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一別兩寬,各自歡喜第279章一別兩寬,各自歡喜→:飯畢,她回到房間,卻是又將系統簽到的書拿了出來,然后翻看起歷史上的瘟疫案例來,她將歷史上防治瘟疫較好的條例都摘抄了出來,打算明日拿給齊重錦。
雖然這些事情跟她無關,但是只有大家都過好了,她的日子才能過得好,否則整個敦川都是一片混亂,百姓們苦不堪言,她又如何安居呢?
忙活了好久,終于將這些東西都歸納到了一張紙上,她推開窗戶,打算透透氣,恰好看到謝連燦站在院子里,長身玉立,孤寂蕭索,她朝他打了聲招呼,“喂,小孩兒,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覺?”
“你不也沒睡嗎?”謝連燦聽到聲音,回頭看了她一眼。
“哎呀,我本來打算睡呢,但看到你站在這兒,一副遺世獨立的樣子,我便推開窗戶欣賞欣賞,你瞧,今天月色多美啊,不過你比月色更迷人。”葉初秋撐著窗戶,從房間里跳出來。
今天的月色的確很美,抬頭看去,一輪圓月掛在蒼穹,皎潔的月光如水銀一般從天空中流瀉下來,給整個山莊籠上了一層輕紗,淡淡的月輝之中,樹影婆娑,山風吹來,竹葉沙沙。
她隨口調戲了謝連燦兩句,然后便坐到院子中,欣賞起天上的月色來。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空的月亮,仿佛比她上輩子見到過的月亮要美,它更大更亮,葉初秋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月亮上,月宮跟桂樹的影子。
“喂,小孩兒,你今年多大了?”
不知何時,葉初秋感覺有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她以為是謝連燦,便隨口問了一句。
“他已經走了。”旁邊有人應了聲,聲音既陌生又熟悉。
葉初秋轉頭,登時嚇了一大跳,“林將軍?”
她定睛一看,真的是林青川,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一時之間,震驚不已。
他他他……他怎么來這了?
而且她家的富貴、來福都是死的嗎?竟然沒發出一點聲音。
“林將軍,您……您怎么到這來了?”葉初秋騰地站起身來,退后了兩步,這才問了一句。
“我……”
林青川看著她這抗拒的模樣,本來想好要跟她坦白的話,就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只道:“我只是思念亡妻了,便情不自禁地想要看看你,你長得太像她了。”
“是……是嗎?我應該比她年輕吧。”葉初秋又退后一步,說道。
“她也是個愛美的人,她若是還活著,也比你大不了幾分。”
林青川如同黑夜般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月光下,她好似月下清潭,又如月下梨花。
這些年來,他本來擔心她過得不好,如今看她這模樣,倒顯得他多慮了。
“是嗎?”葉初秋心想著,她之前的那副模樣,那能叫愛美嗎?
她抬頭,見到林青川正直直地看著自己,黑暗中,他一雙眼睛泛著亮光,有些個駭人,葉初秋都不敢坐下了,只又往外走了一步,“林將軍,雖然我長得像你妻子,且我亡夫也姓林,但我真的不是你妻子,人死不能復生,還請您節哀。”
“是嗎?”林青川坐了過來,嘴角帶著幾分淡淡的自嘲。
“是啊,過去的事情都不重要了,你是將軍,身邊肯定有數不清的女人,亡妻既然已經亡故,你將她放在心里就行,不必再過來驚擾她人。”葉初秋說了句,“我是一個孀居的婦人,讓人看到了,誤會了不好。”
“是嗎?可我剛才分明見到你跟那男子相談甚歡啊。”林青川掃了她一眼。
“他不過是一個小孩罷了,我老了,就喜歡跟年輕的小孩兒說話,有時候逗他們一逗,就覺得特別有意思。”葉初秋抬頭,假裝在看月亮,“就好像林將軍你一樣,你定然也喜歡年輕的小姑娘吧。”
“原來林夫人,一直以來竟然都是這樣看待我的嗎?”
“談不上一直以來,咱們攏共也沒見過幾次面,并不熟,我不需要去了解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葉初秋淡淡地說了句,巴不得跟他撇清關系。
林青川攥緊了拳頭,想說什么,卻是又沒說出口,沉默了良久,他才放下拳頭,“林夫人,一直以來,你是不是都很討厭你的丈夫?”
“我沒有討厭過他,因為我們不熟。”
葉初秋扭頭,澄如秋水的眸子看著他,緩緩說道,“假若他沒死,我衷心地祝愿他能找到一個更好的妻子,有個美滿的家庭,他不需要來認回他的孩子,因為我會照顧好他們,而他的孩子無論在哪里,也永遠流著他的血,名字前冠著他們老林家的姓,只是,我不希望他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因為我很享受現在的日子,簡單、充實,不必再想著身邊人的喜好,不必再男尊女卑。”
林青川知道,她這番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她告訴他,她不會給孩子改姓,她告訴他,孩子永遠是他的孩子,她只是想要讓他放心,只是想讓他,不要再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她半點都不想念他,甚至沒他的日子,過得更好,更自由。
“我的孩子也過得很好,沒有父親的生活,他們并不比任何人差,他們孝順懂事,我會好好培養他們,盡全力給他們一個美好的未來。”
葉初秋還在繼續說道:“所以,林將軍,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突然的出現,我怕會嚇著我的孩子,有句話叫做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聞言,林青川心臟好像被人用鈍刀子一下又一下的戳著,談不上致命,但卻鈍痛難忍。
今晚的月亮這么圓,月色這么美,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她,情不自禁的找上了門來,他知道他是有些冒昧了,但他也萬萬沒想到,她竟對他說著如此狠心絕情的話。
她明明就認出了自己,但她就是這樣狠心,不但狠心的不認自己,還想要讓自己也不認她,不認孩子。
所以這些年來,自己的拼搏,真是成了笑話,無數次敢拼敢闖,將生死置于度外,只是想著自己能夠建功立業,便是不能,便是死,至少能給他們留一筆撫恤金。
可她半點都不稀罕。
她只巴不得,自己離她遠遠的。
“真是好個狠心的女人。”
林青川攥成拳頭的手,拍在了石桌上,他并沒有用力,但聲音在這黑夜中,還是格外的響亮,葉初秋忍不住低頭望去,月光下,他眼中似乎泛著水花,他好像傷心的快哭了。
“您……我只是在說我的亡夫,跟您沒關系啊,我只是長得像您的妻子,但我絕對絕對不是您的妻子。”葉初秋干巴巴的安慰了他一句,對不起,她真的不是他的妻子啊。
“我知道,是我太入相了。”林青川說了句,站起身來,“今天貿貿然來訪,實在是抱歉,在下先行告辭了。”
“等下。”
葉初秋卻是叫住了他,林青川停住腳步,“還有什么事?”
“你等我一下。”
葉初秋跑進自己的房間,將她寫好的東西遞給林青川,“麻煩您幫我將這東西,帶給齊大人。”
“什么?”
林青川轉過頭來,即便是夜晚,葉初秋也能感到他那幾欲要吃人的眼神。
“我家的地址,是他告訴你的吧?既然如此,我讓你幫忙帶點東西,也不算什么事吧?”葉初秋站定了腳步,說道。
“對……不算事。”
林青川幾乎是從牙根里擠出這幾個字,這才接過葉初秋遞過來的紙張,飛快地離開了,幾個縱身,就消失不見。
他覺得自己真是個傻瓜,今天找上門來,他就是自取其辱。
他剛剛還想著,葉初秋或許進房間,是送什么東西給他,哪怕她送一雙她親手做的鞋子,斷了自己的念想也好。
可是,她竟然讓自己給她送情書?還是送給齊重錦?
可笑,可笑,真是可笑。
自己日日夜夜顧念著她,她卻讓自己給別人送書信,她把自己當什么人?
捏著這幾張紙的手指已經發白,足以可見林青川用了多大的勁,夜風從他的耳邊呼呼刮過,他都不知道是如何離開了秋葉山。
手里的這幾張紙,他恨不得立刻、馬上就將它撕成碎片,但他還是沒有,甚至她折起來的紙張,他都沒有看過,而是連夜跑到了縣衙后衙,敲開了齊重錦的臥房。
“誰啊?”齊重錦應了一聲,點燃了燈火。
“是我,林青川。”林青川連名帶姓,聲音好似夾雜著寒冰。
齊重錦以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過來打開了門,林青川卻是將紙張塞入他的手中,“林夫人叫我給你的。”
說罷,便要轉身離開。
“哎,林將軍。”齊重錦捏著這幾張紙,又見到林青川轉身就要離開,覺得很是奇怪,“林夫人怎么會大半夜讓您給我送信,是不是有什么要緊事?”
“我不知道。”林青川冷冷地說了聲,轉身走了。
縣衙的高墻對于他來說如履平地,他動作利落,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小院里。
“真是奇怪。”
齊重錦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怕葉初秋找他有什么要緊事,回到屋里,他借著燈光,看了葉初秋送來的信件。
他以為葉初秋是有求于他,卻沒想到,信紙上,一字字一句句竟然全都寫著她對瘟疫的看法,以及各種防治措施等等。wEnxUemI
看完后,他長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小秋比我更關心百姓,我在城里這么久,都不知道底下的人是這樣對待那些患病百姓的,可小秋只是進城一天,就關注到了。”
他捏著信紙,坐在了燈光,沉思了起來。
他當官,到底是想為了百姓做點事,還是為了自己?
那些藥商為了自己的利益,毒害百姓,他是該視而不見,當這事沒發生過,還是追究到底?
因為犯事的有自己家眷的關系,他一直下不定決心。
他知道他能有今日,全靠了家族,他真的很難做到大義滅親。
齊重錦嘆息一聲,想著他到來敦川后,發生的一樁樁事,久久不能入眠。
他本想著,他能來敦川做一番大事,可接二連三的天災人禍,實在是讓他心身俱疲。
他沒想到,當一個小小的縣令,竟然也會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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