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詩三百震諸國,我只想當富商!

第六十九章鹿觀落子,溫瑾瑜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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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溫府。

一間書房里,燭光明亮。

溫瑾瑜坐在棋盤邊,目光注視著棋盤,柳眉深蹙。

忽地,她臉色慘白,喉口一甜,嘔出一口血來。

血濺在黑白子縱橫的棋盤上。

她一只手撐著桌案,一只手擦了擦嘴邊鮮血,喚來婢女收拾棋盤。

閉目養了會神后,一個侍女來到溫瑾瑜身邊。

溫瑾瑜抬眸:“今日到鳳凰臺的所有人都統計出來了嗎?”

“姑娘,都統計出來了,這是名單。”

“好,備好轎子……明日我去見一見鹿觀大儒,將這盤棋擺給他看。”溫瑾瑜接過名單,一只手拿筆,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往下看,覺得不是便舉筆劃去。

忽然,她的視線落在一個人名上:江寒。

舉筆的手停在半空,猶豫不決。

清明過后,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江寒這些日子也過得很舒服,鋪子的生意有鄔文化和三妹看著,他已經做起了甩手掌柜。

租下的那片荒山也逐漸出現了莊園的規模,在荒山的一角,江寒又令人栽上各種適時的花卉,開鑿水渠,引湖水灌溉。

他的生意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再加上雞精也做了出來,伙食有了改善,每天過得滋潤無比。

就是跟師姐練武有些難受。

沒辦法啊,純陽功第一重要求的是積精累氣,不能那個啥。

師姐又頗有姿色,練武切磋難免會出現身體接觸,能不難受嗎?

積精累氣的過程沒說多久,當初師叔只告訴他,當精氣圓滿時,恍然陽生,人如醉矣,到時就練至純陽功第一重。

練了這么多天,他也沒感覺到什么恍然陽生,人如醉矣的狀態。

他找了鐵匠,給自己打造了一把長三尺的青鋼劍。

拿到劍的當天,荒山里的草盡折腰。

練劍的過程也不枯燥,尤其是將一套劍法學下來后,心里別提多有成就感了。

夜晚很清涼,正適合練劍。江寒練了幾招發現有些地方不太明白,來到柳妙房間外敲了敲門:“師姐,我有幾個劍法上的問題不解。”

師姐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怎么沒有回應,但江寒分明看到屋子里點著燈。

叫了兩聲“師姐”,柳妙的聲音從房間里響起:“……師弟有事嗎?”

江寒道:“師姐,今夜天氣涼爽,出來練劍如何?”

“等等……再等一會,一會就好。”

江寒:“???”

師姐在忙什么呢?

江寒耐心等了一會:“師姐,師姐?好了嗎?”

“急什么……再等等……嗯哼…明天再練劍吧,師姐倦了。”

師姐有這么早睡嗎?

江寒只好返回自己的屋子,越想越不對勁。

師姐在忙什么呢?平常沒睡這么早吧?而且屋里不還亮著燈嗎?

他愣了一下,看著面前的燭火呆呆出神。

洛陽城。

逐鹿臺。

身穿布衣,頭發花白的大儒鹿觀正坐在案前,案上擺著一張棋盤,棋盤上是縱橫交錯的棋子,他無聲的凝視著棋盤。

鹿觀,大虞七大家之一。

大虞七大家各有特色,鐘離憂字畫一絕,顧清秋詩劍雙絕,而這位鹿觀大儒,擅長下棋,乃是當今大國手。

鹿觀面前坐著瓜子臉大眼睛,氣質極佳的對A美人溫瑾瑜。

鹿觀注視著棋盤,目光閃爍,道:“好一盤妙局!白子棋藝之高,不在我之下,然黑子棋法如仙如神,妙不可言,竟殺得白子難以反擊……妙哉,妙哉!這盤棋是何人所下?”

溫瑾瑜嘆氣道:“尚且不知,這是有人在鳳凰臺上故意擺下的,這盤棋我思索一宿,依舊未解。”

不僅未解,她昨晚思索過度,竟然還嘔了一口血。

鹿觀輕聲道:“故意擺下?哼,此人在向你邀戰!”

他望著棋盤微微沉吟:“若我持白子,接下來該下……”

說著拈起一枚白子,思索良久,才慎重地落在棋盤之上:“當下此處!”

溫瑾瑜眼前頓時一亮,“下在這里當真妙著!此子落在這里,反敗為勝!”

雖然很多人因為她與鹿觀對弈三局,兩勝一負而稱她為女棋圣,但只有她知道,那是鹿觀有意相讓。

鹿觀大儒的棋藝在她之上。

鹿觀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道:“此著雖好,但我更好奇,擺此棋局之人若持黑子,該下在何處……此人棋藝水平之高,實難想象,未必不能反敗為勝。”

溫瑾瑜道:“我已經在找這個人了,到鳳凰臺的人便只有那些人,一一排查,定能尋到此人。到時,再尋他與鹿大儒將此局奕完。”

“嗯,不要將目光只放在那些公主,國公女身上,興許此人只是一普通奴仆。”鹿觀望向遠處的風景,說道。

溫瑾瑜點了點頭,不知為何,腦海里又浮起一個名字。

當日他好像過去看棋局,莫非就是他擺的?

不過,當時秦玉驕那么激他,他也無動于衷,如果真會下棋,何必藏著捏著?

或許另有其人。

殷府,一間書房里。

殷連橫坐在茶幾前,沉吟道:“那地方,竟然是幼薇公主的……這江寒,與幼薇公主到底有什么關系?”

殷榮皺眉道:“三叔,接下來可得怎么辦?倘若他與幼薇公主有什么關系,甚至得到幼薇公主青睞,那豈不是……”

殷連橫淡淡道:“不用慌,未必就有什么關系。朝里傳來消息,前些時日寧國公向皇上求恩典,要皇上許配一位公主給他次子……似乎是寧國公的兒子曾見過幼薇公主,便念念不忘,意欲娶之,皇上大有可能會答應。”

“江寒并無功名,說起來不過是個商人,如何與寧國府的公子比?焉能攀得上幼薇公主這高枝?”

殷榮想想也是:“倒是侄兒多慮了。”

殷連橫拿起案上的茶盞,淺呷著:“此事,你無需再管,好好準備一些詩詞,參加今年的端午文會。你是英社的人,若能奪得魁首,為英社爭得榮譽,英社的人必定看重你,于你多有裨益。”

“是,三叔。”

“至于這江寒,他的暗香露……我自有辦法拿到手。”殷連橫放下手上茶盞,目中精光閃爍。: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