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城有多大?
沒多大,它不過是一座常住人口幾十萬的城市而已。品書網↖,
而這樣一座小城,居然引來林河帝國過百萬的軍隊,那是多恐怖的一件事。
胡憂甚至不愿意去想像,可越來越多的消息表明,這可很能會成為事實。
準確來說應該是一百二十萬大軍,別說是打仗,就算是擠,小小一座鐵城也擠不下那么多的軍隊。
他們的到來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進攻鐵城嗎?
當然不是。他們是沖著不死鳥軍團而來的,這還只是林河帝國一家的部隊,如果把武界親林河帝國的勢力也算上,那怕得有二百萬人,這還不算那個隱藏在幕后的朱芳菲控制的勢力,他們看中的不是鐵城,而是不死鳥軍團,是整個武界,只要把胡憂連同不死鳥軍團一口吃掉,武界就是他們的了。
之后的世界是怎么樣的世界,與胡憂還有關系嗎?
“太欺負人了。”胡憂眨巴著眼睛,如果哭能解決問題,他一定會大哭一場,哭他個三天三夜。
不死鳥軍團最高級別的會議當即招開,最主要的議題就是不死鳥軍團短時間內擴充軍力的可能性。
“最多三十萬。”黃金鳳斬釘截鐵道。不死鳥軍團現在已經有百萬規模,百萬人吃喝拉撒,差點放個屁都要錢,要支撐這么龐大的軍隊已經是相當的困難,再擴充三十萬,那是黃金鳳咬牙拍版的,再多,那真是不行了,都不用人家來打,內部就會垮掉。
“如果武界本地親林河帝國的勢力落井下石,那他們能組織起來的戰力怕是能達到三百萬。甚至更多。一百三十萬,顯然是不夠的。”劉伯度掰著手指頭數道。
雖然在軍事上一直都有以弱勝強的戰例,就胡憂本人都不指一次指揮過那樣的戰斗,可那些畢竟都是局部小規模的戰爭,像這種大型戰役,幾乎就是硬碰硬,兵力相差太大,那是打不下去的。
“看來怕是怎么都不夠。”胡憂搖搖頭,根據最新的消息,林河帝國的第三次五百萬規模的征兵已經開始。這五百萬士兵很可能還是投入這東部戰場,這敵人真如那長河之水連綿不絕呀。
“海塞冬那邊我們是不是可以想想辦法,他不是我們的盟友嗎,林河帝國要吃了我們,轉頭就會咬他,他難道就不擔心?”紅葉提出她的看法。
要在這東部地方強行硬增加兵力幾乎是沒什么可能的,不太上街的人可能不會知道,現在在街上,除了身穿軍服的士兵。幾乎已經不太能看到男人了。
武界戰爭打了十幾年,已經死了太多太多人,而男人則占了其中的大多數,看看那工廠。田間,甚至是治安部,都已經幾乎是清一色的娘子軍,再要征兵。但就得征女兵了。
男人打完了,女人打完了,還能剩下些什么。
會一直開一直開。卻得不出個結論。
這是個死結。
敵人瘋狂的征兵,而胡憂這邊已經到了臨界點,能集合的實力就是這么多,再想多也沒有了。以前還能想法子在武器方面領先過敵人,而現在文明已經倒退到連電都沒有的程度,最強力的武器就是槍,就算是把槍的性能調得再好,也就那么回事,強不了對方多少,想要在武器上壓倒對方也是不可能的。
拼,拼不過,打,打不過,這樣的困局怎么破?
愁白了頭。
給海塞冬去的信沒有回文,其實胡憂已經猜到海塞冬是不會參合進來的。林河帝國和不死鳥軍團死拼對海塞冬有好處,有坐山觀虎斗的機會,為什么要親自跳進場,難道只是為了摸把老虎屁股?
“也許我們應該從另一個角度來思考問題。”胡憂對劉伯度道。
會已經散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每個人手頭上都有大量的事物要處理,這種沒有結果的會不可能無何止的開下去。
“你是指林河帝國?”劉伯度順著胡憂的思路說道。打不過人家,那就要分析人家,這是軍師的思路。
“嗯,林河帝國與我們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為什么這次他們這么鐵了心要我們的命。五百萬大軍呀,就算是以林河帝國的根基,那也是相當困難的。難道真是一頓吃飽了,以后都不用吃?”
這個問題劉伯度也有想過。如果單單只是要對付不死鳥軍團,林河帝國用不著用這種自損元氣的事。
可他們就這么做了,又能拿他們怎么樣。
“也許,林河并不在林河帝國!”胡憂突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林河不在林河帝國?怎么會。”劉伯度被胡憂的天馬行空嚇了一跳。林河帝國近期動作那么大,沒有林河的親自命令,誰敢這么做?五百萬的征兵計劃呀,那得多少家庭失去頂梁柱,又有多少孩子從此再見不著父親的面。
“也許真是這樣的。你想想看,林河帝國和我們這么個打法,我們完了,林河帝國也好不到哪去,最終得利的會是誰?”
“海塞冬嗎,不,海塞冬雖然厲害,可他應該還左右不了林河。林河帝國弄出五百萬大軍對他同樣是威脅,這事不太可能是他做的。”劉伯度搖頭道。
“我說的不是海塞冬,這種吃力不討好,損人不利已的事,只有一個人會做,也只有她有這樣的能力。”
劉伯度眼睛一亮,他感覺自己猜到胡憂所指之人是誰了。
朱芳菲,光明帝國的女王。無論是林河帝國、黑暗帝國還是不死鳥軍團,在朱芳菲的眼里都不是好東西,三方勢力死得越多朱芳菲才越是高興呢,她才不會在意林河帝國是不是能養那么多的軍隊,養不了更好,林河帝國整個垮掉最開心的就是朱芳菲。
“朱芳菲抓了林河。這可能嗎?”
“以朱芳菲現在的實力,完全有可能,不過這個事,必須要查清楚。”
鐵城戰事還在繼續,胡憂卻已經不在鐵城。林河帝國的百萬大軍還沒開到,那五百萬的大軍還在組建之中,真正對戰的目前只有林戰的十幾萬部隊,畢克林有鐵城防御,守住應該不成問題。
把鐵城的戰事交給畢克林的胡憂另有要事,他要去證實林河并不在林河帝國之中。
難道要去林河帝國問嗎?
這樣的事林河帝國肯定不會告訴胡憂的。朱芳菲那邊更是不用想,她要發現胡憂的行蹤,弄不好就直接把胡憂給扣了
要證實林河是不是已經不在林河帝國,唯一能幫助胡憂的人只有一個——林詩玉。
林詩玉是林河帝國的公主,以她的渠道,絕對能第一時間知道林河帝國目前的情況,可是林詩玉會幫胡憂嗎?
這是一個問題,胡憂決定見到林詩玉再討論,他有信心從林詩玉的口中獲得他需要的信息。這可不是因為胡憂和林詩玉有交情,而是因為這個事同樣關系到林詩玉的利益。
其實還有一個人可能幫到胡憂,如果林河真在朱芳菲的手里,那么李秋水一定知道。而她肯定也會把她知道的告訴胡憂,但胡憂找不到李秋水,李秋水在朱芳菲那里是身不由己,幾乎可以說是沒有自由。她就算是再想幫胡憂也幫不了。
這次,胡憂真是在趕路。幾乎是除了必要的休息外,他一刻都沒有停過。每天只休息兩、三個小時的他看起來相當的疲憊。可他不能休息,他必須敢在林河帝國百萬大軍到達鐵城之前了解到事實的真相。
無光城,胡憂又一次來到這里。林詩玉是林河帝國的公主,也是黑暗帝國的皇后,她就住在黑暗帝國的皇宮之中。
“請通報貴主,就說胡憂求見!”胡憂直接來到無光城皇宮遞上拜帖。他不敢保證林詩玉一定會見他,但這是最可能見到林詩玉并坐下來談事的路徑。
管事的看著胡憂愣了足有一分鐘,這才想起自己的職責,拿著胡憂的拜帖飛快的往里跑。
胡憂居然敢出現在這里,真是把他給嚇著了。
在守衛如臨大敵之下,胡憂進入皇宮。黑暗帝國的皇宮胡憂不是第一次來,但像這樣的詭異氣氛還是第一次。
換個膽小的,真不敢像胡憂這樣往里走。
看看那前后左右,看看那假山之后,石門之邊那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那可都是上了堂的真家伙,全都指著胡憂,有些個士兵手因為緊張而發抖,這一個不好,天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胡憂對這些視而不見。他已經沒有時間去管那么許多了。
“沒想到你還真敢來,難道你真不怕我殺了你?”林詩玉看著胡憂冷冷的說道。就在幾個月前,林詩玉還親自下發過以胡憂的格殺令,這才多久呀,他居然還找上門來了。
“現在殺我并不符合你的利益,如果我是你,我會先問問所為何來。”胡憂知道這會少少有一百支槍指著他,林詩玉揮揮手就能要他的命,可那又怎么樣,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屬于自己的責任,就算是死也要去扛。
“好,我到也想聽聽看,究竟有什么樣的理由讓你這么不要命。”
“我想,我們應該換個地方,有些話,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胡憂掃了眼那些侍衛,他不怕槍口,怕的是消息泄漏。
林詩玉猶豫了好一會,讓人把胡憂帶到書房。那里有另一套安保措施。
“你怕我會殺你嗎?”胡憂有些想笑。想當年,他和林詩玉還一起去郊游呢。現在到好,談個話還要隔著那么厚的金屬墻。
胡憂還是胡憂,林詩玉也還是林詩玉,唯一變的不過是林詩玉手中的權力。郊游時的林詩玉雖然是公主卻管不了什么事,現在的林詩玉是黑暗帝國的皇后,牢牢抓在她手中的權利就連海塞冬都無法輕易的拿回去。
權利會讓一個人改變,變得甚至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如果你是來聊天的,那么,我們的談話到此結束。”林詩玉一臉寒霜。在胡憂來之前,她的心情還挺不錯的,也不知道為什么,聽到胡憂的名字,她的心火就上來了。
無名恨意。
“好,我們談正事。這次來,我只想證實一個事:林河是不是已經落在朱芳菲的手中。”
開門見山,晴天霹靂。
“什么?”林詩玉失聲叫道。老林河是她的父親,現在實質性的新林河是她的親哥哥。林詩玉知道胡憂指的是她的哥哥,原來的林河帝國太子林英。
依林河帝國的規矩,只有公認能用林河這個名字的人才是林河帝國之主。現在被林河帝國承認的林河就是林詩玉的哥哥林英,而林詩玉那醉酒沉睡的父親,就算是能醒過來,也不過林河帝國的一員,再不是萬物之主。
“那不可能。”林詩玉強制讓自己鎮定下來。
“事關重大,請公主查清楚再回答。”胡憂趕了那么多天的路,為的可不是林詩玉這幾個字。他能接受‘是’或‘不是’的肯定回答,但絕對不接受‘可不可能’的不確定答案。
事關成百上千萬人的生死呀。
“你想表達什么,為什么這說嗎?”林詩玉咬牙切齒道。每一次胡憂出現總要把她的心弄亂,這次也一樣。
“林河帝國這些天的動作太異常了。”
“你想說林河帝國派兵進攻你不死鳥軍團是異常行為?”林詩玉冷笑,只有冷笑才能掩飾她心中真實的心情。
“難道你不覺得林河帝國突然征兵五百萬太不何理嗎?你是林河帝國的公主,現在又是黑暗帝國的皇后,你應該知道征兵五百萬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就如知道喝毒藥會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