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兵第一百七十七章,風行長槍修羅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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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無名少年是誰。大家競猜下:)
轉眼武杰會的武斗競賽,十六進八的賽程已經進行完畢,雷東風、江筑英、曹世武、張西隴、那無名的少年都進入了前八強,太史羽、關怒白則被淘汰出局。
形勢微妙,也出人意料,畢竟太史羽和關怒白都是帝都年少一輩有名的強者,雖然也是第一次參加武斗會,但之前也都有過剿匪、戍邊之類的經驗,如今卻止步八強,叫很多賽前壓住他們的賭徒大喊倒霉。
是的,賭徒。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賭徒,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投機,而且帝國規定,有合法手續、開在固定區域的賭坊是允許其存在的,當然有兩條嚴禁:嚴禁未滿十六歲的未成年人參賭;嚴禁發放高利貸。
以上兩條,違背一條者,封賭坊,主犯流放海外。
而每年的文武會,尤其是武杰會這樣結果明晰(文英會的評比畢竟主觀了一些),但又充滿懸念的比賽,更是帝都賭徒的大愛。
每年都有人因此而大發一筆。也有人因此破財無數。而我們某位不良的道長,老道林清平就是一個潛藏的賭道中人,此刻正滿臉慶幸的自言自語道:“還好,將家底都壓在了雷小子和江丫頭身上,這些家伙到底是沒眼光。”
“道哥,你賺了多少哦。”雷東風忽然湊過去笑道。
“不多不多,已經都交給紫音保管了。”老道忙道。
“那如果我下一場不小心輸掉呢……”雷東風笑道。
“你敢!”林老道大吼一聲,見四周人看過來,又媚笑道:
“不歸啊,我知道你是個實在人兒,要不這樣,一會我分你一百金幣。”
“這個不用,只是現在開始我不欠道哥你錢了,這樣可好。”雷東風道。
“你狠——”林清平咬牙道。
此刻,關怒白已經縱馬走出賽場,也不管他人的目光,太史羽卻還是有些失神的站在那里,反思剛剛的決斗。
其實也是兩人倒霉,都剛剛十七八的年紀,體力遠未達到頂峰,又沒有經過真正戰場的撕殺,雖然有一股子勇武,卻畢竟缺少經驗,體力、武功和江筑英這種上過戰場,殺人無數的人相比,還有很多提高的空間。
當然,和太史羽交手并戰勝他的那個無名少年卻是異數。天生神力,而且戟法之兇猛暴烈世所罕見,只能說是太史羽正好遇到了克制自己的對手。
當然,如果是江筑英那般會用巧力的速度選手上場,結果可能會大不相同。這也是比賽結束后,太史羽會喃喃自語,覺得自己不如江筑英的原因。
隨著八強比賽的開始,帝都的大佬們終于姍姍來遲。
這些人一進賽場,其中幾位便用目光搜尋起自家的子女,畢竟文武會也算是帝國的一件盛世,能在這會上揚名,對整個家族都是一種光榮。
尤其是太史錚,睜大了眼睛,白凈的面上滿是期待之色。搜索半響,卻沒看見太史羽的身影,片刻才有一個家人小心翼翼的告訴他太史羽已經被一個無名的少年淘汰。
太史錚沉默片刻,卻恨恨的瞪向場內的江筑英,他心里十分不平,為什么他看不上的反而成了英雄,就連家傳的冷鋒雙戟也已經被雷東風提在了手中。
而且,他還算了解自己的兒子。他的正妻一共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太史羽,小兒子太史野。
太史野年少頑劣,是帝都有名的小霸王,甚至不為他所喜。而太史羽則不同,從小就天資聰穎,醉心于武術和兵法,小小年紀就被人稱頌。就連一想與其不和的英國侯趙輝城都曾在外人面前說:“能繼承威遠侯的也只有太史羽。”
而太史錚也對太史羽這次武杰會充滿了希望,雖然未必能取得魁首冠軍的位置,但至少也應該是前三甲吧?
可現在,連八強都沒進去,就被一個無名少年淘汰?這讓太史錚怎么能心理平衡。
“羽兒究竟怎么敗的?”太史錚低吼著,喝問著一旁的手下,剛才他雖不在,但那些手下卻有在場觀戰的。
“就是打著打著的,兵器忽然脫手了,那少年力氣很大,戟法也很厲害。”那手下忙道,被嚇的有些語無倫次。
“好了,顯明,你和手下計較什么?我家清策不也輸了么,比武就有輸贏!”關博文插話道。
“羽兒的武功已近大成,若說輸給你、我這樣的大將,我能接受,可那少年不過十六、七歲,又不是什么名門之后,怎么可能……”太史錚忿忿道。
“不是名門?長戟威力十足,卻極其難用,非天生氣力悠長者用之。等若自殞其命。能用此長戟,且連勝三場者,你說是無名之后?”關博文冷笑道。
“我到要看看他能走到最后么?”太史錚道。
第四輪,八進四,雷東風對上了一個奔狼軍團的少校,張西隴運氣依然很好,對上一個帝民、曹世武則對上了近衛軍團的一個騎兵團長,那無名的少年卻對上了江筑英。
四場比賽同時開始,不出五分鐘,三場比賽分出勝負,雷東風、張西隴、曹世武勝出,進入四強。
此時,那無名少年卻和江筑英激斗正酣。
“你是那家伙的姐姐么?是來替他尋仇的么?”江筑英普一上場,那少年就問道。
“你是誰?”江筑英面色一沉,既然知道她身份,那這少年就一定是帝國的世家之后。
“姐姐你是不認識我了,咱們先打過這一仗我就告訴你!”那少年笑道,言語中帶著幾分玩味的語氣,很是輕浮。
“猖狂!”江筑英嬌喝一聲,風行長槍一點。
“咦,姐姐你怎么用上長槍了?你的冷鋒雙戟呢?喔,原來是給了你那情郎,呵呵。姐姐還真舍得。”少年笑道。
江筑英仿佛又看見了在龍城遇到的那個嘴碎話多的西方聯軍千夫長斯泰拉,那個有幾分痞氣的騎士。
“姐姐,你武功強,我怕打不過你。”那少年嘻笑道。
“廢話真多,你先出手,我讓你三招。”此刻,見少年說個沒完,喝止道,一雙柳眉倒豎,身形不動如山,白馬龍將卻興奮的打著響鼻。前蹄不斷在地上踢刨,仿佛知道江筑英即將應戰的是前所未有的強敵一般,而那少年胯下的汗血寶馬也是雙目圓睜,死死的盯住了龍將。
人未戰,馬先嘶。
“姐姐還是這樣巾幗不讓須眉。”那少年卻桀然一笑,也不客氣,手中長戟一開,渾身頓時由剛剛的懶散變成一種森然之氣。
“這是……”看臺上的英國侯趙輝城,望著少年手中穩如泰山的長戟,忽然輕聲一嘆。
那個已經脫離帝國民眾視線多年,低調于世的名字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我這戟法共七式,如今我已經學會五式,兩式防守,三式進攻,既然姐姐你讓我三招,我就連攻三招了!”少年喝道。
說完,那少年長戟如臂一般,向前一指,遙遙點向江筑英;江筑英也是滿臉凝重,風行長槍一擺,單手拎提,指向著少年。
此刻,賽場上的兩個人像忽然被別人施用了定身術一般,都是一動不動。但其實兩個人都在用自己那雙敏銳的眼神捕捉著對方身體細微的變化。一呼一吸,一根頭發隨風的輕擺,一滴汗水慢慢的滑落,一道陽光的突然出現!
江筑英不動,少年亦不動。此時,仿佛只見天空中的日影慢慢移動,驀然,近午的一線陽光穿越了山壁的阻攔,那一線光芒忽然照射在那少年的長戟的鋒銳之上,少年動手了——手中長戟順勢一揚,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軌跡,下一刻,那長戟仿佛帶起扯動了天上的陽光一般,隨著少年嘴中的一聲呼嘯。連變數下,竟然幻化出數個戟頭直奔江筑英上、中、下三路通擊而去。
“修羅刃!”少年低喝一聲道,更增加了自己的幾分氣勢,本來看起來有幾分單薄的少年此刻卻是變得如一只下山的猛虎般,而少年手中的精鋼長戟就是他的鋒銳利爪,直向對面的江筑英撲去。
校場上的空氣仿佛都伴隨著少年這一戟而熾熱、而顫抖起來,一股好似滔天的血浪般的殺氣也奔涌在首當其沖的江筑英眼前。
好霸道的戟法!
這與剛才那少年對陣太史羽的戟法還有所不同,對陣太史羽少年應該沒用用過這等猛烈的殺招。看來少年的心中,江筑英才算是他真正的對手。
面對少年如此兇猛無匹的一戟,此刻江筑英渾身蘊藏許久的氣勢也在這一瞬間爆發開來,那股從戰場的無間地獄歸來的血殺,迎上了少年的兇猛戰意。
江筑英手中風行長槍,此刻已經從平端狀態變成了不斷的旋轉,猶如螺旋一般,一出手就是春風十八槍里攻擊力比較強的‘追風一槍’,這一槍帶起了層層狂風,一道道被槍減帶起沸騰的空氣凝結成一道道虛無但鋒利的槍頭,迎上少年的長戟。
但江筑英說過要讓這少年三招,此招雖有攻意,卻并無攻勢,只是利用這攻勢去化解少年如艷陽般熾熱的戟勢所帶來的壓迫而已。
一個是夾帶九天艷陽的爆烈,一個是乘凌霄之風的無前。熾熱的陽光瞬間與暴烈的狂風遇到了一起!光碎風散……
這一槍,這一戟,卻看得旁觀者的心沉浸下去,片刻叫好聲四起。
而江筑英與少年相互一看,才發現江筑英的槍尖正對上了少年的戟尖,原來江筑英剛才一瞬間,連封了少年上、中、下路三戟,最后一運勢,就勢一槍捅出,卻正好少年也在收戟當中,頂在了一起,這一招卻是防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