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不愿意用‘放蛇’的辦法,那么想要對松下三熊有所動作,就必須到街上去碰運氣了。用胡憂的話說:去人多而熱鬧的地方,總會有是上松下三熊的。
江念祖對胡憂的說法很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靠這樣的辦法,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遇上松下三熊,而且就算是遇上,也不見得就一定有出手的機會,這樣的做法太過被動了。
“其實應該還有其他辦法的。”江念祖忍不住道:“你不愿意利用那些無孤的女人,但松下三熊身邊的人用用應該還是不會有問題的吧。”
江念祖這會并不知道胡憂正等著他這話呢。胡憂才沒那么傻,真的那么傻愣愣的上街等松下三熊出現。他之所以這么說,就是為了讓江念祖主動的說出他的辦法。胡憂相信江念祖肯定有更好的辦法。
這不,他自己就乖乖說出來了。
“這個到是沒問題,可問題是我們并不認為松下三熊身邊的人呀。”胡憂一臉的笑意。
江念祖這會也意識到中了胡憂的套,可除了狠狠的瞪胡憂一眼,他拿胡憂也沒什么辦法。其實他早應該想到像胡憂這樣的無賴,怎么可能去做那種只有老實人才會做的事呢。
“松下三熊身邊有一個護衛叫小原藏,很喜歡賭。”
“小原藏嗎?”胡憂記下這個名字,既然是喜歡賭,那就好辦了。人就怕沒有喜好,有弱點那就好動手。做為護衛,松下三熊什么時候外出,大約去什么地方,他多少能有一點信息,這就比到大街上傻等容易多了。
江念祖既然都已經說了。干脆多說一些:“這個小原藏雖然喜歡賭,但他對松下三熊還是很忠心的,要是讓他知道你的目的是干掉松下三熊。他絕對不會幫你。”
“嗯,多謝提醒。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他知道我要干什么的。”胡憂笑著用目光上下打量著江念祖,突然道:“再幫我一個幫怎么樣?”
“你又想干什么?”江念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以他對胡憂的了解,此時在胡憂的腦子里肯定沒想好事。
“沒什么,只是想要你一些照片而已,當然,必要的時候,你還得遠遠的現一下身。”胡憂嘿嘿笑道。
之前還頭痛去哪里找女人。都沒留意到身邊就是一個‘女人’,江念祖這會的形像是不怎么樣,但只要稍裝扮一下,還是能有一些作為的。
“你要拿我做誘?”江念祖那個氣呀。現在他雖然是女兒身,可是他的心那是真正的男兒心呀。
“那沒么嚴重,我不過是用你做借口騙過小原藏而已,松下三熊那里你絕對不用出場,更不會讓你犧牲什么的。
胡憂心里那個樂呀,這么多年來總是他吃江念祖的虧,這下輪到江念祖里外不是人了吧。
喜歡賭。那就是小原藏的弱點。要找一個喜歡賭的人那可是要比找一個喜歡在街上隨意找女人的松下三熊要容易太多了。胡憂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小原藏,接下來以胡憂的本事,要搞定小原藏那就沒什么難度了。
胡憂的賭技那是沒得說的。小原藏遇上胡憂那真是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胡憂先想法讓小原藏與他對賭,而后在不經意間就把小原藏贏了個精光。接下來就是老一套了,但凡是混賭、場的人都知道要怎么運用這一招。說著挺神秘,其實不過是借錢給小原藏而已,借錢給小原藏,自然再讓他輸,輸了借,借了輸,等小原藏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欠下了一輩子都還不上的錢。這下小原藏也就成了胡憂手里的魚,想怎么下刀就怎么下刀。
“今天的運氣真是不好。”小原藏賭技不怎么樣。但是賭、品還是不錯的。雖然欠了胡憂那么多的錢,但他并沒有想著轉身不讓帳。
“是呀。也許明天會好一些的。”胡憂安慰小原藏道。
“明天是什么情況那就不知道了。你今天贏了我那么多,又借給我錢,肯定是有目的的,現在你可以說了,看我是不是能幫到你。要是不行,這錢也就只能是慢慢還了。”小原藏能做松下三熊的護衛可不是木頭腦袋,之前賭得暈天暗地的他也許反應不過來,現在已經離開賭桌,他要再反應不過來,那真沒什么資格再做松下三熊的護衛。
“玩了那么久,這肚子也餓了,那邊有個酒館,我請客,咱們邊吃邊聊。”胡憂提議道。既然小原藏那么上道,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隨意的點了幾個小菜,胡憂和小原藏相對而座。小原藏這會確實也餓了,拿過筷子就吃,對不起誰也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肚子呀。
“我有一個妹妹。”酒過三循,菜過五味,胡憂主動開口道:“我這妹妹長得還行,想和松下將軍親近親近。”
“你這是?”小原藏停下的筷子,胡憂的話讓他似乎懂又不是很能聽懂。難道說這人花那么多心思是想把自己的妹妹送給人家玩的?
胡憂喝掉手里的酒,道:“我想過了,以黑林軍的軍力,這武界早晚都是你們的。不怕告訴你,我這人以權利有追求,可是出生不行,沒有人在身后幫忙,所有的事只能是靠自己。”
“你是想把你妹妹送給松下三熊將軍,為自己鋪路?”小原藏終于聽出了胡憂的真意。
“不錯。只要你肯幫我,不但是剛才那些借出去的我不用你還,還會再給你一筆,以后我們還能相護幫助,一起打天下。你總不會愿意一輩子只當個侍衛吧。”
胡憂這最后一句話把小原藏給打動了。侍衛不但是刀頭舔血,而且還是吃青春飯的,就算是愿意。這碗飯也不可能吃到老呀。
“可是松下三熊將軍一向都是怎么找女人,我怕是送不過去呀。”
“這沒關系,你只能幫我制造機會就行。無論最后成不成,我都會有重謝!”
“搞定了?”江念祖此時心里都還有氣。不過也只能默許胡憂那么做了。畢竟最后的行動用不著他出場,安全方面還是有保證的。
“嗯,小原藏答應幫我留意,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一準能見到松下三熊。”有賭品的人一般都是比較有信用的,小原藏已經答應幫忙,那么就應該不會再有問題。不過小原藏也就只有提供松下三熊什么時候出來的信息而已,能不能把松下三熊搞定。那還得看胡憂的本事。
“據我所知,松下三熊可是文武雙全,你可不要大意。”江念祖是不爽胡憂,但是短時候之內他還不想胡憂死。胡憂可是他報仇的希望,要沒了胡憂的支持,他一個已經變成女人又失去了功夫的家伙能有什么作為。
“放心吧,這條命我一向看得很重。”胡憂自信的。胡憂的自信源于他的積累。多年來,這樣的事他已經不怎么多少次遇上,而無論遇上什么樣的敵人,他都絕對不會大意。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
第一天并沒有什么消息轉來,小原藏就像是跟本不存在一樣。一次都沒有聯系胡憂。胡憂一點都不著急,他在等待著。等待是成功的必經之路,沒有耐心的人那是永遠都不可能會成功的。
第二天的中午,小原藏給胡憂發來了消息。他告訴胡憂松下三熊已經離開軍營,應該是像以往那樣去找女人。
胡憂問清楚松下三熊可能會去的地方,立馬也出了門。小原藏雖然已經答應幫忙,可他的幫忙不見得會長久,胡憂必須抓住機會,盡快的把松下三熊搞定。
按小原藏的說法。松下三熊今天的目標應該是五花路。這是一條專門賣化裝品的商業街,因為價錢便宜而品質又不差。自然是吸引了很多愛美的女性。
胡憂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五花路,并在這短短不過三百米的路上來回走了好幾遍。可都沒有發現松下三熊,這讓胡憂不由的懷疑小原藏的消息是不是準確。
而就在這時候,突然傳出了女人的尖叫。
叫聲距離胡憂不過十多米遠,胡憂瞬間鎖定叫聲的出處——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人。
會是她嗎?
胡憂在心里暗琢磨著。以這個女人的姿色,被松下三熊看上應該不成問題,可前提是松下三熊得在這里才行呀。
胡憂的眼力可不差,可是到現在他也沒有發現松下三熊的身影。他雖然沒有真正的見過松下三熊,要是他已經無數次的見過松下三熊的像片,如果松下三熊有來,胡憂一定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他。
女人的尖叫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可讓人奇怪的事她就那么叫了一聲,就不再有下文,即沒有解釋自己為什么要叫,也沒張口罵人什么的,反到是有意要盡快的離開。
看來不會是她。
胡憂在心里暗叫了聲可惜,如果松下三熊在這里,那里今天這事就算是解決一半了,可松下三熊連個影子都沒有出現,那能有什么辦法呢。
就在胡憂收回心神準備再繼續尋找之時,一個眼神引起了胡憂的注意。那個眼神出來尖叫的女人,胡憂能很清楚的看到她在轉身離開之前,狠狠的瞪了眼人群之中的誰。
胡憂距離那邊畢竟是有距離,而這個瞪眼的方向又是沖著胡憂這邊,所以胡憂并沒有看到那個被女人瞪的是誰。
可疑,那就要個答案。
胡憂不動聲色的靠上去,街上的行人是胡憂最好的掩護,誰都沒有發現胡憂在幾秒鐘之內就已經拉近了與那個女人的距離。胡憂當然不是直接跑到那個女人的身邊,而是繞過女人瞪眼的位子。用幾乎相同的角度把線視掃向人群。
“沒有?”
胡憂心中一疑,本能的再次轉頭看向那個已經離開的女人,這回胡憂有答案了。那個跟在女人身后的不正是松下三熊嗎。
胡憂不能確定女人剛才瞪的那個人是不是松下三熊。但是他能肯定女人的尖叫一定和松下三熊有關。
胡憂猜松下三熊這次用的是打草驚蛇之計,有意的嚇那個女人。讓女第一時間要離開這個地方。這里畢竟人來人往的那么多人,就算是松下三熊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搶人呀。換個地方那可就不一樣了,那樣就算是有幾個人看到些什么,松下三熊也不用在意。
想歸想,胡憂的腳步那是一點都不慢了。
那個尖叫的女人走在最前邊,她并不知道松下三熊已經跟在她的身后,松下三熊居中,他的眼睛死死的索定著那個女人。也沒留意在他的身后有人吊尾。
走在最后面的自然是胡憂了。三人之中他走得最為小心,不但不能讓目標給溜掉,還要不時的留意自己身后的動靜,他可不想被人來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樣的招用在人家的身上那是很爽的,讓人反用到自己的身上,真是連死的心都會有。
這一次要是胡憂沒有出現,又或是剛好不在這附近,那么這個女人怕是會生不如死吧。胡憂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稱這個女人為笨蛋,因為她跟本就沒有發現自己身后的危險。居然越來越偏僻,難道她就沒想過失去了人群的保護,她會有危險嗎?
走在最后的胡憂看附近的人越來越少。知道松下三熊應該快要下手了。他想要幫那個女人,但現在還不是他出手的時候,因為他必須先解決掉身后的兩個尾巴。
是的,松下三熊并不是一個人出來的,他還帶著兩個侍衛。也算是出于習慣,他們并沒有跟松下三熊很近,所以才讓胡憂插在了他們之間。
解決完松下三熊的兩個手下,胡憂加快了速度。人少以松下三熊有利,對胡憂也同樣有利。在這里把松下三熊干掉。胡憂有足夠的時間離開。
今天也許注定要發生很多的意想不到,胡憂的目的是干掉松下三熊。可是他還沒出手,就已經有人先出手了。這個出手的居然是之前那個尖叫的女人。女人一改之前的柔弱。以招招要命的架勢,直撲松下三熊。
松下三熊不愧是文武雙全,面對女人暴風雨般的進攻,他是怡然不動,只憑一雙肉掌,就化解女人多次的進攻。
此時輪到胡憂難受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胡憂是應該撲上去和女人合作對付松下三熊,還是在一邊等待他們對拼的結果。
此時的胡憂最想知道的是這個女人是不是和他懷著同樣目的而來的。如果真是那樣,那這個女人真可謂是先胡憂一步,高胡憂一招呀。
女人的攻勢很猛,但看得出來只依靠她一個人的力量,是打不過松下三熊的。胡憂決定還是先出手把松下三熊拿下再說,敵人的敵人也就是朋友,相信這個女人無論懷著什么目的而來,都不會視胡憂為敵的。
胡憂的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可事實證明他又一次想錯了。就在胡憂準備幫那女人對付松下三熊的時候,整個空間突然一暗,等胡憂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被一個大魚網給網住了。
胡憂暗叫不好,試圖掙扎脫困,可是那特制的魚網越收越緊,沒掙幾下胡憂就整個動不了了。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真被人家給反殺了?
胡憂腦袋高速的轉動著,無數的答案出現在胡憂的腦子里。是江念祖的出賣?還是小原藏布的陷阱?
似乎都不是。
這如果是爭對自己的布局,那他們已經成功了,干什么還在繼續打?
是的,女人和松下三熊的交手還在繼續。此時松下三熊已經看出了情況不對,想要把武器拿出來,可是他為自己的自大。如果是一遇上女人的攻擊就馬上拿出武器,那現在他應該已經跑掉,而現在。另一個魚網已經到了他的頭頂,還想拿什么武器都是枉然了。
“得手了。帶走。”女人低喝的聲音傳到胡憂的耳朵。
“姑娘,請等一下。”胡憂叫道。雖然他知道現在說什么怕都說不清楚,可是他并不想被人當成和松下三熊一伙的。更不想和松下三熊一起死呀。
“叫什么,有你叫的時候,帶走。”女人跟本沒有和胡憂說話的打算,一聲令下當先而去。
胡憂這會真是苦笑不已,看來這個松下三熊的同伙那是做定了。
眼睛被蒙著,此處是什么地方。胡憂一點都不知道,不過從這里的臭味推斷,應該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說:能不能和你的頭聊聊,你們抓錯人了,我和松下三熊不是一伙的。”感覺自己身邊有人,胡憂趕緊叫道。
“你當然和我不是一伙的,不過那不會有分別。”一個聲音接上了胡憂的話,居然是磁松下三熊。
胡憂心里那個罵呀,看來那些人果然把他和松下三熊算成一伙的,只是不知道把他們迷暈了弄到這里是想干什么。
要他們的命嗎?
胡憂不怕死。可是他不愿意就這么死,太冤死,太不值得了呀。
不停的掙。不停的動,幾經努力,胡憂終于弄開了那綁著眼睛的布條。
布條綁得應該不怎么樣,松下三熊的布條也被弄開了,此時松下三熊正拿眼睛看著胡憂,而胡憂也看著他。
松下三熊比胡憂想像的看著年輕,五十歲的人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長像還行,不過他那雙眼睛胡憂不是很喜歡。天生的三角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和胡憂猜的一樣,這里確實不是什么好地方。而是一個臭地方——下水道。
胡憂和松下三熊都被吊在這下水道里,遠處隱隱的能聽到有人說話。附近卻是只有松下三熊而已。在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胡憂哼哼道:“你害了那么多的人,這條命早就應該收。”
“有你墊背的,怕什么。”松下三熊狂笑道:“為帝國盡忠那是軍人的本份,我這條命早已經獻給陛下。”
“你還真舍得,只是不知道你的陛下是不是知道你死在這里呢。”胡憂邊說邊觀察著周邊的情況。從兩人目前的情況分析,短時間應該都不會死,那些人如果真想要他們的命,一定得再過來。那是胡憂的機會,如果能把情況給說清楚了,應該不用陪松下三熊一起死。
“你不用想了,我活不了,你也活不了。”松下三熊似乎能看出胡憂的心事,一臉得意的笑道。
“你似乎很希望能和我一塊死?”胡憂就奇怪了,大家都是死,這松下三熊高興個什么,難道說他死完了又可以再生,還是他有好幾條命,死了又可以從來。歷
“不錯,我確實很希望能和你一起死,哈哈哈,我死了,帝國還有千千萬萬的人站出來,你死了,那武界就再也沒有像樣的指揮官,到時候我強大的帝國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誰都攔不住!”
“你知道我是誰?”胡憂猛的反應過來。
松下三熊哈哈大笑道:“你可是大大有名,我怎么會不知道你。對不對,胡憂先生?”
胡憂真是無語了。合著松下三熊早知道他的身份。
“你知道我是誰又怎么樣,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是不會和你一起死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