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跳窗時的錄像被調出來,通過百分之一秒的慢鏡回放,真像出現在了眾人的眼里,一切如朱芳菲料想的那樣,胡憂并沒有跳出窗外,而是在拉出了一條幻影做出往外跳的假像之后,以更快的速度藏到了人群之中。
太快了。
哪怕是回放錄像已經清晰的說明了這一切,可依然還有讓人很難相信有人能做到這一點。要知道胡憂可不只是單單拉出一條幻影那么簡直,他在那瞬間還切斷了合金打造的窗枝呀。
“找到他,我要知道他在哪!”
朱芳菲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震驚,對胡憂的本事,朱芳菲從不懷疑。這樣的震驚她已經親身體驗過。現在她要的不是震驚,而是要胡憂的命。
胡憂越是強大,對朱芳菲來說也就越是危險。今天除不了他,今后更不會有那樣的機會。
所有人幾乎是撲向面前的顯示器,他們要找到胡憂,他們想知道胡憂還能給他們帶來自樣的震撼。雖然那是他們的敵人,這也并不妨礙他們對這個人的佩服。
此時的胡憂在哪?其實他距離窗邊并不遠,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窗口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鉆到了人群之中。他的注意力不在窗外,而是在那些攝像頭上。
他知道這樣的把戲可以騙得了這些犯人,但是騙不了朱芳菲。朱芳菲對他太了解,太熟悉了。
利用攝像頭的死角和不卓動的人群,胡憂游走于監獄之中,短短數十米的距離,胡憂已經整個變了樣。身上穿的是和囚犯一樣的囚衣,臉上多出了兩撇不怎么起眼的喧子。改變不算太大,但足可以讓人一眼看去認為是另一個人。
朱芳菲最大的錯誤就是把這些囚犯放出來,他們是兇狠。是危險,可他們缺少組織,各自為戰,甚至是相互之間大大出手。他們無法利用集體的力量壓迫胡憂的生存空間,反到是給了胡憂太多的機會。
一群羊再兇也傷不到狼,更何況胡憂是千狼之狼,是歷經萬難而不滅的不死鳥!
縱火的,斗毆的,大喊大叫的越來越多,小的監獄已經壓不贅千囚犯的情緒。他們暴躁得就像動物園下午四點半的狼,不但是餓著肚子,還要被游人戲弄。
朱芳菲自以為利用高科可能歷憂,可惜她忘記了一點,所有的東西都是相反的,在朱芳菲卸圍的啟動第五監獄的高科技文明之時,身為這范圍中一員的胡憂也同樣具備使用現代文明的能力。
也許在朱芳菲看來,就算是文明同等,胡憂也翻不了天。因為他的手中什么都沒有,文明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朱芳菲不知道胡憂有空間戒指,而戒指里有很多好東西。
胡憂隨時都可以離開,他沒走。是因為他沒有忘記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有一個女人他要救出去。
女人,在男子監獄里要找個女犯人簡直就是不可思意的事,但反帝會絕對不可能拿這樣的事開玩笑。胡憂相信這里一定有那個女犯人的存在。
但她在哪里?
胡憂已經轉完了整個第五層,這里并沒有任何一個女犯人,甚至連蚊子怕都是公的。
會不會是在其他的樓層?
胡憂雜亂的環境中冷靜的思考。他覺得應該也不會是在其他那些關滿了囚犯的樓層,在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女犯人的地方關著一個女犯人,那一定是關在一個相對特別的地方。
如果要說到特別,除了那層戒備森嚴的,朱芳菲所在的那層樓外,這棟大樓還有哪里是特別的。
不會有!
胡憂判斷那個反帝會要的女人很可能就在朱芳菲的控制之中。
“還沒找到嗎?”朱芳菲的情緒很不穩定,大量的高科技調用只為了找一個人卻連一點影子都沒有,這是她無酚受的。
論功夫,朱芳菲不是胡憂的對手,論對軍隊的指揮,戰術的安排,文武界比她強的人何止過百,朱芳菲唯一的優勢就在于她能和暗物質發生器溝通,可以控制這個世界的文明進程,如果這樣都斗不過胡憂,那么她怎么復國,怎么報仇!
“還沒有。”技術主管戰戰兢兢的回道。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回答朱芳菲相同的問題,他不知道下一次朱芳菲還會不會給他開口的機會。
這個技術主管也是前光明帝國的老臣子,在朱芳菲還很小的時候他就認識她,可現在的朱芳菲與他記憶中的朱芳菲是完全不同的,她的情緒很不穩定,甚至是殘暴。她不再憐惜生命,無論是別人的還是她自己的。
“繼續找,我要知道他在哪!”
有過之前的經驗,這一次胡憂非常的心,幾乎是貼在天花板像壁虎一樣的移動著。遠遠的,他看到了下面的護衛,那些拿著槍的家伙會毫不猶豫的沖任何發出聲音的地方開槍。
再過去,是一個透著光亮的房間,隱隱的,胡憂能聽到朱芳菲的聲音,也許稱之為咆哮更為恰當。
那不是胡憂的目標。朱芳菲是女人,但不是胡憂要找的那個女人。
他繼續前行,拿槍的侍衛已經在他的正下方,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距離,如果他們之中有一個人仰頭
還好,他們肯定沒有想過有人能這樣從他們的頭頂爬過去。
看到了,那里有一個小門。一絲微風從那邊飄過來,胡憂聞到了空氣中有女人的香味。男人臭,女兒香,女人身上的氣息是男人永遠都不可能擁有的。
一顆汗珠出現在胡憂的鼻尖,這樣的移動每一秒鐘都消耗他大量的體力,出汗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對胡憂卻可能是致命的,如果汗水滴下面那些侍衛的身上
一伸舌頭。胡憂舔掉了汗珠,用略惡心的方式解除了隱患。
小門里果然有個女人,一把大鐵鎖限制了她的自由,在幾千囚犯狂歡的時候,她只能靜靜的坐在那里。
是她,只一眼胡憂就能肯定這正是她要尋找的目標。
就在此時,那女人似乎有感應一樣抬頭看向了胡憂。她的眼中明顯的暴出驚訝,但她并沒有像普通的女人以尖叫來表達情緒。她看到了,似乎又什么都沒有看見,平靜的移走了她的視線。
是個人物。
胡憂在心中暗夸了一句。
目標已經發現。接下來得想辦法把她弄出來了。
胡憂愣了一下,那女人居然給他打了個不要過去的手勢。雖然她做的幅度很小,但胡憂看得很清楚,也看懂了她的意思。
難道是有埋伏?
胡憂的大腦飛快轉動,他第一時間判斷這是針對他的陰謀,不過他又否定了。從朱芳菲那邊的反應來看,至少朱芳菲是不知道胡憂會來的。朱芳菲不知道就不應該有針對胡憂的陰謀。
那會是什么呢。
胡憂再次把目光放到那個女人的身上,很快,他發現了問題。他看到了一些絲線。在普通人的眼里,那也許只不過是普通的絲線,跟本不需要在意,而對胡憂這樣的戰誠兵。那樣的絲線則有另一層意思。
那里布有炸彈。
好陰險的殺招。如果不是那女人提醒,就連胡憂都差點忽略了。
顯然,有人并不想這個女人活著離開。
胡憂沖那女人點了點頭,做了個讓她放心的手勢。那樣的殺招如果胡憂沒有發現。那確實是非常危險的。但現在,要想傷害到胡憂,則沒什么機會。
心的從天花板往前爬。胡憂沒有落地的意思。那些絲線不是短時候可以拆除的,此時形勢危急,就算是胡憂都說不準什么時候會有人巡視到這里,在時間上,胡憂沒有把握,而且危險性太高。從上面過去,可以避過很多的麻煩。
女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慢慢向她靠近的胡憂,在此之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人能貼著天花板移動。
這要是失手掉下來。
女人的目光掃過那些絲線,咬了咬牙,情況已經夠壞的,再壞一些,似乎也壞不到哪去。自從失手被抓,她就沒打算活著回去,現在,至少還給了她一個機會。
可那些合金柵欄他要怎么辦?
從天花板爬過來是可以避開那些炸彈陷阱,但要來到她這里,還要穿過兩道鐵門呀,鐵門和絲線是纏在一些的,一但開門就會引爆,這是一個死局。
女人的擔心對胡憂似乎沒有任何的影響,他就那么爬到門前,然后右手不經意的劃過粗重的合金門,一個口子就出現在那里。口子不大,但要通過一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兩道門都是這樣被打開的。
“你就是胡憂!”
不需要任何的介紹,女人一口叫出了胡憂的名字,語氣之中滿是肯定。
“未請教姑娘的芳名?”胡憂并不驚訝女人會知道他。說起來經歷了那么多的危險來到這里,他還不知道自己要救的是什么人呢。
“我姓林,卻又不信林。”女人猜謎一樣的說道。
“不明白。”胡憂完全沒有猜的意思,直接曳。
“如果我們都能活著出去,我告訴你。”女人看了外面一眼道。胡憂來到這里并不算成功,活著離開才是。
“好,我們走。”胡憂果斷的同意。這里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知道了真相卻丟了性命,那有什么意義。
“我們怎么出去?”女人問道。從嘴里說出個‘走’字很容易,可要真走得出去才行呀。
胡憂自信一笑,道:“怎么來的就怎么走,你爬到我身上,咱們先離開這個炸彈坑。”
“好。”女人只略猶豫就做出了決定。她跳上了胡憂的背,完身貼緊的趴在那里,沒有任何羞澀。女孩子的羞澀也是要看地方的,不應該有的就不應該有。
身上背了個人,這對胡憂生產明顯的影響,咬了咬牙,胡憂再次從來路爬出去。這次可是要比來時難度高多了。
背上的女人溫暖如玉,帶著似蘭非蘭的女兒香,胡憂的心思完全不在這里,現在可是玩命,一個不心掉下去就是個死,背上是男人還是女人沒有任何分別。話又說回來,如果是個男的,胡憂會不會這么爽快的背上就走,那就要思量思量了。
“女王,你看。”
侍衛長似乎突然發現了什么,朱芳菲的目光隨著轉過去,就發現那個牢房空了。
“人呢!”朱芳菲一下站了起來。哪個牢房都可以空,但是那個牢房是不應該無聲無息就空的。
沒人能回答朱芳菲的問題,他們都不知道那里發生了什么。
“還楞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朱芳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天光板的燈都為之一暗。
“把這身衣服換上,盡量不要讓人看到你的臉。”終于爬到安全區,胡憂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揮出來一樣。許是上了年紀,這身體不如往日了。
“你能不能轉過去?”女人迸衣服遺牙,畢竟是大姑娘,要在男人面前換衣服,也還是不太能接受的。
“里面的不用脫,多件一層能擋子彈。”胡憂半開玩笑的說道。其實是女人比較瘦,就算是穿上男人的囚衣,除了某些部位比男人大之外,大部份地方都不怎么對。
“好吧。”女人白了胡憂一眼,把衣服套在身上。
“一會舊能的貼近我,不然,我幫不了你。”胡憂叮囑道。
“我知道。”女人點點頭,問道:“外面的部隊你準備怎么對付,就這么出去,怕是要被打成篩子。
“這樣當然不行。”胡憂的目光掃過那些還在四處瞎找的囚犯,道:“要想出去,還得他們幫忙。”
“他們會愿意幫?”女人疑惑的看著胡憂。那些囚犯不要他們的命就已經不錯了,會甘心幫忙嗎?
“他們會的,不過不是幫我們,而是幫他們自己。”
目標已經找到,是時候離開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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