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昨晚發生過什么?
“你應該叫我大哥。”男人扶著他道。
白風吟腦袋昏昏沉沉的,隨著他的話喊了一聲:“大哥。”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花以琛道。
白風吟用手指了指前面一座高樓,“那!”
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對。
手指繞了一圈,又指向后面,“啊對,在那邊,繆斯酒店,哪個房間來著,啊,1308!”
花以琛無奈搖頭,“以后不許喝酒了,知道么?”
白風吟醉的迷糊,并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溫柔。
回到酒店房間,花以琛將白風吟扔到床上,累得不輕。
剛要去浴室放水,誰知白風吟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別走!”
第二天一早,白風吟頭痛得嘶哈一聲,醒了過來。
睜眼,便看到有個男人背對著他,雙手插在褲兜里,站在窗口遠眺。
他的背影頎長挺拔,瘦削卻又不覺得單薄,身材極好。
白風吟一時想不起他是誰了。
男人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看到他后笑了笑,“你醒了?”
白風吟邪魅的眸子微瞇,“花以琛?你怎么在這兒?”
花以琛頓了頓,“你都忘記了?”
白風吟揉了揉腦袋,“抱歉,昨晚的酒有問題。”
似乎有蒙汗藥。
“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白風吟愣住。
瞧他這表情,難道,昨晚發生過什么?
白風吟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抱歉,真不記得了。”
不知道為什么,白風吟覺得花以琛似乎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他再度懷疑,昨天晚上肯定發生過什么事。
白風吟危險地瞇起了眸子,想要引導他說出真相,“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花以琛點頭。
白風吟皺了皺眉,“那你昨晚也在這里睡的?”
“不然呢?”
白風吟腦子里頓時出現兩個字:完了。
兩個大男人住在同一個房間,萬一被狗仔拍到,他一世清名可就毀了。
“那昨晚……”
花以琛望著他糾結的眼神,走了過來,“既然不記得了,那就不要去想了,總之,你沒有被人占到便宜就很萬幸了。”
白風吟:“……”
見花以琛眼神躲閃,似是不愿提起,白風吟只好不再多問。
花以琛問他:“你幾點的飛機,要去哪?”
“12點,回南市。”
花以琛點了點頭,“你先收拾,半個小時后下樓,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我自己可以去……”
白風吟話還沒說完,花以琛就已經擰開了門把。
他出去的時候,特意站在門口左右看了看,之后才帶上門走了。
白風吟看出來了。
他原來知道自己在顧慮什么,所以刻意提前半小時下去。
不得不說,這個大哥還挺善解人意的。
半小時后,白風吟下了樓。
他穿著一件白色羽絨服,黑色休閑褲,黑色的衛衣帽子戴在頭上,鴨舌帽沿壓得很低,遮住了額前的白發,臉上戴著一只黑色口罩。
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來是誰。
花以琛為了避嫌,刻意將車停在酒店樓下往東50米處。
他將手伸出車窗招了招手,白風吟看到后徑直走了過去。
打開后備箱,將行李放了上去,開門上車。
上車后,白風吟半開玩笑道:“整得跟偷情似的。”
花以琛怔了怔,隨后嘴角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揚起一抹弧度。
白風吟一直在絞盡腦汁回憶昨晚的事,可怎么都想不起來。
扭頭觀察花以琛,花以琛卻只是專心地開著車,看都不看他。
他真是郁悶死了。
白風吟看著他的側臉,說道:“大哥,你還沒說你怎么會來江市,怎么找到我的呢?”
花以琛看著前方,“來江市出差,在那家酒店跟客戶談生意,恰好看到了你們在聚會。”
還恰好看到有人給你下藥。
“就這樣?”
花以琛側頭看他,“不然呢?”
白風吟頓了頓,點頭。
也對,他這個大忙人,不可能為了給自己探班專程跑來江市。
“你怎么一個人,助理呢?”花以琛問。
白風吟往后靠在座椅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道:“反正快殺青了,我讓他昨天先回去了。”
花以琛點了點頭。
不再說話。
到了機場后,白風吟跟花以琛道了聲謝,推著行李自顧進了大廳。
花以琛望著他決然的背影,輕聲說了句:“還真是清冷。”
白風吟登機后,正想戴上眼罩補覺,卻見眼前黑影一閃,一個男人坐到了他旁邊的位子上。
隨著男人坐過來的動作,一道很好聞的香水味飄了過來。
白風吟抬頭一看,愣住了。
“花以琛?你,你怎么又跟來了?”
花以琛道:“什么叫又?我本來就要去南市出差。”
“你怎么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白風吟:“……”
白風吟不再說話。
只是,一雙眼睛卻一直瞄著花以琛。
邪魅的狐貍眼眸在男人身上打轉,他身上的香味,越聞越覺得熟悉。
正想著,花以琛突然朝他湊了過來。
一張俊臉離他越來越近。
就在這張俊臉離他只剩幾寸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白風吟心跳如雷,緊張的呼吸都停止了。
這個男人,想做什么?
當初在花家門口的時候,他就覺出花以琛看自己的眼神燃著火,現在,他居然敢……
“你忘系安全帶了。”
花以琛的一句話,讓白風吟猛然驚醒。
看著他的手從自己另一邊拉出安全帶,并給自己扣上,白風吟少見地紅了臉。
花以琛勾唇笑開,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瞧你緊張的樣子,你以為我要做什么?”
白風吟:“……”
白風吟扭頭望向窗外,掩飾自己的尷尬。
眼睛明明望著窗外,可腦子卻在回想花以琛這張俊臉,這感覺,好熟悉。
驀地。
一個記憶片段飛進他的大腦。
他想起來了!
昨晚,他,他們……
白風吟倏地坐直了身子,什么困意都沒了。
“風吟,你怎么了?”花以琛不安地問。
白風吟扭頭,望著他性感的嘴唇,突然有種想死的沖動。
望著白風吟瞬間慘白的臉,花以琛隱隱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白風吟感覺自己臟了。
他在心里狠狠地鞭笞著自己。
懊惱,悔恨,捶胸頓足的嗷嗷一通亂叫,仍然沒能將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甩出去。
“你,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