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外傳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縹緲十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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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薛青豎起耳朵聽張小虎說“而且”什么的時候,張小虎卻戛然而止,一擺手道:“既然薛堂主沒意見,那就請坐,從今日起就要負責雛鷹堂的事務,盡快將雛鷹堂重新建起,我縹緲派道統的傳承,可就落在他們的頭上!”

“道統?傳承???”旁人聽了或許沒什么感覺,李劍聽了不覺一愣。張小虎只是溫文海弟子,師從武道,而且溫文海自己本不是縹緲派首席大弟子,只知道縹緲派乃是仙道的傳承,對于怎么傳承更是兩眼一抹黑,歐鵬和張成岳死得匆忙,什么都沒有留下,縹緲派武道是延續了,可仙道……從根本上講,已經是斷了傳承。

“或許是隨口說的吧!”李劍只能這般的想了!畢竟就連他這個歐鵬的二師兄,都不知道縹緲派仙道傳承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張小虎……這個半道入縹緲派的弟子,如何能知?

可是,突然間,李劍一個激靈,想到了張小虎、杜楓和丁超所講的那個跟縹緲派極有淵源的前輩,“莫非……”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就是掐滅了:“唉,我是不是老糊涂了,期望縹緲派崛起,想得太多了?縹緲派仙道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都不能傳承,就是歐鵬也沒得到,一個外人怎么可能知道?而且……張小虎連人家的臉都沒見到……”

“唉”李劍沒來由嘆口氣!也不知道他在嘆息什么?

隨后,張小虎的目光又是看向溫文海,這可是教授他武功高的師父啊,沒來由師叔們都有了職位,反倒師父沒了地方的。

溫文海也是暗自吸了口氣。

果然,張小虎沉聲說道:“師父,神機堂內我縹緲派關鍵之堂口,交給旁人我心里不踏實,師父德高望重,這神機堂就交給師父打理,您看如何?”

溫文海略微有些失望,這個要點頭,張小虎有笑道:“當然,這神機堂堂主也是師父您兼著,縹緲派副幫主的擔子,您老也不要推脫!”

溫文海大喜,嘴里卻說道:“你這小子……師父年紀雖然大,可也比你大不了多少,怎么能隨便‘您老’,‘您老’的稱呼?”

“呵呵,師父莫怪。”張小虎說道:“此乃尊稱也!”

“算了,也不跟你計較的,如今你都是我縹緲派的大幫主了,為師還不聽你的號令?”

“謝師父。”張小虎一正色,道:“那以后就有勞師父操心了!”

“遵大幫主令!”溫文海也正色道。

“溫副幫主請坐!”張小虎又看看,道:“藥劑堂白侗白堂主可在?”

一個頭發和胡須皆是花白,神色卻極為矍鑠的老者從座椅上起身,躬身施禮道:“屬下在。”

“白堂主,藥劑堂也要重建,這藥劑堂的堂主自然非您莫屬,本座也就不再另加指派。只是向您推薦藥劑堂內的何天舒,請他擔當副堂主一職,不知可否?”

白侗乃是藥劑堂堂主,武功并不是特別的高,所以在縹緲峰一役中,沒被正道盟殺死,只是點破了丹田,留了一條性命,如今武功恢復,藥劑堂重建,這堂主自然還需白侗擔當,聽到張小虎只是推薦一名副堂主,還是他藥劑堂弟子,哪里能不答應,于是拱拱手道:“屬下年邁,精力不濟,只是藥劑堂乃屬下心血所在,不忍放棄,大幫主推薦何天舒正是壯年,精力充沛,可跟屬下取長補短。屬下當竭盡全力,既要將藥劑堂建好,還要將何副堂主培養好,不負大幫主所托!”

“甚好”張小虎請白堂主坐下,又是對李劍道:“李師祖,本座還想另建一長老院,請李師祖、李師祖還有胡師祖等德高望重之長輩在長老院發揮余熱!”

李劍起身,笑道:“如此甚好,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能入長老院既是我等心愿,也是我等榮譽!乃敢不從?”

“入了,入了!”柳輕揚也是起身,大嚷道。

“哈哈哈”張小虎仰天大笑,道:“諸位,縹緲十一堂如今已定,諸位想必已經找到自己的位置,希望諸位以后能同心同德,共建縹緲派無上之榮光!”

“威武!”似乎從那天開始,縹緲派弟子就喜歡這樣的高呼,如今又是,議事堂外的弟子不解,可聽了議事堂內的高呼自然知道又有新的喜事,站在外面也都是高呼起來,而等傳訊的弟子將議事堂內的消息傳了出來,眾縹緲派弟子更是大喜,“威武”之后,很是自然又加上了“張大幫主”,一時間,“張大幫主威武”又是響徹了整個縹緲峰,就連浣溪山莊的張才和郭素菲都是聽到,一時間嘴都合不攏了!

只有張小龍聽了,肩膀聳聳,一臉的寂寥。

劉倩見狀,知道郎君的心思,抱著百忍過來,笑道:“小花不是說過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每個人的一生都有他自己的使命,小虎的使命或是振興縹緲派,小花的使命或是創立北斗派,那……小龍的使命呢?”

“就是跟劉倩好好的過日子,將以后名動四海的張百忍養大!”張小龍笑道。

“可不,娘親和爹爹的使命,就是將你們三兄弟養大!”

“不過,我覺得,能碰到你,更好好的照顧你,跟你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這才是我這一生的使命!”張小龍握住劉倩的手,輕聲說道。

縹緲宮內,煉丹房中,一水兒七個雄糾糾氣昂昂的八卦紫金爐如今都在融液,張小花盤膝而坐,并不能聽到外面縹緲派弟子的歡呼聲。

此時的張小花,并沒有體悟天道,也沒有修煉無憂心經,而是微微皺著眉頭,仔細的回味先前在因果之河看到的一些真諦……

是啊,因果之道本就是天道的一面,張小花何德何能居然在煉氣期就接觸到因果,更是涉水因果之河,以張小花如今的修為,有如何能懂得其中的滋味?他所能想的,就是肉眼在因果之河中的所見。

當然,最為深刻的,則是一個水泡中,有關夢的娘親,也就是阿雅夫人的景象!水泡內的景象雖然很短,可也足以給張小花留下深刻的印象,因為,在張小花一路探尋夢的身世的路上,關于阿雅夫人的皆是善良、精干詞語,這也造成了張小花對于阿雅夫人的印象是娘親和大嫂的混合,總之就是慈祥中透著精明。

可……水泡之內,阿雅夫人手持一把匕首,將一個年邁的老僧擊斃,那短匕正是老僧的腹部,鮮血四濺,噴在阿雅夫人的身上,也噴在阿雅夫人的臉上,這景象是凝固的,阿雅夫人的臉也是猙獰的,甚至,張小花都能從阿雅夫人的眼中看到那種嗜血的神情,那種殘忍的紅光!

“唉,阿雅夫人,她的身上又有什么故事呢?”張小花嘆息:“佛經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管阿雅夫人有如何的過去,過去又是如何的兇暴,她最后的歲月卻是安詳和寧和,或許也立地成佛了吧!只不過,若夢知曉她的娘親還有如此……傷人的過去,心中又會作何的想法兒?”

“夢,你……在他鄉……還好么?”

不覺間,張小花又是思念起遠在天龍教的夢了,可他卻是忘記,天龍教那是夢的家,而不是張小花所想的“他鄉”!

想想自己跟夢的聚少散多,張小花不覺神傷。自己剛剛在遺香峰找到夢,就被派到浣墟,從浣墟回來好容易得了跟夢一起出去的機會,不過幾個月,就又分離,可……似乎只有分離,才能體味相聚的甜蜜,似乎只有不停的分離,才能深刻體味那刻骨銘心的相思和相濡以沫的愛情!

回味良久,張小花滿心都是苦澀,微微搖頭,他如今這年紀只能體悟這種苦澀,如何又能理解其中所包涵的意味?

人生,酸甜苦辣咸,五味雜陳,若不一一品味,人生又豈能圓滿?

搖搖頭,張小花將神識放出,仔細看看丹爐中的丹液,這才將錢袋中火龍真人的玉簡,拿出一個,仔細的翻看。

火龍真人的道統十分的繁雜,各種奇怪的功法、陣法甚至丹方都有一些,可每種都不是特別的精深,而且,張小花已經發現,火龍真人的功法中,也都是修煉下丹田的,并沒有任何功法涉及中丹田,再想想自己在縹緲派的傳承閣內所見的功法,似乎也都是修煉下丹田的。

“難不成……修煉下丹田并不是武道所獨有?而是仙道前輩根據仙道的功法改變而成?可……為何《無憂心經》修煉的就是中丹田呢?難不成……《無憂心經》不是……浣無心他們這些仙道前輩傳下來的?”張小花心里想著,不覺眼珠一轉:“浣前輩所言,那秘境乃是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存在,縹緲派這《無憂心經》得自秘境,說不定還真是仙道之前的功法!”

“可是,話又說回來,雖然不同的功法,似乎又都是淬煉經脈,而經脈,人身上也就那么多,修煉到最后,是不是異曲同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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