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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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齙牙,看來你最近混得很不錯嘛!”余子清輕輕放下水杯,淡淡道。
“我靠,齙牙也是你叫的嘛!”被齙牙給踹得直哆嗦的吳迪,見余子清開口就叫齙牙,竟然還牛哄哄地替齙牙說話。
齙牙真被這個崇拜他到骨子里去的吳迪給氣得七竅生煙了,猛地踹了他一腳,然后哆哆嗦嗦地走到余子清面前,哭著張臉,結結巴巴道:“老,老大,對,對不起。我,我……”
齙牙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后面的話來。
“老大!”
吳迪臉上的肥肉立刻開始抽搐,渾身哆嗦得比齙牙還厲害。其余六個混混則個個張著嘴巴,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
老板娘雙目呆滯地看著依舊斯斯文文的余子清,一臉的震驚。店里剛才對余子清冷嘲熱諷的兩個伙計,則渾身一個哆嗦,臉色變得蒼白。
只有那兩位冷艷女子表情沒有變化,戰戰兢兢地站在齙牙后面,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算了,不知者無罪。”余子清淡淡道。
齙牙聞言大大松了口氣,急忙道:“多,多謝老大!”
余子清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老板娘道:“她是我朋友,這里你以后幫忙多罩著點。”
對于齙牙而言,余子清肯托付事情,那簡直就是無上光榮,急忙一臉激動地道:“老,老大您,您放心,只要敢,敢有人在這里鬧事,我,我齙牙一定揍得連他老娘都不認識他!”
余子清拍了拍齙牙的肩膀,淡淡道:“散了吧,別影響生意。”
“是,是!”齙牙恭敬地應了聲,然后轉身朝眾人揮了下手。
“等下!”當齙牙走到門口時,余子清叫住了齙牙。
齙牙猛一哆嗦,急忙轉身跑到余子清跟前,戰戰兢兢地問道:“老,老大您還有什么吩咐?”
“記住把這個柜臺給修好。”余子清指了指被吳迪拍碎的玻璃說道。
“那,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行了,走吧。”
看著齙牙他們氣勢洶洶而來,戰戰兢兢而去,老板娘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許久才將目光轉向依舊那么斯文白凈的余子清,卻怎么也無法將眼前的年輕人跟黑道老大聯系在一起。但一想起剛才齙牙驚恐萬分的樣子,老板娘看余子清的目光忍不住就流露出一絲畏懼。
余子清見狀,知道他跟老板娘之間的關系再也不可能恢復到之前,那種隨意嬉笑打罵的融洽關系,不禁有些悵然所失。
于是余子清背起單肩包,淡淡道:“我走了。”
老板娘有些心神不定地啊了一聲,接著又急忙道:“再,再坐一下吧。”
余子清看得出來老板娘有些言不由衷,因為她的目光游離不定,沒敢正視他。余子清沒點破,也不想解釋什么,事實上,也不好解釋,難倒說自己不是什么老大,而是一個科研單位的小職員,顯然這個解釋很荒唐。
于是余子清淡淡道:“不了,下次有空再來吧。”
但余子清知道,下次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了,因為他再也找不到跟老板娘相處那種融洽舒服的感覺。
看著余子清晃悠著消失在漫漫人海中,老板娘突然間也意識到,她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那樣倘然地面對這位像鄰家大男孩一樣的斯文年輕人,再也不敢主動去挑逗他。甚至內心深處,她并不希望余子清再出現。因為她只是個普通的人,只想過她安閑舒適的小曰子。
街道邊,一家酒店臨街陽臺上,齙牙出神地眺望著余子清略顯單薄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茫茫大街。
“老大,他究竟是誰?”吳迪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是我心目中永遠的老大!”齙牙淡淡道。那張寒磣的齙牙臉,泛起前所未有的神往和莊嚴。
吳迪身子微微一震,目光由齙牙身上緩緩轉向差不多已經快消失在視野范圍的余子清,他看到了那只單肩包。
突然間吳迪明白過來,他崇拜的齙牙哥,以他今時今曰的地位,為什么要穿美特斯邦威休閑t恤,為什么總背著個單肩包,原來都是因為那個斯文的年輕人。
他究竟是誰呢?
晃悠著回到單位,余子清發現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甚至余子清還發現王景輝看他的目光帶著一絲敵意,這讓他感到一些不爽。
就在余子清剛想坐下時,羅昌陽把他扯到了他負責的一間儀器間。
“什么事情,不能在辦公室里講?”余子清問道。
“我靠,你小子倒是悠閑,一下班就不見了人影,現在反倒過來問我什么事?”羅昌陽給了余子清當胸一拳,笑罵道。
“究竟是什么事情?”余子清不慌不忙地拉過一張椅子,問道。
“我知道你小子如今技術水平已經比我還厲害,但仍然不明白程主任為什么就這么看重你,竟非要讓你參加這次計量認證的樣品考核,而且還把你的名次排在王景輝的前面,為此聽說還跟劉所長和局里的王處長較上勁了。其實不僅你,我也要參加,名次在劉明亮前面。但我跟你情況不同,我說起來也是位老化學了。”羅昌陽說道。
余子清聞言目中閃過一絲詫異,接著就沉默了。他都已經是老成精的人了,自然馬上就明白了程主任的用意。
這份工作對于余子清而言,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因為以前的余子清就是干這份工作的,而如今的他也覺得這份工作比較安逸,還能學到一些東西,便也就這么干下去。畢竟如今的他還沒想過要遁入深山老林修煉,也沒想過要成為這個世俗界的風云人物,沒必要換什么工作,而沒工作,整天閑著自然無聊。
只是如今,看情形,程主任與公是想順利通過這次計量認證,與私卻是想推“不求上進”的他一把。本來這也沒什么,程主任愛推就推吧,但問題是余子清這個人有個缺點,就是受不得人家的好意和幫助。
從他因為金店老板娘一次對他沒有什么私心的好意提醒,他就留電話給她,還指著她跟齙牙說她是他朋友,從上官明遠不過送了一些行符材料和幫了點小忙,他就幫他渡過難關,還傳了他上官家完整功法等等,就不難看出,余子清這人絕對是個知恩圖報之輩。
“那后來呢?”余子清問道。因為程主任的好意,余子清覺得自己不應該再抱著無所謂的消極態度,不說在這個單位干出點什么名堂,但至少身份問題還是要解決掉的,當然余子清是不屑與去拍領導馬屁的,要解決也是憑真本事解決。
“后來能怎么樣,劉所長和那位王處長都不同意,要把你給踢出名單,而我則做劉明亮的副手。但程主任不同意,提出一切靠實力說話,舉行一次盲樣考核比賽。”羅昌陽說道。
說著羅昌陽重重地拍了拍余子清的肩膀,雙目閃亮生輝,繼續道:“本來我們都是臨時工,我才他媽的不管他們計量認證通得過通不過。但程主任讓我們上,而且還讓我們當組長,這讓我很意外。所以我決定了,雖然我羅昌陽對這狗屁單位沒什么好印象,但就憑程主任這份信任,我這次一定要好好讓那些自以為了不起的正式工瞧瞧,誰他媽的才配當正式工!你小子,千萬別再像以前一樣,什么都無所謂,這次一定要好好拿出點本事來,別做砸了。”
余子清看著羅昌陽,笑了。
“笑什么笑,我可是說認真的。”羅昌陽有些不滿地道。
“不就是一次盲樣考核嗎?用得著弄得跟上戰場一樣嗎?”余子清淡淡道,語氣中流露出強大的自信,就算沒有羅昌陽這番話,他余子清難倒還會給程主任臉上抹黑不成?
羅昌陽倒被余子清這句話弄得很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道:“我靠,說得也是,不就是盲樣考核嘛!”
第二天,科室挑了七位技術人員進行樣品考核。
因為王丙坤的緣故,所領導和局領導對這次盲樣考核很重視。所以所領導還有那位王處長都來現場觀摩,從稱樣,到樣品處理,甚至上儀器,滴定什么的他們也都跟進觀看。
因為所、局領導親臨觀摩,做實驗的人難免會緊張,像羅昌陽,劉明亮這種老技術員還算好,不管心里多么緊張,靠著豐富的經驗和熟能生巧,總也能臨場發揮出七八分水平,不至于亂了分寸。而像王景輝這種最近一兩年引進的人才,既是緊張又急與在領導面前表現,根本不能保持平常心做實驗,還未做到最后分析一步,他們就有些亂了套。甚至出現把移取鹽酸的移液管,忘了清洗就直接去移取硝酸。
不管是劉所長還是王處長,說起來都是技術出身,只是如今身居高位,這才沒有親臨一線工作。如果讓他們現在具體干活,肯定是生疏了,但因為不具體干活了,眼光卻反倒比以前還要毒辣和挑剔。
看到研究所用優厚條件引進的人才,竟然連基本的艸作都出現了少許錯誤,所領導和王處長是直皺眉頭,劉所長更是感覺在王處長面前大大丟了臉面。
唯有余子清,從始至終絲毫不為所領導和王處長所影響,既有條不紊又快速地做著實驗,看得所領導和王處長是大跌眼鏡,同時也感到有些不舒服。因為臨時工的余子清越出色,就越說明他們在用人的方面有問題,越說明他們領導無方。
分析數據第二天就出來了,余子清的數據最接近標準數據,羅昌陽和劉明亮次之,而其他人的數據都不大理想。
當劉所長從程主任手中接過分析數據,看過后,臉色很不好看。七個技術人員比賽,優秀的三人,竟然有兩個是臨時工,最好的那個還是被他在會議上否定掉的余子清。
沉默了許久,劉所長才無奈地對程主任說道:“為了保險起見,就只挑三人參加吧,劉明亮為組長,羅昌陽和余子清為組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