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第二艘,第三艘,第四艘,第五艘,第六艘,整整六艘巨大的海船闖入張小花的神識。
張小花大驚,這都深夜了,而且還是風急浪高,誰會這么拼命的行船?難道是其它兩海和七水的船只?張小花仔細觀察,卻沒有發現船的桅桿上有什么繡著蛟龍的旗幟,其實也沒有任何的旗幟,而且這六艘巨船雖然很大,可比張小花乘坐的這個還是要小一點的,而且速度也要比這個快,再仔細往船內掃去,張小花發現,船艙內有不少身穿盔甲的人,手里都拿了長弓,有幾個船艙中還有勁裝打扮的人,手持寶劍或長槍等兵器,一臉的警惕,還有幾人在船頭拿著什么東西看著,嘴里說著什么。
張小花心里立刻明了,這是官府的水兵!
那些勁裝的人,也許就是正道盟的高手!
這,可怎么辦呢?
張小花再也不顧得用神識掃描什么,趕緊,從床榻上跳了下來。
推門而出,徑直往一樓秦時月休息的船艙走去。
由于,天氣不好,樓下的眾人也都沒有興致,秦時月早早就閉了艙門,盤膝運氣,溫養真氣,張小花心急,也顧不上什么禮儀,推門就進了,大聲說道:“秦大人,我有緊急的事情跟您說。”
秦時月盤膝坐在床榻上,一個燈籠掛在屋頂,搖來擺去,其實早在張小花走近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察,見到張小花不高而入,不禁微微皺眉,呵斥道:“任逍遙,你這是干嘛?不會敲門進來么?對了,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
張小花聽了,哪里在意他的呵斥,更懶得回答他的問題,道:“秦大人,咱們船后面有六艘水軍的大船在追。”
秦時月一愣,旋即,問道:“你怎么知道?”
張小花道:“我剛才在甲板上散步,看到的。”
“咦?是么?”秦時月有些奇怪了,說道:“你都看到了,徐蛟王的手下怎么會沒看到?”
“這個,”張小花有些遲疑,道:“估計是他們沒注意吧。”
秦時月聽了,趕緊下地,大喊一聲:“英飛。快去叫徐蛟王。”
英飛就住在秦時月的隔壁,聽了秦時月的大吼,立刻出來,不消一會兒,就把三海蛟王和七水幫主都叫了出來,等張小花把看到船只的事情說了,徐蛟王也是大驚,道:“這敬老二,簡直該死,若真是水軍的船只,這都能看到了,他居然還不知道,哪里還有資格做船老大,我一定親手把他砍掉。”
可是當他急匆匆走出,船艙往后張望的時候,頓時就傻了,那船前船后都是漆黑的一片,哪里等看到船只的影子?更別說是具體的六艘。
他狐疑的回頭看看張小花,也看看疑惑的秦時月,還是吩咐人把敬老二叫了上來,敬老二是個年紀不小的水手,滿頭的白發,跟秦時月有得一拼,聽得有人看到船后有追兵,那敬老二也是滿臉的疑惑,從懷里抽出一個長筒樣式的東西,仔細看過,這才松口氣,斬釘截鐵說道:“蛟王,后面根本就沒有什么追兵,這漆黑的一片,他們怎么追呀,我敢用我專家的名譽向您保證,咱們的船后肯定沒什么異常。”
徐蛟王也是大大的松口氣,道:“秦大人,您看到了吧,南海蛟宮的專家都保證了,這后面肯定沒追兵,您看…..”
秦時月緊皺眉頭,轉頭問道:“任逍遙,你是怎么看到的?這專家都看不到,你倒是能看到呀。”
張小花看到秦時月并沒有微笑,知道他并沒生氣,就說道:“這個么,秦大人,說實話,我也并沒有真看到。”
秦時月笑了,說道:“那你怎么說你看到呢?”
張小花咬咬牙,道:“秦大人,說實話,我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危險的能力,雖然不經常靈驗,可只要出現,一般都會很靈的。剛才我在甲板上散步的時候,就是感覺到了這種危險,這才趕緊向您匯報的。”
秦時月笑道:“那你在西翠山的時候,有沒有這種感覺呢?”
張小花尷尬道:“這個,倒是沒有。不過,這次真的是有啊,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敬老二笑呵呵說道:“你這少年,光憑你的感覺就說后面有追兵,是不是也太兒戲了?我這幾十年的經驗都看不出呀。”
張小花一陣腹誹,誰不知道呀,專家多少吃*長大的!若不是我真的有神識,能知道后面的情形,說不定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還就真的相信了,唉,這專家經驗真是害死人呀。
可是,張小花匆忙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知道這件事,只好說道:“敬老,我真的是有感覺的,現在可是千鈞一發呀。”
敬老二看看徐蛟王,說道:“蛟王,您做決定吧,是相信我五十年的經驗,還是相信這個小毛孩子的。”
徐蛟王看看臉上笑容昂然的秦時月,道:“這個么,敬老二,我當然是相信你的。”
秦時月笑瞇瞇的看著張小花,道:“任逍遙,莫不是這幾天讓你太過逍遙,你就翹起了尾巴?”
敬老二一臉大度的說道:“也許是這孩子不適應這種寂寞的海上生活吧,有了幻視幻聽,這是一種常見病,等靠了岸就會好,行了,諸位大爺,早點休息吧,小老兒還要下船艙了。”
秦時月瞪了張小花一眼,轉身走了,余下眾人也笑了笑,返身回去。
見此,張小花神識再次放出,那些海船已經散開,正成包圍之勢沖了過來,沒辦法,張小花只好大聲喊道:“秦大人,徐蛟王,在下說得真的沒錯。后面真的有追兵,咱們做些防御的動作,應該不難吧。”
敬老二使勁搖頭,嘴里嘟囔著:“這孩子傻了,傻了,真得傻了!”
秦時月一個箭步跳了過來,并起手指,就要往張小花身上大穴點去,說道:“快給我閉嘴,你是不是好久都沒有嘗到搜魂手的滋味?”
可惜,在張小花神識之內,秦時月再也不像以前那般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的,張小花縹緲步隨時一展,就閃在一邊,說得:“秦大人,少安毋躁,我再問問徐蛟王。”
“徐蛟王,若是后面有追兵,您會有什么簡單的應對,就是不驚動很多人的那種?”
徐蛟王想了一下,道:“調轉航線,提高速度,都是可以的,不過,這都要驚動已經休息的水手。”
張小花看著船艙中的燈火,眼睛一亮,說得:“您看這樣行不行,您把咱們這個船上的燈火都熄滅掉,再把休息的水手都叫起來,我說個方向,咱們全力行駛過去,您看可好?”
“這個?”徐蛟王有些猶豫。
這時,敬老二不干了,大聲說道:“蛟王,我反對,鄙職手下的水手都勞累了一天,現在好容易有時間休息,不能打擾他們的,否則明日就無法繼續向前了,會耽擱回南海的行程。”
張小花聽了,心中大怒,這廝還真是吃*長大的,老頑固。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這個神通太過匪夷所思,也難怪人家不相信,他又想了想,說道:“徐蛟王,若是單單把這船上的燈火熄掉,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我反對!”那敬老二又想說話。
徐蛟王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鐵青的秦時月,瞪了敬老二一眼,道:“你閉嘴。”
“熄滅燈火倒是可以的,反正咱們都要休息的,用這燈火也是浪費,好吧,我這就讓人把燈火熄掉。”
說完,傳令下去,把整個船只上的燈火都熄掉。
隨著船上的燈火一個一個的熄滅,整個船只慢慢的陷入了黑暗,在張小花的神識之中,那六艘船更是加速了包圍的速度。
等整個船只都黑了,那敬老二嘲笑道:“少年郎,把整個船都弄黑了,卻是何用?咱們南海蛟宮可不比你們鄉下,區區一些燈火,還是耗費的起!”
可是,他的話音未落,就在巨舟的四周,遠遠的漆黑海面,突然亮起無數的燈火,在風雨和大浪中,把海面都映得亮了,正是那六艘軍船,想必是他們看到巨舟上的燈火都熄滅了,以為自己已經暴漏,若再不點燃燈火,那巨舟就要從黑暗中溜掉。
看著遙遠的燈火,敬老二好似看到鬼一般,叫道:“這,這怎么可能,他怎么能看得見?”
是啊,這神識本就沒有眼睛看得遠,可在這漆黑的夜里,正是眼睛看不到了,神識卻能看到的!
徐蛟王神情復雜的看看張小花,問道:“這位公子,咱們現在應該往哪里跑呢?”
張小花笑道:“還用說嗎?那邊的燈火未亮,必然是軍船還沒有合圍,從那里跑是最合適的。”
徐蛟王一看,可不四周有六處燈火,唯有一個方向沒有燈火,肯定是六艘軍船還沒有形成合圍之勢,若不從那里突圍,還能從哪里呢?自己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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