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點江山372章錯有錯著
372章錯有錯著
胡憂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柳如的身上,看著她一只小手從衣領口伸進去,不停的掏呀掏的,弄了老半天,也沒有見著她掏出什么東西來。
胡憂不由得很惡意的在想,她不會是想把肚兜給拉出來做證明吧。你還真別說,以她的那種思維方式,還真是很有可能的。能想到用處女來證明自己是公主的女人,還有什么想不出來。
終于,柳如的手從衣領里拿出來了。還好,不是胡憂相像中的肚兜,而是一塊玉。這塊玉一看就知道是好貨色,純白晶瑩如水一般透亮,玉的中心,有一個血樣的紅點,因為柳如的遮住了大半,胡憂還不能完全看清楚,具體是個什么樣子的。
柳如并沒有把玉解下來,而是連著掛線,扯到胡憂的面前,嬌聲道:“你看看這個,這是我娘留給我的。”
柳如說到娘時,眼中閃過一絲緬懷,胡憂有些奇怪,她為什么不稱為母后,而叫娘。‘娘’這種稱呼,在皇家一般是沒有的。
“嗯”
胡憂順著柳如的手,把玉墜而接了過來。玉墜入手溫熱,不知道是玉本身就是溫熱的,還是因為它剛剛一直在柳如的衣服里,吸收了她的體溫。
玉是好玉,最特別的還是玉中間的那個血點。胡憂仔細算是明白了,那個血點呈現出如意的形態,這樣的血點,能說明一些問題。
柳如的聲音,又在胡憂的耳邊響起道:“看到了嗎,里面那是一個紅色的如意,人家的名字,就是從這個如意而來的呢。現在你相信人家是柳如了吧。”
胡憂把目光從玉墜轉到柳如的臉上,在路過領口的時候,他忍不住往里面瞄了一眼,似乎有看到一點粉嫩的嫣紅。
胡憂問道:“這么說,你真是如公主”
柳如驕傲的仰起了小臉,道:“當然了,騙你又沒有什么好處。”
胡憂心說這到是,以現在色百帝國的形勢,把身份暴露出來,不但沒有好處,而且還會有危險。
胡憂點點頭,看了眼浴桶里的水道:“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為什么要一直這么踢水?”
柳如憋了胡憂一眼,滿臉一付‘你很笨’的表情道:“這一帶的屋子,全都裝有聽聲筒,要不是這樣,我們說的話,全都讓人家給聽到了”
胡憂剛才還以為柳如的神經大條,現在看來,這柳如一點也笨,不然的話,她怎么會想到以這樣的辦法,來阻止別人在暗中偷聽他們的對話。不過問題又來了,柳如既然已經躲了起來,干什么又自己跑來找他。
胡憂問道:“那你來找我干什么?”
柳如理所應當的回道:“因為我想你幫我呀”
胡憂道:“你知道我是誰?”
柳如瞪了胡憂一眼:“你不是胡憂嗎,剛才你都說自己是的。”
胡憂點點頭道:“不錯,我是胡憂,不過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幫你?”
柳如的大眼睛不住的轉動玩弄著衣角道:“我曾經聽過關于你的故事。故事里說你有義氣,有本事,是一個大大的好人。現在人家那么慘,你不應該幫幫人家嗎?”
大大的好人?胡憂翻翻白眼,這話聽著怎么像罵人呀。這年頭,好人可沒有什么好報。他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他不過是在求利的時候,多注意身邊人的感受而已。他要求真是好人,活不到今天了
胡憂再一次打量了柳如一翻,這幾年,他也算是見過不少公主了。以之前對公主的印象,和柳如拿出來的那個玉墜,胡憂基本肯定,眼前這個丫頭,是真正的色百帝國公主。找到真正的柳如公主是胡憂刻劃里很重要的一步,現在她居然跑了出來,到是省了胡憂不少的事,不過有些事,他還是得先弄清楚的。
胡憂考慮了一會,點點頭道:“幫你沒有問道。不過你得先詳細的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東西。”
柳如用腳丫子踢著水道:“好,你想知道什么。”
胡憂道:“先說說你是怎么從公主變成宮女的吧”
“哦”柳如點點頭道:“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
胡憂悶哼道:“長話短重點”
來話長,少爺可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里聽故事。
柳如瞪了胡憂一眼,暗罵胡憂太兇了。她可是從小就最會說故事的,居然一點都不讓她表現
噘噘嘴,柳如把事情的經過尾尾道來。
通過胡憂的述術,胡憂終于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其實說起來,事情并不復雜。
皇宮很大,卻也很冷清,也是寂寞。柳如生為公主,從小在這里長大,這里的一草一木,對別人對說,是非常的美,而對她來說,卻是很無聊的事。
無聊自然就得找些事做。有一天,柳如突然現,原來宮女有很多事做,她覺得做宮女不會那么無聊。
于是她在讓自己的貼身丫頭去找了一套宮女服來,自己扮成宮女。你別說,做宮女還真是挺有意思的,有時候還能出宮,這對她來說,真是太爽了。
就這樣,她不時的就會把自己扮成宮女,到那些不認識她的宮女群里去玩耍。因為應付其他的突事件,比如柳長風突然而來的情況,她每當出來的時候,就會讓大她五六歲的貼女侍女柳紅,穿上宮主的衣服,躺在床上裝病。
這一天,柳如又扮成宮女,與其他的宮女一起出宮去采買東西。回宮的時候,她卻現了不太對勁。其實之前她就已經隱隱的覺得宮里似乎有什么不太對了,只不過她貪玩,從來沒有認真的去查過,認為一切都有哥哥柳長風管,與她沒有關系。
可是這一次,她現問題似乎很大。她最先現的是自己的寢宮多了很多陌生的侍衛而里面的宮女,也全都換成為了她不認識的人。
柳如的父母早就死了,宮里與她親的,就只有一個哥哥,也就是當今色百帝國的皇帝柳長風。
柳如了解自己的哥哥,知道他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所以她瞬間就意識到,宮里出了大事,有人要向她動手。
想到這些,柳如就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了,繼續以宮女的身份,藏在宮女群里。柳如是公主的身份,公主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便見著的,所有宮女群里,只有幾個老資格的宮女,才知道柳如的身份。這幾個老宮女,都是忠心耿耿的人,不會出賣她。
暫時隱藏了身份之后,柳如就開始暗中調查宮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慢慢的,她了現哥哥柳長風被兩個女人給迷住了,跟本不理朝中的事物。而是把朝中的事物,交給兩個她從來沒有過見的人管。
還有一點更可怕,她現居然有個女人冒充她的身份,而且冒充得很不專業,她明明是十幾二十歲的少女,卻弄了個老女人來冒充她。
柳如有想過找機會逃出宮去,但是她對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出去能怎么辦呢。難道就這樣把哥哥一個丟在這里,看著那些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出來的人,把她的國家給毀掉?
柳如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她覺得她有責任幫助帝國走出這次危機。所以她不但沒有逃出來,反而利用宮女的身份,在宮里隱藏了下來。并暗中想辦法,查清所有可以查到的事。
今天的宴會,柳如也有以宮女的身份參加她注意到了胡憂。不死鳥胡憂這個名字,以前她偷出宮玩的時候,曾經聽一些外國的商人提到過,印象很深。
當她現胡憂居然來了色百帝國,而且還在皇宮里時,她覺得似乎有了希望。她覺得胡憂應該可以幫到她。
于是她仔細的在一邊觀察胡憂一舉一動,她現胡憂和別人都不一樣。他看向哥哥柳長風的眼神,有一個憐憫和憤怒。而且他對身邊的女人,視而不見,連破都沒有碰。這讓柳如又在心里,增加了一份信心。
當她知道,胡憂今晚會留住皇宮,她就決定,來見胡憂。
她也有想過,胡憂不僅不會幫她,還有可能會出賣她。但是她已經沒得選了,色百的情況已經變得越來越差,她必須要賭一把。
胡憂皺著眉頭聽完柳如的敘述,問道:“這么說來,你已經用宮女的身份,在宮里躲了兩年多了”
這個問題,讓胡憂很皺眉。按柳如所說,她已經在宮里躲了兩年。那么換一句話說,異族從兩年前,就已經開始對色百帝國有計劃的入侵。
兩年前,那不是秦嶺第一次崩塌之時嗎?當時他跟西門雪就在秦嶺之中,居然沒有現有異族的人物他當時最擔心的是池河帝國通過秦嶺入侵洞汪城,卻一點都不知道,一個更可怕的敵人,就在他的左近
柳如點點頭道:“是的,到今天已經725天,再有五天,就整整兩年了”
柳如的目光依然含笑,很難想像,一個已經在強敵環視,隨時可能有生命法危險的區域里,生活了近兩年的女孩子,還能笑得這么純真。也許也只有她這樣的性格,才能適應得了從公主到宮女的角色轉變吧。公主,宮女聽起來似乎差不多,可是本質,卻是不一樣的
胡憂想了想那假柳如的樣子,道:“看來那個假柳如,是以你的侍女柳紅的樣子扮的了。”
到這里,胡憂不由有些好笑。異族人這次真是罷了個大烏龍,居然以假公主的形像,扮了一個假公主出來。哈,真是奇妙。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這世界有多少人相信,躺在公主床上的人不是公主,而真正的公主,卻在玩扮宮女的游戲呢。難怪柳長風就算是被色所迷,看向那個假柳如的眼神,也那么奇怪。看來他還是知道一些事的,只是不說出來,也不理會而已。
柳如點點頭道:“你說那個兔女嗎?嗯,她卻實有些長得像柳紅的樣子。”說到這里,柳如的目光有些傷感,道:“也多虧了柳紅一直沒有出賣我,不然我肯定早被抓起來了。也不知道,柳紅現在怎么樣了”
胡憂對柳紅也是挺佩服的,不過她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宮女,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也就不可能再冒險去找她,更不可能去救她了。
胡憂沉吟道:“原來那個假柳如并不是異族里的皇族,而是兔族。對了,難道其他的大巨就不知道兔女是假公主嗎?他們就算是沒有見過你,但是你有多大年紀,他們應該是知道的。那個假柳如,在年紀上跟本就不符合嘛。”
柳如道:“兔女很少以公主的身份與外人會面的,她一般只在皇宮里出現。柳永吉元帥就知道她是假的呀,我曾經給他傳過信的。其他肯定還有人知道,只不過他們肯定也現情況復雜,暫時按兵不動”
胡憂點點頭,經過與柳如的一翻談話之后,他的心里,多少也有些底了。看來事情還不像他之前估計得那么遭,雖然已經很遭了,但還有反盤的機會。
與柳如互定了聯絡暗號和聯系方法,胡憂讓柳如暫時先離開。他要結合柳如給的情報,重新制定一個計劃。現在,他需要一些幫手。
怒水河的一條破船上,陸十八無聊的釣著魚,牛寶寶在玩著石字,鬼書生又在熬著一鍋鍋的毒藥,春花和伍大,抱在一起,親親我我的,說著像吵架一樣的情話。
陸十八哪是釣魚的地料,讓他下去抓魚還差不多,玩了一會,他就坐在住了,隨的把魚桿給丟進了水里:“他祖母的,釣了半天都沒有見著一條魚,這什么破玩藝”
牛寶寶有丟掉了手里的石頭,奶聲奶氣的道:“真是無聊呀,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
鬼書生在一邊接口道:“那到沒有什么反正你在我的眼中,就沒有正常過”
馬夫人視子如命,哪看得兒子吃一點虧,馬上回罵道:“嘿,我說帶綠帽的,你說誰不正常。”
牛寶寶也站了起來,一只胖手指著鬼書生,道:“就是,你是不是想打架?”
鬼書生拍拍手道:“打就打,反正也沒有事做。”
陸十八哈哈大笑道:“打架好,算我一份。咱們不如分邊打”陸十八說著,轉頭看向春花和伍大道:“嘿,我說奸夫yin婦,你們要不要來玩玩”
伍大是好脾氣,一點也沒有生氣,依然樂呵呵的。春花卻大吼一聲,跳了起來,一拍胸口道:“打就打,怕你呀,我先跟你過幾手”
紅娘子來到甲板上,看到這鼻青臉腫的一個個,都不知道說什么好。這種情況,過個一兩天就會生一次,反正也習慣了,她也懶得說。
紅娘子來到陸十八的面前,看了眼四仰八叉躺在那里的陸十八,丟下一張紙條,道:“少帥傳來消息,他現在在色百帝國,說有好玩的東西,問你們去不去”
陸十八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抓起那紙牛還沒有看,紙條就被春花給搶了。春花不識字,本想交給老公伍大看,不過在這一過程中,紙字又到了牛寶寶的手里
最后紙條到了誰的手里,再也沒有人知道,因為紙條最后都成了粉末。
這天,胡憂從街上回來,長魚已經派人在門口等他,一見到他,就把他接到偏廳。
長魚正在偏廳喝酒,看到胡憂進來,馬上起身請胡憂落坐。親手給胡憂道了一杯酒,道:“胡憂老弟這幾天好興致,每天都有節目”
長魚似乎已經喝了不少的酒,說起話來,酒氣相當的濃,舌頭也有些大
胡憂嘿嘿笑道:“最近有幾出戲挺不錯的,明天有出霸王別姬聽說相當精彩,長魚兄有閑,不如一起去聽聽。”
長魚拍拍胡憂的肩膀,嘆了口個道:“我哪有心情去聽戲,眼前的事,煩都快把我煩死了”
長魚邊說著,邊用一雙醉眼,留意胡憂的反應。
胡憂不知道長魚又想玩什么花樣,接話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了,長魚兄有事,只管說出來弟能不能幫得著。只要小弟能出力的,絕不推遲”
胡憂不動聲色的給長魚倒酒,長魚一向很自律,除出去應酬外,很少獨自喝酒,這是一個機會,說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長魚哼道:“還不是那個車非在搞事。他居然想把柳長風給做掉,自己當色百帝國的皇帝”
胡憂臉色一變,驚訝道:“不是吧,車非居然敢這著做,這不是破壞了長魚兄整個計劃了嗎”
長魚搖搖頭道:“雖然這個‘慢火煎魚’計劃,并不是我提出的,但是現在已經實行了這么久,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車非搶先一步,控制了柳長風,那也就算了,現在他居然想自立為王,真是不可原諒”
胡憂試探道:“難道上面就不管他,任著他胡來”
“上面”長魚一用力,捏碎了心里的酒杯,哼哼道:“別管上面怎么看,總之我要教訓車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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