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1小山村

198:好高騖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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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看著他出去,嘆了一口氣,“這么聽話的孩子,偏偏命不好,死了親媽后媽又是個笑面虎。鄒翠芬那死婆娘自己也有娃,心咋就那么黑?”

周小文看著她,“奶奶,大姐說后娘壞的很!”

周家康、周小茹:“對!后娘壞的很,和熊家婆一樣!”

趙慧芳笑著出來,“上次你不是說我不好,要你老漢給你重新找一個新媽?”

“媽”周小文上前拉住她的手,“我不要新媽,我就要伱。”

大伙兒都笑了起來。

婆媳三人做好飯,分頭去油菜田和土窯喊干活的回來吃飯,楊春燕也把周懷安喊醒。

下午,周懷軍也沒去收黃鱔了,除了在土窯的老爺子、周懷榮和周父,其他的人拿著連枷,抬篩、挑著籮兜去了后山油菜地。

楊春燕看了看曬墊里的油菜,經過一上午的暴曬油菜莢已經裂開,輕輕敲一下油菜桿,油菜籽就簌簌往下掉落。

周懷安放下鏈枷,拉了一下草帽,看著明晃晃的太陽,“這么大的太陽,人都烤干了。”

周母剮了他一眼,“太陽不大還不割油菜呢!”

周懷山和周懷軍一人拿起一把鏈枷,“老幺,你打鏈枷還是割油菜?”

周懷安不住搖頭,“算了,我害怕那東西,我還是割油菜好了。”

他打不來連枷,每次都打不轉,老愛把連枷板從連枷軸里打脫落下來。為這他沒少挨老漢的煙桿。

連枷是一種在農作物收割后用來脫粒的農具。

鄉下人常用它來擊打麥穗、油菜或是豆莢,連枷擊打在油菜上面,通過振動,將藏在籽床里的油菜籽分離出來。

連枷的結構也很簡單,分別是連枷抦、連枷板,連枷軸。

連枷柄是一根長長的竹竿,連枷板則是一排木條或竹條連接而成,再用連枷軸把兩者連接起來,就可以了。

使用時,兩手握緊手柄將連枷把上下甩動,使連枷板旋轉,拍打敲擊曬場上的農作物,使之脫粒,俗稱打連枷。

“打連枷”可以一個人打也可以兩個人對打,或是多人排打。

周懷山和周懷軍揮動著連枷,從曬墊一角開打,兩人一上一下一進一退,一連枷挨著一連枷地打過去,一直打到曬墊的另一頭。

兩人打過后,周母捧起一把油菜桿,抖動幾下,翻一面晾曬起來,等兄弟倆轉回來的時候再打一遍。

這樣一來,油菜桿里的油菜籽打的干凈不說,還可以避免油菜莢里有沒打干凈的油菜籽。

打連枷時,雙手握柄,右手在前、左手在后、雙腿分立、右腳在前。

一定要將連枷柄握緊,讓連枷軸轉動起來,還要轉的有節奏,否則不但打不轉,而且還會打壞了連枷,搞不好還要挨打。

周懷安站在楊春燕邊上,把割下的油菜桿放在油菜樁上,手勁稍微大一點,油菜莢便炸裂開來,油菜籽簌簌往下掉。

楊春燕橫了他一眼,“你輕一點嘛,沒看到有的油菜籽已經曬干了啊?”

“曉得了!”周懷安想起王楨說的話,湊上前低聲道,“燕兒,我聽小王醫生說,香獐子用麻藥藥暈后取香,就不用把香獐子弄死。”

楊春燕想起以前那些取香的視頻,“用麻藥麻醉后它就沒了知覺,把麝香取下來后,等它清醒過來就可以放回山林。”

周懷安兩眼亮晶晶的看著她,“而且每年都可以取一次麝香,我想弄幾頭回來養養看,成功的話,到時候養個十幾頭,一年賣麝香都能賣一萬多。

等以后賺了錢,農忙我們就花錢雇人干,不用自己累死累活的干了。”

楊春燕放下一把油菜,扭頭白了他一眼,小聲道:“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你又開始做白日夢!小心老漢拿扁擔攆著你打!”

“我說以后,不是說剛分家就這樣干!”周懷安說著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說啥你都不相信。”

楊春燕說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覺得你一會兒一個想法,給人的感覺就是你這人做事不踏實。”

周懷安聽后心里有些不高興,“我就是今天聽小王醫生說了,心里有這么個想法,這會兒想起了和你說說。再說香獐子也不是那么好抓的,就算抓到了養不養的活也是個問題。”

楊春燕耐心的說:“你有想法是對的,但也不能好高騖遠啊!你想想我們還有一百多畝荒地等著我們去開呢!”

“我覺得現在首要的目標就是先把地開出來,買草藥種子或是找種子回來種,等我們的種植草藥的事業走上正軌了,有機會再干養殖業。”

周懷安聽后也覺得自己有些心急了,“我曉得,我沒說不種草藥。我問過王醫生,種好的名貴的草藥不容易存活不說,花的本錢也大。

但種一般的常用的草藥,還是有賺頭的。養香獐子只是我的一個想法,我覺得只要養活了,應該大有賺頭。”

“懷安!”楊春燕叫了他一聲,笑瞇瞇的看著他,“一個只想著去哪晃蕩,咋個偷懶睡覺的人,現在整天琢磨怎么搞事業賺錢,真的讓人挖目相看哈!”

周懷安笑了起來,“還說,大嫂聽到了!”

“春燕”張秀香在旁邊喊了一聲,擠眉弄眼道,“你倆嘀嘀咕咕的在說啥呢?咋有那么多的話說不完?”

趙慧芳笑道:“秀香,人家春燕和老幺才結婚半年,小夫妻當然有說不完的話!哪像我們幾個,老夫老妻除了說正事,就沒別的話說!”

張秀香:“就是!我和老二一個月說的話,還沒有我們姐妹幾個一天說的多!”

周懷安見幾個女人湊到一起了,拿著鐮刀就走,“惹不起,嘰嘰喳喳的和麻雀林一樣,我去幫老娘翻油菜桿去!”

“趕緊走,不要耽擱我們擺龍門陣!”趙慧芳走過來填在他的位置上,“秋月,你一個人在那干啥,過來說話也方便一些!”

李秋月看了幾人一眼,“不了大嫂,我就在這!”

自從周懷山把錢拿回去自己管,她就沒吭過聲,每天只曉得埋頭干自己的活,主要覺得這次自作聰明,在幾個妯娌面前把臉都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