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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十六漢唐王朝1402章買罪
浪天的治安部是紅葉成立的,之后交到了別的將領手上主管,胡憂從來都沒有來過,這一次還是第一次來,卻是被抓進來的。
這一路上,胡憂挺配合的,到也沒有受什么皮肉之苦,他本以為一到這里,就有治安官等著要審問他,不過這一次他想錯了,跟本沒有那樣的事,他直接被丟到了大牢里。
“怎么會這樣?”
胡憂喃喃自語著,他記得紅葉曾經有跟他說過,治安部這邊無論是什么時候,但凡是遇上案子,馬上就會審的。
“你是新的吧。”一個四十多不到五十歲的老混混來到胡憂的身邊坐下。
胡憂這個牢里連他一起,一共關了八個人。其他的七個人一看就知道混得都是不怎么樣的主。胡憂在他們的身上掃一眼,就基本知道了。一個個穿得破破爛爛的,混得好的能不給自己換身好的衣服嗎?
“是,我是新來的,沒敢請教……”胡憂以前雖然沒有坐過牢,卻也多少聽人提起過坐牢的規矩。一般牢里都會有一個牢頭,新來的多少要吃些苦頭。胡憂沒想到自己出來查消息,卻把自己給查到了牢里,正好體驗一把坐牢的感覺。
“哈哈哈……果然是新來的,在外邊聽故事聽得多了吧,還一套一套的呢。不用那么客氣,我們都是苦人一個,這里沒有牢頭,也不會有人打你。”
“哦。原來是這樣。”胡憂笑笑。看來自己還真是想得太多了,以為天下烏鴉一般黑呢。這畢竟是浪天的治安部,不是那種黑牢,有那么多不平的事。
“還笑得出來,應該犯的事不大吧。對了,我姓柳,你叫我老柳就行。”老柳看來是一個話挺多的人,胡憂才到這里沒有一分鐘,他就已經答上話了。
“我姓胡,你叫我小胡就可以了。不知道你是犯什么事出來的?”胡憂看老柳挺老說話的。樂呵呵笑了起來。
“我?說起來也不算什么事,在酒樓里和一兵哥打了一架,就被關在這里了。那邊的幾個……”
老柳一一指過去,什么偷東西的。各種各樣的事,聽著都是那種關幾天就應該放了的人。胡憂聽著感覺挺奇怪,按說這他不應該與這些人關在一起呀,大家犯的事性質太不一樣了。胡憂雖然知道自己沒有殺人,但是他知道治安部是以殺人罪抓的他,這是肯定錯不了的。
“說了半天,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是犯什么事進來的呢?”老柳的話頭轉了一圈,又到了胡憂的身上。
胡憂猶豫了一下,道:“我的問題比你們嚴重。怕是沒有那么快出去了。”
“哦,究竟是干什么事?”老柳來了興趣,也許是被關在這里太無聊了,難道有些可以打發時間的事吧。
“應該是殺人。”胡憂老實的回道。牢房這種地方也藏不住事,現在不說他們用不了多久也同樣是知道的。
“殺人呀,是你殺的嗎?”老柳問道,不過沒等胡憂回答,他又搖搖頭道:“不過那也不重要了,反正無論是不是你殺的,你都得在這里呆著。”
胡憂本以為說自己殺人。老柳會怕了他,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反應,而且聽他那話里的意思,無論是不是真的有殺人,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怎么可能嘛!
胡憂不解的問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吧。如果我真了殺了人,那被關在這里也是應該的。可如果我沒有殺人,為什么也得在這里呆著。”
老柳哈哈笑道:“因為跟本就沒有人來管你有沒有殺人呀!”
天黑了,在胡憂的眼里,卻沒有這牢房那么黑。這還是他治下的部隊嗎,他們什么時候已經墮落到這個地步了?
無論是不是殺人都得關著,一開始胡憂不明白,但是聽完了老柳的解釋,胡憂算是真正明白了。
老柳是因為打架進來的,按說這種事算是小事,最多關幾天就可以出去了。可是老柳告訴胡憂,他已經在這里住了大半年了。幾乎是從治安部成立沒有多久,他就被關在這里,從來都沒有任何可以離開的跡象。
原因不為別的,只因為老柳沒錢。在治安部過堂是要錢的,有錢就有堂過,沒錢就呆著,哪怕只是偷了一根針,沒有人理會你,你也得在這里呆著。
“這叫什么事過堂還要錢,他們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
胡憂心頭火起,真是不下來不知道這天下的怪事多呀。偷根針都可以把牢底給坐穿,這真是天下奇聞中的奇聞了。
“是這樣的,你別氣了,看淡點,這日子也好過一點。”老柳拍拍胡憂,自顧找地方睡覺去了。安靜而沒有希望的地方,總是會讓人平靜。換任何一個人,被這么關著久了,也就沒有那么多的念像了。
老柳能看淡,那是因為他真是窮得什么都沒有了,在這里還有個地方住,還有口飯吃,出去怕還沒有那么好的日子過呢。
這也不怪老柳,他被抓進來的時候,天下初定,老百姓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每天一睜眼,最大的問題就是今天得怎么活下去,上哪可以找點錢,上哪可以找點吃的。在這里什么都不用想,多好。
老柳可以這樣,可胡憂不能這樣呀。這里是治安部,是管理治安的地方,不是做做樣子的‘有關部門’,也不是讓某些人某利的地方。這樣的事。絕對不可以繼續下去。
“我到要看看。他們明天審不審!”
胡憂暗自在心里對自己說。畢竟老柳說什么都是聽來的,自己親身體驗過,才知道事情他究竟是真還是假。
老柳的話看來是真的,第二天直到中午,都沒有任何人來理會他。他就像是跟本不存在一樣,除了午飯多了一份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多。
“快吃吧,一天就一頓。”老柳看胡憂在那里發呆,拉了胡憂一把。
胡憂之前還挺奇怪為什么沒有早餐,現在看來非但是沒有早餐。晚餐看來也沒有。就這么一頓,愛吃不吃。
“還真是什么地方都可以貪呀。”
胡憂拿過碗,心里暗吐了口氣。牢飯一天三頓,這是規矩。這幾天候三被關。胡憂在候三那里就分別看到他是一天有三頓飯吃的。
這邊顯然省掉了一些環節,一天一頓那已經不叫吃飯,那是養命呀。
吃的是野菜粥,這到是勾起了胡憂許多的回憶。野菜的一生,對人類的發展史有著急大的貢獻,它似乎是那些貪官的最受,但凡是有貪污的地方,就畢定有野菜粥。當年在黃龍道的時候,胡憂一看見那些野菜粥就知道曼陀羅帝國不會長久,現在他又一次看到了野菜粥。而且是在他的漢唐帝國看到的。
喝了一口,不知道那是酸甜還是苦辣,正準備再喝第二口的時候,牢門那邊傳來了動靜,幾個士兵壓著一個胖子走了進來。
“不用看了,好不是關在我們這里的。”老柳小口的喝著野菜粥,一天就這么一碗,他得好好享受才行。
“為什么?”胡憂發現這牢房里還真是挺多故事。他真想一下子全都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全都弄明白了。
老柳撇撇嘴道:“看他穿的衣服就知道了,那是有錢的主,花得起錢過堂。用不了多久就會放出去。”
“哦。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胡憂怒極而笑,天下什么地方最能學到東西,怕就是這牢房里了吧。這是另一個世界,可以讓你學到在正常世界里學不到的東西。
老柳果然是這里的老人了。他的話一點都沒有錯,那個衣著光亮的胖子。屁股都沒有做熱,變又被帶了出去,聽他們那邊隱隱傳來的對話,那胖子應該是調戲婦女被弄進來的,從罪名來說比胡憂那是輕多了,反到是胡憂這個‘殺人犯’似乎已經被世人忘記。
“老柳,你知道要怎么交錢過堂嗎?”這么好玩的事,胡憂沒理由不體驗一把,他真的很想看看,這交錢過堂是個什么滋味。
老柳看怪物一樣的看了胡憂好一會,這才問道:“你有錢嗎?”
胡憂點點頭道:“有的。”
他的戒指里還有些金幣,雖然帝國現在挺困難的,可窮什么不能窮領導呀,多多少少他還是有幾個錢在身上的。
“夠嗎?”老柳又問了一句。
胡憂愣了一下,問道:“什么叫做夠,什么叫做不夠?”
老柳解釋道:“過堂是有價的。像我這種得兩個金幣,剛才那個胖子是十個金幣,你是殺人進來的,得五十個金幣。”
五十個金幣胡憂還是有的,但是他有一點不明白,得先問問清楚。
“老柳,這話怎么聽著那么怪。你這樣的兩個金幣還說得過去,按你的情況,基本上就是過完堂就可以出去了吧。”
老柳點點頭,表示胡憂說得沒有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胡憂繼續問道:“那我這樣的又是怎么算。我是殺人,別說我沒有五十個金幣,就算我有五十個金幣,這交了過堂費,再一判我個殺人罪,那我不就死了嗎?”
老柳哈哈大笑了好一會,這才解釋道:“都說你是新來的了,果然是新來的。這過堂費你還不清楚嗎,那說白了就是買罪錢呀。你看剛剛那個胖子,如果真要判,調戲婦女也得關幾天吧,你看他有回來的跡象嗎?”
胡憂這一次真是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不敢相信的問道:“殺人罪也可以買?五十個金幣就頂一條人命?”
老柳搖搖頭道:“也不都是這個價。你如果殺的是那種有權有財的人,那這個錢就不需要你出了,當然,如果你能出來起更高的價,也同樣不會有事。五十個金幣,只是起步價而已,如果你殺的是那種……嗯,像我這樣的,那是跳夠了的。”
老柳這話說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胡憂是聽懂了。說白了那就是價高者得。這條小命是誰的,那還不一定。如果沒有人給你找事,那么五十個金幣,你就可以把命給買回去。如果那邊有對頭要你死,那你就非得出更多的錢,才可以把自己的小命給買走。
“好吧,今天讓我長長見識。”在牢門打開的時候,胡憂在心里暗暗對自己說。
按老柳說的辦法,胡憂交了五十個金幣,馬上就可以過堂。拿人錢財幫我辦事,不得不說他們真是很專業的。
幾個士兵押著,胡憂來到了大堂。大堂之上寫著四個大字——明亮高懸。
那一個個用朱砂地寫出來的紅字,血一樣的掛在那里。胡憂在看它的時候,隱隱看到它在笑。
能不笑嗎,這里哪里還有明鏡。有金幣就萬事可定了。
“堂下何人!”一個千夫級的官,高高坐在大堂之上,胡憂看了他一眼,不認識。不認識最好,今天就好好認識認識。
“小的王小二。”胡憂隨便起了名字。雖然老柳說了那么多黑暗的事,他還是想看到一些光明的東西,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
“王小二,嗯。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嗎?”上面那個看著像官的人繼續問胡憂。
胡憂搖搖頭,看來自己的期望還是過高了。他們跟本就沒有打算好好查他,王小二,李小二,張小二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搖什么頭。你自己犯了什么事,你不知道?”那官罵了胡憂一句。轉過頭去小聲的問師爺什么,嘀咕了幾句這才轉回來。胡憂聽得清楚,那官是在問他犯了什么事。
好家伙,邊下面的人犯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可以審,胡憂就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的手下有那么聰明的官。
“我殺了人了。”胡憂大聲的回道。冤枉什么的,他覺得沒有必要說了,看這樣的情況,那是說了也白說。
“殺人,嗯,不錯,你是殺人,自己知道就好。你知道殺人是不對的嗎?”
“你知道殺人是不對的嗎?”
胡憂在說這話的時候滿臉都是冷笑。他不知道那個賣貨郎是誰殺的,又是誰報了官讓他在大牢里住了兩天,但是他要感謝那些人。不論他們出于什么目的,胡憂都要感謝他們,因為沒有他們,胡憂就不可能明白那么多的事,因為沒有他們,胡憂就不可能親自體驗一把五十個金幣買命的事。
殺人是不對的,胡憂知道,那個坐在上邊像是個官的人也知道,但是這個不對,用五十個金幣就可以彌補,不對到對,有錢就可以辦辦到。
胡憂現在就在浪天的大街上,他被認定殺人,他自己也認了殺人,但是他并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只是五十個金幣而已,他就獲得了自由。
五十個金幣一條命,還真是挺便宜的。便宜得胡憂都想再多殺幾個。
濃濃的殺意從胡憂的身上不斷的散出,漢唐建立到現在,他第一次那么想殺人。那個坐在上邊的官,那些明明知道這些事,卻在隱瞞的人,所有跟這事有關系的人,他都想一刀全部解決掉。
可是胡憂現在不能動,他告訴自己必須得忍著,這絕對不是單一的事件,這樣的事敢這么明目張膽的發生,絕對不是偶然的情況。
漢唐出了問題,帝國出了問題,甚至連胡憂都已經出了問題。如果不是出了那么多的問題,那絕對不可能發生剛才那一幕。
要想解決這樣的事,只殺幾個官是不行的。胡憂知道他必須好好的查,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一點一點的查他個清楚。
哪個應該殺的,絕對不可以留。
“先生,是你嗎?”
一個生氣打斷了胡憂心中的思考。回過神來,胡憂看到了唐渾。
唐渾叫完了胡憂,自己也有一些猶豫,他不知道自己叫胡憂是不是應該。因為胡憂現在穿了一身和要飯的叫花好不了多少的衣服。
胡憂出門的時候,衣服本沒有那么破的,之后又是被士兵抓,又是坐牢才弄成了這樣,他一心的怒火,到也忘記了這衣服的事。
“唐渾,你怎么在這里。”
相比起胡憂,唐渾現在要穿得好很多,一眼看去就像一個富家公子。他現在炒地的大老板呢,不這么穿那怎么體現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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