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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花圈和挽聯

  那種東西本身就少,更是來自于椛家嫁女,周家陪嫁。

  其實直接討要,多少有些不太合適。

  椛常在只是沒有立即拿出來,說要明日,這不算什么。

  椛家族人臉色有些變化,倒也正常。

  “爺爺,怎么就要明天了?”椛螢稍顯的不解。

  “沒事。”我打斷了椛螢的話。

  稍有思索,我取出來了一樣東西。

  正是我從那老廟中取出的玉鼻,本身是老秦頭要獎賞給徐家的物品。

  按照婚約,徐家嫁女,能給我滋生陽神,老秦頭能給出來的東西,絕對價值不菲。

  徐家現在無福消受了,我可能會用盡椛家的鐘山白膠,自然不能白用。

  燈光映射下,玉鼻更顯得瑩潤,折射著微微的綠光。

  場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我手中玉鼻上,訝異而又茫然。

  “顯神,這是…”椛常在顯得目光灼灼。

  椛螢臉色變了變,微咬著下唇,給我使了個眼神,似示意我收起來。

  我和她微微搖頭,才站起身,將玉鼻托于掌心中,解釋說:“我并不知曉,此物作用為何,只不過,我師尊叮囑,是給予一家族的獎賞,那家族無福消受,今日貿然又讓椛螢討要鐘山白膠,我不能白用,它應該能給椛家帶來一些好處,至于好處是多少,我便不清楚了。”

  椛常在的臉色瞬間變得很激動,喃喃道:“陰陽先生的物品,還是用來獎賞家族的,那必然不簡單,顯神,你這物品太貴重了…按道理,椛家不能收,不過,你和小螢之間結婚成家是遲早的事兒,爺爺我便不推辭,椛家的鐘山白膠,全部都會拿出來給你!而后椛家得了什么好處,你一樣能受用!”

  我面露笑容,椛常在收下東西,那就好得多。

  椛穹走到我身旁,小心翼翼伸手,將玉鼻捧了過去。

  到了椛常在身邊,椛常在將玉鼻接過去后,細細地撫摸,簡直是愛不釋手。

  只是,椛穹又側耳,似是和椛常在說了幾句話。

  椛常在面色不改,依舊是成竹在胸的表情。

  “回去,吃飯。”椛常在又道。

  椛穹坐回了椅子上。

  后續一餐飯,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更多人,眼中都是憧憬。

  飯罷,大家散了,椛螢送我回房間,她垂頭,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早知道,就不帶你回來了。秦先生的東西,怎么隨隨便便就…”椛螢咬唇說。

  “你的家族,不算隨隨便便,況且,家族所用的,我們用不上,若是老秦頭有安排,肯定是更好的東西,若沒有安排,交給你家,也才能物盡其用。”我搖頭解釋。

  頓了頓,我又和椛螢說了一些東西,譬如我現在留在椛家,時間不會太短,要用上椛家的地方很多,椛家好一些,就如同椛老爺子說的一樣,我能得到的幫助就多一些。

  直到此刻,椛螢才稍稍平息一點兒。

  已經到了我房間門外了,她叮囑我今晚一定得好好休息,再不能熬夜看書。

  我答應下來后,她同余秀兩人,才轉身往回走。

  剛兩步,椛螢又停下來,說:“哦,對了…我還是去問問爺爺,為什么不今晚拿過來,不然的話,又得等明天晚上,才能用給老龔,小祈走了,我還想著老龔醒來了,他能不能說出小祈的去向。”

  “走了?”我蹙眉。

  “嗯…忽然就不見蹤影,她爸媽說,早先一段時間,她就一直有要離家的跡象,應該是不辭而別。”椛螢回答。

  我沉默,沒有多言。

  椛螢和余秀走遠后,我才閉上房門。

  坐在桌前,看了一會兒書。

  來了一個椛家族人,給我送來了先前椛螢提的筆墨紙硯。

  我嘗試性磨墨,混入朱砂,畫了一張符。

  這符名為拷鬼符,作用是鎮鬼,壓邪。

  九流術若要封鬼,操作起來很復雜,鎖魂法,用黑狗血朱砂,外加銅錢串起,還得初步制服了鬼,才能用。

  道符要簡單的多。

  只是,初次畫符,雖說手法腦海中推演了成千遍,手憑空臨摹了數百次,可落在紙上,還是歪歪扭扭。

  頗有種鬼畫符的感覺…

  另外,畫符很耗精力,我覺得眼睛都有些發酸。

  要是老龔現在醒著那就好了,能用它試試符,是否有用。

  我又畫了一張拷鬼符,依舊是歪歪扭扭,疲憊感更強,腦袋都隱約有些不夠用了。

  放下筆,我粗重喘息著,半晌緩過來點兒勁兒。

  將兩本書收起來,放在床邊,我倒頭,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睡的格外死,一夜無夢。

  不過,并非我自然醒來的,而是急促的敲門聲將我喊醒。

  我起身,過去開了門。

  椛螢站在門外,俏臉歘白,余秀倒是呆呆站著,沒什么反應。

  “怎么了?”我蹙眉問椛螢。

  結果,兩行清淚淌了下來。

  “要死人了,準備香燭紙錢,辦后事。”余秀訥訥說,語氣就和以前一樣空洞…

  這給人一種感覺,她又回到了村里當守村人似的。

  我眉頭緊皺,眼中不解更多。

  椛螢擦了擦眼淚,顫聲說了句:“你跟我來。”

  她轉身,匆匆往堂屋方向走。

  我跟隨上去,等到了堂屋里。

  一眼,我就臉色驟變!

  本來以為,是椛家出什么事情,有人病喪。

  結果,躺在堂屋中的,不是別人,赫然是椛常在。

  擔架上浸滿鮮血,椛常在身上更是傷痕累累,像是被什么東西撕咬過。

  他半睜著眼睛,嘴皮微顫,似是要說話,又說不出來,更沒有力氣將眼睛睜得更開。

  一旁站著不少人,都是椛家族人,顯得站立不安。

  椛穹蹲在旁側,他緊咬著牙關,手都在微顫。

  “怎么回事兒?”我聲音稍啞。

  一晚上而已,椛家本身都好端端的,結果這會兒,椛常在就成了這副瀕死模樣!

  昨晚上,椛家也沒出什么大事啊?還是我睡得太死,沒有聽見動靜?

  椛螢緊抿著唇,才低聲說:“昨晚上,我們不是要鐘山白膠嗎?爺爺說了明日,我之后說了去問爺爺。”

  “結果爺爺已經離家了。”

  椛螢目光又看向椛穹,又顫音道:“我爸說,鐘山白膠放到了別處,明天早上就拿回來了。”

  “結果…今早上,爺爺就被人用擔架放在這里,還放了挽聯和花圈,那兩樣東西沒拿進來!”

  “爸!顯神都來了,你還不說是怎么回事!你們到底在做什么?”

  椛穹臉色一白,他哎了一聲,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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