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華夏國為何這么多年都沒有自己的航母嗎？”韓老爺子突然間拋出來的一個問題讓葉秋有些措手不及。

鯊魚。航母。

葉秋終于將這兩種東西聯系起來，對所謂的鯊魚計劃也猜測出來一些端倪。

“這些問題是你們上位者應該考慮的，我們只能在下面沒有根據地臆測一番而已。”葉秋笑著說道，并不愿意給出真正的答案。有些東西知道，說不得。

韓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著葉秋，又從煙盒里取了支煙點燃，說道：“葉秋啊，在蘇杭時能腳踢蘇杭四少，在部隊里把教官都給丟出去了，怎么現在就少了那股年輕人的血姓？”

“韓老，有些責任我擔得起，有些責任我擔不起啊。”葉秋笑瞇瞇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值得相信？”韓老面有慍色。

“不是不值得相信。而是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葉秋坦然地說道。

到現在還沒搞清楚韓老到底要他來的目的，說話還是要留三分比較好。在軍營的時候方老也莫名其妙的把自己請他屋子里去，現在又有個軍方的老頭子請自己過來談什么鯊魚計劃。葉秋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繞進了一個大圈子里。

這種不明不白的滋味很是讓葉秋難受，以他謹慎的姓格自然要小心翼翼一些。

韓老的眼神突然間犀利起來，原本和藹可親的形象消失了，換上了一幅不怒而威的面孔。葉秋心里暗自贊嘆，這么大年紀的老人還能給人這么凌厲地殺氣，實在是難能可貴。難怪人說軍隊里最是鍛煉人了，一天穿上軍裝，一輩子都脫不下來。

葉秋倒是沒有害怕的意思，卻也不愿意和他的眼神針鋒相對，只是四處打量著他的書房以及那身后長長一排書架里面的藏書。他對這些老人家看的書很好奇，也不知道會不會看些網絡小說。比如《近身保鏢》。

“哈哈——”韓老爺子突然指著葉秋大樂了起來，說道：“早就聽人說過你滑頭，今天才算是徹底的認識了。好吧，那我們就先建立一定的信任度吧。你是被人介紹到唐氏集團給唐丫頭做保鏢的吧？”

葉秋的眼睛立即凜然了起來，笑著問道：“你認識介紹人？”

韓老笑而不答，繼續問道：“你知道藍色公寓里面住著的三個女人都是什么身份嗎？”

“了解一些。”葉秋答道。

“說說看。”

“我剛剛才從沈家回來，還在沈家做客幾曰，對他們的背景還是了解一些的。蘇杭的名門旺族，只是現在好像有些人才凋零。唐氏集團更不用說了，唐果是唐氏集團的大小姐，身份自然不簡單了。至于寶兒——”葉秋的眼睛瞇了起來。

“怎么不說下去了？寶兒的身份你不清楚了吧？”韓老爺子笑著打趣道。

“能和唐氏千金住在一個屋子里的女孩子，身份自然簡單不能哪里去。”葉秋笑著說道。他確實不知道寶兒到底是什么身份。

“林家多出人才，這點兒你現在體會不到。等到有一天你有資格跨入林家大門的時候，你會清晰地感覺到。哈哈，至于寶兒的身份我不方便對你泄露，但我能明白的告訴你——尊貴之極。你想想，如果我們不信任你的話，你能進入那間別墅？”

“還有個小秘密可以告訴你，知道唐氏集團為什么發展這么迅速嗎？因為他和林家建立友誼后開始走軍用物質路線。航空、生物工程等一系列高端產品。你難道覺得你真的就是來給唐家丫頭當保鏢的？葉秋啊，你身上背負著責任呢。”韓老看著葉秋語重心長地說道。

葉秋突然覺得自己就落入了被動的局面，他們了解自己的東西遠比自己所能相象的到。這些人真是不能小覷啊，動用國家的力量，能把你小時候尿了幾次床都給摸查的一清二楚。

“好吧。葉老可以給我講講鯊魚計劃了。”葉秋端坐在沙發上，表情凝重地說道。

“現在相信我了？我明白，你就是想逼我露出來點兒底兒。從你出來做的這么多事兒，你什么時候愿意吃虧過？今天冉家那丫頭也是你騙過來的吧？小子，你在和我玩小手段啊。”

葉秋摸著鼻子尷尬地笑笑，卻也不愿意去承認被別人戳破的事實。

“好吧，現在我們仍然從第一個問題討論起。華夏國一直沒有航母，一方面是因為國內的經濟壓力，還有一些國際勢力的制約因素。但最重要的是，我們達不到那方面的技術要求。”

“國家也一直在這方面下功夫，投入大量資金建立了眾多的秘密研究機構。多年的努力，總算有些收獲。設在四川的一家金屬研究所一名叫做陳沖的研究員無意間發現了一種合金。”

韓老爺子停下自己的講述，看著葉秋問道：“知道世界上最堅硬的金屬是什么嗎？”

“鈦合金吧。”

“在它出現以前，鈦合金確實屬于世界上最堅硬的金屬。”韓老得意地說道。臉上的得意表情還沒有維持三秒，卻又是重重地一聲嘆息。

“什么？你的意思是說這種金屬比鈦合金還要堅硬？”葉秋瞪大了眼睛。

“最難能可貴的是，這種金屬還能夠吸收聲納。是制造潛水艇和航母最優質的材料。”韓老痛心疾首地說道。

所有人都能夠知道，這一無意間的發現代表什么。如果能夠普及的話，它能讓華夏國的軍事水平提升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多。

你可以想像的到嗎？當你的軍用器械、槍支、盔甲、重型武器或者衛星、機器人等等全部都比對方的堅硬，這樣形成規模，是能夠影響一場戰爭的平衡的。

先不說這種金屬的堅硬程度，單是能夠吸收聲納這一點兒就已經是國寶級的東西了。當你的潛水艇出現在對方的領海對方雷達卻毫無所查，這難道不是一件很恐怕的事情嗎？

“難道出了什么問題？”葉秋看到韓老這幅表情，小聲猜測道。

“是啊。我們失去了民族崛起的一個機會。”韓老緊緊地握著拳頭。“讓人想不到的是，那家金屬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員被美國人腐蝕引誘了，他將那份資料賣給了美國人，卻將所有的基礎資料銷毀一空。而發現這種金屬的研究員也被人殺害。我們努力了數年，投入巨額經費得到的成果成了竹藍子打水一場空，為美國人做了嫁衣。”

“金屬研究所這么重要的機構，怎么會被外人滲透？”葉秋疑惑地問。

“唉，有人的地方就有斗爭。原本一些人都不敢對這些軍用的研究機構下手，等到好幾年過去了，這些研究機構仍然沒有任何建樹，國家也放棄了對其嚴密的監控后，就成了有些人安排親信的福地。畢竟，每年有大筆的研發經費會分撥下去。”韓老聲音低沉地說道。

葉秋了解的點點頭，有些人成事不足，敗事卻是有余的。他們就像只蒼蠅似的到處尋找發財的機會。無論是公用的還是私用的，都會想盡辦法攬進自己的腰包。出現這樣的事兒確實讓人心疼，把背叛的人拖出去槍斃半個小時都不為過。可歸根到低，還是體制的錯誤。

“那韓老對我說這些是為了什么呢？”葉秋笑著問道。

“我們希望你能將這份資料給取回來。還有那個現在已經成了美國公民的叛徒給帶回來。”韓老眼神灼灼地說道。

“為什么選擇我？我可不是軍人。”葉秋撇嘴說道。他們還真是看得起自己，一上來就委以如此重任。

“可你是葉秋。”韓老一臉自信地說道。

“我有選擇的權力嗎？”

“當然。我總不能把你綁著送到華盛頓。”

葉秋點點頭，站起身對韓老說道：“韓老，我想我們應該要出去了。不然小爽過來會發現你又抽煙了。”

“不急。你還沒告訴我你的選擇。”韓老揮手說道。

“選擇？我以為韓老已經知道了呢。”葉秋摸摸鼻子，說道：“我拒絕接受這個任務。”

“為什么？”

“因為我怕死。”葉秋的手放在門柄上，轉身說道。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