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走公!賀喜走公!“郭嘉踏入相府內曹操的書房午。不住的朝曹操作揖。
曹操也是滿臉笑意,也拱手向郭嘉回禮道:“奉孝,同喜,同喜啊!”
建安十六年三月二十一日,維陽國家議會終于結束了有關封爵體系的討論。曹操成為大漢行的封爵制度下非皇族之外的最高爵位,一等魏國公。
而郭嘉也得到了二等誠襄侯的爵位。雖然不是邑號貴族,但是非皇族中的侯爵也是極高的封尖了。
此次議會對封爵制度的改革主要采納了董昭恢復周朝時五等爵位制的建議,同時又接受了張遼的建議。將五等爵位變成了王、公、侯、伯、子、男、士這七級十八等爵位。王爵非劉姓皇族不得封,只有親王、郡王兩級,公、侯、伯、子、男各有三等。士不再分等,卻根據職業不同有所分別,如:文士、武士、農士、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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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武士又因為張遼這個好事者早早的在軍中對職責不同的士兵進行細化。演化出了騎士、戰士、箭士三大類。分別對應騎兵、步兵和步兵中的遠程攻擊兵種。其中戰士又有劍士、刀士,大戟士、長槍士等。箭士中又有神射士、射雕士。不過這些稱謂日前只是在軍中流行。并且用不圖案的鐵牌掛在身上表明自己的身份。這種趨勢也被農士、商士和喜好嘗試新鮮事物的文士接受,也在自己的身上掛上了標明這書卷、農具和算具的鐵牌。文士、商士這類身家豐厚的還以銅、銀等貴重金屬打造。這種趨勢最后也成為了約定俗成的慣例,這類身份牌最后也以勛章的模式固定下來,成為爵位章。
當然了,這些都是后話。就在議會將此議題拿出來時,就有不少出自西南、江東、西北的士族并不愿意接受這種封爵制度,他們倒不是對于恢復周朝的五等爵位有所不滿,這種能夠將大家的檔次拉開。有助于眾人擺譜的爵位體系還是相當不錯的。他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士這最低一級的爵位的出現。如果說春秋戰國時期的士還都是破落貴族的子弟。容易讓人接受。如今的士大都是軍中戰斗技能高超的戰士和種田水準優秀的農夫,再加上被士人鄙薄的商賈,這就讓那些對中原的情況。特別是對曹操發家,以及張遼極力主張并不熟悉的士人尤為不滿。
在他們看來,讓他們這些出身高貴的士人與一群泥腿子、錢串子和粗魯的丘八相提并論。那絕對是有損他們的聲譽的。
可是這些“新人”不懂事,自然有老人們去指導、管教,江東有陸家、顧家,益州也有張松、嚴顏。荊州最痛快,根本沒在此事上往外跳。張遼麾下的荊州人可是不少。至于交州,士家雖然是百年以上的大家族。但是自從他們避禍到交州后扎下根來,主流世家可是從不會用詐眼看他們,很多事情上交州是沒有發言權的。
“曹公依靠著麾下的軍隊打下這大片的基業,又依靠著商賈為其籌措軍需。農夫為他提高糧食產量日如今我等施展計謀,方能得到如今曹公后退的結局,你們難道想因為這點小事使我等的大業功虧一簣嗎?”
雖然這話說得有點虧心,將功勞沒羞沒臊的向自己頭上拉。可是他對于事情的結局卻并不算胡說八道。曹操確實會為了安撫軍心而發拜
“不說曹公,但說軍中以猛的將軍為首的那些將領。別忘記。首先倡議恢復士這個爵位的就是張猛的。而且軍中早已經實行多年,頭上掛著士銜的士兵不知凡幾,還有大量退出現役后在地方守備軍以及地方官府中任職的。若是你們想否決此項議題,不說張猛的的發難,就是軍中和民間的那些聲浪也會讓你們焦頭爛額!”
這番話才是實話。曹操未必就會因為此事大動干戈,可是張遼這個首倡之人卻不會容忍有人破話他的“合理化建議”那些受益的現役和退役的戰士也不會容許他人侵犯他們的切身利益。一旦此項提議被否決。張遼是一定會跳出來橫加指責,軍中將領即便有其他意見,也不會在此時向文官集團表現出軍方的不和。
這種話一出口。那些有意反對的人再通過自己的渠道打聽一下。自然是設么什么都清楚了。這其中也少不了那些渠道反過來勸說的但不管怎么說,議會再繼憲法與重新刮分行政區劃之后的第三項重大議題也順利的通過了,這就是一件好事。
而且在那些反對者打聽到張遼似乎有點不拘禮法,偏偏又是實力強悍。交友廣泛。民間和士林的名望又是極為高漲。天知道這家伙會不會小肚雞腸一下,事后通過某些渠道為難自己。所以在評定有功之人的爵個時,張遼也緊隨曹操之后混到一個一等公爵的封號,而且還是丐邑公這樣的邑號貴族,僅僅比曹操以古國名打頭的爵位差了一點點而已。但是比起郭嘉不過一個二等的美號侯爵,其中差距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這其中也有議會中那些士人的意見,既然都是邑號貴族,他們也希望能夠在自己掌握的封爵大權上體
下權是爵位相等。那就在封號卜識別貴凰國名到省或者州名,再到郡或者府名,接下來就是縣、鄉、亭,不同的邑號。食邑數量也不一樣。就像曹操和張遼。一個是一等魏國公,一個是一等馬邑公,大家都是權等公爵。可是曹操的爵位就要比張遼貴重的多。當然,這也是貴族圈子里標識高地的潛規則。在邑號貴族注定不會太多的情況下,無論是古國名還是縣名,封邑貴族的地位都是極高的。
在這種情況下,郭嘉向曹操道賀那是完全正確的。而且就在新的封爵制度被通過后,為了祝賀曹操受封一等魏國公,雛陽各級官員、皇族、議員絡繹不絕的穿梭往來于曹府和承相官邸。曹操也需要籠絡這些人,接下來就是內閣官制、地方官制的討論以及內閣名單的分配了,曹操雖然就任首輔大臣應該是板上釘釘,但是曹操也不敢大意。
然而曹操此時還有些猶豫首輔大臣雖然位高權重,卻并不能直接指揮軍隊。這對于以軍隊起家。依靠著軍隊才能得到今日地位的曹操而言,無異于剜了他的心頭肉。郭嘉此時登門。就是曹操想聽取郭嘉的個人意見。
“奉孝,操此次命人請你過來,便是有些心事想與奉孝商議。”曹操讓郭嘉坐下后開口說道。
“主公暫且莫說,讓嘉猜一猜如何?”郭嘉笑道。他今日也是帶著目的而來,并非無所卓事。
郭嘉和曹操之間的這種“猜謎”的小游戲已經玩了很多年了。雙方都有些樂此不疲。對曹操而言,這是他放松心情的游戲,對于郭嘉就是聯絡賓主二人感情的手段。
“呵呵呵!奉孝有此雅興操怎會打擾。如此操便不說,由得奉孝你猜上一猜就是飛”曹操樂呵呵的笑道。
其實郭嘉對曹操的心思早已一清二楚,對一個權力極強的人,又是以軍隊起家的強人,若要卸下兵權確是千難萬難。這一點從張遼寧愿保留軍職也不愿到中央就任更高的職務這一件事上就能夠看出帶兵之人的心思。
郭嘉微笑著說道:“主公。若是嘉沒有猜錯,主公當是在不能直接統兵一事上猶豫不決?”
曹操此時也收起了之前的微笑。對著郭嘉苦笑道:“奉孝,這非是操貪戀權勢,可是這支軍隊也是操親手來的,如今卻要失去對安的指揮權,操心中焉能好受!”
“嘉明白。去年嘉與文遠也談到過帶兵之人的這種心緒,文遠就說過。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將兒子費心費力的親手帶大。卻突然間被家中老人錄奪了撫養權那樣難過!”
“呃!”曹操一愣,他可是沒聽過這種比喻,可是不用郭嘉明言。單就這種說法的風格,也絕對是張遼一貫的風格。
“這個文遠!”曹操笑著直搖頭道:“不過這話說得倒也貼切,操此時想來,形容的倒是恰如其分。”
“主公”見到曹操的心情放松下來。郭嘉這才開始說道正題,“首輔大臣不能直接指揮軍隊這也是正常的,即便是大漢之初,承相權力極大時,天子也要設立太尉、御史大夫與承相并列三公,以分其權。如今雖然換了議會內閣,可是也使得做種拍板之人不再是天子一人。以天子的好感而將三公之權集于一身便沒有可能,議會中人員復雜。一點矛盾都有可能引發大問題。主公當慎之又慎!”
“唉!還不是文遠折騰出這么一個令人束手束腳的東西!”曹操抱
“主公,此時束手束腳,卻勝過毫無顧忌的亂來。若遇到的是霍光還好說,若是王莽、梁翼之輩。那豈不是太糟糕了!”郭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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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曹操此時也知道剛才失言了,趕緊順著郭嘉的話應道。
郭嘉對此故作不知,繼續說道:“主公的心情嘉可以理解,但是主公若是為此有意放棄首輔大臣一職,而擔任次輔,就職太尉而維持與軍隊的聯系,嘉竊以為此時萬萬不可!”
“奉孝此言何意?”曹操當然沒有郭嘉所說的這種想法,曹操當然能夠看到如今的天下戰事漸息,未來的國內將不再會有大規模的戰爭,執掌政務的才是真正的實權人物。以曹操的權力,怎么可能為了兵權而放棄即將實力大漲的政務權力呢!
“主公,如今天下間以能力、聲望而論,能超過主公的雖然沒有,但是稍遜主公一籌之人卻是不少。但是就天下間的威望,能與主公相提并論者便無人矣!主公若不就任首輔。誰又敢坐上那個個置?”
郭嘉此言半虛半實,能與曹操相比者不是沒有,但是大漢百萬大軍收編的益州、交州、江東的軍隊尚未徹底整編中最強悍的幾十萬人全都是把持在曹系將領手中,唯一一個外姓將領還是曹操的妹夫,誰又敢說自己就是比曹操強?
這種情況也是議會諸公心中的一根刺,拖延著益州、交州、江東的軍隊的整編進程,也是要借此抵消一部分曹操在軍隊中的勢力。只要能讓曹操就任首輔,短時間內軍隊帆個冷對議會有太大的威后在慢慢的清理樞密院和各輛甲叭將領。雖然不能徹底清楚曹系的勢力,但是也足以將曹系的實力壓制在一個可以接受的范圍內。這一點不但是議會諸公不公開的共識,也是曹操以及曹系官員心中早已明了的事實。
“盛極而衰乃是世間不變的真理。長盛不衰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與其等待著從巔峰處跌落,倒不如在尚未徹底登上葳峰時主動退卻,以維持一個更加長遠的穩定。這豈不是更好?”郭嘉說道。
“這話怎么與文遠當初勸操之言幾乎如出一撤啊!”曹操淡淡的說道。
郭嘉行到曹操的語氣,便知道曹操依舊對此有所抗拒。
“主公,嘉與文遠所說雖不是一件事。但是實質上別無差異。主公請細細思索,若是主公手中依舊掌握著強大的軍權,那些議會中的衷襄諸公又會如何想?無論是主公被他們逼得再度興兵,還是他們暗地里培養軍隊以掀起戰事,都將打破來之不易的和平生活。不說民間會如何,就是地方上也絕不愿意出現此類情形。主公。即便是放棄了直接指揮權,首輔大臣依舊可以過問兵事的。而且軍隊和樞密院乃是主公親手建立。又豈是那些書生能夠輕易清除的呢?”郭嘉說道。
曹操知道郭嘉說的完全正確。可是他心中還有一個問題才是他心中真正難以清除的釘子。若一群書生曹操自然不懼,即便是他們將荀彧、荀攸拉過去也無所謂。荀攸這個樞密使在樞密院中也屬于隨時可以被架空的人,在軍中更是沒有郭嘉、程昱、賈詡等人能夠得到將士的認可。然而若是議會拉攏了張遼。那問題就完全不同了。曹操真正的擔心就在于此。
郭嘉看到曹操的表情和那猶豫的眼神,心中暗自嘆息。他倒不是為張遼至今未能徹底和曹操和解而嘆息,事實上在張遼決定要發展自家勢力的時候便已經注定了他與曹操不可能再向以往那樣保持著和諧的上下級關系。如今的張遼與曹操更類似兩個勢均力敵的家族中的家主,誰也不會在自家的利益上輕易退讓。郭嘉真正嘆息的是曹操如今對于取舍之道已經不如五年前那樣堅定了。絲毫沒有張遼那種取舍自如。絕不拖泥帶水的感覺。雖然如今的曹家在規模非常龐大。遠勝張遼的張家。但是在郭嘉眼中,一個家族的家主在取舍之道上若是猶豫不決,同時又開始留戀昔日的榮光,那這個家族的衰弱已經不可避免了。若是這位家主同時還分不清主次、敵我,而將原本的盟友逼到時立面,那這個家族的未來就不用再期待了。雖然如今丹家的最高權力由一人轉移到了一群人的手中,可是對于一個跟不上腳步,或者與眾人為敵的家族。其結果絕不會如皇室那樣僅僅是失去權力,家破人亡也在旦夕之間。
曹家的未來如何郭嘉管不著,可是郭嘉卻不想看著曹操鉆進牛角尖。但是此時卻絕對不是繼續勸說的好機會,郭嘉很清楚,若是自己在勸說下去,那么自己也將被曹操利入敵對范圍,這顯然不是郭嘉所希望看到的。
“主公,就算樞密院不在掌握。在困難一些也就是各軍中忠于主公的將領、校尉被調整。可是只要各地武學還在。軍中教導營還在,忠于主公的士兵和中下級軍官便不會受到影響。軍隊說穿了還是由廣大的士兵組成,而中高級軍官對軍隊的掌控也是要通過士官與基層軍官來實現的。”
郭嘉這番話等于是給曹操提了個醒,即便放棄上層權力,可是只要掌握了基層權力,一樣有翻本的機會。失去上層,還可以重新任命和選舉,但是失去了基層,上層也不過是一群光桿司令而已。同時郭嘉這番話還有再次隱晦的提醒曹操的用意。各地武學和軍中教導營全都是張遼提議建立的,各方主持者大都是張遼培元出來的弟子。而全軍中武學、教導營效果最好的也是在北疆,若是不能與張遼和平共處,那曹家連基層也無法徹底掌握。
曹操如今雖然對權力更加貪婪,但是好賴話還是聽得出來的。郭嘉不止一次的提到張遼,曹操便已經知道郭嘉的用意。事實上郭嘉的軍情司和曹家自己的細作早就不止一次的向曹操報告議會諸公對張遼不遺余力的拉攏。否則張遼即便功勞再大。封一個邑號侯爵也足夠彰揚其功。何必要拋出一個一等馬邑公呢!
如今的大漢雖然完成了統一,但是各家族卻也有了各自為政的勢頭。若是苗頭成真,那就不是重現戰國局面了,而是重現春秋乃至西周新立時諸侯遍天下的局勢。曹操即便再有獨掌大權之意,但維護國家統一卻是不用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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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操明白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啊!不過操倒要讓世人看看,即便是受到制衡的首輔大臣,操也一樣能護著大漢的完整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