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清心寡欲,我卻連生三胎

第178章 愁斷了腸

第178章愁斷了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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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手一頓,沒好氣的道:“今天不會揍你!”

三老爺從碗后面探出頭來,看了看老侯爺,見真沒有揍他的意思,才試探著把碗放回遠處。

不過雙手還是抓著碗,想著萬一老侯爺不講武德,突然發難,他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碗來擋住。

三老爺那點心思,被老侯爺看得清清楚楚的。

只覺得沒眼睛看。

冷哼了一聲,丟下一句:“你那大舅兄,要收你兒媳婦做義女,還要擺酒宴客,你有什么看法?”

大舅兄?兒媳婦?

這兩個毫無關聯的人,怎么扯到一起去的。

三老爺迷茫的看著老侯爺:“什么時候的事?”

老侯爺夾了一筷子菜:“今天的事。”

說完有忍不住罵三老爺:“你說說你,這事肯定不是今天才現起的主意,只怕你媳婦你兒子都謀劃已久了,你好歹是一家之主,居然半點風聲都不知道?”

三老爺慫慫的嘟囔:“我都這樣了,天天關在院子里,我能知道什么?再說了,那天您老人家揍了我之后,不是警告我了嗎?讓我以后別管蘭氏和易哥兒的事情嗎?如今怎么反倒怪起我來?”

“我讓你別管,你就真撒手不管了?”老侯爺氣結。

三老爺弱弱的反駁:“我管了又要挨一頓揍,我傻啊?再說了,她們既然起了這主意這么久,爹你怎么也不知道?你還好意思說我?”

老侯爺覺得再問下去,今天要被這個孽子氣死了。

喝了一口酒:“你覺得你大舅兄收你兒媳婦為義女,是誰的主意?誰能說動你大舅兄?”

三老爺撓頭,肯定的道:“那必然是蘭氏的主意,也只有蘭氏才能說動我那大舅兄,嘶——”

說到這位大舅兄,三老爺覺得本來已經不疼的某些地方,又疼起來。

咬牙切齒道:“我那大舅兄,所疼者唯有蘭氏這個妹子,當年因為我要求娶蘭氏,當著蘭氏的面,笑得跟花似的。扭頭就帶著其他兩位舅兄,當夜就套了我麻袋,把我打了個半死。”

“還心黑的只打在衣服遮蓋住無人看的地方,讓我想跟蘭氏抱怨都不能!”

說起這個,三老爺就恨得牙癢癢。

只可惜,他也只能牙癢癢,拿蘭侍郎這個大舅兄沒有半點辦法。

再一想,自己那好兒媳路蓁蓁,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剛嫁過來幾天,就能懟自己,還挑唆蘭氏,害得自己被打,還斷了一條腿。

拋開事實不談,這兩人在對付他上面,倒真像是一對父女,都這么心狠手辣!

他還想著等養好了身體,要以公爹的名義,好生刁難一下路蓁蓁這個兒媳婦呢。

到時候就算蘭氏和傅知易也不能說什么。

可這路蓁蓁要是認了蘭侍郎為義父,三老爺秒慫。

他不想再被套一次麻袋了!

老侯爺聽到這話,臉都黑了。

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忍耐著又問了三老爺幾句關于蘭氏和蘭侍郎的話,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測。

再看三老爺那慫唧唧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把伺候的人叫來罵了一通,不許再給三老爺喝酒,這才氣沖沖的離開了。

回去就把大老爺傅鶴鳴給叫了過來,問他對此事怎么看。

大老爺傅鶴鳴很想翻個白眼,說他能怎么看?他還不是只能用兩只眼睛看?

蘭家收義女,關他們傅家什么事?

就算是收傅家兒媳婦為義女,說來那不是兩家關系更親近了嗎?對他們寧平侯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

更何況一個女人家,能頂什么事?也就名聲上好聽一點罷了。

真有什么事關兩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別說路蓁蓁這個義女了,就是蘭氏這個蘭家嫡女都不一定頂用。

不然老三那寵妾滅妻的勁,也沒見蘭家把老三怎么了呀?

總不會為了路蓁蓁一個義女,而不管親外甥吧?

蘭家大舅兄看著就不是這樣的糊涂人啊!

而且,眾人皆知,老侯爺和老太太素日里最偏疼的就是蘭氏和傅知易了,就算老三不妥當,看在這份上,蘭家頂多捶老三一頓出氣,與他們何干?

所以,有什么好擔心的?

不就是到時候備上一份厚禮,去吃個酒席嗎?

頂多,以后對路蓁蓁這個侄兒媳婦更看重一點,也就是了。

大老爺傅鶴鳴是真不知道老侯爺在發愁什么。

老侯爺也沒臉跟自己兒子說這些年看似偏袒,其實是虧欠蘭氏和傅知易一事。

這次蘭氏這么大張旗鼓的回去,看來是想明白了。

就算有老妻在前頭求過蘭氏,可也難保下頭人不會說漏嘴。

若蘭侍郎知道了,只怕沒這么輕易就放過侯府。

因著胡氏有孕的緣故,他本打算過幾日就上折子,把爵位正式傳給老大,然后把簡哥兒的世子之位給定下來的,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就怕蘭侍郎出手,那就只怕不好說了。

頭疼的揉著自己的額頭,老侯爺表示很心累。

擺手示意大老爺出去。

一個人靜坐了半日,再一次的后悔多年前的自己,因為心疼老三,而欺瞞了蘭氏和蘭家這么些年。

老侯爺在前頭愁斷了腸。

后院女眷心思卻各不相同。

胡氏和孫氏自然是為路蓁蓁高興的,她們知道路蓁蓁雖然自己不太介意自己的身世,可這外出赴宴交際,總會有那么一些淺薄之人,因為家世排擠嘲諷路蓁蓁。

若真有了蘭家義女的名頭,也好聽了些,出去也不用受氣了。

兩人興致勃勃的討論,給路蓁蓁準備什么賀禮才使得。

而趙氏這邊,聽了這個消息,幾乎當場失態:“怎么可能?你們會不會搞錯了?蘭家什么門第,怎么會這么輕易就認義女?”

來傳信的人當場賭咒發誓,說消息沒錯。

趙氏卻還不肯相信,只說來人說謊,要人把他拖下去打板子。

還是柳思思從里屋出來:“姐姐,想來這人也不敢說謊!只怕這里頭還有緣故,讓人再出去打聽一二再說。”

一邊讓那人快退下,一邊扶著趙氏。

那報消息的人,本以為能得賞,沒想到賞賜沒有,倒是差點挨了板子。

若不是這柳家表姑娘解圍,只怕要慘了。

忙不迭的退了下去,一邊為自己的屁股慶幸,一邊忍不住就跟其他人抱怨了幾句。

話里話外都是三奶奶跋扈小氣,還不如一個外三道的表姑娘呢。

趙氏這邊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正憤恨的拉著柳思思抱怨:“怎么偏生她運氣就這么好?這種好事都讓她碰上了?”

一邊悲從心中來:“思思你也這兩天也看到了,姐姐我在侯府的日子本來就不好過!四妯娌里頭,姐姐我不如大嫂家世高貴,不如二嫂清貴,不如老四家的嘴巴甜。唯一能壓過老四家的,也就是家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