屬的依據。具有認定的法律效力,紋章學,恰恰是盧安德里比亞專門傳授給貴族子弟的一門重要課程

“是納坎家的”盧安德里比亞目光閃動一絲猶豫。他認出了紋章的主家,過了幾秒鐘才說

“城市南區確實有一個納坎家,算是城內勢力最大的奴隸主”奧盧亞在旁邊解釋道,暗自也為這位老者竟然能夠一眼看出這些奴隸所屬感到震驚,因為這表明這是一個費澤貴族,問題是,一名費澤貴族怎么會跟獵鷹陛下在一起?

“那就這樣辦吧”

胖子眼睛瞇成了一條線,里邊閃動的寒意就像是刀刃一樣,向奧盧亞命令道”立即抓捕所有本地區的費澤奴隸主,以及這些奴隸主的全族,現在有兩名帝**人死了,必須要有人負責,我不管做出此事的是什么納坎家,還是其他什么人,兩百條人命,一條也不能少,同時通令全軍,此后如再有費澤奴隸被襲殺的情況,帝國不會去調查誰殺的,一致按照如此規矩辦理,死多少奴隸,就用多少兩倍的費澤奴隸主來算,人不夠,就算上這些奴隸主的家人!帝國沒精力跟這些奴隸主們玩躲貓貓,直接告訴他們,這里的天空是帝國的,帝國讓他們活著,他們才能活,帝國要他們死,他們就必須死!“”是!“

奧盧亞內心欽佩的無以復加,當天奧盧亞就將調集了三千人的兵力將城內的兩百多名費澤貴族的府邸圍起來,一隊隊殺氣騰騰的帝國士兵沖進這些貴族府邸,按照特別提供的名單全部抓起來,陛下說了要兩百條人命,那就絕對不能少一條,還有那十幾個奴隸的算上,奧盧亞將兩百五十名費澤貴族全部捆綁拉到了城市廣場,五十名挑選出來的帝國士兵,整齊劃一將一排排哭爹喊娘的費澤貴族和奴隸主推倒臺子上,刀光落下,人頭翻滾,下面是數萬城市市民的圍觀屏息,

“什么情況?”一名費澤市民問道

“聽說是奴隸主們襲擊了帝**隊,殺了兩名帝**人”旁邊有人低聲說道

“就死了兩個帝**人,就要將這么多人出事嗎?”一名年紀較大的市民有些啞然

“據說是一個帝**人,要用一百條奴隸主的生命太賠償,真是太殘忍了”回答他的是一名雜貨商人,他正在打量著那些被砍掉腦袋的無頭尸體,渾身顫抖

“就算如此,這好像也不止兩百人吧”

“聽說還死了幾名奴隸,是一個,就要兩個奴隸主來填“”一個奴隸,兩個奴隸主……”

看著臺上一個個被捆綁的動蕩不得的往日的大人物們,臺下議論紛紛,聚集在這里的費澤人都是市民,與貴族和奴隸不同,這些市民擁有自由身,但是依然依附在貴族和奴隸主這顆大樹上討生活,所以對于這些貴族的情況相當了解,聽到的消息也是最快的,前幾天,這些費澤市民都還在聽著這些大人物對于帝**無能的調侃,還有抓捕隊將奴隸殺掉后割下頭顱來炫耀的各種事跡,沒想到一轉眼,帝**隊展現出來的冷血無情,讓所有的費澤市民感到內心一陣寒冷

作為監督而坐座上的奧盧亞對于這些竊竊私語不感興趣,他只是感覺這次真是爽到了,看哪一個奴隸主還敢囂張,什么氣都出了,還是陛下說的好,這里是帝國的天空,你能活著,是因為帝國讓你活,帝國不讓你說,你就得死!感覺內心的堵塞一下就沒了,這才是獵鷹陛下的風格,才是帝國征服四野應該有的風范,作為占領者,我需要去調查誰干的嗎?一句話讓你死,一句話讓你生!死多少奴隸就拉多少費澤貴族償命!

奧盧亞到是很希望這些費澤貴族頭腦發熱多殺幾個奴隸,整個地區的費澤貴族就那么多,算是其家屬頂多兩三千人,夠的殺幾次?而且帝國已經言明,動你是有理由的,你費澤貴族自己要找死,那就不要怪帝國的戰刀太鋒利!

在費澤王都,費澤國王目光深邃的望向窗外,灰色的天空充滿了低沉的云層,目光中泛動著莫名的情緒,蒼老的容顏沒有絲毫垂垂老矣的樣子,反而如同斗士一樣散發著紅潤“聽說,帝**已經開始整肅西海岸的奴隸主了”

“確實如此,聽說一口氣就殺了兩百多人,還頒布了殘酷的法令,說只要一個奴隸被襲殺,就用兩個費澤奴隸主的生命來填補”王國內務大臣哈卡斯蒂神色肅然的站在國王后面,

“果然是北方的獵鷹帝國啊,這氣魄相當令人欽佩”費澤國王轉過身。狠狠的看著隆薩格,光就像利劍一樣落在哈卡斯蒂身上“關于南方的事,獵鷹帝國如何表示,南安富地區總不能這樣拖著吧?”

“對方表示同意了,但是對方認為南安富地區應該歸屬于帝國銀行管理,并且作為以后費澤與南方的商業要樞,”內務大臣哈卡斯蒂猶豫了一下說道”當然可以,如果帝國銀行愿意在費澤投資,我們難道還要拒絕嗎?”費澤國王的眉角終于舒緩了一些,“南方應該還不會想到,南安富地區會向禁衛軍敞開大門,這些我們就可以悄然穿越南安富山地,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南軍側翼“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一名禁衛軍官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份報告“陛下,軍方剛剛發布了通告,聲討王室背棄了費澤,要討伐我們!”轟隆隆“一道暗暗的滾雷從遠而近,發出陣陣讓人感到沉悶的聲音,蔓延在費澤王都的上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