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吊尾。水印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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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并不奇怪,文明的倒退使得馬匹再次成為重要的交通工具,胡憂一行幾百個人卻帶著上萬的戰馬,那是一個小孩子拿著金塊跑到大街上沒什么分別。
眼紅的人太多了。
“胡憂大哥,我們怎么辦?”
葛天良看起來有些緊張,雖然說算來他也做了幾年的土匪,可他們那種土匪跟本就是群頑皮的孩子聚在一起過家家,哪能跟人家那種一看就是見過血的人相提并論呀。
“有什么怎么樣的,之前怎么樣,現在就怎么樣。放心吧,沒事的。”胡憂一臉輕松,幾個吊尾的小家伙還不足以讓他擔驚受怕。這里可不是再來城那種信息封閉的地方,就算是手邊無兵無人,胡憂把名號報出來那也能嚇死一船的人。
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隊伍繼續往前。再有一天的路就要出入峽谷通道,那里地勢復雜,以胡憂的眼睛看,要真出事,應該會是在那個地方。
在葛天良和鐘桂喜的眼里,這兩天的胡憂與往日并無不同,他們卻并不知道,這兩天胡憂都沒在營里睡,總是半夜出去,天快亮才回來。
這一帶的勢力已經已經查清楚,唯一有膽子有能力搶上萬匹馬的只有一個——宋世道。
宋世道自稱文匪,能用計取的絕對不用力,在這一帶有幾分名聲,當然,那點名氣比起胡憂是差得遠了。手下千手把人的勢力在這亂世跟本就算不得什么混出頭,也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罷了。
既然已經算準了宋世道會動手,胡憂自然不動吃那個虧。他決定和宋世道干一場,可葛天良手下這幫小土匪能用嗎?
準備胡憂告訴他們要去和真正的土匪干一仗,這些小土匪怕是還沒打就得嚇死幾個,如果有得選擇,胡憂不會用他們,可胡憂沒得選,所以只能玩點心計。
除了胡憂自己。沒人知道他們將要和宋世道那群真正的土匪交手。當然,這不可能是正面的對沖。葛天良他們都沒見過血,正面肯定打不過人家。宋世道不是喜歡玩智慧嗎,胡憂就和他玩玩這個。
這天安營比往日早。早早用過了飯,一群小土匪也沒什么事可做,都在無聊著,胡憂拿著幾張圖紙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說是要做個游戲。贏的人有獎金。
獎金就是錢,離開再來城已經多日的小土匪都已經知道錢的好處,自然熱情高漲,紛紛加入胡憂設計的游戲之中。
這真是游戲嗎?
如果這些個小土匪有上過戰場,他們就會發現胡憂在做戰前的準備,可惜他們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全拿胡憂的布置當了游戲。這也是胡憂希望看到的。
武界東部地區,不死鳥軍團總部,此時的氣氛異常的凝重。林河帝國已經公然宣布與朱芳菲結成聯盟,同共出兵進攻不死鳥軍團。而海塞冬對此保持沉默。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以現在文明水準,林河帝國就算是決定打一場大型的局部戰爭,從準備到出兵到進入交戰狀態,那需要一個相對很漫長的時期,不死鳥軍團以逸待勞,完全用不著那么緊張。
可不死鳥軍團不得不緊張,因為林河帝國的合作者是朱芳菲,這個光明帝國的公主已經掌握文明進退的辦法,她能讓戰機、坦克因文明倒退而無法正常運轉,也就能讓它們再次運轉正常。
這很可怕。因為你不知道她會不會這么做,更不知道她會什么時候這么做。
“各方面的情況怎么樣?”紅葉坐鎮總指揮部,每次胡憂外出,總是她代替胡憂指揮。或進或退,或攻或守,紅葉沒有胡憂的戰爭天賦,卻從來也沒讓胡憂失望,因為紅葉足夠勤奮,也跳夠了解胡憂。
各方面匯報的情況從表面看沒發現什么異常。可也不知道怎么的,紅葉總感覺這心里隱隱不安。她下令把各種裝備再檢查一次,無論是能用的還是不能用的,她都要知道它們處于什么樣的狀態。
“用不著那么緊張,林河帝國的大軍還得一些時日。”劉伯度安慰道。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和紅葉合作,迄今為止,紅葉的表現都讓他相當驚嘆,一個女人能做到這樣的高度,這讓他改變了對女性的看法。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有事要發生。”紅葉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劉伯度是可以相信的人,紅葉也就不藏著了。
“難道你有什么發現?”劉伯度問道。
“沒,就是感覺。”要是有什么發現,紅葉也不用坐在這里干著急了。
劉伯度的目光再次回到桌上的軍圖,各方面的布置他已經牢記腦中,并沒發現有什么不足之處。
“那應該只是你的錯覺吧,我不覺得會有什么問題。”
“希望是吧,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提議第一軍,近衛師團和第七團進駐總指揮部,二十四小時待命,同時把戰爭等級提到最高,全軍取消休假,隨時準備開戰。”
“這樣做消耗會很大,你可要考慮清楚。”劉伯度提醒道。
常規備戰和一級備戰完全是兩回事,這不但燒錢,同時也在燃燒士氣,長期緊繃的神經要是得不到放松,那可是會斷。
“我相信這是必要的。”紅葉堅決的說道。
“既然是這樣,我同意。”劉伯度決定紅葉。胡憂和紅葉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優透的領軍人物,尤其是胡憂,他給劉伯度帶來的驚喜已經太多太多,這紅葉只不過是差了胡憂一線,劉伯度相信紅葉的感覺,因為那是從血火沙場練就出來的,說不清也道不明,但卻不能忽視。
下棋高手只看別人擺出棋局就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贏,精于玩花樣的宋世道此時已經是滿頭的冷汗,他知道這次遇上了自己惹不起的人。還想要人家的馬。人家不要他的命已經不錯了。
從安營到布防,從選地到氣氛,人家做得都是天衣無縫,聽聽那隨風傳來的歡笑吧。人家是那么的輕松,而自己這邊呢,一個個臉色凝重得像死了親爹。
早幾天胡憂就已經用他的方式告訴宋世道,他已經知道宋世道在打什么主意。可是一萬多匹馬在宋世道看到是值得冒險的,猶豫再三。宋世道還是決定干。而現在,看到人家的布局,宋世道后悔了。
這筆不要本錢的買賣本不應該做呀。
“老大,趁他們沒有防備,我們上吧。”邊上的小頭目叫道。他不是宋世道,可看不出那么多的花樣。
“上個屁,沒看到人家在干什么嗎!”宋世道恨不得一巴掌打飛這個二愣子。這樣發起進攻,有多少都不夠死的。
“他們不是在玩嗎?”小頭目沒明白過來。
宋世道哼哼道:“我來問你,你要是知道有人要打你的主意,你還有心思玩嗎?”
誰的神經那么大條。明知道人家打自己的主意,還有玩的心?
到也不能說絕對沒有,不過從人家的安營看,宋世道更愿意相信那是人家做出來引他上當的假像。
是個陰謀。
其實宋世道并不知道,他所看到的已經是胡憂所能做的一切。這說白了就是一個變種的空城計,越是疑神疑鬼就越是覺得高深莫測,要像那小頭目不管不顧的殺將過去,反到是直接把問題給解決了。
宋世道決定撤,不碰惹不起的敵人,這是宋世道的處世之道。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得有自知之明,自己有什么本事,能惹得起什么樣的人,自己心里有個準則。能欺負的絕對不放過,惹不起的,就算是有天大的利益也不去碰一下。
雖然感覺挺奇怪,不過宋世道的命令已經下了,土匪們也就不再糾結,從這也體現出宋世道對部下的掌控能力。
離開的路只走了一半。一個身影攔住了宋世道一行人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聽說來人點名要和自己對話,宋世道也想看看究竟是誰那么狂。
來人正是胡憂,他來這的目的和再來城的后山一樣——收編。
宋世道能從布局之中看出危險,證明他是個人才,胡憂準備把他拉進不死鳥軍團。不是要組建一支土匪軍,只葛天良他們那些人可不夠。
“咱們到那邊聊聊吧,放心,我沒惡意。”胡憂的話只說給宋世道一個人聽,人多聽到那就不靈了。
宋世道考慮著還是決定看看這人有什么可說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要是退縮反到是讓人看不起。此時的宋世道還不知道,他這個決定不只是改變了他,也改變了后邊這所有人的命運軌跡。
胡憂的隊伍又多了一千人,那是宋世道的人馬。
沒人知道胡憂對宋世道說了什么,宋世道和胡憂談過之后,就加入到了這馬隊之中。加上葛天良那五百人,現在胡憂有一個團的人馬可用了。
“少帥,我們的馬太惹眼,怕還要有人來打主意。”宋世道這會已對知道胡憂不過是布了個空城計對付他,不過他并不為自己被嚇著而感覺丟臉,要知道眼前這位可是胡憂,輸在他的手上,同樣是件能拿出去炫耀的事。那至少證明有資格和胡憂做對手,哪怕只有一次。
“讓他們來好了。”胡憂連收兩拔人馬,心情大好。既然都已經收了一千五百人,胡憂就不在意再增加這支隊伍的規模。
能有五千也就差不多了。
胡憂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之前的一路胡憂走得很是低調,宋世道加入之后,胡憂開始變得高調。他甚至讓人把那些野馬一匹匹的刷洗干凈,弄得漂漂亮亮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這里有貨。
宋世道和葛天良的人在胡憂有意無意的調教下,慢慢的從土匪變成戰士,再從戰士變成土匪。胡憂要絕對服從的戰士,卻不要一塵不變的戰士,之所以用土匪、山賊做班底,就是要打造一支不一樣的部隊。
拿來干什么用,胡憂暫時還沒想好,不過相信他們絕對有大用。
胡憂的高調為他引來了不少麻煩,卻也為胡憂的壯大提供了有利的條件,打主意的人越來越多,胡憂的隊伍也就越來越大。
一個月過去,胡憂的隊伍已經有五千余人,遠遠看著與一支真正的部隊沒什么不同,不過近距離去觀察就會發現這里的人完全沒有士兵的樣子,他們罵著粗口,喝著亂七八糟的各種酒,一言不和就大大出手,行進起來鬧鬧轟轟跟蝗蟲過境。
鐘桂喜是看著這個隊伍由少變多,由弱變強的人。一開始,她真是想不通胡憂招惹那么多土匪、混混回來干什么,變變的鐘桂喜看出一些端倪,發現人渣有人渣的作用。
其中最明顯的就是每到一個地方,這些人都能速度的溶入當地人的生活之中,別管他們長什么樣,穿什么衣服,只要往人群里一鉆,那就再也的不出來。
此外胡憂還讓這些人刻意的相互交流,你傳我一手,我教你一招,在喝酒聊天中,就會到了有用的,甚至能保命的活。尤其是葛天良那幫子小土匪,混了那么久,他們終于見著祖師爺了,一個個像海棉吸水,管他有用沒用的,先裝在腦子再說。
當人數達到五千人之后,胡憂就不怎么再批量的招入人員,除非是特別優勢的,他才會收留進來。不過之前進來的也并不是就萬事大吉,優勝劣汰從來都是團體中最好的生態環境,能者留下,不行者離開,哪里的白飯都不養那無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