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兄妹感到心累。
葉殊這完全是把功勞都推到他們身上!
并且,還不好意思說這是假的。
倘若說自己是敗下陣來,葉殊上去解圍還把徐掌乾打得抱頭鼠竄。
那么,他們魔劍山的顏面何在?
所以,即便是被葉殊一派胡言,他們也只能忍著不發。
但無形當中,又給自己上了莫大的壓力。
等下次遇見徐掌乾的時候,倘若是打不過,那就有意思了。
而至于徐掌乾還有沒有命活到下一次見面。
全憑朱雀地追擊有沒有成功。
“什么?你是這樣辦事的?”
葉殊面前站著一個鳥頭人身的怪物,正是追擊徐掌乾回來的朱雀魂體。
它剛才交代出,它追殺失敗,徐掌乾逃進了白帝城內的天義盟,本就作為天義盟的朱雀自然知道里面高手如云,不好動他們,所以灰溜溜地跑了回來,滿臉內疚地杵在原地。
“算了,我也知道那狗東西不好死。”
“褚鴻雁那女人去找她家族中人去了,你暫時不能寄托真身,就老實回樹上去。”
葉殊也沒多失望,他也料到如此。
吩咐之后,朱雀老老實實地回到他體內的造物樹上。
“它究竟是?”魏歆然搞到震驚,這等生物都能被葉殊給降服。
“別注重細節,我們還是說說接下來的安排。”葉殊擺擺手道。
“那我必須要和葉殊哥哥您,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約會!”
魏歆然下定決心地說道。
“唉,造孽啊!”她哥魏峰站在一旁捂著臉長吁短嘆,和家里死了人一樣難受。
“哈哈,沒想到歆然妹妹如此主動,甚合我意。”葉殊笑道。
沒了褚鴻雁那女人的監視,現在可以放寬了心去約會。
“貧道呢?”張阡忽然問了一句。
“不是,道長,你這也要摻和一下?”葉殊皺起眉頭,
“貧道是說,你去約會了,我該何去何從?”張阡問道。
“你看魏峰兄弟一表人才,性格又好,人又老實,要不你陪魏峰兄弟多說說話。”
葉殊這時眼前一亮,開始介紹起魏峰。
魏峰頓時繃不住了,“不是,我不喜歡男人。”
聞言,張阡嘴角抽了抽,然后默不作聲地轉過身,走出房間。
葉殊看著她的背影,伸出手問道:“臭道士,你不高興了?上哪兒去?”
“貧道想散散心。”
張阡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
“散心?我看你,是傷心了吧。”
葉殊嘆息一聲,踹了旁邊的魏峰一腳:“魏峰,你這家伙說話真是口無遮掩,沒點眼力見。”
“什么了?怪我?難道說這個家伙是女人?”
魏峰還一臉委屈。
即便是女人,但臉上那條疤這么嚇人,誰樂意和這樣的女人相處。
“所以說,你這小子,沒什么眼力見。”
葉殊對他不忍直視,嘆息一聲之后,無奈對魏歆然拱拱手。
“歆然妹妹,我先去勸一下那道士,等下再找你。”
“呃,好吧。”魏歆然感到訝異,沒想到這次自己鼓起勇氣向葉殊提出約會,竟然因為這種事情,推延下去。
除了遺憾,她沒有其他想說的。
接著,葉殊就連忙追了出去,一邊走,一邊罵娘:“都這么大的人了,還鬧脾氣,明明都出家當道士,還有什么想不開的?”
他停了下來:“不對,她是出生就在龍虎山,所以說她當道士也是身不由己。”
葉殊抱著腦袋,“但,為什么這家伙年紀輕輕就能出龍虎山,還有出了龍虎山為什么看家本領這些都沒能學到手?”
“她也藏著掖著,不說出來,就跟一個悶葫蘆似的,整天就做好事,三省吾身,搞得這世上就她一個好人似的,唉,這傻女人,真是沒救了。”
他走著走著,出了魔劍山在白帝城買的宅子,撞見正在外面逗狗的傷疤道士。
她立馬停下逗狗的動作,回過頭來,一雙眸子瞪了葉殊一眼。
“你說誰沒救了?”
葉殊是罕見她生氣。
一路走來,她心平氣和的,即便是二人有矛盾,大多數都是她退讓,亦或者這件事裝作不知,翻開這頁。
所以,葉殊見到她如此兇的眼神,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說,這個世道真是沒救了!”
本隨口這么一說。
可張阡卻瞬間有了精神,“天公遮眼,世道自然無救,救贖之道,當在人心!”
葉殊:“……”
“我不是來和你講這些大道理的,我只是想問一下你的心情。”
“心情?”張阡撐著下巴。
葉殊:“剛才可能是我冒昧了,說出一些讓你不開心的話,所以,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要不是看在張阡是個值得尊敬的善人份上,葉殊打死都不會相信自己竟會如此卑微在一個女人面前,說這種話。
當然,師尊除外。
“葉殊,你的意思是貧道剛才生氣了?”
張阡忍不住露出笑容。
“不是嗎?”葉殊撓撓頭,“明明剛才你魏峰那傻逼說完,就一臉面無表情的離開。”
張阡搖搖頭:“非也,貧道只是覺得里面過于嘈雜,還是外面涼快,還有貓狗相伴,比較自在。”
“你就硬撐吧!”
葉殊翻了個白眼,“你這傻道士,估計不知道有句老話,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像你這種悶葫蘆,老是裝作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就是裝再瀟灑,別人都會覺得你傻。”
“啊?”
張阡愣在原地。
她的確還沒聽說過這種說法。
也沒想過會有人這樣教育自己。
這不由得,讓她對葉殊另眼相看,“你懶得這么正經一回。”
“我啥時候不正經了?”葉氣不過反問道。
“初次見面,你吵著讓貧道欠人情,還栽贓到那些修士里面,在遇到王老爺子的時候,選擇看戲,還有就是剛才……”
“行了行了,師傅別念了!”
葉殊受不了她這般如數家珍,認真一張臉盯著她說道:“你知道我這么多事情,但我知道你的事這么少,你難道不覺得,這很不公平嗎?”
“所以?”
“所以,你把你的身世,遭遇這些交代出來,我可不想和你打啞謎。”葉殊抱著手,看向她。
氣氛瞬間嚴肅起來。
這次,張阡并沒有像上次那樣選擇閉口不提。
而是嘴角出現一抹苦笑,對葉殊問道:“你真想聽嗎?”
“聽!”
“那你可別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