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沉。
折騰了一天,大家都很疲乏了。燕脂的婚禮也舉行了,白蜀葵所有的心事也都告一段落了。
天下也太平了,是不是迎接了末日的前兆,應對了以后,就可以避免末日的到來呢?
白蜀葵此刻站在窗前,仰望著天空中指引黑夜道路的一盞明燈。月色盈盈,顯得那么安靜,它總是不聲不響,不帶給人任何信息,不像日光,每天灑下的溫度讓人離不開,而月光的溫度,卻很少有人關注。
黑夜從來都是給人一種不好的象征,什么負面情緒,恐怖驚悚的東西都會在黑夜中出現,所以人們不喜歡黑夜。
可是,不經過黑夜,怎么能顯示出白日的美好與耀眼?怎么能迎接新的一天?
白蜀葵那黑色的雙眸中,映著圓月的身影,不禁感嘆道:末日的黑暗,能迎接新世界的光明嗎?
如今,她們三個人都被選中成為了應劫之人,這個重擔,壓在她們三個人的身上,至今為止,巴洛特·杰都沒有發生過什么夢見,也沒有過什么預言,因為他已經看不到未來的世界了。
未來的世界,就是定格在世界末日的那一天,除非有什么變數,否則人類的世界不會繼續編寫下去。
但是地圖已經用完了,幾個地方都去過了,在復洛城中,遇見的白蜀葵,在波波拉魔林中,挖掘的燕脂,在烏爾里克冰域中,宮雪梅的潛在能力已經存在了,是在回城以后,才被挖掘出來。
難不成,還要再去一次烏爾里克冰域嗎?那個地方,幾乎沒有人去,單是作為旅游場景,也不可能吸引人,除非是有美食的誘惑,否則沒有人會去那里。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們,對于美食還差一些,并沒有太多的研究。
白蜀葵抿抿唇,心道:看來,應該再跟小杰商量一下,否則的話,其他的應劫之人,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呢。
想到這的時候,白蜀葵想回床睡覺了,卻發現埃克斯已經睡著了。于是輕手輕腳的躺在了床上,看著埃克斯的睡顏。
折騰了一天,都累了,白蜀葵本來想要和埃克斯說點什么的,可是她先進屋了以后,就跑到窗前發呆,以至于沒發現埃克斯進來,也不知道埃克斯睡著。
既然睡了,那就改天說吧。白蜀葵淡淡一笑,轉身閉著眼睛,沒多久就入睡了。不單單是別人覺得疲乏,她也是一樣,應酬的人中,什么人都有。
在白蜀葵的呼吸轉為均勻以后,身旁閉著眼睛的埃克斯突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那明亮的雙眸中,寫滿了復雜的神色。
埃克斯轉頭看著背對著他的白蜀葵,表情顯得有些不安,有些落寞,有一些說不清的感覺,就連埃克斯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現在究竟是什么感覺。
埃克斯輕嘆一口氣,單手扶額,顯得有些苦惱,暗道:真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到底什么時候,小葵才能接受我呢!
距離燕脂的婚禮已經結束七天了,這些日子可以說是非常熱鬧的日子,燕脂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后,都一個德行,絲毫沒改變過。而巴特費爾也是一樣,還是那么懶懶的感覺,還是一根木頭。
這些天,奇洛也找了一些時間,把巴特費爾單獨叫出來,給了他一本非常精彩的畫冊,并且給他注入了很多這方面的思想。聽的巴特費爾面紅耳赤,畢竟這些東西,他還從來都沒接觸過。而奇洛時不時的總是在這方面上有意無意的吐槽,弄得巴特費爾很無奈。
這年頭的男人不好當,有過幾次戀情的男人,總是會被人說成太挑剔,太花心,沒事總換什么女朋友?而且也本能的想到,有可能就是為了玩玩而已。
但是一次都沒有過的,卻還要被人吐槽取笑,這世代還有沒碰過女人的男人嗎?玩的太純情了吧?
而巴特費爾在看那些畫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那些畫面就那么真實的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中,而后在之后的幾天內,都能用上。奇洛怕他像根木頭一樣,不懂得變通,便囑咐了一些小秘訣,不要按部就班,想到什么就什么!
這一天的天氣還不錯,昨夜下了一場雨,空氣顯得很清新,地面有些泥濘,但是在陽光的照射下,很快就會蒸發水分。
加維家族的前院有一個很大的花園,雨水過后,花朵似乎也顯得非常嬌艷了,幾乎一夜之間,含苞待放的花朵都綻放開來。
在花園的旁邊不遠處,有幾個人在那聊天,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在露天的情況下吃飯,所以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選在前院吃,這樣的飯菜才會顯得非常有意思,總是悶在屋子里面,多沒趣。
在他們談笑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守衛兵走過來,到凱格利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后凱格利的臉色急忙就變了!很少見到凱格利有變臉的時候,白蜀葵一直認為,凱格利向來都是穩若泰山。
能讓凱格利變臉的,可見這件事情并不簡單。莫不是,已經有饑荒開始了?
凱格利打發走了那個士兵后,埃克斯見狀立即詢問:“怎么了?什么事?看你臉色很不好。”
凱格利劍眉緊蹙的捏著下巴,用很沉重的語氣說道:“馬上,戰爭就要開始了!”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這怎么可能啊?不是已經統一世界了嗎?怎么還會有戰爭呢?莫不是那些俘虜造反了?可是造反了,也不至于讓凱格利變臉啊?
而后,就聽凱格利說,這次造反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伊安德!
“伊安德!?”除了不認識伊安德的人以外,其他的人都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并且滿臉的詫異,簡直就是不敢相信。
白蜀葵秀眉一蹙,不解的問道:“奇怪了,伊安德怎么可能會造反啊?帝國那么重視他,并且把雪云帝國都交給他來打理,如果是一個不信任的人,怎么可能會做到這個地步呢?伊安德沒有理由造反啊?”
燕脂嘟起嘴,“看那個伊安德,也不像是會貪戀權位的人啊,真的沒有理由去造反。”
“難不成,是因為單獨去了雪云帝國,所以起了異心?畢竟人人都想當國王,而伊安德就是有這個條件,畢竟那么大個地方,又派給他足夠的人口和士兵,想要不叛變,也難。”埃克斯如此分析道。
凱格利搖搖頭,看了看大家說:“并非如此,剛才那個士兵跟我說,伊安德是雪云帝國王室的血脈。”
“!?”所有人聽到這一點以后,不由得愣在了當場。
凱格利劍眉緊蹙,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關于伊安德是雪云帝國王室的血脈這一點已經在士兵中傳開了,帝國也宣告了戰爭即將開始。
白蜀葵緊握雙拳,她顯得有些不理解,伊安德怎么好端端的,就成為了雪云帝國的王室血脈呢?如果是這樣,根據帝國的情報,難不成沒有人發現嗎?他胸前那些勛章,又哪一個不顯示出他戰功赫赫呢?
既然是王室血脈,又怎么會有那個必要去攻擊自己國家的人?這一切的一切,白蜀葵都想不通。
而后,白蜀葵突然在腦海中閃現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水晶球!她還記得伊安德給她的水晶球,并沒有還給伊安德,而是放在某個空間袋里,好久都沒打開了。
于是,立即找了個平地草叢,在各個存放雜物的空間袋里一陣翻騰,終于把水晶球找到了。又按著伊安德以前教她的方法,不斷的念著伊安德的名字。
沒過多久,水晶球上就傳來了伊安德靜止的面孔,那只是伊安德的肖像而已,這種情況下,就是說伊安德也把水晶球放在了空間袋里,并沒有看著水晶球,但這種情況就是告訴白蜀葵,已經連接通了。
白蜀葵對著水晶球一頓高聲大喊,一直叫著伊安德的名字。
雪云帝國,原鎮國將軍府中,伊安德正在看著桌子上的戰爭圖,潛伏在南域帝國那么多年,對南域帝國的作戰計劃,以及南域帝國的土地,都是十分熟悉,雪云帝國的地圖也非常熟悉,畢竟常年在前線的戰爭,功勛可不是白給的!尤其是在到了雪云帝國以后,個別殘缺的地圖都已經拿到了手。
南域帝國還處于一個非常不利的情況下,那就是他們并沒有雪云帝國的完整地圖,本來是要派伊安德過去,好收集一下地圖,然后遞給帝國的,卻沒想到伊安德說在這里找不到地圖,只有花時間自己摸索一些周邊的范圍,然后自己制作出來一個完整地圖。
就這樣,帝國就一直在等待著。
接著就是通訊器的問題,通訊器到了現在,會做這些東西的人,都被送到雪云帝國了,因為只有那個地方才能采集到材料,在南域帝國這邊卻很少,所以雪云帝國那邊,可以說是,各種設備,全部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