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風流才子

第四百六十六章 真囂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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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太陽升得更好,州城外,還是比較空蕩的,主,不過田野上都是一片白雪,偶爾在向陽的地方,才能找出一兩絲泥土的蹤跡。

石堅對這兩個人的交接并沒有在意,他瞇著眼睛看著不遠處。隔著這條河,不遠方就是高大的州。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城市。張飛劉備都出自這里,連趙家老祖宗也出自這里。

石堅甚至惡意地想,當初趙匡義猛烈地攻打這里,是不是除了幽云十六州是中原的重要門戶外,還有這個原因在里面?畢竟自家老祖宗的墳在契丹人手里,想想也不舒服,況且他還是大宋的皇帝。

州的輝煌在清朝時達到了頂峰,被乾隆皇帝稱為天下繁難第一州。估計這稱呼得來的原因可不僅僅是它的繁華,如果說起來,當時的江寧與揚州一定會比州繁華許多。而是因為它的地理位置,離京城僅一百里路!

那個探子面對這個守城士兵小心的詢問。當然得小心,這個契丹士兵可好歹也是一個老兵,雖然他一眼就看出這支隊伍中有許多新兵,但有更多的老兵,他們身上散發出一種熾烈的殺氣。招惹不起。

那個探子從懷掏出幾張文書,先前一張是東北統軍司發布的調令,讓他們立進入南宋的河東路,支援契丹大軍。中間還有中京道萊州的調令。后面就是南京侍衛親軍馬步軍指揮使司的調令,著他們變動行軍路線,從州進入雄州,防范宋朝在河間府的石堅軍隊。還有現在的南京留守親王耶律重元下達的各州不得阻攔,立即放行的命令。

畢竟現在石堅成了所有人的惡夢,如果他形成勢后,將契丹大軍后路一斷,局面將會糟糕。這些調令也合乎情理。

與宋朝不一丹還以征兵制為主。無事散回各個部落,有事各部立即出兵。不然還了得,契丹號稱大帳皮室軍三十萬騎。屬珊軍二十萬騎。這不是五十萬人那么簡單,每個正軍還有打草谷與守鋪兩個家丁。也就是如果契丹人能將這五十萬正軍湊滿是一百五十萬軍隊。而且家丁的戰斗力,特別是打草谷家丁的戰斗力還在正軍之上!

依契丹的人口基數,從始到終也不能做到這一點。契丹常駐軍隊在十幾萬人就是乘三,在四十幾萬。遇到戰事,如同西夏宋朝開戰,就開始從各部抽兵。

并有可能漢兵的人數達到了一半以上。畢竟契丹人出兵是為了擄掠,打仗能發財,象契丹人多次對宋的打草谷和侵略,其中漢人占了絕大多數。這就是一個民族的悲哀。

而且契丹人在很多時候抱著一種高上地態度。至于屠殺地事也大多數由漢人地士兵來完成地。

不過這種征也給石堅找到了漏洞。那就是好冒充。就是他們地臉形更象漢人。也不容易讓人懷。

但這個士兵眼中還是出現了一絲猶豫。因為石堅這一支部隊。人數不多。只有五六千人。相于這次契丹出動地軍隊。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他們那來地那么多戰馬。當然都不是戰馬讓這個士兵懷是馬身上有宋朝地官印。石堅也再次打上契丹地印烙。這次契丹繳獲了宋朝地大量物資。也繳獲許多宋朝地戰馬。這幾千匹中有契丹地戰馬。也有宋朝地戰馬不算什么。但主要是契丹人也不全部是騎兵。事實契丹也不全部是騎兵。只是相對于宋朝而言兵占地比例更大。象漢兵不是沒有。但主要以步兵為主。

可就在這時候個女真人走了過來。一馬鞭子就抽在他身上。嘴里用女真話說道:“發生了什么事磨蹭什么?”

這個探子知道這個女真人是來配合他地。于是假惺惺地勸解。

自從女真人叛亂后。表現出來地強大戰斗力。現在契丹各部都主動讓著這些兇悍地不開化地野人。這個士兵好歹也是這個哨所地一個小頭目。挨了這一鞭子。敢怒不敢言。

于是只好放行。當然他在心里認為,或者前方那個石堅又做了什么事,親王這才調來到轉向到雄州,又支援了戰馬。不然那來的這么多戰馬。

實際上當初契丹設立這個哨所,也是因為柴榮奪下易州,讓州成為契丹的前線。為了防止宋人突破州,這個哨所就會起來阻擋作用。后來遼圣宗與蕭太后北伐,與宋朝搭成了澶淵之盟,但拿下的大半個易州也沒有還給宋朝。州的防線就往后挪了。然后契丹在易州設立了高陽軍。

這一戰,宋朝不但陪了錢,再次搭上大半個易州。而且關健也失去了拒馬河之天險。可憐楊六郎英明神武,也沒有辦法,只好修堡挖湖,活活累死了。可是這個關卡的位置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石堅將耶律燾蓉往懷里一挾。不挾不行,否則契丹人會認出她來。同樣,耶律韓八與楊也讓士兵挾起來,讓他們的臉部藏在宋兵的懷中。只是崔滅狼動手時,那個鳳奴眼睛差點瞪出來,似乎要把崔滅狼吃掉似的。崔滅狼苦笑。

石堅來

關卡一看,看到不滿一百人,他更加放心了。所謂這點人看到他們這會生寒氣。石堅朝謝野一努嘴,謝野會意,按照原來約定好的計劃,利用契丹人對女真人畏懼的心理,一路用馬鞭開路。這樣,這個關卡的契丹士兵雖然很生氣,但不敢再上前盤問了。

畢竟假的還是假的,問多了馬腳就露出來了。

老百姓看到這一群人來勢洶洶,紛紛向兩邊避讓。于是小兵打扮的石堅帶著大軍很快地沖出了這道關卡,但后面的還剩下五百來人時。幫故意找了一個小麻煩,與這些守關卡的契丹士兵發生沖突。

這也是必須的。

石堅這次前來,可不是拿下州,一個州城而已,不值得他前來。實際上拿下州,只是為了他下一步,也就是他自己命名的囂張計劃下本錢。實際上州也好,順州也罷只是一個州城就行了。但離河間府最近的也只有州和幽州。石堅就是再囂張,還沒有認為自己輕易就將契丹這個南京府拿下來。因此他將目標鎖定在州上。

當然還有清河、鄉、水等縣城。可是光拿下一個縣城,似乎說服力不夠他來說勝之武,不能恐嚇契丹人。

他還必須得返回契丹內:。這個關卡也得奪下,不然他再次返回北拒馬河的北邊就會遇到麻煩。但現在不能奪奪就會驚動不遠處的州契丹守軍。必須等到他的大軍混進州城,才能奪。因此必須要有一支小部隊在這里逗留,那么得要逗留的理由。所以這個沖突也不可避免。

有幾個會說語的宋兵呼喝,還有后面幾個女真人用女真話在斥罵。實際上留下來的幾百個宋兵根本聽不懂,但不妨礙他們行動,于是他們從馬上沖下來,將這個關卡上的契丹士兵拖下來狠揍。就連旁觀的百姓,也是認為他們是后方來的一支飛揚跋扈的軍隊沒有想起來會到州城報警。

們還站在旁邊看熱鬧,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即將來臨。

石感到有些好笑,但戲也不能演得太長,否則會讓人看穿的。他繼續帶人沖到了州城。

當然相比于那個關卡,州城防守更嚴密。但畢竟是“自己人”,因此走過來士兵很客氣地對他們盤問。

還是那個探,將文書遞到他們手上。可是他們還在盤問,你們來自那個州的?長官是誰?怎么這么多戰馬?

石堅也懶得羅嗦了。再次向謝野努嘴。謝野帶著自己的族人走過去用馬鞭子抽。但是州城不象那個關卡,守兵有兩千多人,因此那些契丹兵也在怒喝,你們為什么不講理。

他們在爭執,石堅也不管著大隊竟直大搖大擺地走進城中。然后石堅命令朱恥從懷里掏出了大旗。現在沒有必要再隱瞞蹤跡!已經進城了!

石堅在馬上大笑,說:“我是宋朝石不移降不死!”

這一聲令下,進城的宋兵已經從女墻上撲上了城頭。眨眼之間州的北城門就被控制起來。范護樂放起了煙花。看到這個煙花升起,那個關卡的宋兵也開始動手了!

要么投降要么殺。

特別是石堅帶來的這支軍隊,除了那些新兵外,都是經過特種訓練的,更適宜在復雜地形下作戰。而契丹人也許在野外作戰強悍,可現在城中,他們的作戰能力只有下降。

本來州現在也不大,只有一萬戶。相比于宋朝的戶,契丹的戶人口更少,也就是說不超過六萬人。戰斗只是進行了兩個時辰不到,就結束了。

實際上自從石堅大旗豎起時,契丹人就失去了作戰勇氣。也許在宋朝百姓中,石堅是一個活菩薩,可在契丹人眼中,石堅就是一個大魔王,不然怎么一邊殺人一邊彈琴。而事后四方山一戰,更是證明了這一點,那可是八十萬人,后來人傳人,傳到百姓耳朵里,變成了一百八十萬人,讓這個魔王搖搖扇子,就全部殺了。

如果說戰斗,一開始還有契丹人抵抗,后來的戰斗,已經不在戰斗了,而是滿城抓俘虜。其中包括士兵,還有官員。

當然也有契丹其他地方的軍隊趕來,可現在這一帶的軍隊再三的抽調,本來就不足,加上聽說是石堅前來,一個個離城遠遠的,就是不敢救援。而且石堅也大方,將城門大開,那意思是對他們說,來吧,我把城門開著讓你們奪回來。

這一來更加沒有契丹軍隊敢過來了。

只是象州下屬的固安縣和新城縣,還有高陽軍趕來支援的軍隊,聚集到了一起。他們在商議怎么辦?

首先他們要確定是不是石堅親自前來。如果不是,那么自然勇氣倍增,說不定立即殺往州。如果是,再考慮吧。石堅這一次也是立威,而不是前來屠殺的,同樣,他也怕刺激了在宋朝的契丹士兵。他在這里屠殺,遼興宗在宋朝那邊屠殺種互相比賽殺人的游戲,石堅可不想出現。

因此他大開城門的目的,一是囂張,二是主動放城中

發。現在敵國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晚上對自己這擊。城中百姓越少越好。

現在目標也實現了,石堅也沒有偽裝,洗去臉上的灰土著白棉袍,搖著小扇子。既然連自己宋人都認為必須搖小扇子,才是石堅,到了契丹也得要搖小扇子。然后還拉著耶律蓉在街上巡視。

就是不認識石堅,總有人認識耶律燾蓉吧。就是不認識耶律燾蓉,總有人認識耶律韓八吧。

結果,這幾支援軍從城中逃出來的老百姓聽到這個消息,臉上大變。但一致同意的一件事就是我們還得要等待援兵則這幾千人上去不是救援,而是送死去的。高陽軍的都指揮使還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我們還是分散吧。怎么說?我們聚在一起,力量是強大了。可也合了那個妖怪的胃口。只有分散了,兵力少了,人家才不感興趣。

固安縣和新城縣的契丹將領一聽,有道理。于是再次分兵。結果趕是趕來了,可沒有敢去奪城而離州遠遠的,自己兒鬧得人歡馬叫。

還別說,他們真有合石堅胃口,勝之不武,而且自耗兵力。石堅在做其他的事。首先他將城中所有的財物收繳上來次將城中沒有逃跑的漢人聚集起來,讓他們自己任意拿。等他們拿完了把火就將剩下來的燒掉。

現在城中剩下的也主要漢人,在他們想法中許石堅看在他們是漢人的份上,不會怎么樣。因此沒有跑。畢竟一跑家中的財產沒有人看守,有可能回來時就一無所有了。聽到石堅這條命令,他們大喜,立即拿。就是事后上面有人責怪起來,也可以推脫,不拿也讓人家燒了,因此不拿白不拿。

實際上他們想錯了。

只有耶律燾蓉咬牙切齒地說:“石不移,你好狠!”

還狠。石堅還真沒有從內心對這些漢人同情。現在他們契化相當嚴重了,象楊那樣的漢人,可以說占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石堅可沒有象朝中的那些大佬所想,認為只要王旗一到,幽云十六州的所有漢人會夾道歡迎。事實上在這些哄搶財物的漢人當中,也有不少到過宋朝境內打過草谷。

石堅也沒有指望就這點東西,讓他們即就會想起故國的榮光。主要他這樣做的目的,還是分化漢人與契丹人。他們馬上一走,一聽城里漢人將他們財物搶了,契丹人就會討要,于是矛盾就會起來了。如果這種矛盾擴大,將會徹底地將契丹瓦解。要知道契丹人口中漢人接近真正契丹人的兩倍。象幽云十六州比例更大。

不過契丹也一手,讓契丹人治契丹人,讓漢人治漢人,除了軍權外,其他的都對漢人放開,這才一步步地將漢人的心收攏。當然,在契丹境內,漢人身份還是沒有契丹人尊貴,但絕沒有后來元朝時第四等人和清朝時奴才那種連一個人格都沒有的局面。

事實上,如果不是石堅強勢崛起,契丹和宋朝還處在一個蜜月階段。兩國有大事還互相派人吊或慶賀。特別是韓德讓與蕭太后這對情侶可以說名垂千古,蕭太后一死,韓德讓憂傷過渡,也撒手西塵。遼圣宗還讓他老媽這個面首陪葬老媽。后來有次看到一個官員名字犯了宋真宗趙恒的諱,還大怒道:“何方狗輩,豈不知我皇兄名諱?”

于是這個倒霉蛋,本來應當升遷的,就因為這個終生不得升官漲工資。

這對兩國關系發展起到一定作用,但同樣也在用軟刀子將契丹境內漢人那一絲民族觀念磨殺。更是讓宋朝士兵貪于安樂。很厲害。

因此石堅也在送桃子,將契丹人與漢人的矛盾挑撥起來,所以耶律蓉說他好狠。

可以想像,只要石堅一走,這州城中契丹人與漢人就會為這些財物開始水火不融。

石堅了回了一句,說:“你不也是同樣如此,與天理教聯手不算,還來個勤王軍。我比起你算是小巫見大巫。”

一句話讓耶律燾蓉無話可說。誰叫她做在前面的?允許她分化宋人,就允許石堅分化契丹人?

然后就是俘虜,耶律燾蓉一看可急了,石堅現在更不好將俘虜安置,這又是兩千多人,其中有士兵,有官員。石堅唯一的辦法只好將他們殺掉了。

她忽然撲到石堅身上,將石堅身上的佩刀拿下來,往自己脖子上一架,說:“石不移,如果你再將他們殺掉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石堅也沒有防備,還真讓她將佩刀奪走。當然他是真讓她將佩刀奪走的,還是故意讓她將佩刀奪走,就沒有人知道了。只是事情傳到蘇仕國與申義彬的耳朵里,他們都大笑。至于他們笑什么,別人更不知道。

可是朱恥崔滅狼他們都在頭上冒汗,這個郡主也太牛了吧,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打贏了就樂,打輸了就以死相逼。這算那門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