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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咒劍師》舞臺劇開始前十五分鐘便能夠入座了。
該說不愧是高人氣完結作品。
即使是舞臺劇,臺下的觀眾也基本坐得滿滿當當。
少有什么空位。
坐在前中部的座位,正四處掃視的細川千織忍不住點了點腦袋,顯得相當滿意。
舞臺劇演員出身的她自然明白前中部座位的含金量。
這個位置既不會像最前排那樣,舞臺升起的時候容易看不到演員,也不會因為太過后排而感受不到演員的動作。
“北澄君選的位置真不錯啊。”
“沒錯!姐姐!討厭鬼什么都會的喔!”
“哎?”
看著抬頭挺胸回答的妹妹。
細川千織愣了一下。
“柴泉醬我記得以前你不是都很討厭北澄君的嗎?”
是啊。
以前她只要稍微在細川柴泉的耳邊提起北澄實的事情。
就會被細川柴泉以‘我才對討厭鬼不感興趣’、‘不想聽討厭鬼的事情’為由直接拒絕。
怎么反倒是細川柴泉主動夸獎起北澄實來了。
確實有些奇怪了啊。
大概是被細川千織盯得有些不自在了。
細川柴泉把腦袋偏向一邊,只有聲音傳了出來。
“呃那個討厭歸討厭!但是討厭鬼確實很厲害!”
“嗯?”
細川千織摸不著頭腦了。
雖然自家妹妹說的都是實話。
但這表現完全不像她啊
正當她瞇起眼睛,還想再問問自家妹妹與北澄實之間情況的時候,卻被旁邊陪同細川柴泉過來的日下部禾子給阻止了。
日下部禾子是業界里有名的經紀人,自然能看出細川千織想要詢問什么事情。
與其眼看著細川千織拐彎抹角詢問細川柴泉,倒不如由她稍作解釋更加快速。
她毫不猶豫就將細川柴泉可能對北澄實有好感這件事告訴了對方。
“柴泉醬可能對北澄君有好感?!”
細川千織很想壓低聲音,并且也已經壓低了聲音不讓身邊的細川柴泉聽到。
可即使是這樣,日下部禾子也能從她瞪大的雙眼中看出滿滿的不可思議。
唉——
日下部禾子嘆了口氣。
細川千織流露出這種情緒也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站在細川千織的角度來看。
北澄實就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竄出來的野豬。
關鍵是突然竄出來就算了,還順手把她的貼身小白菜給拱走了。
這當然會讓細川千織露出這種震驚的表情。
甚至說句不客氣的。
當初察覺到這一點的日下部禾子當時也與細川千織的情況差不多。
滿臉不情愿,恨不得把北澄實殺了泡酒喝。
只不過.
日下部禾子忍不住看向細川千織。
此時對方的臉孔似乎露出了一抹陰郁的神情。
細微的、充斥詫異情緒的自言自語也隨即響起。
“柴泉醬可能對北澄君有所好感我的妹妹對北澄君?這未免也太”
呃.這個就有點不太對勁了啊。
日下部禾子張了張嘴,有些慌了。
她沒料想到細川千織居然這么在意這件事,甚至露出了這種下一秒就要動手殺人的表情。
不過好好兒想想也確實是這樣啊。
一直陪伴著自己的八歲妹妹突然被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男子役‘拱’走了。
這換誰受得了?
日下部禾子還聽說,細川千織在家里好像還特別嬌慣細川柴泉。
這才導致細川柴泉會是那種嬌蠻任性、不坦率的性格。
如此嬌慣細川柴泉的人。
得知自家妹妹被北澄實‘拱’走了.究竟會采取什么行為?
日下部禾子咽了咽口水,驚慌失措地開口。
“那個.千織小姐,稍微冷靜一點——”
“柴泉醬對北澄君有好感,這未免也太好了吧?!”
細川千織憋不住了,雙手合什,露出明媚的笑臉。
“啊?”
日下部禾子呆了一下。
她眼睜睜地看著細川千織陰郁的表情散開,露出笑容。
不是?
這又是鬧哪出?
你剛才的表情可完全不是這樣啊。
日下部禾子完全無法理解。
而更讓她無法理解的是細川千織所說的那句‘這未免也太好了吧!’
“千織小姐.你.柴泉醬可能對北澄君有好感,伱沒有意見嗎?”
“當然沒有意見啊!倒不如說我的柴泉醬居然會對男孩子有好感,這不是更好了嗎?”
與日下部禾子預料的完全不一樣。
細川千織不僅沒有半點不情愿的態度,反而看上去有些慶幸。
慶幸?
這是在慶幸什么?
慶幸北澄實拱了自家的小白菜嗎?
日下部禾子百思不得其解。
似乎是看出日下部禾子的疑問,細川千織豎起了一根手指。
“禾子小姐,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不如好好兒想想吧,柴泉醬至今為止究竟和哪個男子役搞好過關系?”
細川千織是細川柴泉的姐姐。
她很清楚自家妹妹的德性。
別說和同年齡段的男子役搞好關系了。
細川柴泉反倒是格外抗拒與他們接觸。
甚至有幾次在拍戲的時候。
細川柴泉差點沒跟同年齡段的男子役打起來。
問她原因的時候。
細川柴泉總是特別理直氣壯,雙手叉腰。
“奶奶告訴過我,我的年齡還小,大人雖然無所謂,但不能和同年齡的男生靠得太近,而且那幾個男生在拍攝組的時候總是故意扯我頭發,還想牽我的手,都是些討厭鬼!下次遇見了,我還要揍他們!”
“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我其實一直都很擔心妹妹要是再繼續往下發展,長大了會不會特別厭惡男性。”
細川千織露出笑容。
而這個時候,日下部禾子居然告訴她。
自家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壓根對男生沒有半點興趣的妹妹居然對男生有好感?
細川千織當然會為此感到高興。
“呃——”
對方這話一說出來。
日下部禾子反倒是無話可說了。
因為確如細川千織所說。
細川柴泉平日里大部分都是混在女子役堆里面的。
其他男子役主動上來搭話,她都是‘哼’一聲,愛答不理的。
也就只有《被綁架的夏子》的時候。
北澄實走上來和她說說話,她才會撐著泛紅的臉孔,偷偷看北澄實兩眼,回答兩句。
那副在意卻只能偷瞄的模樣實在太過可愛。
是日下部禾子平日里完全沒機會看見的表情。
可惜北澄實這個家伙簡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每次都能把細川柴泉調侃得怒氣沖沖地跑回來。
想到這里。
日下部禾子搖了搖腦袋。
既然細川柴泉的親姐姐細川千織都這么說了。
那她也不用太過在意這件事了。
只需要在旁邊觀望,注意不讓北澄實這個子役中的怪胎欺負到細川柴泉就夠了。
她在那邊沒了聲響。
另一邊的細川千織則是笑瞇瞇地靠近了細川柴泉。
“說起來,柴泉醬是覺得北澄君哪里比較厲害?”
“姐姐,為什么要問我這個?”
正仰著腦袋等待舞臺劇開始的細川柴泉疑惑轉過腦袋。
因為比較好奇你究竟和北澄君的關系有多要好了——這句話肯定說不出來。
于是她換了個說法。
“姐姐就只是比較好奇北澄君哪里比較厲害。”
“討厭鬼什么地方都很厲害喔,什么事情都做得到,什么事情都做得很好喔。”
細川柴泉抱著胸口。
她現在還記得自己與北澄實參加現在!開始測驗吧!的事情。
不光是演技還有料理。
在學習上面,北澄實也很厲害。
感覺他好像什么都會做,什么都做得很好一樣。
最關鍵的是
細川柴泉白皙的臉孔紅了紅。
她想到了那個時候,北澄實幫她出氣,狠狠地教訓了松尾靜這件事。
只不過——
“非要說最厲害的話,果然還是演技!”
“北澄君的演技啊.”
本來抱著詢問的心態,但聽見‘演技’這個詞。
細川千織的聲音還是稍微頓了一下。
因為她回想到之前與北澄實一同在《怨子》之中出演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的自己是真的被對方嚇得好幾天都睡不著。
就算睡著了也基本都在做噩夢。
她這個當姐姐的還讓細川柴泉陪睡,這才勉強度過那段‘噩夢’一樣的時期。
“怎么了?姐姐?”
察覺到姐姐的異常,細川千織仰起小腦袋。
“呃沒什么!演技啊.北澄君的演技嘶.雖然確實很厲害,但是也沒厲害到那種地步吧?”
稍微吸了口氣。
細川千織振作了精神。
雖然那會兒確實被北澄實嚇得夠嗆。
但那也就只是當時的事情了。
距離《怨子》拍攝已經過去半年多了。
細川千織結合了當時與北澄實拍攝《怨子》的經驗,填補了自己在演技上面的破綻,完成了脫胎換骨的轉變。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不少評論家、評判家所評價的‘只會演傻白甜晨間劇’的女演員了。
憑借著突飛猛進的演技以及溫柔清純的外貌。
她如今在業界可以說得上是風生水起,工作機會更是接到手軟。
細川千織可以拍著胸口說,自己進步了。
不是《怨子》當中那個一看見北澄實就下意識會手腳發軟,腿肚子都在打顫的石上愛子了。
現在的她,就算再看見北澄實,也一定能夠從容應對。
這也是她今天抽出時間陪著細川柴泉過來觀看舞臺劇的重要原因。
她要克服北澄實以前給她帶來的恐懼感!
她如此想著,旁邊也突然傳來了聲音。
“千織姐姐,柴泉醬還有禾子姐姐,晚上好。”
“嗯?詩音醬?”
看著戴著小帽子,好好兒喬裝打扮一番的秋山詩音,細川千織有些驚訝。
主要她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看見對方。
她也是業界中的演員。
再加上細川柴泉與秋山詩音的關系相當不錯。
自然清楚秋山詩音的家庭情況。
秋山留奈根本不可能在工作日的時間,放她出來觀看舞臺劇。
往常工作日的時間里。
秋山詩音要么是在準備拍攝,要么就是在拍攝過程中。
能在這里看見對方簡直不可思議。
甚至還不止是這樣。
“因為北澄君還有媽媽,那個.所以今天有空過來.對了,我媽媽還在后面,暫時沒進來。”
可能還有些沒適應劇場里面這種人挨人人擠人的環境。
秋山詩音淺淺地露出了羞澀的笑容,如此回答。
也就是這個簡單的羞澀笑容。
卻讓細川千織都有種心動的感覺。
秋山詩音笑起來很好看。
澄澈的雙眸彎起,典雅端重的五官,讓她只是淺淺地微笑,就有一種初櫻綻放的嫻靜之美。
那怕是細川千織都有些抵抗不了對方這魅力。
同時她也有些暗暗吃驚。
她可沒聽說過秋山詩音也與北澄實有關系啊。
而且看對方有些迫不及待坐下來的模樣.
“柴泉醬,你放心吧,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姐姐都是你的伙伴喔。”
毫不猶豫伸手扶住了細川柴泉的肩膀。
細川千織認真地開口。
“我也一樣,柴泉醬,不管怎么樣,你都可以相信我。”
日下部禾子也沒猶豫,當即就表了決心。
“嗯?”
細川柴泉愣了一下,歪了歪腦袋。
她不太明白自己的姐姐與日下部禾子在說些什么。
但她很快就皺了皺眉毛,把兩人的臉都推開了。
“姐姐!禾子姐姐!太礙事了!舞臺劇要開始了!”
是的。
太礙事了。
討厭鬼的舞臺劇都要開始了,自己的兩個姐姐還不回到座位上,還在說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她當然會不耐煩。
將兩人推開后。
她與秋山詩音一起抬起頭。
伴隨著舞臺上噴出的白霧以及響起的音樂。
《東京咒劍師》舞臺劇也在她們的注視下,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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