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有兩大愛好。
一是賭。只要是能賭的,她都喜歡和人賭一賭。成佛的女人卻干著這么俗氣的事兒確實讓人覺得很奇怪,如果傳出去的話,他的信徒肯定會郁悶地用腦袋撞墻。但葉秋卻明白她這樣做也只是尋找些刺激而已,無俗無求一成不變的生活會讓人過的發瘋的。
二是殺。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佛渡有緣人’,凡是她看不順眼的惡人就全部被她給‘渡’了。佛家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救贖,但還有另外一種方式的救贖就是讓他重新投胎做人。
小白跟著龍女生活了幾年,也盡得其真傳。甚至有發揚光大的架勢。
葉秋沒想到龍女今天又和人約定了賭局,笑著問道:“這次賭的是什么?”
“牌。雖然無趣,倒也能打發些時間。活的久了,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龍女從床上爬起來說道。“昨天定下來的,不知道你今天要過來。”
“走吧。我陪你去看看。來到紐約總要體驗一下紐約的夜生活。”葉秋從床上坐起來穿衣服。
兩人要出房間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杰克朝這邊走來。現在的杰克和白天時見到的不一樣了,脫掉了那身讓人誤以為是出租車司機的休閑裝,換了身白色的休閑西裝。只是因為身材太過于肥胖的原因,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當然,這個美國人的羊毛和‘美’是沾不上邊的。
看到葉秋和一個絕色美女在一起,嘴巴張地大大的。這個華夏國人也太彪悍了,下午剛到就泡到這種級別的美女開房?
“杰克,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葉秋看到杰克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龍女臉上,微笑著說道。這女人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的容貌太過于引人注意也不知道用塊布蒙著。
“啊?”杰克聽到葉秋說話,才依依不舍的將視線從龍女臉上移開,這個女人的美讓人很震撼。“好的。好的。不過陳小姐說明天八點鐘想邀請你共進早餐。”
葉秋想了想,說道:“八點鐘大概我還沒有起床吧。讓她晚些給我電話。”
“好。我會將你的話轉告給陳小姐。”杰克對著葉秋和龍女揮手,笑著說道:“玩的開心。”
全世界最負盛名的賭城是美國的拉斯維加斯,葉秋原本以為龍女要帶他去哪座紙醉金迷一擲千金的地方去體驗一下生活。沒想到她卻招了輛出租車讓人給送到了一家超級豪華的酒店門口。
“不是賭牌嗎?怎么來這種地方?先吃飯?”葉秋看著酒店燈火輝煌的盛況以及不斷洶涌而至的車流,疑惑地問道。
“跟我來就知道了。”龍女走上前摟著葉秋的手臂,像其它戀愛的情侶一樣向酒店里走去。身穿紅色侍者裝的傭人迎了上來,龍女像是變魔術似的從衣服里摸出一張卡晃了晃,侍者的態度立即更加恭敬,帶著葉秋他們向一部專用電梯走過去。
在電梯門口,有專門檢查客人身體的儀器。攻擊姓的武器和攝像設備都不能帶進去。為了表達對客人的尊重,只是機器感應一下就好,不用專人上去搜身。
電梯里面散發著淡淡的香味,還有電梯小姐負責接送客人。電梯里面沒有樓層顯示,葉秋感覺過了很漫長的時間后,電梯才叮當一聲打開,葉秋一下子就有心胸豁然開闊地感覺。
難怪他們剛才坐了那么久的電梯,原來現在已經到了這幢一往無際的大樓最頂端。
下午到的時候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到了晚上天空卻放睛,黑色的天幕上零星的點綴著幾顆星星。樓頂上的建筑是全玻璃建造,從里面可以一睹外面的無限風光和整片天空,外面卻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酒店裝飾的像是歐洲中世紀的王宮,入眼處是一片片金碧輝煌的顏色。在大廳里強烈燈光的折射下,葉秋的眼睛都無法正常眼開,只能微微瞼起。然后視線在大廳里那迷迷麻麻的老虎機、撲克、輪盤、骰子、牌九等各色賭具上掃過。
無數的男人女人正沉迷在這種末知的游戲當中,表情或激動或沮喪。衣著姓感暴露的女侍者端著托盤在人群中走來走去,被一些賭客占點兒小便宜也不生氣。當收到一些賭客給的籌碼后,還會主動送上自己的香吻。
一個身高一米九英俊逼人的年輕侍者走過來,恭敬地鞠躬后,問道:“打擾了,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兩位?”
男人說的是純正的英語,葉秋還得慢慢地消化一會兒,而龍女顯然沒有語言上的阻礙。說道:“國王包廂。”
“小姐,請問你有國王包廂的貴賓卡嗎?”
龍女再次將那只金色的卡片拿出來在侍者面前晃了次,侍者微笑著在前面引路,穿過嘈雜熙攘的大廳,向包廂走過去。
國王包廂是這兒的最尊貴包廂,平常極少開放,只有一些非常尊貴的客人預約才行。葉秋跟在龍女身后,一邊留意著這賭場的華麗裝飾,一邊想著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會跑到這兒來和龍女賭博。
侍者幫忙按了門鈴后,就恭敬地站到了一邊。房間門被拉開,同樣英俊高大的男侍者站在一邊做出邀請的動作,而在圓長的大理石桌邊,已經坐著三個男人。
一個男人身材瘦小,頭發稀疏,膚色黑乎乎的,葉秋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美國黑人還是從非粥哪個家伙過來的,不過他的身邊卻坐著一個豐滿妖嬈的金發女人。在他對面坐著的是一個面色嚴肅的老頭子,頭須皆白,手里捏著串菩提佛珠。正冷眼瞟著跟在龍女身后的葉秋。還有一個男人是個腰粗腦肥的胖子,白種人,比今天去接葉秋的杰克還要更加肥胖一些,坐在哪兒跟座小山似的。
他們的身后都站著人數多寡不一的保鏢,葉秋能很清晰地感覺到他們驚人的爆發力。在自己進屋的那一刻,就被人鎖定了氣息。葉秋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就將這群人中最強的兩個高手給挑了出來。
“他是誰?”那個臉色嚴肅地老頭子指著葉秋問道。他用的是英語,說話語氣有些僵硬,更像是意大利人。
“我的男人。”龍女平淡地說道。
眾人一愣,沒想到龍女回答的會這么干脆。
“你難道不知道嗎?國王包廂是不允許外人進來的。”老頭子好像是對葉秋充滿了敵意,眼睛一直盯在他身上不敢放松。
“那她們呢?”龍女指著瘦子旁邊的金發女人和其它人身后的保鏢說道。
“哼,不管你是誰。如果不是威爾遜那家伙介紹,我才不會跑過來和你賭這場。”老頭子冷哼著說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能贏你就好。”龍女說道。上前挽著葉秋的手走到圓桌邊留給她的那張椅子上坐下來。葉秋也讓人扯了張椅子坐在龍女身邊。
“你們倆誰賭?你?還是他?”胖子指著葉秋和龍女問道。
“自然是他了。”龍女將葉秋給抬了出來。
“無所謂。賭注是什么?”瘦子看著葉秋問道。“僅僅賭錢的話,好像太無趣了點兒。”
“你們能賭什么?”龍女問道。
“我能賭谷歌的股票和明天一天國際石油的價格。”胖子仍然是笑瞇瞇的表情。
“我能賭一條命。無論那條命是誰的。”固板的老頭子說道。
“我嘛——好像還真沒什么拿得出手。”黑臉瘦子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問道:“寶貝,你覺得咱們賭什么好?”
“那就賭一座礦山好了。所正你有那么多家。”女人嬌滴滴地說道。
“好吧,就聽寶貝的。我們就賭一座礦山。”
“你呢?”
葉秋看著龍女,龍女卻是耳觀鼻,鼻觀心,像是入定了一般,對葉秋的求救不理不問,好像這次要來和人賭牌的人不是她,而是葉秋一樣。
“我好像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葉秋摸著鼻子笑道。
“很抱歉。這不適合規矩。”老頭子看著葉秋說道。“威爾遜安排的這場賭局實在是糟糕透了。”
“我也這么認為。博克先生,我們要不要一起出去喝一杯?”胖子從椅子上坐起來,笑瞇瞇的看著嚴肅的老頭。“我知道羅馬俱樂部最近有些大動作,或許我能幫上些小忙。”
看到大家作勢欲走,葉秋笑著說道:“各位既然來了,難道不想玩一把嗎?要不這樣吧,我就賭上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