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毒醫·第十九章
找我有什么事?伊安德上校的營帳內,白蜀葵就像是到了教務處一樣,面對著教官的臉一般不自在,而伊安德頭也不抬的盯著沙盤看,丟來這么一句冷冰冰的話。
白蜀葵撓撓頭,把想好的措詞說了一遍,那個,上校,我是想來提個意見的,雖然我擔任著軍師的職位,可以不參謀什么的,但是提個意見還是可以的吧?畢竟我手里有實權,你說不可以也不行啊!
說吧。伊安德似乎毫無猶豫,直接丟來倆字,白蜀葵苦惱的眉頭一蹙,我應該沒做什么孽吧,怎么能遇見這么個人?
于是抿抿嘴,笑著說:是這樣的,呃,我覺得馴獸師這個職業還不錯。如果能把他們的技巧也熔煉到我們軍訓當中,就更好了。白蜀葵停頓一下,準備看看伊安德上校的臉色。
繼續。伊安德依舊是老神在在的維持著愿動作。
白蜀葵看不見他的臉色,既然他讓繼續了,那就繼續發表意見吧,于是咬了咬唇,想了一下措詞說:我的意見是,馴獸師的技巧在于怎樣潛伏,怎樣才能做到不被敵人發現的地步,你想啊,獸類的耳朵不比人類的耳朵靈光嗎?那馴獸師要達到這個技巧不被獸類聽見,那對于人來說,豈不是‘無聲’?如果熔煉到軍訓當中,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說到這,伊安德終于抬頭看了白蜀葵一眼,不過,他的眼睛依舊是那么冷冰冰的樣子,還有嗎?
白蜀葵看不出伊安德的喜怒哀樂,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盤算什么,于是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嗯!我想我們可以讓巴特費爾,這個帝國公認的最好的馴獸師來當我們的教官。
巴特費爾?伊安德劍眉一蹙,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只手捏著下巴沉思了一會看向白蜀葵,他是上級任命的偵察兵總長,是個少校的軍銜,教官是上尉的軍銜,無緣無故的給他降級,他不會專心當教官的。不難看出,伊安德想到這點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完全不考慮,放棄的神色。
白蜀葵忙說:不!你不了解巴特費爾,他不是那樣的人。你可以去打聽打聽,他根本就對偵察兵總長的職位沒什么眷戀,什么事都不管,就只管傳授技巧。等傳授完畢,你招他回來就可以了,讓他當個教官,每天只是負責傳授,什么事都不用管,正合他意呢!
伊安德聞言看了白蜀葵,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冷的說:這個人,是你的朋友?白蜀葵點點頭,心里咯噔一下,他那雙冰冷的眼睛一盯著人看,就仿佛能把人看透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伊安德哦了一聲,想了一會說:既然是你的朋友,你就自己解決。你不是有特權嗎?直接上級匯報。這句話,如果換了別人的嘴里說出來,那肯定是嘲諷的意味,仗著自己有人,什么事都可以直接跟上級匯報,不用理會那些小角色。
可是,從伊安德嘴里說出來,卻聽不出嘲諷的意味,他好像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白蜀葵詫異的看著伊安德,原來,一句話竟然可以被不同的人說出不同的效果這么奇妙。
我雖然是上將的軍銜,但大家心知肚明,我是個軍師,這個職位并不比誰的職位高,在軍中,跟什么樣的軍官當軍師,就是什么等級的軍師。我跟著上校,我的職位就跟上校平等,我跟著少校,職位就跟少校平等。實際上,我沒有什么特權,我的工作就只是負責提意見,參謀。所以,有些事,我不能越權。白蜀葵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伊安德冷哼一聲,我從來不吃官場這一套,我管你越不越權,能簡單就簡單。
白蜀葵眉頭一蹙,準備公文的事,上校一般就只是蓋章而已,實際上還是副團長的工作,只是吩咐一句話,有多麻煩?他是怕吩咐下去麻煩嗎?白蜀葵不解,不過她倒是很欣賞伊安德這種作風,但是不茍同。常言道,無規不成圓,什么事都由著性子來,隨心所欲,處理好了還行,處理不好會混亂。
白蜀葵抿抿唇說:上校,那我把這件事跟副團長說一下吧,既然你同意了,就向上級發個公文。
伊安德劍眉一蹙,心情很顯然不爽,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你自己看著辦,總之別給我找麻煩,沒事就出去吧!
白蜀葵頭疼的看著伊安德,從來沒見過這種人,真不知道如何打交道,只好有什么話說什么了,于是問:那個,我第一天來的時候比較匆忙,還沒機會認識副團長,請問他是誰,在什么地方辦公?我怎么才能找到他啊?
伊安德觀摩著沙盤,淡淡的,機械性的回答:他叫戴蒙·維德倫,在這里辦公,去他營帳找他。
白蜀葵差點沒暈倒,翻了個白眼,很無語的告退了。走出伊安德上校的營帳,白蜀葵欲哭無淚,世界那么大,為什么偏偏安排她遇見了這種冷冰冰的人?原本就不是很擅長和人打交道的她,此時想起了加維·凱格利,埃克斯的二弟,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跟他多學幾招,畢竟在商場上打滾的人,肯定有一套交際手段。
咕咕咕……
白蜀葵揉了揉肚子,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夕陽都快下山了,這種情況應該避嫌了,否則傳出去不好聽。算了!先回去吃飯吧!白蜀葵嘆口氣。
回到營帳內,發現房間里空無一人,只有云虎和風雪在床邊懶洋洋的趴著。在床上有一張直,白蜀葵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燕脂的字跡。上面說她們的營帳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周圍不遠處,走幾步道就能看到。
白蜀葵笑了笑,她不怕找不到路,營帳外都掛著牌子,容易分辨。桌子上有個大盤子,被一個半圓形的鐵蓋蓋著,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送飯菜還蠻及時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