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其真下班就一刻不停地往家趕,平時能見著兒子的時間也就是晚餐時候,白天他上班,兒子睡覺,晚上他在家,兒子出去鬼混了,早上回來的時候他有意境出門了,不到二天吃晚餐時分他是見不著的,這已經形成了一個循環,要是他有應酬,基本就是幾天才能見一面。
可是今天一定要見著人才行,從他打聽到的消息來看這禍害早送走早好。
“玉敏,那小子呢?”
張玉敏看著老公難得的回來這么早,驚訝的回道,“出去了,你今天怎么回這么早?”
陳其真沒有理會妻子,拿起電話撥了出去,機械的女聲告訴他兒子的手機處于關機狀態,這兔崽子,不是說手機不能關機嗎?
“他有說去哪嗎?”
“沒有,什么時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嗎?”看著老公焦躁的樣子,張玉敏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陳其真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我覺得這次我們可能踢到鐵板了,不趕緊把他送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張玉敏一次看到老公說這么沒把握的話,心里也慌了,找出電話本拿起電話,“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陳其真吩咐幾個人去他們那幫人常去玩的地方找找,現在只能這么抓瞎了,沒有更好的辦法,都死到臨頭了還只惦記著玩,陳其真無力的坐下來等消息。
他滿世界尋找的人這會正帶著一伙人出現在蘇晴入住的酒店,這些人都是些官二代,以陳新為首的一幫紈绔子弟,平時仗著家里的權勢禍害了不少人,以他們的本事要找出蘇晴入住的酒店還是比較容易的,更何況蘇晴也沒打算隱瞞,樓下時時刻刻還有記者在守著。
他們來的目的很簡單,要見蘇晴。大堂經理一看到他們進來就知道要壞事,趕緊打了電話報告,便迎了上去。
“陳少,今天怎么有時間過來?”
陳新睨了他一眼,“蘇晴住在哪?”
大堂經理一陣頭疼,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可是這市長公子是不是沒長腦子,蘇晴的外公是誰他不知道嗎?還有和蘇晴一起入住的那幾個人哪一個看著都不是好惹的,到時候這酒店會不會被他們給掀了啊!
他還真猜對了,陳新確實不知道蘇晴的那門貴親,他們平時吃喝玩樂的時間都嫌不夠,哪還有時間去關注報紙上的事,呼會關注到蘇晴一個原因就是蘇晴是從這個市走出去的,還有一點就是報紙上出現的幾次照片都非常漂亮,他們才記住了這么個人,有她的照片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注意下,順便也就會看到一些關于她的事情,可是這些并不包括許家。
他們這幫人里沒有一個不知道的嗎?當然不是,有人知道,所以他聰明的沒出現在這里,這渾水他就沒必要淌了,看看戲就好。
“陳少,你知道的,我們有規矩的,不能無故透露顧客的消息,您就別為難我了。”
陳新冷笑出聲,“那是你們的規矩,管我什么事,趕緊的,蘇晴住哪?我耐心可不怎么好。”
大堂經理冷汗都出來了,該死的,這經理怎么還不下來啊,他頂不住這幾個少爺啊!可是蘇晴的房間號絕對不能透露的,行有行規,他要是破了規矩以后就不用在這一行混了。
這時一個長得挺帥的男人湊到陳新面前說:“陳少,打聽到了,她住在1518房。”
陳新贊賞地拍拍他肩膀,“干得不錯。”
他們心里也明白從大堂經理這邊可能打聽不出什么,便兵分兩路,陳新來纏住那個經理,他們里面長得最帥的那個就去其他地方套話,畢竟蘇晴住在這家酒店其他人都知道了,沒道理在這個酒店上班的人不知道,果然,這么快就打聽到了。
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大堂經理,一伙人直沖目的地,霸了兩輛電梯往十五樓。
蘇晴和閻覺爾通過剛才的聊天關系更親近了,互相依靠著看電視,蘇晴其實什么內容都沒看下去,那種妝容她是在是沒多大興趣,倒是服裝多掃了幾眼,雖然在她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到底那是現在的流行,她不能總是跑的太快。
門鈴聲突兀的響起,兩人對看一眼,會是誰呢?其他人有什么事會打電話的呀!
閻覺爾走過去打開門,看著眼前一堆人,得有十來個吧,這是什么情況?“你們找誰?”
陳新看了看門牌,沒錯啊,是1518,怎么出來個男人,難道有人先他一步了?
“我找蘇晴,她是住這里吧?”
閻覺爾一挑眉,他大概猜得出這些看著浮華囂張的人是誰了,“找她有什么事?”
陳新伸手一推就要往里走,是不是住這里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閻覺爾哪是他可以推得動了,紋絲不動地站在那,“我勸你們還是安靜的離開比較好。”
陳新看沒把人推開,頓時覺得丟了面子,“你們都是死人啊,把他推開,這是蘇晴的房間。”
聽到動靜從旁邊房間出來的藍、均、宇看著這情況也不用吩咐,從后面一手一個丟了開去,很快把人清了個干凈。
閻覺爾冷冷一笑,“丟到酒店外面去,誰要反抗的,不用客氣,打死打殘算數。”
蘇晴在里面加了句,“留一口氣,別打死了。”雖然人沒有出來,聽也聽了個大概。
藍沒有掙扎便聽從了蘇晴的建議,他可以肯定,蘇晴的話絕對比大少的話要管用,這大概也是大少所希望的。
當著那些人的面,閻覺爾把門砰一聲關上,這些人真是不想活了,這么明目張膽的打他們家晴晴的主意。
重新把晴晴摟進懷里,晴晴是他的,誰敢搶,殺無赦。
蘇晴輕輕掙扎了下,抱得太緊,她不舒服,待閻覺爾放松了些力道,才問道:“市長公子?”
“大概是,沒太注意。”
蘇晴疑惑的問,“他們的腦袋里面裝的是什么?這時候不琢磨跑路,居然來騷擾我,就算我沒有你的保護,這樓下的記者也還是在的吧,他們也不怕明天見報?”
閻覺爾慢條斯理的給她分析,“如果是你一個人在房里,你又開了門把他們放了進來,那如果他們真想做點什么大概也做得成,你再聰明也只是個女孩子,沒什么力氣,他們要是來強的,你逃得了嗎?再說這些人在這個城市里大概也是地頭蛇一樣的存在,酒店也不敢得罪他們,如果你被欺負了,大概也只能吃個暗虧,他們只是算漏了我的存在,所以這虧得他們吃了。”
蘇晴想了想還真是這樣,他們要是來強的,那她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幸好她不是一個人。
“所以啊,晴晴,以后要是萬一你一個人去了哪里,絕對不能放陌生人進房間知道嗎?算了,我會杜絕這樣的情況的,你一個人出去我可不放心的。”
閻覺爾琢磨著是不是要多調幾個人到北京暗中保護晴晴,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他是很強,把晴晴保護得暫時還算是周全,可是事情沒有一萬就怕萬一呀,要真出了什么差錯,他大概會一槍崩了自己。
藍、均、宇三人像趕羊一樣把陳新那一幫人趕了出來,誰不老實一腳就踢了過去,大少蘇晴都發話了,打殘了沒事,那他們當然不用留手了,下下用了十成力。
有時候踢到某人的腿骨上,清晰的咔嚓聲預示著那人骨頭肯定斷了,再看他疼得臉色慘白的樣子,其他人馬上老實了,耍威風也要看人耍,現在還是夾起尾巴做人吧。
在大堂百無聊懶的記者看到藍他們出現馬上下意識的拿起了相機,這兩人是一直跟著蘇晴的,既然他們出現在這,那蘇晴是不是也快出來了?
把十來個人趕到外面,三個人抬起腳把他們踢了出去,“豬看到你們都要笑了,沒見過比你們更白癡的,去吃點豬腦補補腦子吧。”
記者一邊盯著門里面,就擔心蘇晴溜了,一邊拿著相機對地上的人咔咔了幾張,一個反應快的拉住藍,問道:“這些人做了什么了?讓你們用暴力手段驅逐他們,這是蘇晴要你們這么做的嗎?”
藍停下腳步,這記者真他娘的不會講話,“這些人想強行進入蘇晴小姐的房間,我驅逐他們有什么不對?難道要讓這十來個大男人進入蘇晴小姐的房間才能顯得她的熱情好客?哼,這些人的人品信得過嗎?蘇晴小姐沒告他們非法侵入已經是仁義了。”
說完不再理會這些人,大踏步往里面走去,這都是什么事啊,是不是一定要讓蘇晴小姐吃虧了給他們制造了大新聞,他們才覺得那是對的?
那個記者不死心,又追了上去,“不管怎么樣,也不能用暴力手段啊,我看那些人傷的都挺重的,蘇晴沒什么要表示的嗎?”
藍重新停了下來,“怎么表示?賠償嗎?這位記者,蘇晴小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她已經被這些想強行進入她房間的人嚇壞了,我們正在考慮要不要請醫生過來給她收收驚,你還想要什么表示?蘇晴小姐多大?十六歲,還是未成年人,你不覺得保護未成年人同樣是你的社會責任嗎?還是說……你想看到蘇晴小姐受到什么傷害?”
“絕對沒有的事,我說的表示的意思是說……是說,蘇晴小姐不想要起訴這些人嗎?”記者連忙表明立場,開玩笑,這話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他就不用混了,流年和小十的號召力有多大他一點都不想知道。
藍心底暗笑,難怪蘇晴小姐總喜歡逗這些記者玩,他們的反應卻是挺好玩的,“正在考慮。”
說完不再理會,幾步追上了在電梯那等他的均和宇,兩人對他豎起了大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