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雖然對旁邊這個人說他沒什么也挺耿耿于懷的。但是他還是抓到了一個救命稻草,也可以說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副縣長的身份對于平頭百姓可是有著一種莫名的威懾力的。
他對著用腳踩住他腰桿的朱莉怒喝道:“臭婊子,少爺我叔叔可是縣長,你現在把我放開,再給少爺我磕頭認錯,我就放過你。”
他這句話一說,酒吧里的所有人心里都在怒罵劉康,這個人實在是太白癡了,雖然你叔叔是副縣長,但是這個旗號也不是什么萬金油,百試百靈的,頂多是有些威懾力,有些面子,如剛才的這種情況,如果報出他的叔叔名字,旁邊的眾人再委婉些求求情,這事情或許就過去了。
但是這劉康實在是太狂傲了,狂傲到了一定的程度,要是有本事,你可以狂傲。但是像劉康這種沒本事的,只能依kao他這個副縣長叔叔照顧,當上市委一個小秘書的人還真沒啥狂傲的資格,在這種情況下還辱罵地方,這絕對是不智之舉。
朱莉面容越來越冷,她雖然心眼不壞,但是也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她哪里在乎這劉康的什么叔叔啊,一手抓住劉康的頭發,將他的臉硬拉過來,一個巴掌就拍了上去。
劉康的臉上可是細皮嫩肉的,而朱莉可以說是真正練過的,力氣也奇大,這一巴掌打在劉康的臉上,一聲清脆至極的聲音響起。
劉康的右邊臉在瞬間變得外焦里嫩,腫起老高。
“婊子,你敢打我。”劉康眼睛lou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雖然他在市里面或許混的很不如意,他叔叔劉飛的名號還真不是那么頂用,但是在這個小縣城里,除了那些少數的公子哥,他叔叔劉飛的名號還真是無往而不利,但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女的竟然聽到了他叔叔的名號之后,還敢動手。
‘婊子,老子……。”感受著右臉火辣辣的疼痛,劉康繼續罵道。
“啪”又是一聲脆響,劉康的左臉又被一個巴掌。扇了過去,聲音竟然比剛才那一下還有響亮。
“婊子……。”“啪。”“老子……。”“啪。”,“婊子……。”“啪。”“老子……。”“啪。”……
朱莉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打了對方多少個巴掌了,但是這劉康的嘴依舊是那么的賤,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讓她本來挺好的性子,都忍不住不停的對著對方抽著冷子。
旁邊的許多人看到這景象,都忍不住倒吸了冷氣,因為這劉康的臉蛋上都有些血肉模糊了,但是還在不斷的受到摧殘。
但是他們倒是沒人為劉康說話了,這個時候誰都看到雙方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和了,這劉康的嘴還真是賤,要是她稍微服一下軟,恐怕就落不到這樣的境地。
另外一邊,天舒拿起酒,喝了一口下肚,笑著對侯靈說道:“這個朱莉還真是彪悍到了極點了,但是這個劉康還真是嘴賤,看樣子上次受的教訓還不夠啊。”說道這里,天舒的臉上lou出一絲邪魅,看的坐在天舒旁邊眾人便是一呆。
對面的侯靈有些疑惑的問道:“主公你以前便見過他了嗎。”
天舒點點頭。不屑的說道:“我當時在市委報到的時候就遇到這個家伙一次,當時他是組織部羅部長的秘書,那個時候他可是很牛叉呢,和我發生了一點小沖突。”
侯靈聽了,臉上lou出一絲冷厲,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和天舒發生沖突的,但是在他心里,這件事情定然是劉康做錯了,劉康的人品現在已經完全展現了,雖然不說是低劣無比,但也絕不是個正經的玩意。
“砰。”到了后來,這劉康已經說不出話了,朱莉的氣也笑得差不多了,她在一瞬間便把這劉康扔飛了出去。
劉康躺在地上如一條死狗一般,雖然朱莉這幾下巴掌也很有分寸,并沒有真正讓劉康傷筋動骨,掉牙齒,但是他的臉還是鼓得如同一個小山一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保安,把人給扔出去。”侯靈,這個時候嘴里叼著一支香煙,很有派頭的指揮保安。
這些保安雖然也是本地人,大多也認識這個劉少,心里也有些忌憚,但是老板既然說話了,他們可不能不聽,而且他們對這劉公子的人品可不敢恭維,所以兩個人一左一右,便把這劉康抬了出去。
將劉康扔到街上。他們便頭也不會的轉身走了。
劉康一出來,便被外面的人盯住了,幾百雙眼睛盯著劉康,令他感到不自在到了極點,但是他哪里顧得了這些,從臉上傳來的疼痛感已經是令他無暇顧及了,從小到大,他哪里受到過這種委屈,將目光投向瀚海酒吧的招牌,眼中盡是怨毒。
“我一定要報復你們。”他現在把整個酒吧的人都給恨上了,心中狠狠的記住了瀚海酒吧這個招牌,想要報復回來。
他現在絲毫沒有意識到,從頭至尾都是他的錯誤,根本和其他人無關,要不是他心胸狹小,要不是他嘴賤,就根本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但是他這個時候是想不到這點了。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身上已經沾滿了灰塵,捂住自己已經是腫脹到了極點的臉,在眾人的好奇聲中,快跑著離開了。
酒吧里,朱莉打完人之后。便有些歉意的走過去,對著天舒和侯靈,說道:“剛才對不起,影響這里的生意了。”
侯靈看到這朱莉走過來,本身便顯得瘦弱的身子骨都感到僵直不動了,臉上紅撲撲的,但是在昏暗的光芒之下,倒是不是很明顯,只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天舒看到這情況,只好插話笑著說道:“這沒什么的,本來就是那個人做錯了。和你沒有關系。”
他想了想,說道:“你們小姐喝的有點多,你們等下幫著把她帶走吧,我已經幫你們在賓館訂好房間了。”
朱莉聽了,連忙和剛剛回來的莎拉跑到里面的包廂里去了。
而天舒依舊是在外面和侯靈兩人去喝酒。
劉康離開酒吧之后,本來是想要回家的,但是他的那張臉這個時候也鼓脹著呢,而且他也不好和家中父母解釋這件事情,正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劉康忍著痛,拿出來看看,竟敢是自己的堂弟劉正風電話,他捂著嘴將電話接了起來。
“堂哥,你在哪里呢,這次回來怎么也不找老弟我啊,要不是我問大伯,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電話里傳來了他堂弟的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里呢,我去找你吧。”劉康這句話說得很痛苦,不僅僅說的慢,而且因為嘴受傷的緣故,說話吐出來的音都不大對頭。
“堂哥,你怎么了,怎么說話成這個樣子了。”劉康說話改變的如此明顯,劉正風怎么會聽不出來,于是問道。
劉康自然不會和劉正風在電話里說自己是被一個女人打了,所以也只能說道:“堂弟,我這是一言難盡啊,你告訴我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劉正風便只得說道:“那好吧,堂哥,我在我自己的房子里面呢,你過來吧。”說完,便掛了電話。
劉正風其實和劉康年紀差不多,兩人是同一年出生的,劉康只是比劉正風大了幾個月,和上一代劉康父親從商,劉飛從政不同。這一代是劉正風從商,而劉康從政,所以可以說劉飛花在劉康的事業上的精力比之花在自己的親生兒子劉正風的事業上的還要多,而劉康的父親也是一樣。
當然,商業和官場不同,對于資歷看的不是那么的重,所以劉正風畢業了幾年,也算是搗鼓出了一份幾十萬的基業,所以在縣里也自己買了一座房子,不是和他的父親劉飛住在一起。
知道劉正風此時是在自己的房子里,劉康才放下心來,他可不想這張臉的樣子被自己的叔叔,叔母給看到,說出去實在是太掉場子了,他劉康也算是縣城大少,以前在縣里因為黃旭,文財廣當時年紀還小的緣故,根本沒有幾個敢和他爭鋒的,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士遇到他哪個不是客客氣氣的,今天竟然被人打成這樣子,他怎么好意思讓這件事情被一直以來對他寄予厚望的叔叔知道,雖然知道之后,他叔叔可能為他找場子,但是他還是想要自己親自把場子給找回來。
至于他的堂弟劉正風,他還是比較相信的,從小到大,兩個人因為年紀相當的緣故,感情一直很好,都經常相互幫對方隱瞞一些事情,所以這件事情即便是被自己的堂弟知道,只要他囑咐一聲,劉正風也不會將事情泄lou給任何人知道,包括他們兩人的父母。
想到這里,劉康咧著嘴,將身后的上衣帽子戴上,遮住雙臉頰,忍住疼痛,在寒風里哆哆嗦嗦的朝著自己堂弟劉正風的家的方向小跑而去,一點也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