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方亮走了,是被將世水給氣走的。復制網址訪問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將世水的心里非常清楚楊方亮這樣的離開意謂著什么,但他必須要這么做,因為胡憂那邊已經查到海向陰的下落,氣楊方亮是就了把林詩玉的注意力吸引到這邊,讓胡憂這方面能更輕易的去接近海向陰。
要成事,總是要擔一些風險的。
夜攜著晚風驅走了空氣中的燥熱,這是一個天氣不錯的月夜,適合外出做一些白天不方便做的事。
胡憂換上了夜行衣,從后門摸出黑暗航運總部就看到了前來接應的黃云忠。今晚的行動主要由胡憂和黃云忠執行,耿學書做為掩護留在黑暗航運以應付林詩玉那么有可能實施的報復行動。
兩人沒有交流,只是略點了一下頭,黃云忠就在前邊領路,胡憂緊緊的跟在后面。對這座城市,黃云忠已經是相當的熟悉,尤其是這里的下水道。
一個井蓋被熟練的打開,難以形容的氣息撲面而來,原來有一部份燥熱藏在這里與污水為伴。
“氣味不是很好。”黃云忠抱歉道。
“下吧。”胡憂笑笑道。相比起戰場上的氣息,這對胡憂來說算不了什么。
能忍受。
黃云忠是下水道里的精靈,在繁復的下水道中毫不猶豫的穿行,絲毫不擔心在這如迷宮一樣的下水道中迷路。
時間過去兩個小時,黃云忠停下了腳步,邊上一群老鼠嚇得四下奔命。
“這里?”胡憂抬頭看了一眼,感覺這里的下水道和剛才路過的那些沒什么不同。
“上面是一所醫院,安保嚴密。”黃云忠回道。能查到這里實屬運氣,一個很偶然的機會讓他得知這里有一所皇家貴族醫院,醫院對外宣稱在進行內部重組,暫不收治病號,可經黃云忠暗中摸查發現這里的安保之嚴密甚至超過皇宮。
一所已經停業的醫院有什么理由弄得這么緊張。
在經過無數次的推理求證。黃云忠覺得海向陰很可能就藏在這里,皇宮早已經被他證實沒有海向陰的存在。
事關重大,黃云忠不敢貿然行動,把所有的線索毫無保留的報告給胡憂,胡憂的分析與黃云忠大致相同,于是也就有了今晚的行動。
“我們上去。”
依舊是黃云忠領路,與之前不同的是黃云忠的速度明顯的慢了很多,對這里,他并不是那么熟悉,而且這里的危險性遠高于前。
猛的。黃云忠停住了腳步,一道鋼制大門攔在面前,很難想像下水道里居然有這樣一扇大門,不過可以肯定它的后邊絕對不會是什么通往寶藏的康莊大道。
“這里是唯一一條可以摸進去的路。”黃云忠對胡憂說道。
“你要切開它嗎?”胡憂指指那大鋼門。它新得讓人發涼,卻也讓人興奮。它以前是沒有的,現在卻守在這里,難道還不能足以說明些什么嗎。
切開大鋼門不現實,黃云忠的辦法是潛過去。按黃云忠的說法,這大鋼門封住了上段并沒有封住下段。只要他們一口氣潛過一百多米滿是臭水的水道,就能繞過大鋼門。不過這一段水道相當的窄,來個胖些的人都過不去,潛水裝備的帶不了的。只能靠自身的。
“路途沒有換氣的地方。”黃云忠強調道。
“挺危險的,你過去過?”胡憂問道。他相信黃云忠一定是摸清了路才領他來的。
“一次。”
“那就行,你能過,相信我也能過。”胡憂自信道。
胡憂能活到現在。掉了變、態的身體恢復能力和不錯的運氣外,還有他過人的逃命本事,而在胡憂的逃命生涯中十次至少有六次是利用水。要論起水性,不敢說超過黃云忠很多,至少不會比黃云忠差。
胡憂的自信讓黃云忠完全相信他的能力,簡單的整理身上的物品,黃云忠就下了水。這里是下水道的水,什么大便死耗子隨處可見,在這里潛游絕對不是一件讓人舒心的事。要一口氣沒憋住嗆了水……
想想都能把昨天的飯給吐出來。
從黑如墨的臭水里鉆出來,胡憂連自己都不想再讓自己。這臟,這味,這沾在身上的膩滑。
“最簡單的已經過來了,接下來的就不那么容易了。”黃云忠的話真是讓人絕望。
“我認為,我們應該先找個地洗洗。”胡憂淡然道。他到不是受不了身上這味,而是接下來要通過的是嚴密的封鎖線,帶著這么濃重的氣味太容易暴露。
“有個地方。”
黃云忠找的地方是一處老舊的地下供水系統,這里已經廢棄多年,不過另一邊連接的民用水系還在正常工作。
連人帶衣服沖過一遍,感覺要比剛才好多了。接下來就是見識黃云忠口中那嚴密的安保系統。
有槍。
不只是有槍,拿槍的人絕對是沙場老兵。隔著老遠胡憂就能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殺氣,這可全都是見過血的。
“接下來的路我也沒走過。”黃云忠的作用到這里算是沒了。接下來的路要靠胡憂來摸索。
“你是跟我一起,還是在這里等待?”胡憂問道。
“我還是跟你一塊吧,也許回程不用再走這里呢。”黃云忠顯然一早就考慮好了跟在胡憂的身邊,一下行動怎么著也好過在這里傻傻的等待。再說跟在胡憂身邊應該是相對安全的,對此黃云忠深信。
黃云忠的功夫多是在戰場上練就出來的,接下來的活確實不是黃云忠能扛得下的,探路者自然變成了胡憂,黃云忠緊緊的跟在胡憂的身后,還算是比較順利。
為了不打草驚蛇,胡憂不對用強制的手段,只能借助各種的辦法在不驚動安保人員的情況下摸清這里的環境,以找到海向陰的藏身之處。
這很難。
相當的難。
從下水道上到負一樓停車場這看似簡單的行程。胡憂足足花了大半個小時,按這樣的速度要摸清楚整個醫院的情況沒個幾天功夫那是不可能的。可胡憂也不可能有這么多的時間花在這上面,就今天晚上,這已經是胡憂能給出的最長時間,超出那危險性會成倍的增加。
停車場的一個不起眼角落,胡憂停止前進,手里的畫筆不時的畫著什么。黃云忠好奇的瞄了一眼,沒能看懂。
“我在試著計算海向陰可能存在的位子。”胡憂解釋道。到目前為止,他對黃云忠的表現相當的滿意。
黃云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什么數據都沒有。他不知道胡憂以什么為依據來計算海向陰的所在,不過他希望胡憂能成功,這能讓他們省很多事,也省去很多的麻煩。
一樓首先被否定,一樓潮濕不說,也不利于安保,無論是海向陰自己選還是某人幫他做主,都不大可能會是一樓。頂樓的情況類似,也被胡憂排除。
這院醫院并不是摩天大廈。而是一棟六層的建筑,除去一頭一尾,有可能的還有四層,這同樣是一片相當大的面積。胡憂繼續他的計算。如果能一擊而重,那就是最好的。
最后胡憂決定從三樓開始,二樓先跳過。
相比起剛經過的負一樓,三樓的安保似乎略少。胡憂略告訴黃云忠要加倍的小心,越是平靜就越是可能暗藏殺機,胡憂的經驗告訴他絕對不可大意。
“看。”在三樓的一處轉角。黃云忠輕輕拉了胡憂一把。
胡憂也看到了,黃云忠發現的是一個醫生。六十多歲的小老頭,看起來有幾分學問。這是他們在醫院里見的第一個醫生。先前不是沒看到穿白大褂的,但那些都是安保人員假扮的。
“他是院長。”黃云忠在胡憂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你認識?”胡憂略有幾分意外。
“在報紙上有他的像片,十年前的報紙。”黃云忠解釋道。十年前還是海塞冬的時代,海向陰還不是黑暗帝國之主,林詩玉也不是一個半大的小丫頭。
“咱們跟著他。”胡憂眼睛一轉就做出了判斷。以海向陰的身份能有資格見他的人不多,院長應該是其中之一。看那院長的樣子不像是下班回家,弄不好是去見海向陰的。
當然,這是一個美好的想像,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半夜,海向陰的身份又擺在那,院長這個時候去見海向陰的可能性真的非常小。
小等于沒有嗎?
只要有一絲機會就付出百倍的努力,這是胡憂說的,也是這么做的。
跟在院長的身后,胡憂二人一路走得相當的辛苦,當院長在一處房門前停下來的時候,胡憂二人的衣服都汗濕了。
這一路不好走。
“他進去了,我也是不是也想個辦法進去?”黃云忠有些急。院長推門進房他就看不到了,天知道房中的情況是什么個情況。
“我們也進去。”胡憂說著拿出一個東西,這是劉得勝給他的電磁彈。這一帶沒有安保人員,可以肯定守衛是通過電子眼在監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老院長可以從容進出,他們不能呀。
電磁彈的作用不是讓電子眼失去作用,而是在使用者的身上短暫的流下一道磁場波,讓電子眼在正常工作的情況下無法看到使用者。
病床里,老院長面對的人正是海向陰,海向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上去與死人沒什么兩樣。
老院長猶豫著拿出一支藏在袖口的小針筒,在海向陰的耳后扎了進去,金黃色的液體被直接注入到海向陰的腦部,大約一、兩分鐘過去,海向陰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來了。”海向陰的聲音非常的微弱,生命以非正常的速度從他年輕的身體流失,死亡距離他已經不遠了。
“陛下。”老院長把聲音壓得很低,生怕驚動到其他人。
“那濺、人怎么樣,是不是已經掌握了整個帝國?”海向陰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就算是躺著不能動,也不會減少他對林詩玉的恨。
海向陰會變成今天這樣,完全是林詩玉一手策劃的,對于這一點,林詩玉在海向陰的面前毫不掩飾。
“還沒,老派勢力反對很厲害,最近黑暗航運也加入進來。”
“哼,看來這濺、人的能力也一般嘛,都這么久了,我還以為她封王了呢。”海向陰有些激動,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咳,咳……”
忍不住的劇烈咳嗽讓海向陰臉色由紅轉灰,那是一種可怕的死灰色,老醫長急急又拿出一支針筒,這次里面的液體是墨綠色的,看著有幾分神秘。
一針下去,海向陰的氣色恢復了一些,也不知道這對他能不能算是好事。
“我是不是快死了?”海向陰問道。
“林詩玉還沒吩咐要你的命,應該還能挺一陣子吧。”一個聲音接下了海向陰的問話,那不是老院長的聲音,是胡憂的聲音。
這個聲音海向陰很熟悉。
他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會見到我吧,正如我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太子殿下,你還好嗎?”胡憂大步來到海向陰的床前。對那滿屋子的儀器他視而不見。儀器再多又有什么用,人要死,它們是救不了命的。
“胡憂,是你。”海向陰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可惜他的身體并不支持他的想法,用盡全力,不過是像大蛇在床上扭動幾下。
“是我,知道嗎,為了找你,我可是花了老鼻子力氣了,你到好,躲在這享受。”
這是在享受嗎?
海向陰連苦笑都沒力氣,只能用眼神表現他的無奈。
“院長,殿下讓你先出去呢。”伸手把老院長從震驚中弄醒,胡憂指指躺在那的海向陰,海向陰用眼神示意聽胡憂的。
他要和胡憂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