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二章沙場是殘酷的
“不過去三韓也不好，那邊也被秦國占據了，你們去了也逃不掉。還是向西北走吧，那里還沒有秦軍。”善良的人還在擔心這些客人，卻沒有看到為首者的手勢。
看到這人的示意，附近的人悄悄的包圍了上來。忽然出手，這個小部落的五戶人家全部被結束了性命，死不瞑目。到死他們也不明白，這些客人為什么忽然出手置他們于死地。
“處理干凈了嗎？”
“都好了，大王放心。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定要謹慎。這些仆從軍，和蒼蠅一樣。真是的，他們到底是草原生長的人還是中原人。”
現在龐德開出了黃金千兩的懸賞，也讓仆從軍們為之興奮，到處在搜捕這條大魚。他們本就是草原人，對于草原的環境比較熟悉，雖然地方和地方不一樣，但是他們的生存優勢卻也是無可比擬的。
“呸…………這鬼天氣。真冷，還有那些陰魂不散的畜生。惹惱了我，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要是來上幾百個呢？”旁邊一陣風涼話傳來。也讓他很是泄氣。是啊，幾百個一擁而上，他可沒那個能力應付。
“閉嘴，都不要吵了。現在是什么時候？要是主人出了一點問題，我們全部自殺都不夠的。”這個首領看起來也似乎沒有多少威嚴的樣子。
高恒嚴心中也是一片黯然，難道只有去投靠鮮卑人了？這烏桓人很是靠不住，看樣子估計都可能投降給嬴嘯。但是他是王啊。堂堂的高句麗王。要去寄人籬下？那他做不到，沃沮人也反叛了，去沃沮也是兇多吉少。
大夢一場，忽然醒來，發現自己無處可去。高氏王朝要到處為止了嗎？高恒嚴心中不禁黯然。良久之后，搜刮了這個小部落地食物，轉身而去。一行人消失在風雪之中。
嬴潔如愿以償的來到了青州，一路上她是快活的不得了，可是苦了糜竺了。對于這位全帝國的掌上明珠。他是沒有辦法。對上誰他都那份雍容的氣度，可就是這位公主，卻總把他弄的哭笑不得。
行到青州，忽然聽到一陣鼓聲，一群人在演奏《帝皇頌。嬴潔探出小腦袋，專門看了一下，幾十條大漢正在演奏，卻是樂安縣到了。
“停車。停車。”嬴潔如彈簧一下蹦下了車，在護衛下就沖了過去，完全沒有公主那文靜的樣子。跑到那群漢子那里，嬴潔扯開嗓子就喊：“你們，你們，是沒吃飽還是怎么的？這鼓聲一點力量都沒有。看本宮手勢，按照手勢一起敲，唱的大聲一點，用全身地力氣。”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嬴潔好比指揮家一樣，開始了指揮，直到將這群大漢弄的累的和狗一樣才罷休。對于嬴潔的這個舉動，大家都自動無視了。只是可憐了那一群被累的和狗一樣的漢子。
糜竺處理完縣令這邊才找到嬴潔：“公主。您不能總這樣。這只是縣中的人，他們和專門的歌舞隊不一樣。”
“糜叔叔，沒啥不一樣地。帝皇頌很簡單。只要用足力氣，大家都可以唱的好。比如孟林，他可不是什么專門的人，還不是被本宮發現了。”
“這個…………”糜竺也敗陣了，他也不想老這樣勸。讓嬴潔玩去吧。也不是什么壞事。公主親自調教的歌舞隊，這也是一份殊榮嘛。
而在長安。嬴嘯在金殿之上差點掀了桌子，也是因為嬴潔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嬴潔淘氣，而是因為烏孫國來了使者。這使者其他的嬴嘯都不在乎，但是最后居然提出要效法先人細君、解憂公主般，請武威公主嬴潔下嫁烏孫王。
嬴嘯的臉已經是扭曲了，氣的他怒火直沖天，不過硬生生的忍住，沒有親手捏死這個烏孫使者：“公主年級尚小，此事不必再提。”
一句話封死了一切可能性，同時，這位烏孫地使者得罪了滿朝的文武。和親？這是一種恥辱。一群大臣看著嬴嘯的臉色，知道這位皇帝已經憤怒的不行了，這下烏孫有難了。
不錯，你烏孫是比較強大，那要看相對于誰了？或許你能在西域稱霸一下，但是對上大秦，那就是找死。現在不是以往，以前漢朝需要你出力去攻打匈奴，那是因為漢庭和匈奴相持不下。
可現在？大秦完全有能力平定草原，順便滅了你烏孫也都可以。更不說要這一下，烏孫是觸動嬴嘯地逆鱗了。誰都知道嬴嘯對大公主嬴潔地寵愛程度，那只差去天上給她摘星星了。居然敢提出讓她去和親？那不是找死？
別說這烏孫使者不受人待見，連陳登，這位出使西域勞苦功高的哥們，都被嬴嘯尋了個由頭，一頓臭罵。可憐陳元龍，縱是智慧高超，也只有無奈，心中將這個烏孫使者恨到極點，自己沒來由的遭了無妄之災，虧不虧？
朝會之后，嬴嘯卻單獨召見了陳登，問起了他的看法，陳登也是打起精神來說到：“陛下，西域諸國攝于陛下的聲威，都同意了出糧出兵，而羌人確實和他們有過聯系，但是以臣看來，他們是不敢造次的。”
“羌人這次怎么這么大膽？很多年了，他們已經逐漸溶入帝國了，怎么現在忽然有這不軌舉動？”
“具體情況還需要細作們去探查，臣只探查出來，有個人在其中起了關鍵作用。這人卻神秘的很，現在只知道是原先地西涼人。”
“西涼人？”嬴嘯驚詫了一下，不過西涼是自己發家地地方，仇人也多了去了。誰知道是什么人，讓細作們去好好探查也就是了。
“罷了，此事容后在議。對于烏孫人，你怎么看？”
“這些人借機要挾而已，陛下，他們地真實目地不是公主，而是技術人員與物資。一旦公主下嫁，他們也將得到不少的工匠和技術。烏孫人早就羨慕大秦的強大但是有些東西是大秦控制的，他得不到。現在卻想得到這些東西，所以才會有這求親一說。”
“不可能，和親，門都沒有。這些王八蛋，朕定然要好好的教訓他們。想我大秦的公主嫁過去，絕對不可能。”一沒控制，嬴嘯也是破口大罵。
“陛下息怒，對于烏孫人。您不必生氣。待得消滅了鮮卑人，他們不過是魚肉，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當下的要務就是剿滅鮮卑人。”
“不錯，你先下去吧，這個事情朕在考慮一下。”
嬴嘯心中也在盤算了，征伐大宛，這烏孫的態度也是需要考慮地，而烏孫現在卻是這樣的要求。別的東西沒有，朕這里鐵騎多的很。大宛。只是一個小環節，有沒有不要緊，現在鮮卑人是大敵，兩害相權。取其輕。若不是為了收拾鮮卑這個大敵，朕現在就派兵收拾了他們。
還是當年好啊，現在做了皇帝，地位是至高無上了，可許多事情卻不能依著自己的性子來了，真是麻煩。
在惱火了一陣子，嬴嘯平息了自己的心態。召來蒙翔問起了嬴治的事情。
“陛下放心。大皇子已經順利到達了高句麗。龐德將軍會照顧他的。”
“好，除了龐德。還有誰知道他地身份嗎？”
“沒有了，只有龐德將軍一人與那幾個羽林郎與虎賁衛知道。”
“治兒現在情況如何？”
“已經被編入軍中了，陛下您放心，羽林郎和大皇子在一起，還有兩名虎賁衛也在大皇子的身邊。有龐德將軍照顧，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這孩子不錯。從一個小兵坐起，他會明白沙場是多么殘酷的。”
嬴嘯在這里議論，高句麗草原之上，嬴治化名蔡治，化成他母親的姓。成了龐德軍中一名小兵，正在草原上剿匪。一營騎兵，在冰天雪地上行軍，也讓嬴治趕到了苦楚。他以出生就及萬千寵愛與一身，雖然每日習文練武比較苦，可那里比的上這軍隊之中？
軍中的伙食可不怎么樣，尤其是小兵，只是管飽而已，誰會在意這飯菜的精美。嬴治剛到的時候，連續兩天都沒怎么吃，太難吃了。他錦衣玉食地，什么時候受過這般苦楚？
“唉，蔡大少。你從長安來，那你家應該很有錢吧。”
看著剛剛認識的袍澤在八卦，嬴治也是呵呵一笑：“馬馬虎虎還過的去吧。”這句話說的旁邊陳翔直咧嘴，你家還過地去？你爹是天下之主，這才過地去？那別人家誰能活啊？
“看你這一副少爺做派，想也不用想。必然是大戶人家。小子，雖然你是有錢人，可到了軍中，可不管你有錢沒錢，都一樣，也是一條小命，等廝殺的時候注意點，這些高句麗人的刀子也很鋒利的。”
“多謝柯大哥提醒。”
“沒啥，都是一個鍋里吃飯的兄弟。你還算是個新兵呢，我當然照顧你一下了。你這身板，不錯，今年多大？”
“十五。”
“這么小，還是個娃娃啊。看來你爹給你使了錢了吧，不夠十六歲根本不讓入軍的。”“那個，我報了虛歲，可不就是十六嘛。”
“你小子，狡猾啊。看你這一表人才的，不去做官，怎么來做個廝殺漢？”
“柯大哥，大丈夫功名但在馬上取，沒有經歷戰火廝殺地，怎么敢說自己是英雄好漢？在說了，咱軍人多榮譽地，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來呢，廝殺漢怎么了？沒有我們這些廝殺漢，帝國能有這么威風？”
一番話說的柯風連連點頭：“到底是有學問地人，說地好，小兄弟。雖然你有雄心壯志，但是也要注意，這沙場不是好玩的，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的。一會跟緊了，即便受傷了，也要抱著馬脖子，千萬不能落馬。一旦落馬就死定了，明白不？”
這位老兵一路上絮絮叨叨給他們幾個好奇的新兵蛋子講述了不少有關戰場的事情，為啥？這老兵油子是人精。他能看的出來，這嬴治的身份不一般，對自己以后很有可能用的。
“噤聲，前面發令了。有情況。”前面的百統官發出號令，隊伍一下子開始了戒備，所有地聲音都消失了，大家都在做戰斗準備。
嬴治雖然經歷過戰場，可這是他第一次親自上陣廝殺。可是興奮異常，躍躍欲試。隨著前方的鼓角聲，百統官發令，他們開始了包抄。
這只是一次小規模的戰斗，雙方參戰人員不超過兩千人。秦騎兵就有一千五百人，在朝堂上的大臣們看起來，這實在微不足道的一場小戰，但是身在前線的嬴治，卻深切的體會到了沙場是多么的殘酷。
叛軍不足一千。但是負隅頑抗，在沖鋒之中，嬴治親自砍死了三個人。當時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可當戰斗結束后。他在看到這戰場之時。卻是一副失魂落魄地樣子。
柯風也是勸慰他：“小兄弟，第一次殺人吧，其實頂過去就好了。你就把敵人當成雞，來殺，也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這次戰斗容易，要是遇到惡戰，那你們這些新兵蛋子怕是都不成了。”
嬴治好不容易才制住自己嘔吐的欲望。虛弱的說了起來：“老柯。這畢竟是人啊，怎么能當成雞呢？殺人的滋味。不好受，真的不好受。”
“呵呵，那是，殺人當然不好受，可我們是做什么的？就是殺人的。沙場之上，你不殺敵，敵便殺你。就剛才，要不是杭山替你擋了一下，你現在說不定已經是一具尸體了，你說，你能不殺人嗎？振作起來，我大秦的好男兒，就不能軟。”
嬴治調整了一下，雖然還有些不適應，可也恢復了一些，親自去看那為他擋刀子自己卻受傷的杭山。杭山是虎賁衛，他自然知道自己地使命，自己不是來賺取軍功的，他的用處就是保護皇子，他只是履行他自己的指責而已。
在看望了一下杭山之后，嬴嘯獨自一人在軍營中晃悠，不讓任何人跟著，他也明白了這沙場之上，無比殘酷，但有一絲遲疑，自己地下場就可能很慘，很可能會變成肉泥。
在這沙場地血與火之中，這位十五歲的少年，也開始了他的蛻變。
嬴嘯在長安卻也是忙的不得了，高句麗前線還在戰爭，要關心。草原上在分化瓦解鮮卑人，也要關心。并州雪災，壓垮了數千間百姓的房屋，他也要關心，似乎一天十二個時辰，，全是他的辦公時間…………
“陛下，該吃晚飯了。”嬴嘯放下奏章，問起自己的貼身老太監：“張泉啊，對與鮮卑人地戰略你有什么看法”
“陛下問錯人了，后宮不得干政，老奴沒有那個膽量，也沒有才華去輔助陛下。”
“你個老頭子。”嬴嘯看了一眼張泉，不錯，知道進退。那么你侄孫走后門入軍地事情朕便不管了，老東西。對于一直伺候自己的太監，嬴嘯不想太苛責，反正這個走后門地事情也沒人揭開，他也不想去管這個事情。
“陛下，晚飯。”
“知道了，那進來吧。朕還有事情處理。”
嬴嘯吃完飯繼續處理公文，這幾乎成了他的定律。現在政務越來越多，他的時間就越來越少，忙的很晚才能睡覺，他都時常在嘆息，這皇帝也不是人干的活啊…………
糜竺現在很慶幸，終于宣撫完災區，百姓們深感皇恩浩蕩，更是大長公主嬴潔供為天人。雖然只有十四歲，但是繼承了她娘的美貌，嬴潔這小丫頭也是美麗異常，她一路所過之處，震驚于她美麗的人比比皆是。很多少年英才都打算沖去長安了…………
不過她的身份高貴，公主啊，那里是那么容易娶的。長安那么多人物，聽說沒人敢有心思的，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想的。當然，也有人到了長安，在聽到這位公主的一系列輝煌事跡之后，也有不少人退縮的，這個太刁蠻了。
連糜竺這樣的朝廷重臣都對嬴潔沒有辦法，一路祈禱這位小祖宗不要給自己惹禍。還好，一路平安，只是嬴潔卻精力旺盛的將一班歌舞團訓練的和狗一樣。別看這位小祖宗刁蠻的很，但也還是很有音樂天賦的。
“糜叔叔，我們這便回長安么？”
“是啊，公主，得回長安復命了。”
“這么快？本宮還沒有玩夠呢。”嬴潔小聲嘀咕了一句而后離開，卻將糜竺嚇了一頭冷汗。這小祖宗，還要玩，趕緊叫來幾個侍女和護衛。
“你們幾個，都聽著。全天伺候在公主身邊，公主若是有一絲閃失，本官將你們全砍了。”
幾人齊聲應諾。糜竺不放心，又叮囑到：“還有，看住公主的行動，一有不對，立即回報。要確保本官隨時能找到公主，請公主接見，明白了嗎？”
看糜竺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幾個人當下都明白了，這糜竺是害怕嬴潔玩失蹤啊。糜竺也是以備萬一，他了解嬴潔的性子，這為小祖宗可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萬一悄悄跑出去玩，那光自己回長安，那嬴嘯這位皇帝還不生吃了他？
就算嬴嘯放過他，那皇后呢？這位公主也是皇后的掌上明珠啊，誰敢讓她出一丁點的事情啊。
糜竺慎重的考慮了一下，這樣做雖然有些失禮，但是卻也是為了公主的好。當下又將“伺候”公主的人員加了三倍，這才放心下來。
“大人，前面有人攔路。”剛放心下來，糜竺卻接到一個意外的消息，什么人這么大膽？——分割線
昨日沒有更新，是蒼穹的過錯，沒有提前和大大們說，實在抱歉。家中有老人仙去了，非常突然，這是無奈的事情，請大家原諒。昨天的賬，今天補上，也希望大大們家中老人長命百歲，合家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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