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拉戈壁的。”哲別用從胡憂那里學來的話罵了一句。現在最難受的人,就是她了。那對狗男女,居然完全當她空氣一樣,就這么在草上亂來,而且還叫得那么大聲。最要命的是哲別還不能走開。她是胡憂的親衛,無論在任何的時候,都不能離開胡憂,就算是現在這種情況,也不能。
當胡憂的親衛真有這么慘,這個時候都不能離開?
當然不是,胡憂之前就給哲別打過眼色,讓她回避一下。是她裝做沒有看到,依舊倔強守在身邊的。
哲別已經十八歲了,在帝國,十八歲的女孩子,被視為成年,是可以嫁人了的。哲別雖然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發育得不是很好,可她也是正常的女孩子,對男女之事,也相當的好奇。歐陽寒冰的身材,對她的震撼很大。以已比人,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和其它的女孩子相差是那樣的巨大。
哲別一直想不明白,胡憂為什么除了對她口花花之外,卻從來都不對她做什么,現在看到歐陽寒冰的身子,她覺得自己找到答案了。
“如果我的胸部,也能像這個公主那么大,大人他.......”哲別按著自己的胸部,做起了自己的少女春夢。
“吼!”
胡憂的一聲低吼,終于把那將升不升的太陽給吼出了地平線。一夜的激情戰斗,歐陽寒冰早已經無力迎合。一雙美麗的大眼,含情的看著胡憂。兩人的身下,連小草都濕透了。
“開心嗎?”胡憂俯下身子,親吻著歐陽寒冰。
歐陽寒冰回吻了胡憂一下,美目瞟了眼哲別的方向,有些害羞的說:“都讓你的侍衛看光了。”
“這可不能怪我,我提醒過你的。再說了,公主出嫁的時候,不是都有陪嫁待女的嗎,聽說還會幫推的。”胡憂嘿嘿笑道。
“你想見見我的陪嫁待女嗎?”歐陽寒冰嫵媚的說話。
胡憂剛要說不想,可是身體已經出賣了他。
“它很誠實。”歐陽寒冰笑道。
“那給它點獎勵?”胡憂軟情的輕撫著歐陽寒冰的發絲。
“找你的小哲別去。”歐陽寒冰撒嬌的扭動著身體,吃吃笑道。
“我可沒對她這樣過。”胡憂在歐陽寒冰的耳邊偷偷的說道。
“才不信你呢,我還不知道你嗎?”歐陽寒冰在胡憂的背上掐了一把。許久不見,他的肌肉又結實了很多。記得第一次的時候,一抓就留下幾條深深的血槽。
“我說的可是實事,不信你問它。”
“哎喲!別動,你想弄死我呀。”歐陽寒冰嬌呼一聲。
“嘿嘿,真想再來一次。可惜呀,天亮了!我們該起來了。”胡憂拉過邊上的衣服,幫歐陽寒冰擦去身上的汗珠。
“我想多躺一會。”歐陽寒冰縮了一下身體,這讓她能感覺很充實。哪怕在這野外,可是抱著胡憂,還是能讓她感覺很安全。
“小心別惹火上身。”胡憂壞笑道。
“才不怕你呢,有本事你再兇。哦,你還真來,我不行了........真的........”
“馬拉戈壁的,他們不知道天已經亮了嗎!”
三天之后。
“你說林正風真會來這里嗎?”歐陽寒冰趴在草叢中,小聲的問道。
“應該會。”胡憂盯著遠處的軍營說道:“巴雷西在遭遇到這么大的損失之后,居然還沒有拔營離開,肯定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之前我判斷他是因為在這里玩女人,才沒有走。現在看來,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你的意思是說,林正風之前就下了命令,讓他們在這里等著?”歐陽寒冰說道。
“不用猜了,我們的老朋友來了。”胡憂看著遠處的一隊人馬道。
歐陽寒冰順著胡憂的目光看了,遠處過來的是一隊約兩千人的安融騎兵,領頭的不是別,正是林正風。
“我想他肯定還不知道你已經被我救走了。”胡憂看著林正風神采飛揚的樣子說道。
“為什么?”歐陽寒冰不解的問道。
“如果他知道失去了你,肯定不可能還笑得那么開心。他那性急的臉,一看就知道是沖著你來的。”胡憂冷冷的說道。
“我要殺了他。”歐陽寒冰咬著牙道。
“現在還不行,我們要等機會。我說過,我會幫你的。”胡憂拉過歐陽寒冰的手,在嘴邊親吻著。
“咦,那邊的又是誰。”胡憂的目光被另一支隊伍吸引了過去。那隊人不過百多人,胡憂卻感覺到那邊似乎要更危險。
“不知道,不過中間那個穿黑長袍的人,我不喜歡。”歐陽寒冰也同樣看到了另一個方向來的小隊。
“黑長袍。”胡憂聽到歐陽寒冰的話,也留意到那個穿黑長袍的人。正在這時候,那個黑袍人也有感應似的,把頭轉向了胡憂他們這邊。
胡憂突然感覺一股冰冷的寒氣從自己的心底升起,脫口而出道:“遭了,他發現我們了。”
“怎么也能,我們離他這么遠。”哲別不信道。兩邊相距至少五六百米,而且他們三人又是藏在草叢中,就算是天風大陸公認視力最好的黑鷹,也不見得就能發現他們。
“不,我也有那樣的感覺,我想我們最好馬上離開這里。”歐陽寒冰也認真的說道。
哲別還想要說什么,突然看到那小隊人一下分出了五十多騎,向這邊沖撲過來,臉色瞬間就變了。抬手就要拉弓。
胡憂一把抓住哲別的手:“不要沖動,我想他也只不過是感覺到我們,還不能確定。一但暴露,我們將面臨幾千人的追殺。快撤。”
胡憂他們藏身的地方是一處坡地,馬要跑上來并不容易。小心的縮回身子,確定那邊的人不能看到他們之后,胡憂三人轉身就跑。
胡憂邊跑邊問歐陽寒冰道:“那個人是誰,太很怕了。”
歐陽寒雨皺眉道:“我也不知道,我從沒聽說過安融有這么厲害的人。”
“林正風身邊有這樣的高手,看來想要他的命,并不是那么容易,我們得從長計議才行。”
歐陽寒冰剛想說話,胡憂突然臉色大變道:“不好,他們之中有追蹤高手,快走。”
這一次,不用胡憂解釋,歐陽寒冰和哲別也都聽到了身后轉來的馬蹄聲。
歐陽寒冰喘氣道:“這樣不行,我們跑不過馬的。”雖然安融人的藥力已經慢慢的在減弱,但是她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這樣跑很辛苦。
“往右邊跑,那里有一條小河,應該可以幫到我們。”胡憂拉住歐陽寒冰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向進沖。跑到河邊,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相互拉住,不要松手。到那邊水草最多的地方。”
三人剛藏好沒多久,馬蹄聲就到了。鐵蹄砸在石塊的聲音,很清晰的傳到三人的耳朵里,嚇得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
頭頂上安融人的戰馬踩著的石塊,沒頭沒腦的砸下來,胡憂一只手抓住歐陽寒冰,另一只手伸向哲別,把她的小手也抓在手里。
有了胡憂的大手握住,歐陽寒冰和哲別都感覺到了一絲安慰,狂跳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河水沖淡了胡憂三人的氣息,安融人似乎還不太死心,一直在岸邊徘徊,久久不愿離去。
青州的河水,大多都是高山上的冰雪融化而成,相當的冰涼。胡憂的情況還好一些,哲別和歐陽寒冰就慘了。特別是歐陽寒冰,從小生活在寧南那種溫暖的地區,抗寒力很差,沒有多久,她的臉色就開始發青。雖然很不淑女,但是一行青鼻涕還是流了下來。鼻子顯然不會顧及現在是什么情況,該出手時就出手,該流的鼻涕它一樣流。
‘嘩!’
一塊拳頭大的石塊正正的砸在胡憂的左肩,胡憂痛得冷汗直流,卻一動都不敢動。轉動看了眼歐陽寒冰,冷汗沒流完,熱汗又冒出來了。
歐陽寒冰已經張大了嘴,她要——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