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女人這樣緊緊抱著手臂,哀求著,余子清終究還是沒能硬起心腸甩手而去。
瞥了一眼夏嵐,淡淡道:“盤腿坐在地上。”
這次夏嵐沒再表現出任何懷疑,老老實實的盤腿坐在地上。
余子清只是靜靜的翻動著他的單肩包,對面前不著一縷的她,幾乎視而不見。
夏嵐不禁好奇的抬起頭看向余子清,看到他拿出一只毛筆,一個硯臺,還有一些朱砂。
因為余子清奇怪的舉動,夏嵐開始忘掉了羞澀,就這樣好奇的看著余子清在調朱砂。
調好朱砂之后,余子清用毛筆蘸了點朱砂,這才抬起頭看向夏嵐。
女人的美絕不僅僅表現在她的外表,余子清欣賞的也絕不僅僅是外表。
余子清欣賞朱麗珍的純樸,欣賞她的吃苦耐勞,自強自立。連帶著她的美就變得越發美艷得不可方言,甚至余子清會擔心傷她的心而不忍心說自己已經吃過了。
但夏嵐卻不一樣,在她的身上余子清除了看到性感的身子,還有對兒子后知后覺的母愛,他就再也看不到什么值得他欣賞的地方。她可以為了更好的生活,可以為了自己的虛榮心,可以為了自己好強的個性,拋棄家人,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間。
余子清不欣賞這樣的女人。
當一個大大的符號寫在她的胸口時,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妙,胸口開始隱隱作痛起來,雖然這種痛不強烈,但卻讓她感到說不出的恐懼。
她似乎看到了一團團黑煙在她的胸口翻騰,露出猙獰丑陋的嘴臉,發出聲聲凄厲的慘叫。
光線黯淡的房間里,此時余子清的雙目就像北斗星辰般璀璨,釋放出耀眼的光芒。
看著還遠遠達不到凝形的孤魂野鬼在破邪符下,恐懼萬分的掙扎著,余子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這種鬼降術對于他而言根本就是三歲小孩玩的游戲,不入流的法術。
就在夏嵐感到胸口有些隱隱作痛時,龍淵別墅區一座豪華的別墅內,一位一身黑衣的枯瘦老人臉色痛苦的坐在地上,他的旁邊還站著位鷹鉤鼻的中年男子。
“大師,怎么了?”中年男子見老人跌坐在地上,有些驚慌的問道。
“有高人在破我的鬼降術,惡鬼反噬!”枯瘦老人艱難的說道。
“那我該怎么辦?”中年男子也就是曾全明問道。
“馬上打電話給那女人,不要跟她爭了。”枯瘦老人說道。
曾全明臉上的肥肉微微抽動了一下,有些猶豫,這塊地對與他也很重要。但老人卻根本不容曾全明猶豫,厲聲叫道:“快打電話,否則我立馬叫惡鬼上你的身。”
事實上,此時他根本沒有能力再驅動惡鬼。
曾全明終于拿起了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在寂靜得只聽得到喘息聲的暗淡客廳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夏嵐似有感應一般,立馬知道這電話的來頭,臉上顯出一絲慌張,連胸口的隱隱作痛都忘掉了。
“接電話吧。”余子清淡淡道。
因為余子清從容和平靜,夏嵐心里稍安,站了起來,找到手機,接了起來。
“夏總算你厲害,那塊地我不爭了,還請你高抬貴手。”電話那頭傳來曾全明不甘心的聲音。
夏嵐這一生也算是經歷了不少大風大雨,但接到這樣的電話,還是根本無法相信這是真的,有些發呆地站在原地,半天才脫口問道:“什么高抬貴手?”
“夏總,你這樣做就不的道了。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如今你既然棋高一著,又何必這般羞辱人呢?”電話那頭曾全明有些惱羞成怒的道。
夏嵐猛一個激靈,目光忍不住投向正悠然坐在沙發上的余子清,她再笨此時也應該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他,更何況她一點都不笨。但夏嵐再聰明,她仍然是一腦子漿糊,她只見到余子清在自己胸口鬼畫符一下,其他就什么事情都沒做,為什么曾全明就棄械投降,為什么還要說高抬貴手呢?
不過這一切疑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曾全明已經明確表示放棄那塊地,重要的是高抬不高抬貴手她夏嵐現在做不了主。
夏嵐并沒有因為曾全明的惱羞成怒而驚慌,像她這么精明的人,自然明白曾全明連那塊地都愿意放棄,哪怕電話那頭在咆哮,該驚慌的仍然不是她夏嵐而是曾全明。
所以夏嵐不慌不忙的拿著手機,氣定神閑的走向余子清。
余子清仍然一副悠然平靜的表情,似乎根本不為所動,夏嵐不禁暗暗有些失望。
隨著夏嵐的走進,一陣輕風帶著淡淡的幽香吹向了余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