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時是兩個人,回到國姓爺府人數變成了三個,席夢珺跟著一起走進國姓爺府的一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做為國姓爺府的內部人員,漂亮的女人他們見過不少,但像席夢珺這種漂亮而又有氣質的禍水級美女,就算是在國姓爺府這樣的地方那也是非常少見的,從朱豐達看席夢珺的眼神就能證明這一點。要是時常見這樣的美女,這位國姓爺府的小王爺絕對不會那么‘羞澀’。
由于已對和朱莧明達成合作關系,胡憂一行人在國姓爺府的地位和住處也發生了改變,地位還不能一下就現體出與以往有什么不同,但住處那是明顯有改善的。之前胡憂幾人的住處雖然也算不得差,不過那是每人一間的單人房,而現在,在朱莧明直接把國姓爺府的南院連屋子帶下人全都劃給他們使用,這相當于一躍而成四分之一個國姓爺府主人了。
朱豐達的住處也搬到了南院,從朱莧明答應支持胡憂那一分鐘開始,胡憂也就負起了為朱豐達服務的責任。朱莧明把朱豐達交給胡憂來管,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大公主,左使,后使。”胡憂走進南院就看到朱芳菲幾個正坐在那里商量什么。
“我們剛才還說到你呢……咦,這是咱們的新朋友嗎?”朱芳菲的注意力很自然的就放到了席夢珺的身上。所謂異性相斥,同性相吸,同為女人的朱芳菲看向席夢珺的眼神帶著幾分警惕。
韋云峰和龍廣運則帶著更多的喝采。席夢珺就是這樣的女子,無論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第一反應都是不愿意傷害她。這恐怕也是當年她能一天內說服三個提親家族的重要因素之一吧。
胡憂給大家介紹道:“小王爺大家都認識了,這位是席夢珺姑娘,從今天開始。他們將和我們一起并肩作戰。”
“原來你就是席夢珺姑娘。”朱芳菲自然也聽說過席夢珺這個名字,在太理城,想不知道這個名字真的挺難。除非是從來都不關心外界事物的書呆子。
“見過大公主。”席夢珺行了一個萬福。在朱芳菲的面前,她依然是那么的淡定。完全沒有普通家人普通遇見公主的那種不知所措。
“席姑娘不用客氣。”朱芳菲主動扶起席夢珺。真可以說是給足了面子。
朱芳菲對席夢珺挺好奇,相互介紹過后,她就把席夢珺拉到一連聊天去了,而胡憂也被韋云峰和龍廣運拉到另一邊打聽席夢珺的事。
胡憂并不隱瞞的把所知道的全說了出來,包括朱莧明的暗示。在胡憂看來,做為合作伙伴,必須要足夠的誠信,這樣才能更好的合作。除了不能說的,他基本上不會有任何的藏私。
“這么說來,從今天起,我們就變成六個人。”
“不,是七個,稍后楊長計也會過來,我們將共同努力打敗朱清揚。”
只不過一天的功夫,朱芳菲和席夢珺就成為了好朋友,在朱芳菲的邀請之下,可席夢珺搬到了朱芳菲的小院。南院是一個很大的院落。其中很多小院,它們相對獨立,又相互組成一個整理。住人那是相當的舒服,風景也是極好。
一大早朱莧明就派了人過來請胡憂幾人去書房議事,胡憂六人包括朱豐達都在指定的時間到了書房,不知道是受胡憂賭技的影響還是受席夢珺的影響,朱豐達今天居然沒睡懶覺,本以為要花一定的時間才能把朱豐達弄起來的胡憂還沒敲門,朱豐達就自己從里面開門出來。
楊長計還沒有加入胡憂這個小團隊,眾人在書房見到了他。他依然是那身標志性的長衫,無論別人是感覺文雅還是感覺老土。他還來都是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打扮。
“都坐吧。”朱莧明對起身行禮的眾人擺了擺手,眉頭緊鎖的在主位坐下。
“父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朱豐達雖然自稱小王爺,但是對朱莧明他可不敢稱父王。一如平常民眾的稱呼。
“你先坐下。”朱莧明欣慰的看了朱豐達一眼,才加入胡憂那邊一天多而已,這孩子似乎就已經長大了。以前他可不會管是不是有事發生,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就算是天塌下來,都與他似乎沒多大關系。
書房靜了一會,朱莧明這才開口道:“昨天晚上,朱清揚來了電話。”
此話一出,胡憂幾個瞬間就不自覺的坐直了身體。朱清揚這個時候來電話,可不會是什么好事。
緩了口氣,朱莧明繼續道:“朱清揚在電話里親自告訴我:他決定在下個月的十八號上位,并邀請我去觀禮。”
“狂妄,真是太狂妄了。他以為他是誰,居然真想要做光明帝國之王,老爹你是怎么回答他的,有沒有讓他去死!”朱豐達大咧咧的叫道。
“小王爺,先坐下。”胡憂扯了朱豐達一把,就知道這家伙肯定會吵事,所以在安排坐位的時候,胡憂特意坐在了朱豐達的身邊。
“國姓爺,那么你是怎么回應他的?”朱芳菲問道。
“我已經答應了。”
“答應?”朱芳菲失控道:“他是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你怎么能答應他!”
答應就等于是認同朱清揚上位為王,朱芳菲怎么都不激動。
“大公主請先冷靜,讓國姓爺把話說完。”胡憂提醒朱芳菲道。
這勸完朱豐達勸朱芳菲的活可真是不好干。可有什么辦法呢,這兩個家伙都同樣是入世未深,都同樣那么的沖動。
“國姓爺,請你給我一個解釋。”朱芳菲勉強的靜冷下來,但還無法做到絕對的平靜。
“只有答應,才能讓朱清揚放松對我們的警惕。”朱莧明道:“朱清揚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想大家都很清楚,要是讓他一直盯著,那我們什么事都做不了。”
朱莧明答應朱清揚會去觀禮。但他同時也向朱清揚表示他的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很好。無法經受舟車勞頓的辛苦,所以他將會牌兒子朱豐達前往帝…都,讓朱豐達代替觀禮。
“國姓爺的意思是讓我們扮成小王爺的隨從一同前往帝…都?”胡憂的反應那是相當的快,瞬間就想到朱莧明真正的意圖。
“不錯,朱清揚手里控制的實力與我手里的實力旗鼓相當,真要交戰那將會曠日持久,而且必定是兩敗俱傷。現在不只是我們光明帝國,外面的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對我們也是虎視眈眈。一但我們損失過大,他們就必定會有動作,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損失不大的情況下一舉拿下朱清揚。帝…都雖然已經大部份的官都已經投入朱清揚的陣營,但可以肯定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形勢所逼的,我要你們去把他們拉到我們這一邊,只有盡可能的把朱清揚的觸角都切斷,才能一擊而中!”
其他人能不能完全明白朱莧明的意思胡憂不是那么清楚,但胡憂是完全聽懂的朱莧明的話。朱莧明要他們在這個時候去帝都,一來是為了穩住朱清揚,不讓朱清揚對太理城有太多的動作。二來是借這個機會能拉攏則拉攏,不能拉攏則暗中除掉朱清揚的助力,以達到屑弱朱清揚的目的。
朱莧明看來和胡憂一樣。并不想在光明帝國內部爆發戰爭。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已經是走得越來越近,光明帝國要是在這個時候實力受到嚴重的損失,一定會受到那兩個帝國的打擊,這樣一來,光明帝國不但不可能如胡憂之愿幫到武界,更甚至可能會被滅掉。
這次胡憂來向朱莧明求助,為的是要朱莧明的支持,而不是要讓光明帝國在內部爆發一場戰爭。現在看來,朱莧明和胡憂雖然沒有詳談。卻已經達成了共識。
“不好意思,是我理解錯了。”朱芳菲自知沖動誤會了朱莧明的意思。馬上知錯能認的當眾道歉。
“是我沒說清楚而已,大公主不用自責。”朱莧明可不是朱豐達。他知道什么是見好就收。不說他已經在心里認同推朱芳菲為女王的計劃,就算是他另有想法,也不會當眾駁朱芳菲的面子。為人之道:凡是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大方向已經定下,接下來商量的都是細節上的問題。朱豐達對朱莧明的這個計劃是很滿意的,在太理城呆了那么多年,他還從來都沒有機會去過帝…都呢,這次不只是去,而且還是做為一個身份那么重要的人物去,他真是爽得心里呀。
這一次商議楊長計也參與進來,在這次的計劃之中,楊長計也是關鍵人物,他不但要負責和太理城方面的溝通,還要隨機應變的以朱莧明的角度對突發事物做出判斷,以協調整個計劃的進行。
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做準備,表面上以朱豐達為首的觀禮隊登上朱莧明特意準備的飛船,飛船的目的地自然是帝…都。
楊長計的身份變成了朱豐達的主管,楊長計本就是國姓爺府的人,這個主管的身份很容易適應,比較難適應的是朱芳菲和席夢珺,她們倆變成了楊長計的侍女丫鬟。雖然這只是以外的身份,但無論是朱豐達還是韋云峰、龍廣運都相當的不適應,反觀朱芳菲和席夢珺到是挺淡定,對這身份安排完全沒有意異。
主要的跟班都已經定下,胡憂、韋云峰和龍廣運就成了那跟班甲,跟班乙,和其他的跟班混在一起,沒什么特定的身份。這樣的安排主要是因為這幾個人太過引人注意,一但被人認出。馬上就會暴露身份。另一個原因自然是胡憂三個是這一次行動的主力,越是沒身份,就越是不會引人注意。也就越是方便他們的行動。
“小王爺,請喝茶。”席夢珺端著茶來到朱豐達的面前。做足了侍女的樣子。一身侍女打扮的她不但沒顯得身份低微,反到是散發出另一種韻味。
“席姑娘,這還沒到地頭,用不著這樣吧。”朱豐達全身不自然道。
席夢珺道:“正是因為還沒到地頭,我們才要借這個機會反復的適應練習,還有,我現在的名字是臘梅,而不是席夢珺。請小王爺記住了。”
朱芳菲也改了名字叫冬雪,朱豐達這次雖然帶有真正的侍女同行,可她們只會處理內務,不會出來與外人接觸,有外人在的時候,是朱芳菲和席夢珺以侍女的身份在外伺候,所以這名字同樣不可以叫錯。
“好吧,你們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朱豐達突然發現這次的出行怕不會想他想像中的那么輕松。這單單面對兩個侍女就不是好活,更別提之后還要面對那么多的人和事。
席夢珺和朱芳菲在練習她們的,胡憂幾個也并沒有閑著。在出行之前,朱莧明給了他們一份名單,這些都是在帝…都有影響力的人。胡憂幾個的工作是分析判斷這些人之中誰是可以拉攏過來的,誰是對朱清揚死忠的,能拉攏的自然是想辦法拉過來,死忠的那些,則要動手除掉。
“史克進是朱清揚最主要的頭馬,如果能把他除掉,那整個事就容易多了。”韋云峰咬牙道。
每想起史克進,韋云峰就想起那些被害的經歷,在此之前。他真是被史克進害得太慘了,要不是運氣還不錯。加上又有胡憂的幫忙,他這條小命怕是早就已經沒了。
楊長計道:“史克進確實是一個麻煩。不過我研究過史克進這個人,感覺以他的本事,還不足以做朱清揚的頭馬,如果我沒猜錯,朱清揚的手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這個人為朱清揚統籌策劃卻從為公開露面,相當的可怕。”
“這個人是誰?”胡憂完全同意楊長計的說法,他也研究過史克進這個人,感覺他確實無法在朱清揚被關在天牢期間控制大局。
“這只是我的猜測,有沒有這么一個人,現在還不好說,更不可能知道他是誰。”
太理城和帝…都相距很遠,不過有飛船的助力,短短三天胡憂一行就到達了帝…都。以朱豐達的身份,朱清揚自然是不會親自迎接,不過他派了史克進來接,這已經是相當給朱莧明面子了。
吃住方面,都已經有完備的安排。朱清揚讓人在帝…都最豪華的酒店包了一層給朱豐達一行人。豪華而清靜,就算是朱豐達都挑不出理來。
距離登基大典還有一個月,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要不抓緊,那真可謂是一晃而過,如果一切順利,到是能做不少的事。
朱豐達畢竟不是朱莧明,史克進只是簡單的迎接,做個樣子就離開了,并沒有把朱豐達親送到酒店。不過他在離去之前告訴朱豐達,晚上朱清揚會設宴為朱豐達接風。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朱豐達能見到朱清揚。朱豐達能有機會見到,那么胡憂一行人自然也有機會見到這個幾乎可以說是傳說級的人物。
在飛船上呆了三天的朱豐達簡直就是被特訓了三天,來到帝…都終于算是解…放了,一到酒店就把自己關入房間,他管外面是什么大風大浪,他得先好好的睡一覺。
朱豐達這幾天確實是被席夢珺和朱芳菲聯手整怕了,席夢珺和朱芳菲這回到沒有再為難朱豐達,讓他去好好休息,養好精神應對晚上的接風宴。
說起來朱豐達也不是想像之中的那么笨,這三天的訓練內容不少,他除了第一天不時出錯之外,接下來的兩天表現都相當的不錯,唯一可惜的是還不能絕對的完美,不過對朱豐達來說,那已經是超水準的表現了。只要保持那個節奏。相信應該可以把這次的帝…都之行給應付下來。
因為晚上朱清揚會出現,胡憂幾個也老實的呆在酒店里沒有出去。雖說是普通跟班,但借了朱豐達的光。他們分到的房間也不錯,而且想吃什么。只要吩咐前臺,就會有人給送上來,全都是不要錢的。
“你們說:咱們要是能借這個機會直接除掉朱清揚,那不是直接把整個事給解決了嗎?”龍廣運突然提意道。
胡憂搖頭道:“如果成功,那自然是解決了,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朱清揚要是那么容易殺,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胡憂說得不錯。不知道分面有多少人想要朱清揚的命,哪會那么容易成功。咱們可不能輕舉妄動打草驚蛇,要不然害的是整個光明帝國。”韋云峰也是一臉的嚴厲。他何嘗不想一了百了,可這事不會那么輕易成功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朱豐達一覺睡到下午才起,換了衣服洗了臉,等著朱清揚那邊的進一步安排。說是接風,史克進并沒有說是在什么地方接風,朱豐達這會也不知道這飯在什么地方吃。
朱芳菲的臉色明顯的露出一絲緊張,朱清揚這個名字她是從小聽到大,但是朱清揚這個人長什么樣。她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算起來那可是她的親叔叔呢,可為了光明帝國,她必須要站在朱清揚的對立面。還有朱芳芬,聽說她投到朱清揚那邊得到了重用,不知道今天晚上她會不會出現。
席夢珺似乎感覺到了朱芳菲的緊張,她握住朱芳菲的手,用眼神鼓勵朱芳菲。沒有任何的語言,朱芳菲卻慢慢的平靜下來。
胡憂幾個不只是換了衣服,還做了一定的裝扮,他們可不想被人認出來。那可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天漸漸的黑了,朱清揚那邊依然沒有動靜。也沒有派人前來通知晚宴地點,這讓胡憂幾個不由感覺挺奇怪。難不成朱清揚跟本就沒把朱豐達放在眼里。一轉眼把這事給忘了?
這不能夠吧。如果朱清揚跟本不在意朱豐達,那他用不著讓史克進帶話說有晚宴。干脆什么都不說不就得了嗎。
正在胡憂幾個思索的時候,酒店外突然就安靜下來,緊接來一支車隊出來在道路的那一邊,看樣子應該是沖著酒店來的。
“會是他嗎?”韋云峰問胡憂。擺出這樣的陣式,說明來人不會簡單,這可不是有人有車就能弄出來的,得有權才成。
車隊停在了酒店門口,朱清揚并沒有出現,因為今晚的宴會并不是在這個酒店進行,而是在皇宮里,這個車隊是派來接朱豐達的。這樣的陣式,這樣的布置,那是給足了朱豐達面子,也間接給了朱莧明面子。
朱豐達做為主賓,自然是要去的。席夢珺和朱芳菲就去不了了,人家設宴,自己帶侍女去那可不像話,那不是暗指人家招待不周嗎,所以席夢珺和朱芳菲都不能去,不過胡憂幾個可以去,哪個富家公子出門還不帶幾個隨從呢,更別說朱豐達這樣的身份,無論是誰請吃飯,都不可能是朱豐達自己一個人去的。
接了朱豐達,車隊一刻不停的前往皇宮,這一陣式,那真是威風得不行,不過坐在車里的朱豐達可不那么自在,長這么大,這還是他第一次肩負那么重要的任務,雖然算起來真正需要他來做的幾乎沒什么事,可他是名義上的領頭呀。
車隊在皇宮停下來的時候胡憂才知道原來今天朱清揚請的并不只是朱豐達,這次的晚宴很盛大,來的人不少。
朱豐達下車就直接被接進皇宮,楊長計以主管的身份跟在朱豐達的身邊一同進去,胡憂這幾個侍衛隨從就沒有那么好的命了,他們連宮門都沒得進,被另外安全在宮外的休息地,這里也有吃喝給他們,但宮里的活動與他們可就沒什么關系了。
“咱們要不要做些什么?”韋云峰也沒想到朱清揚會有這樣的安排。本以為能有機會見到朱清揚,現在看來,他們得到的不過是混頓飯吃而已。
胡憂掃了眼休息地,這里不只是他們幾個。還有不少的隨從都被安排在這里吃喝。而看他們的神態表情,這樣的事應該已經不是第一次遇上了。
從朱清揚控制帝…都胡憂幾個就一直在逃命,以這里的新人新氣像不了解那也是正常。
胡憂沉聲道:“先不要輕舉妄動。看他們的樣子,哪一個官的隨從坐什么地方是有規律的。我們要是直接離開,桌面可就空了,很容易引人注意。”
“那我們就這么白白浪費這個機會?”韋云峰有些不太甘心。他雖不認同龍廣運刺殺朱清揚的提議,可要他這么好好實實的坐在這里吃飯喝酒,他覺得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這不見得是我們的機會,機會永遠都會留給有準備的人,多給點耐心。會等到的。”說著胡憂當先做下,學著其他那些侍衛隨從的樣子吃飯喝酒。現在他們對這里的一切都不了解,強硬行動不但不會有任何的收獲,反正是可能暴露目標。
韋云峰和龍廣運對視一眼,也只能坐下用飯。他們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雖然一開始不是那么能想通,但他們絕對不會魯莽行事。
“看。”正吃著,韋云峰突然碰了胡憂一下。
胡憂抬頭看過去,不由暗道世界真是小,居然在回帝…都的第一天就遇上史松俊。
史松俊是史克進的兒子。之前已經和胡憂有過多次的接觸。當然,以史松俊的智慧,與胡憂對上那都只有吃憋的份了。
“他在干什么?”胡憂小聲的問道。
史松俊是帶著幾個隨從進來的。按說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會被安排在這里吃飯,而他似乎也不是來吃飯的,但路過每一桌,他都會停下來,拿個本子也不知道在記些什么。
“好像是發什么東西。”因為距離有些遠,韋云峰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能靠猜的。
“等他過來應該就知道了。他見過我們,一會要留意些,別讓他認出來。”
草包也是有用的時候。可不能因為史松俊的天賦不怎么樣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要一個不小心。被史松俊認出為暴露了身份,那可就真是陰溝里翻船了。
史松俊一路過來。每桌都會停一下,不過停的時間并不長,很快就到了胡憂他們這一桌。
“你們是朱豐達小王爺的隨從吧。”史松俊的語氣不算是冷淡,也淡不上多熱情。
“是的,我們是小王爺座下的人。”胡憂答話道。胡憂會口技,可以隨意的改變自己的聲音,不用擔心會被史松俊從聲音方面把他認出來。
“嗯,一共幾個人?”史松俊掃了眼臺面,這桌坐的人并不多,這么掃一眼,有幾個人馬上就能知道。
“六個。”胡憂回道。除了胡憂、韋云峰和龍廣運外,這里還有三個真正的侍衛,他們都是朱莧明親自選出來的,以國姓爺府那是忠心耿耿,胡憂他們行動的時候,這些侍衛就負責掩護。這會因為胡憂幾個并沒有行動,所以全都在坐。
“六個好,六六順嘛。這個給你,一會分給弟兄們。”史松俊先在本子上記了什么,然后拿出六個紅包遞給胡憂。
“謝公子。”胡憂裝作不認識史松俊,只稱為公子,連姓氏都沒有加。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朱清揚殿下吧。”史松俊擺擺手,正準備到下一桌,突然又停住了腳步,眼睛看著胡憂道:“我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胡憂面不改色道:“公子去過太理城嗎?”
“沒有。”
“那應該沒見過,我從小就在太理城生活,這還是生憑第一次離開太理城呢。”
史松俊每桌都發完紅包就離開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對胡憂已經起了疑心,在臨離開的時候,他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胡憂則裝做什么都不知道,專心的吃喝直到史松俊離開。
“這小子,有點眼水。”韋云峰暗松口氣道:“還好你處變不驚。要不然我們怕是會有麻煩。”
“你說他有沒有認出你?”龍廣運小聲問道。剛才史松俊突然問胡憂的話,讓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都已對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呢。
“不會。”胡憂肯定道:“他不過是隨意一問而已,不用那么放在心上。”
“你這么肯定?”韋云峰可沒胡憂那么自信。
胡憂笑笑道:“因為我聽到他在那邊的桌也這么問過。我相信今天晚上,他這句話怕說過不下十次。這應該是有人教他那么問的。而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那應該就不會有事了。”韋云峰這才真正把心放下來他。
“吃飽喝足,咱們出去走走吧。”胡憂環視了一眼,看其他桌有隨從已經離席,猜想他們之前人齊齊不動不只是因為吃喝,而是在等史松俊發紅包。現在紅包已經到手,自然也就不再需要那么乖了。
為防還有其他的情況出現,胡憂讓龍廣運留下。只和韋云峰出去打探情況,很快他們就發現皇宮的守衛非常的森嚴,要想以常規的辦法摸進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要不要用那個辦法?”韋云峰問胡憂。朱芳菲曾經告訴過他們一條可以進去皇宮的密道,利用那個通道,他們可以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去皇宮。
胡憂想了想,點頭道:“今天晚上皇宮里進了不少的人,就算是再怎么加強防衛,也肯定有空子,不過我們還是得小心為上。只以探路為主,不要急著行動。”
“好,聽你的。”
“跟我來。”
利用密道。胡憂和韋云峰成功進入皇宮。朱清揚被關天牢二十年,史克進并沒有自由出入皇宮的經歷,控制皇宮之后,朱清揚又把皇宮里的人全都換過,所以皇宮里還有不少的秘密他們是不知道的。
這是胡憂的優勢。有朱芳菲這個從小在皇宮里長大的公主,這皇宮里的密秘不少胡憂他們都可以輕易的獲得,知道一條連朱清揚都不知道的通道那并不是很奇怪的事。
“好熱鬧。”胡憂遠遠的掃了眼宴會那邊的情況,這里的酒宴距離結束還有不少的時間,足可以讓他們做很多的事。有楊長計陪著。胡憂用不著去擔心朱豐達那邊會出問題,要是這樣都會出問題。那還不如直接停下所有的計劃,回家舒舒服服的享受幾天人生。坐等光明帝國的滅亡。
“那個就是朱清揚嗎?”韋云峰遠遠能看到主位上坐著的人。這個宴會用的是分桌制,每人一張桌子,相互并不連接,坐在主位上的也只是一個人,按說應該是朱清揚在。不過這里距離比較遠,完全看不清臉,是與不是,似乎并不重要。
“想見見朱清揚嗎?”胡憂突然問韋云峰。
“你有辦法?”韋云峰自然想見見朱清揚長什么樣。雖然他和朱清揚都被關在天牢過,可他和朱清揚沒機會見過面。
“想見就有辦法。跟我來。”胡憂一閃身進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已對換了身衣服,手里拿著酒壺,像模像樣的。
韋云峰出來之時也是一身工作人員的打扮,雖然沒有胡憂那么像,到也看不出有什么明顯的破綻。
“來吧,讓我們見識見識那個傳說中的人物。”
“這樣真沒問題嗎?”韋云峰有些擔心。
“放心吧,我們只是過去送酒而已,又不做別人,不會有人注意我們的。”胡憂是藝高人膽大,只有他想不想,沒他不敢做的。
胡憂終于見到了朱清揚,只一眼,胡憂就肯定是他。
朱清揚的身上有種很特別的氣質,猛一感覺有幾分像秦明,但和秦明是有分別的,秦明的氣質是在冷中有熱,雖然出手不留情,但他的心里有情,而朱清揚則是冷中帶狠,這樣的人不為人王必是梟雄。
人說相由心升,朱清揚的長像幾乎直接表明了他的心。一個能隱忍二十年而有有才有狠心之人,要比普通人更可能獲得成功。
胡憂的目光看向朱清揚的時候,朱清揚正在喝酒,沒能看到朱清揚的眼睛,不過胡憂也不想看到朱清揚的眼睛。他心里很明白,以朱清揚的性格,必定事事警惕,一但看他的眼睛就等待是與他對視,肯定會被他查覺到。
“怎么樣?”韋云峰沒敢像胡憂那么直接看過去,他用的是余光。
“一個可怕的對手。”胡憂低頭道。他能感覺到,在他收回目光的那一瞬間,朱清揚的眼神轉了過來。要是胡憂在慢上一點點,肯定會被朱清揚感應到。
“我也這么看。比起陛下,他要可怕得多。”韋云峰小聲道。他所忠于的朱治山和朱清揚幾乎沒有可比性,朱治山是無能的,他的上位不過是一個陰謀的開始,而朱清揚雖然失敗過一次,硬生生的失去本屬于他的王位,但他的才能還在,他有東山再起的本錢。
“我們到別處看看。”出現在這里已經是冒險,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胡憂也就不愿意再在這里停留。
“等一下。”韋云峰突然扯了胡憂一下。
“你看那個人。”韋云峰在胡憂轉過身來的時候小聲道。
“他是誰?”胡憂順著韋云峰的眼神看過去,那個人他并不認識,不過他認識坐在那人邊上不遠的另一個人——史克進。
史克進在朱清揚這邊算得上很有地位的,按說能坐在他身邊不遠的人,身份應該也不會差。沒有人能一步登天,能到那個位子,也是一步步上來的,而韋云峰一向混帝…都,那人韋云峰應該認識。
“不認識。”韋云峰的回答讓胡憂很意外。
“怎么會?”胡憂皺眉道:“以他的坐次,身份應該不會低,你應該有見過的吧。”
“真沒見過,不知道為什么,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我可以肯定,我沒見過他。”韋云峰道。
胡憂皺眉道:“你這么說,我似乎也隱隱有些感覺,他應該在什么地方見過我。為什么我們會有這樣的感覺?”
韋云峰搖搖頭,他回答不了胡憂的問題。
此時胡憂和韋云峰都不知道,那個人正是黃明全。朱清揚能在天牢關了二十年依然能掌控光明帝國的局面,正是因為這個人。史克進能上位是因為他,朱清揚的勢力不倒也是因為他,他不出彩,不上位,甚至不顯身人前,但他對光明帝國的影響,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大。
連前任皇帝朱治山都是黃明全一手扶上去又一手弄垮的,二十年來,這光明帝國誰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