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天下

第二十七章 郁悶的張和

張和一聽這個聲音,感覺有點耳熟,定睛一看,頓時冷汗一冒,這不是南京市委書記葉凌風嗎,再往旁邊一瞧,腿差點一個踉蹌,這不是常務副省長趙明道嗎。見到這種情況,他連忙對著要抓人的幾個警察,說道:“你們都回來,快點,都回來。”

張和現在可是后悔都悔青了,這一次全省大洗牌,他這個位置早就有很多人盯著了,再加上他的劣跡斑斑,作風不是很好,所以早就有人要拿下他,要不是自己是省政法委書記韓哲的親信,恐怕早就從這個位子上滾開了,這次他一聽到韓少在金陵飯店受欺負了,頓時“義憤填膺”的屁顛顛的親自跑了過去,想要借此再次拉近和韓書記的關系,沒想到一下子就惹了兩個吧省委常委,而且這兩位個個排名都在韓哲之上。

韓少看見警察聽了張和的命令竟然不再抓人頓時不滿意了,說道:“張哥,怎么了,還不將他們抓起來,你不要我為你在我爸爸那邊說好話了。”

張和正準備說什么,只聽葉凌風說道:“張和,你們公安局怎么成了人家的私兵了,而且你這個正處級的公安局副局長還在人家身邊鞍前馬后的,你們平時就是這樣為人民服務的嗎。”

張和一聽,頓時大急,臉上全是汗,咬了咬牙,趕緊指著韓少,說道:“葉書記,這位是省委韓書記的兒子。”

但葉凌風卻不為所動,說道:“不管他是誰的兒子,你們公安局是為人民服務的機構,不是某家人的私兵,他們都沒有權力調動你們。如果我們是普通人的話,今天恐怕就要被你們抓回警局,而后屈打成招了吧。”

張和一聽這話,知道對方并沒有將韓哲放在眼里。這也難怪,韓哲是個實實在在的本地派,他的靠山是以前的一位省委書記,這位省委書記后來進入國務院擔任了國務委員,但未進入政治局,只能在副國級領導人之中排名靠后。而眼前的這兩位據說在京城里的靠山極大,而且自身還很年輕,那里會將已經58歲了,過兩年就要退居二線的韓哲放在心上。

那個韓少見葉凌風竟然那樣威風凜凜的訓斥張局長,頓時火冒三丈,對著葉凌風吼道:“沒想到你也是個小官啊,抖什么抖,再抖我叫我爸撤了你的職。”

葉凌風用眼睛對這部韓少一瞪,竟然將這個韓少瞪得退后3步,說道:“撤我們的職務可不是你父親能夠決定的,這要問過中央政治局,哼。”葉凌風這話也不是唬他,每一個副部級干部可都是要中央政治局25個大干部聯合決定,即便是國家主席都沒有決定權。

但這話聽在韓少的耳里就變成了吹牛,在他眼里中央政治局也是個高不可攀的地方,他父親就經常羨慕的說某個政治局委員怎樣,怎樣,所以對著葉凌風譏笑著說道:“就你這樣的,正處級干部就不錯了,還什么中央政治局,吹什么大牛,張哥,這里有一個吹牛王在這里呢。”

張和現在已經苦下了臉,他沒想到韓書記也算是一世豪杰,竟然會生出這樣的蠢兒子,連忙說道:“韓少,不要笑了,這位是省委常委,南京市市委葉書記,和你父親一樣,也是副部級了,還有哪一位,是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趙省長,也是副部級大員。”

韓少一聽,指著葉凌風兩人對著張和說道:“這兩個人比我也大不了幾歲,也是副部級大員,這怎么可能。”他今年已經32歲了,只是和幾個人和在一起做了個皮包公司,每天就仗著自己是政法委書記的兒子一天到晚耀武揚威,哪里想得到眼前比他也打不了幾歲的男子已經爬到和自己的父親同樣的高度。”

當看到張和點點頭后,他的心涼了半截,自己這一次可是將對方得罪的死了,不但打擾對方吃飯還當眾索要人家的妻女,最后吃虧了還找警察來抓這幾個副部級大員。這禍可闖得大了。

最后,迫于兩位副部級大員的壓力,張和只能將韓少和他的跟班一起帶回了警察局。

今天晚上開完常委會之后,韓哲就回到了自己的一個小蜜家里,這一次全省大洗牌,他可謂是如咬定大地的樹根一樣,雖然沒有上升,但也沒有下降,穩坐政法委書記這個位置,他也是極為興奮,將這個小蜜搞得死去活來,直喊救命。他很是享受這種征服的感覺,自己已經58歲了,還能這樣在性生活里占據主導,已經算得上很強悍了,他對此可以說極為驕傲。當他再一次將自己的火熱送進小蜜身體中時,他的電話猝不及防的響了起來。

“麻痹的,誰啊。”感受到自己的欲望被一陣鈴聲給弄得熄滅了,他大罵道,但是還是接通了電話。“是韓書記嗎。”里面傳來了張和的聲音,韓哲這才將氣壓抑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這個屬下沒事一般不會打電話給自己的,現在他打電話是一定有事發生。

但韓哲雖然知道有事,但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大,他真有一種想要將手上手機摔掉的沖動。毆打金陵飯店餐廳經理,沖入南京市市委書記葉凌風和省委常務副省長趙明道的包間,還索要兩人妻女,最后還找警察抓捕對方,越聽他的心里越沉,金陵飯店雖然有些背景,但是他也不懼,對方也不會因為一個餐廳經理而和自己過不去。但是葉凌風和趙明道兩人的背景,別人不知道,可他還是清楚的,京城兩大派系的領軍人物,可以說是未來核心圈的候選人之一,自己的老領導可是叮囑自己的,一定要和這兩人打好交道,沒想到自己這個蠢兒子竟然把人給得罪了,還得罪的徹徹底底,雖然說政治上沒有真正的盟友和真正的敵人,但是這也要看程度的,像這種奪妻和奪女之仇(雖然還未遂),是個男人都是不可能容忍的。他現在算了一下對方不對自己和自己兒子懷恨在心的幾率,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理智告訴他,是無限接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