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祖的飛行基地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一開始還能保持冷靜的士兵此時也已經是人心惶惶。<144-書院-無彈窗》按說這么混亂的情況下,江念祖怎么都應該出來主持大局,畢竟他是這支部隊的最高在指揮官呀。可胡憂卻沒能等到江念祖的出現,他似乎跟本就不在基地似的,完全沒有現身的意思。
這一次,胡憂真是猜到了事情的開頭,卻并沒有猜到事情的結果。他留下來的目的是為了等待江念祖,可是直到最后,江念祖也并沒有出現。
以飛行基地現如今這種混亂的局面,要是胡憂手里有一只精悍的部隊,一定能把他們吃得死死的,就算是不能把他們全部消滅,也至少能打得他們沒有再戰斗的能力,可惜現在是有了天時卻沒有地利,希望之城那邊自保尚且不足,跟本就無法抽調出部隊zhǔ洞進攻,而胡憂其他的部隊還在回援的路上,除非有大型的運輸飛船一家伙把他們全都接回來,要不然是不可能趕得上的了。
有時候做人似乎也不能太貪心,這一次胡憂已經給江念祖的部隊帶來了巨大的打擊,經此之后,江念祖就算是還有jìxù進攻希望之城的能力,也再打不出之前那么狂猛的態勢,希望之城算是又躲過一劫。從這方面說,胡憂已經是大賺了。
再jìxù等待下去,恐怕也不會有任何的收獲,反到是可能陷自己于危險之中,胡憂決定先回希望之城主持大局,總之江念祖一天不死,與江念祖的戰爭就一天不會jiéshù,仗總還是有得打的。
就在胡憂zhǔnbèi先回希望之城的時候,空中一個黑點引起了胡憂的注意。一開始,那個黑點距離還遠,就算是以胡憂的眼力也看不清楚那是什。當黑點越來越大,胡憂也越來越能看清它的樣子。
那是一條飛船,絕對是,而且不是武界的飛船!
當那飛船懸停在基地上空之時,胡憂的心也就跟懸起來。之前胡憂一直以為文界對武界只是進行了飛行機甲的輸入,并沒有直接介入武界的戰爭,現在看了并不是那樣,文界的人不但是以武界輸入可怕的戰爭武界,而且已經直接介入戰爭。
要不這飛船怎么解釋?
“原來那些對士兵的優厚待遇,并不是江念祖的意思。而是文界人的意思。”
直到現在,胡憂才醒悟過來那什么戰后的洗澡放松,食堂的軍官級享受,臺球飯之類的待遇,都不是江念祖想出來的,而是文界人的要求。
那士兵呢,飛行機甲上的士兵是江念祖的人,還是干脆jiù侍文界的人。
胡憂死命的轉動腦子,回憶與那些士兵的接觸精guò。之前還不覺得。現在越想越能感覺到他們與武界的普通士兵是略有不同的,看來他們很可能直接jiù侍來自文界的士兵。
胡憂最后還是選擇了離開,他現在對文界的情況完全沒有任何的了解,就算是冒險去查。怕也查不到什么線鎖,而且希望之城方面肯定還不知道關于這方面的消息,做馬上做出什么也不現實,飯要一口一口的吃。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在于一個穩。
趁亂在基地里弄到一輛飛車,胡憂連夜趕回希望之城,在天亮之前。終于又回到了這座熟悉的城市。
“胡憂。”紅葉沒想到胡憂會那么快回來,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大大的驚喜,她也無比的喜歡這樣的驚喜,當然,最讓她gāo性的還是胡憂的平安。
“辛苦你了。”胡憂緊緊的擁抱紅葉,他欠胡憂的真是已經太多太多,今生怕是無法還得清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來世,如果有,胡憂一定還要jìxù的還。
“回來就好,你還沒吃東西的吧,我去給你做。”在士兵的面前,紅葉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但是在胡憂的面前,她只是一個女人。
“你不用忙了,我不餓。我已經命人招集劉伯度他們二十分鐘之后開會,你跟我一起過去吧。”
“好。”紅葉沒問會議的內容是什么,換了衣服就馬上跟胡憂一同前往會議室。
會議室這邊,劉伯度、白子銳、宋長矛等希望之城的高級將領和剛剛算是死里逃生回來的何富強一眾人等都已經到了,完全都不需要二十分鐘。
“既然大家都已經到了,那我們就開始吧。”胡憂環視了眾人,這些jiù侍他在武界打拼近十年打造出來的班底,也是值得信任的胸dì姐妹。
“胡憂,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發現?”何富強忍不住問道。他也沒想到胡憂會那么快回來,而且連水都沒喝一口,就馬上招集開會。以他對胡憂的了解,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胡憂點了點頭道:“在會議開始之前,我先給大家通報我所掌握的消息。其實總結起來,那不過是一句話——文界人很可能已經直接加入戰局。”
“什么?”劉伯度等人全都大驚失色,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消息。現在武界是什么情況,在坐的都心里有數,要是文界真的已經派兵進入,那也jiù侍說:文界人已經不管不顧的赤膊上陣,這樣一來,武界會變成什么樣。
“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但我在江念祖的飛行基地里看到了文界的武裝飛船,還有……”
胡憂把在基地里看到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這是大家早晚都會知道的,瞞不住也不可能瞞,要想打敗來自文界的敵人,還得大伙同心協力呀。
“這么說來,很可能真是文界人,對了,馬麗麗不是來自文界嗎,她也許能知道更多的東西。”
這一次開會并沒有馬麗麗,畢竟馬麗麗不是希望之城也不是胡憂的部下戰友,不可能直接參與這么重要的會議。
“我會找機會去向她證實的,而不管那是不是事實。我們希望之城都必須提早做好zhǔnbèi。”
希望之城的上空終于暫時沒有了敵人的飛行機甲,雖然戰爭并沒有jiéshù,但老bǎi性比之前確實要放松不少。
胡憂散會之后并沒有直接去找馬麗麗,這一次馬麗麗也經歷過不少的事,而且還被人下過藥,需要給她一些休息的時間。
“怎么那么好心帶我出來玩?”得到足夠休息的馬麗麗看上去要精神不少,長長的眼睫毛被陽光照得一閃一閃的,很有幾分嫵媚。
“咱們只是隨意走走,你不是說都沒有好好看過這座城嗎?”胡憂笑道。接觸馬麗麗已經有一定的時間,他知道想從馬麗麗這里知道些什么。是不能直接硬來,必須得先把她給哄好了,她才會把知道的說出來,要不然她就算是知道些什么也都不會說。
“這么好?”馬麗麗歪著nǎodài想了一會,道:“你該不會是有什么事想要求我吧。”
“我要真求你,你會幫我嗎?”胡憂順著話問道。
“那可就要看本姑娘的心情了。”馬麗麗沒心沒肺的洋洋得意。說起來這也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這女人有時候精明得不行,有時候又傻得要死,但要真把她當個傻子。那可jiù侍把自己當傻子了。
“那請問這位姑娘:您老人家現在心情美不美呀?”胡憂夸張的問道。也jiù侍胡憂現在已經不追女孩子,要不然以他對女人的了解和手段,現娶十個、八個的,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誰老人家了。人家很老嗎?”馬麗麗頓時就瞪眼跳腳不依,不過她的眼角還是出賣了她,那種特殊的魚尾紋,只有真正開心的人才會有。
陪馬麗麗在城中一頓亂逛。雖然并不是刻意的,但這一路還是看到了不少的殘垣斷壁,時不時傳來的啼哭讓馬麗麗就算是心情再好也不敢隨意的亂笑。
“這間茶樓應該還是營業的。我們上去坐坐吧。”走得有些累了,馬麗麗zhǔ洞tíyì道。
這是一間幸運的茶樓,在它的后方和右邊都有被炸的痕跡,特別是后面那片,五、六棟樓都倒了,而在正中間的它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戰爭還不知道是不是算jiéshù,有心情來茶樓喝茶的人并不多,胡憂和馬麗麗進來的時候,大部份的坐都是空的。
老習慣,胡憂要了一個靠窗的座。窗外本應該有不錯的風景,但此時放眼看去,滿滿的全都是戰爭的痕跡。
胡憂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戰爭對人類的傷害真是太大了,可惜人類永遠都不能真正的jiéshù戰爭。”
“這街也逛了,茶也喝了,你可以把你那點事說出來了吧。”馬麗麗對茶的興趣并不大,對胡憂的真正目的要更加的好奇。
“其實以你的聰明,應該也能猜到的。”胡憂道:“我想問你的是關于文界的事。”
“哦,那你想知道些什么?”馬麗麗這會也不知道是處于聰明狀態或是犯著傻,到也沒有想要回避的意思。
“我想知道你對江念祖基地的看法。”胡憂道:“特別是那些飛行機甲的駕駛人員,你怎么看?”
馬麗麗的眼神一下變得認真起來,坐直身體道:“你這話想要表達什么?”
胡憂看著馬麗麗的眼睛道:“我懷疑那些駕駛員是來自文界的,你也是來自文界的人,應該能看出一些端倪對不對?”
馬麗麗笑笑道:“你應該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文界和武界的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移民,從本質上來說,兩邊人并沒有任何的分別。”
“這我當然記得,但是我同樣知道猶豫生活環境的不同,受教育的不同,甚至是生活習慣的不同,都可以讓人產生細微的差別。所以也還是可以區分人與人之間的不同。你早已經看出來了,對嗎?”
“好吧。”馬麗麗嘆息道:“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會發現的。不錯,那些駕駛員確實是文界的士兵。”
“他們是你們林河帝國的嗎?”胡憂并沒有逼問馬麗麗一早知道為什么不說,人家本就沒有zhǔ洞說出為的義務,說與不說,都不算是有錯。
“是也不是。”馬麗麗奇怪的回答。
胡憂皺眉道:“這怎么說。”
馬麗麗猶豫道:“zhègè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在zhègè時候告訴你。也許時機還不到,也許你應該有更早的知道。”
這話,換了別人怕是很難明白馬麗麗想要說的是什么,但胡憂卻聽懂了。他似乎也在腦子里思考著什么,最后還是做出了決定。
“你指的是:你并不是林河帝國公主的事嗎?”胡憂一語道破。馬麗麗之前對自己的身份解釋一直都是來自文界林河帝國的公主。而zhègè身份一直也都被大家所接受,現在胡憂卻揭穿了馬麗麗的zhègè說法。
馬麗麗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苦笑道:“胡憂果然是胡憂,居然這樣都被你看出來了。不錯,之前我告訴你們的那些,都是我編出來的,我并不是林河帝國的公主。”
飛行機甲的駕駛員是林河帝國的士兵,而馬麗麗卻并不是林河帝國的公主,這之前有人能想到嗎?
其實一開始胡憂也沒想到。但是在進入江念祖基地之前,馬麗麗說她可以給飛行機甲對碼之時,胡憂就開始產生懷疑,要知道那可不是一個公主應該掌握的特長。
自那之后。胡憂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觀察馬麗麗,也越來越多的發現不少的線索,加上之前馬麗麗的話,更是從側面證實了胡憂的猜想。這才突襲一樣的直接揭開馬麗麗的身份。
“如果我不點破,你zhǔnbèi再隱瞞多久?”胡憂平淡的問道。每個人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理由的,胡憂也還不事有太多的秘密沒有公開嗎。
“其實我知道。騙不了多久,也沒dǎsuànjìxù騙多久。”
坐在胡憂對面的馬麗麗變了一個人,又或是說這才是馬麗麗真實的樣子。之前的那些較弱做作完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精明的女子。
“正式認識一下:我是來自文界光明帝國的特使馬麗麗。”馬麗麗伸出纖纖玉手,此時她已經反刻意壓抑的氣質放了出來,雖然已經沒有了公主的光環,卻比之前更吸引人。這樣一個百變的女人,可愛,也可怕。
“名字是真的?”胡憂面無表情,無喜無悲的與馬麗麗輕輕握手。
“是的,名字是真的。事實上林河帝國確實也有一個公主叫馬麗麗。”
“能不能給我說說光明帝國?”胡憂問道。他并沒有著急問馬麗麗來武界的目的,既然馬麗麗已經說出了她的身份,那她也一定會說出她的目的。問話要有技巧才能知道更多的事,在這方面,胡憂可是專家級的人物。
“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文界有三大勢力,不論我之前是怎么說的,現在我告訴你的,才是最真實的情況。”
文界有三大勢力,分別是光明帝國,林河帝國,還有黑暗帝國。這三大勢力幾乎是勢均力敵,相互之間纏斗多年,誰都沒有能把誰怎么樣。
“事實上我們光明帝國和黑暗帝國的爭斗要更多一些,而林河帝國大多數時候都是中立,兩邊不幫,卻又兩邊得利。”
“你會來武界,應該是這種情況發生了變化吧。”三國爭斗之事,胡憂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但是大體的方向他是完全能猜到的。
“不錯,正如你說的那樣,最近幾年情況開始起變化,林河帝國與黑暗帝國走得越來越近,雖然還沒有明著聯手,但是暗中已經做了不少的事,這讓我們光明帝國的日子很是不好過。”
“所以你來了武界?”胡憂似乎跳過了一個問題,直接問下一個問題,不過他知道,馬麗麗會先補充之前的內容的。
馬麗麗苦笑道:“是的,大約一年前,我們無意之中發現林河帝國居然與武界有聯系,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大事。”
“事確實不小。如果林河帝國真的和黑帝國聯手,再加上武界這邊的資源,你們光明帝國怕離毀滅也就不遠了。”胡憂可是在天風大陸呆了二十幾年的人,對帝國方面的爭斗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所以你應該已經能猜到我來武界的真正目的了吧。”馬麗麗喝了口茶道。和胡憂這種聰明人說話真的是一件很輕松的事,很多東西都不需要說出來胡憂就已經知道了,但同時也是壓力非常大的事,一個不小心說溜了什么,那就會把更多的東西暴露在胡憂的面前,胡憂只要再深入分析,又會知道更多。
“你是想在武界找一個代理人,幫你們拖住林河帝國在武界的發展。我說得沒錯吧。”
又一個謎團解開了,胡憂知道的事似乎又多了一些,可不知道的事也同樣增加不少。古人早就有云:知道得越多,才發現自己越無知。
馬麗麗的身份從林河帝國的公主變成了光明帝國的使者,而這一身份的改變所帶來的是整個局勢的改變,這對胡憂是一個機會,不是一個更大的挑戰,甚至是一個可怕的陷阱,這現在都還不好說。
“胡憂,你是一個聰明人,武界現在的形勢,你應該看得清。江念祖是你的大敵,但他說白了不過是林河帝國人的一顆棋子,你duìfù一顆棋都那么難,更不用說直接面對林河帝國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你,只要你能成為我們光明帝國的代理人,那么你就能得到我們的援助,到那個時候,你也就不需要再怕江念祖。”
“這就開始說服我了嗎?”胡憂笑笑道:“林河帝國的公主也好,光明帝國的特使也好,那都是你說的,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說心里話,我真是分不清楚。我們不說武界,就單說這希望之城,這城里百萬人的生命可都在我的手里,我怎么敢那么輕易的就拿出來賭?”
胡憂不是一個商業天才,但是怎么從對方的口袋里拿到自己想要的,卻是從小到大都在運用的本事。馬麗麗對未來的展望那是相當美好的,可那對胡憂來說不過是一個大大的畫餅,吃不到也摸不著,要想讓他動心,必須要拿出點更實惠的東西。
“那你要怎么樣才愿意和我們hézuò?”馬麗麗道:“做為朋友,我要提醒你,你并不是我們唯一的選擇,而我們則是你唯一的選擇,所以不要試圖要求太多,當心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胡憂hāhā一笑,道:“你這話可是太不夠朋友了,做朋友可不帶這么嚇人的。我連你們是誰都沒有弄清楚呢,怎么就一定要把你們當成唯一的選擇呢。再說了,不是我吹,在這武界,除了我,還有誰都斗得過江念祖,還不是唯一的選擇,你到是告訴我,你們還能選擇誰?”
“這并不是我們今天應該爭論的內容吧。”馬麗麗感覺到了胡憂強大的氣勢,也不和胡憂針鋒相對。
“說得也是。”胡憂笑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討論的主要方向在什么地方呢?”
“首先肯定是hézuò的可能性。”馬麗麗道:“我們是很有誠意的。”
“好吧,我也很有誠意,只是,在hézuò之前,我總要先知道你們的實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