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伸手在自己的口袋中摸了摸,這才長出的出了出了一口氣,之前警察搜身的時候,只把自己的手機給收走了,對于錢財和銀行卡都沒有動,他的身上一直隨身攜帶著一張銀行卡,這張卡是他創辦殺毒軟件公司的時候,手下給辦的,他一直都帶在身上,從來沒有用過。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但是今天他帶的現金并不多,只得訕笑著把銀行卡遞了過去說道:“兄弟,這是銀行卡,密碼是6個8,你劃卡看看,如果錢不夠的話,我這里還有500塊錢的現金。”
麻臉警察點點頭,接過銀行卡,轉身向外走去,走了兩步,然后猛的回過頭來冷冷的說道:“記住,我不是你兄弟,要叫我警官,下不為例。”說完之后,才雄赳赳氣昂昂的哼著《老二的幸福》主題曲走了。
10分鐘以后,麻臉警察快步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幾個警察,他們有的抱著被子,褥子,有的抬著一張席夢思軟床,還沒有走到牢門前,他的臉上便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隔著牢門喊道:“劉兄弟啊,東西我給你備好了,請你查收,這是你的銀行卡,我可沒有多劃哦。”
看著這家伙突然變得如同乖孫子一般,劉飛可就有點納悶了,心說你小子剛才還說不讓我管你叫兄弟呢,怎么這一轉眼功夫反到主動管我叫起兄弟來了,而且看這小子那滿臉麻子的臉隔著老遠就開始笑,那笑容說多假有多假,還有那眼睛,看著自己直放光。
劉飛謹慎的瞪起眼睛,看著外面,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這麻臉警察到底想干啥啊?
麻臉警察看到劉飛看著自己,連忙打開門讓人把東西搬進去,幫劉飛全部弄好,而他則雙手把劉飛的銀行卡遞了過去,滿臉陪笑道:“劉總給你銀行卡,我一分都沒有多劃。這點您可以放心。”
劉飛此時還是搞不懂這麻臉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了,他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怎么樣,里面的錢夠付賬了嗎?警官。”
麻臉警察立刻連連點頭說道:“夠,夠,您卡里的錢付上1萬次都夠。劉總,你不用叫我警官,叫我麻五就行了。”
說話的時候,麻五腦海里不由得浮現當時劃卡時的情形,80000000萬啊!當時麻五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擦了擦眼睛之后仔細看了三遍,最后他屬了屬8后面的0,沒錯,是7個0!當然麻五的腦袋轟的一下,就有點蒙了。他在看守所呆了十幾年了,也算是老警察了,可惜上面沒有人,而他做事又比較講究原則,他雖然也會通過里面的在押人員弄點小錢花,但是他從來都是執行中間價格,從來不會獅子大開口。而且劃卡的時候從來不像其他的人那樣做些手腳。犯人的銀行卡他劃過不少,可是最多的一次也就是20萬,那還是一個外地商人得罪了人進來的。可是這次,這個看似十分柔弱的年輕人隨便拿出一張卡卡上居然又八千萬的人民幣,神啊,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會是某個超級大富豪的兒子吧,這樣的人可得罪不起啊。否則等人家出去了隨便動根手指頭自己就消受不起啊。
麻五當時腦門一熱,心說這個家伙既然現在在自己手里落難了,如果我幫幫他的話,等他出去以后沒準感念我的恩德,沒準一發善心就給自己弄點錢花。像他們這種人隨便從手里漏點就夠自己受用不盡的。
想著,想著,麻五開始得意的傻笑起來。
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劉飛正愣愣的看著他。
劉飛也納悶了,心說自從這麻臉警察把銀行卡交給自己之后就開始發呆了,而且一邊發呆還一邊傻笑起來。他咳嗽了一聲,拍了拍麻臉警察的肩膀說道:“麻五啊,你想啥呢,這么入神啊?”
麻五從YY中驚醒,眨巴了一下眼睛訕笑道:“沒想什么,沒想什么。”為了避免尷尬,他連忙轉過身去對著幾個警察大聲說道:“你們幾個麻利點,讓劉總好早點休息。”
那幾個警察聽完之后,動作倒也迅速起來,而麻五則親自從口袋中摸出一只展現的燈泡給劉飛換上,這一下屋子里面立刻亮堂起來,再也不是之前的那種昏暗的模樣。
換完之后,麻臉警察湊到劉飛跟前說道:“劉總,這燈泡是免費贈送的。”
劉飛到現在也不知道這麻臉警察為什么突然之間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過他心道既然這家伙把自己當成大老板了,自己不防裝他一裝,畢竟現在自己深陷囹圄,身體又處于極度虛弱階段,如果在這里多了一個人照顧,自然會舒服很多。多個朋友多條路的。于是他裝毫不猶豫的從口袋中把僅有的五百塊前現金拍到麻臉警察的手中笑著說道:“麻五,我看你順眼,這錢你拿去買盒煙抽。”
麻五很爽快的接過來大大咧咧的放進口袋中,握住劉飛的手道:“既然劉總這么客氣,我就卻之不恭了,劉總您以后有什么需求盡管說,兄弟我給你打九折!”
五分鐘以后,幾個警察幫劉飛放上新床,鋪好被褥枕頭,抬走舊床,麻五也就告辭離開了。
劉飛仰面躺在嶄新的被褥上,心中卻是感慨萬千。他并不傻,通過麻五前后的表現他估計自己卡里的錢應該不少,不過真正讓他感慨的卻是麻五前倨后恭的態度。
錢,這就是錢的魔力啊。錢可以讓一個高高在上的警察瞬間變成卑躬屈膝的孫子。
錢是什么?是天使、是朋友、是寶貝、是榮耀,還是魔鬼、敵人、廢物和罪惡?誰又能說得清!
但是劉飛卻清晰的感覺到,有錢能使鬼推磨!
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劉飛不由得又想起前女友趙雪艷來,他清晰的記得,當時趙雪艷和他分手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你太窮!”
現在回響起來,他的心里依然有些酸楚的感覺,但已經沒有那么嚴重了。窮?我窮嗎?誰知道呢!錢,錢,錢,都他媽的這么愛錢啊。好啊,好,你們不都想著要錢嗎?等如果老子能出去了,一定要多多的掙錢,我倒是要看看,這錢到底有哪些魔力。劉飛的拳頭緊緊握住,心中暗暗下了決心。
第二天早晨,第三看守所所長艾整人的辦公室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著眼前這位衣衫華貴、打扮的酷似周潤發的年輕人,艾所長不得不表現出恭敬的態度,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是陳市長的兒子,南平市十大杰出青年,南平市建工集團的副總經理。
做出一個柔和的微笑,艾所長問道:“陳總,你那么忙怎么有空來我這小小的蝸居來了?”
陳漢康懶洋洋的仰面靠在沙發上,淺笑著看著艾所長,直到看得艾所長有些發毛的時候,他才臉色突然一變,渾身散發出一股陰鷙的氣息,冷冷的說道:“艾所長,我來是有事相求。”
艾所長的心就咯噔一下,心說你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只是你老爸是市長,你求也求不到我這里啊,于是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陳總,您這么客氣我可就有點不敢當了,這南平市還有你陳總辦不成的事情嗎?我不過是一個小科長罷了,級別還沒你高呢。”
這話他說的不錯,陳漢康不僅是南平市建工集團的副總經理,還在市政府掛著一個虛職的副處長,好歹也是副處級。
陳漢康輕輕搖搖頭,說道:“艾所長,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要整一個人,叫劉飛,現在就關押在你的第三看守所里面。只要能整了他,什么價碼你隨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