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娜女神,我是你的召喚師第136章指導員·凱特琳(求訂閱)(求推薦求收藏)→
自鐵拳幫事件發生后,凱特琳便辭去了皮爾特沃夫執法官的工作。
但她并沒有放棄執法官的夢想。
她依舊想成為執法官,未來由領風者率領的,真正為大眾服務的執法官。
不過,現在的領風者協會還沒有真正屬于自己的根據地,連個政權都算不上,自然也不會有自己的執法部門和暴力機關。
沒有軍隊也沒有警察,只有事實上維護著祖安人社區治安、守護著領風者事業安全,兼具軍警職能的“社區巡防隊”。
巡防隊目前有500人,共一個營四個連。
凱特琳就在其中的一個巡防連隊工作。
和薩勒芬妮一樣,“三人談判小組”只是她的業余兼職,她的正式職務是:
“我說,凱特琳指導員!”
蔚走在街上,對著身邊的好友兼同事抱怨:
“我覺得咱們既然差不多也算是軍人,那就應該多花時間在戰斗訓練上。”
“你天天在連隊里搞什么政治宣傳、思想學習,還要開什么讀書會、討論會,讓大家讀書看報看新聞——這不把我們連搞成圖書館了?”
“咱們都是祖安來的粗人,又不是皮爾特沃夫的大學生,花那么多時間讀書看報做什么?!”
聽到好友的抱怨,凱特琳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們難得休假,你確定要談這個?”
“唔...”蔚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好歹也是連長。”她說。
“你就不該當連長的。”凱特琳很不客氣地哼道:“以你的性子,當個班長就頂天了。”
事實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領風者前期發展太快,實在缺乏信仰堅定的專業人才,以蔚這粗野莽撞的性子,無論如何是當不上這個連隊領導的。
“我不管!”蔚卻態度倔強:“反正我是連長,你得聽我的!”
“什么讀書學習會?老子不學了!我學它有什么用?能打仗就行!大學生文化高,可是文化再高,能把皮城佬打跑了?”
在這件事上,她和凱特琳的分歧的確很深。
蔚從小就不愛讀書,只愛打拳練拳。
這些天凱特琳每天組織讀書看報,看得蔚眼睛都要花了。
而凱特琳卻不慌不忙地回答:“我是指導員,是連支會會長。”
“你就算是連長,也得服從領風者協會的指揮。”
“而且——”
她耐下性子跟蔚解釋:
“你好歹也是領風者,難道不知道我們領風者的信仰從何而來?”
“不讀書看報學歷史,就讀不懂過去和現在;看不懂過去和現在,就不知道現在該怎么做,未來該怎么走。”
“我是連支會會長,我有必要讓大家去思考這些問題,幫大家建立起真正的信仰。”
“可那也不能擠占戰斗訓練的時間啊...”蔚還有點兒不服:“訓練都不夠,戰斗力從哪來?”
“訓練時間已經夠多了。”對這位滿腦子肌肉的同僚,凱特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只是你覺得不夠而已。”
《修羅武神》
“而且,說到‘戰斗力從何而來’...”
凱特琳微微一頓。
她想到了李維對他們這些政工干部的教導,還有她在加入領風者后,自己的一些思考和理解。
于是只聽凱特琳突然問道:“蔚,你覺得范德爾十年前領導的祖安獨立軍,算是有戰斗力么?”
“我...”蔚表情有些復雜。
她聽得出來,凱特琳這是在拿范德爾領導的祖安獨立武裝,和領風者領導的武裝力量作比對。
“不...不算吧?”蔚心里很不情愿,但還是這么回答了。
畢竟范德爾當年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失敗的一方,怎么能配得上“有戰斗力”的評價呢?
可凱特琳卻回答:“不,他們‘個人’的戰斗力其實很強。”
“我看過皮城執法官對這場戰斗的內部記載——”
“哪怕是這些普遍歧視祖安人的皮城執法官,在戰后也不得不承認,祖安人在這場戰斗中表現出的戰斗力強得超出了他們一開始的想象。”
“尤其是以范德爾為首的,組織起那場武裝暴動的幾位祖安煉金男爵。”
“他們普遍都有以一敵百的強大戰力,而且作戰意志無比堅定。他們戰斗一開始就身先士卒地沖破了皮城執法官的防御陣地,大大鼓舞了祖安獨立軍的士氣。”
所以戰斗一開始,范德爾一方其實是壓著皮城執法官打的。
他們差點就沖過運河大橋了。
“可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極限的。”
“那些帶頭沖鋒的祖安強者,歷經鏖戰之后,還是一個接著一個,倒在了訓練有素、組織嚴密的執法官大軍面前。”
“這時候,荒謬的事情便發生了——”
“本來祖安人經過苦戰都已經快沖破運河防線,可隨著這少數幾名強者的倒下,原先氣勢如虹的祖安人,卻突然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開始紛紛往后撤退。”
“剛開始還只是少數幾人逃跑,緊接著就是幾十人,上百人...幾分鐘的功夫,祖安一方的人馬就跑得差不多了。”
“許多大軍后方的祖安人甚至連敵人的臉都沒看到,就在逃跑過程中被自己人撞倒在地,踩踏成了重傷。”
“而原本差點堅持不住的皮城執法官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守住了他們的運河防線。”
“這...”蔚聽得有些失神。
是的,她還記得當年的情況。
當時范德爾帶著祖安的大家,帶著她和金克斯的親生父母,氣勢洶洶地殺上了運河大橋。
一開始雙方還在糾纏廝殺,殺得難解難分。可后來不知怎的,祖安一方就潰敗了下來。
人們一窩蜂地向后逃命,只剩范德爾等少數幾人還在堅持戰斗。
他們高喊著讓大家不要逃,繼續戰斗。
可是沒用。
再然后,便是執法官對祖安人一邊倒的追擊、屠殺。
那慘絕人寰的場面,至今仍是蔚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為什么會這樣呢?”凱特琳問:“祖安人當時明明還有戰斗力,為什么會只出現了一點戰損,就莫名其妙地潰敗下來?”
“因為他們缺乏信仰,沒有組織。”
“他們的士氣全然來自少數幾名強者的激勵,一旦這些強者敗下陣來,他們就會開始恐懼。恐懼會在群體中蔓延,產生連鎖反應。”
蔚聽得一陣沉默。
她好像懂了。
而凱特琳則更進一步的解釋:“我們領風者協會的支會,是直接建立在連上的。”
“像我們的巡訪連隊,一共有3個排,10個班,每班12人。”
“而我們的連隊支會目前已經有30名正式的領風者,這30名領風者分到各個班,能讓每個班都能分到3個信仰堅定、意志頑強的‘領頭羊’。”
“這3個領風者,又至少可以在班里帶起3個態度積極的逐風者,讓領風者和逐風者的人數力量較于其它小團體均可占優勢,在事實上起到領導作用。”
人會被周圍的環境感染。
支會建立在連上,就是為了讓領風者能直插到每一個班,在最基層的作戰單位上發揮領頭羊的作用,在戰場上身先士卒地激勵起全班的士氣。
而范德爾當年組織起來的反抗軍卻是一個編制混亂的草臺班子。
他們也有領頭羊,可領頭羊卻只是少數幾位戰力強大的煉金男爵。
一旦這幾個強者敗了,人心也就散了。
“蔚,你現在明白,我們為什么要讓士兵讀書看報,搞思想學習了么?”
“我們搞政治宣傳、思想學習,就是為了在士兵中培養出更多信仰堅定的,合格的領風者。”
“就是為了讓每一個人都能受到領風者的影響和感染,將大家的戰斗力發揮到極限;”
“而不是像當年的祖安反抗軍一樣,大家一窩蜂地沖上去,挨幾拳就烏泱泱地散了。”
“嗯...”蔚聽進去了。
但她的神色卻有些落寞,情緒也低了下來。
凱特琳隱隱覺得不對。
然后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把話說得有些重,說得好像范德爾帶的人就是一幫烏合之眾,一幫逆風就點投降的膽小鬼。
而蔚死去的親生父母,可就在當時的那群反抗者中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凱特琳想要道歉。
“沒關系。”蔚卻轉頭就換上了一副笑容:“你說得對,凱特琳。”
“我們是應該吸取教訓,避免當年發生過的悲劇。”
說著,蔚還主動牽起凱特琳的手,并誠懇道歉:
“我不該說你搞的那些學習活動是浪費時間,凱特琳。”
“是我該向你賠禮道歉才對。”
“嗯。”凱特琳不由露出微笑。
一根筋的蔚,竟然主動承認了錯誤。
看來她和這位大老粗連長之間的分歧,總算是得到了化解。
不過,凱特琳看了看蔚緊攥著自己不放的手:
道歉...干嘛要牽手啊?
你不放開嗎?
“不聊工作的事了。走吧,我們去逛街。”蔚嘴上這么說著。
手還是沒有放開。
不僅沒放手,而且還很不要臉地,和她十指相扣地緊緊卡在了一塊兒。
凱特琳:“......”
一陣沉默。
算了...
逛街。
金克斯以為自己又出現了幻覺。
她揉了揉眼睛,再睜開。
還在。
那個化成灰她都認識的混賬姐姐。
“蔚不是死了嗎?!”金克斯在心中咆哮。
蔚應該早就死了!
可眼前這一幕卻告訴她,蔚沒死。
她姐姐不僅沒死,而且還悠哉悠哉地走在皮爾特沃夫的大街上,和一個皮城大小姐...
牽手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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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些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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