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詩三百震諸國,我只想當富商!

第十五章驚愕的顧惜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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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門房離去,鐘離憂這才取筆在手。

“我到云陽縣的消息傳出去后,誰都想找我看文章詩詞,若說是好的便也算了,偏偏那些詩詞文章完全不堪卒讀,看一眼都覺得臟了眼睛。”

“那殷榮,詩詞雖然還算尚可,卻有一股無病呻.吟,為說愁強說愁的格調。與你的詩詞一比,就只配拿來當廁紙用。”

鐘離憂搖了搖頭,一邊說著,一邊鋪平兩張對聯的紙,微微沉吟了起來。

“你這香露氣韻極佳……”

他揮動毛筆,在紙上落下了一副對聯:氣韻更如沉水潤,風流不帶海嵐昏。

江寒眼睛一亮,贊道:“鐘離大人好字!這對聯也好!氣韻更如沉水潤,風流不帶海嵐昏……太符合我這香露了!”

鐘離憂微微一笑。

江寒眨眨眼道:“鐘離大人印章可在手上?再留個印。”

“行。”鐘離憂也沒猶豫,直接從懷里拿出印章,在對聯上落下了印。

一旁的袁斌都看得呆了,鐘離憂號稱字畫雙絕,一字價值百金,就算是勛貴想花重金求一幅字,也要看他心情。

如今不僅給江寒寫了一副對聯,還大大方方的印下了自己的印章。

江寒欣喜地收下這副對聯,說道:“鐘離大人,小子的香露鋪子即便開張,到時還要多借借您的名聲……”

鐘離憂道:“無妨!待你的香露鋪子開張,老夫也去看看。”

“那小子必定掃榻以待!”江寒大喜,如此一來,他就能順利將香露賣給那些文人才子了。

鐘離憂捋著青須:“你可能飲酒?”

江寒道:“略微能飲上一些。”

鐘離憂笑道:“走,帶上幾壇汾酒,咱們到花間亭飲酒去。”

啊這……雖然江寒不喜歡喝酒,但剛請鐘離憂寫完對聯,怎么能拒絕?

當即便隨著兩位大儒,袁斌一齊往外走。

花間亭在望潮小苑之北,位于一處僻靜的所在,與望潮小苑、云夢湖組成云陽七景之三。

就在他們往湖心亭方向而去時,望潮小苑外,殷榮,顧惜柔等人都有些沮喪,因為門房說鐘離大人正在見客,拒絕了接見他們。

尤其是顧惜柔,殷榮公子跟她說帶上幾首詩詞,倘若能讓鐘離憂稱贊兩句,說不定就能登上那《大虞文集》。

于是顧惜柔便帶了幾首自己覺得極好的詩詞前來,心想著若是僥幸為鐘離大儒看上,自己可就是云陽縣第一才女了。

誰知道鐘離大儒連見都不見他們。

殷榮身穿月白色儒衫,相貌俊美,風度翩翩,此刻神情卻有些沮喪。

原本以為憑借著自己的名氣和背景,鐘離憂一定會見他,所以在顧惜柔面前夸下海口,誰知道卻連鐘離大儒的面也沒見到……

“鐘離大儒在接見貴客,多半是本地某位官員,咱們先回去,改日再來拜訪。”殷榮強笑道。

“嗯,應該就是了,那咱們就先回去吧!”顧惜柔也是擠出一個笑容。

只有王思懿不感覺有什么失落,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沒幻想過鐘離大儒會看上她的詩詞,來望潮小苑也只是陪著好閨蜜。

就在這時,她無意間一抬頭,就看到從望潮小苑里走出三四個人,她一眼就認出了江寒:“咦?那不是江寒嗎?他怎么從里面出來了?”

殷榮也循聲看去,頓時愣了一下:“那是鐘離大儒,另外那個年輕公子好像是京都四大才子之一的袁斌……”

顧惜柔看著那幾個身影頓時就有些發愣,江寒怎么會和那位鐘離大儒走在一塊?難不成是我看錯了?

她揉了揉眼睛,那幾個人已經往花間亭而去,雖然沒有看到正面,但僅憑背影她還是認出江寒。

畢竟江寒和她也算青梅竹馬,就算化成灰她也認識。

難道剛剛門房說的貴客就是江寒?

不,不可能吧?

“殷公子,那人真是鐘離大儒嗎?”顧惜柔忍不住問道。

殷榮有些不確定:“應該就是鐘離大儒,我曾經在洛陽城見過他一面,但鐘離大儒怎么會和那個江寒在一塊?”

“這……”顧惜柔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江寒與鐘離大儒并肩遠去,只覺有些迷惑。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若說江震聲和鐘離大儒同行便也算了,江寒有什么資格能跟鐘離大儒同行?

王思懿心中也是震驚不已,這畫面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甚至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她掐了下自己的手,吃痛地皺起眉,竟然是真的!

江寒與鐘離大儒等人談笑風生,已經走遠,留下殷榮,顧惜柔,王思懿三人面面相覷,一臉的錯愕。

江寒可不知道顧惜柔目督了這一幕,他與鐘離大儒,顧大儒一起到了花間亭坐下,鐘離大儒當即倒了幾碗汾酒,請他同飲。

江寒飲了一口,嘖,這酒味寡淡,也就十幾二十度。

自己的蒸餾器已經搞出來,等忙活這陣子,便能把蒸餾酒也搞出來。

“這汾酒乃是我從洛陽城帶來的,乃是天下名酒醉天仙,我年少時頗為好飲,如今卻覺得不夠烈。”鐘離憂喝了一碗酒,搖了搖頭道。

江寒笑道:“鐘離大儒既然好飲酒,等改日我帶上自己釀造的烈酒來孝敬您老人家,絕對比這汾酒還要烈!”

“哦?你還會釀酒?”鐘離憂不禁好奇道。

“略懂一二!”

“好,老夫期待你給我帶來烈酒!”鐘離憂大笑。

幾碗酒下肚,鐘離憂也是變得逸興遄飛,連連呼酒。

顧清秋酒量極佳,一點醉意也沒有。

袁斌沒有飲酒,站在旁邊給三人倒酒。

待兩壇酒倒完,鐘離憂已喝得滿臉紅光,但眼睛卻異常明亮,他盯著江寒道:“有酒無詩,豈能盡興?小兄弟,再作詩一首如何?”

啊這……江寒道:“鐘離大人吩咐,小子自無不允!請大人擬題。”

鐘離憂笑道:“那便以酒為題!”

顧清秋和袁斌都看向江寒,眼光帶著好奇。

尤其是顧清秋,他未曾見過江寒當場作詩,對于那些詩詞始終抱有一定的質疑。

江寒微一沉吟,笑道:“有了!”

“袁斌,取筆!”鐘離憂道。

“不用筆,隨口吟來便可。”江寒笑道。

又是隨口吟來?袁斌愣了一下。: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