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道爺

第25章 出手

“史勇,抓住那話多的,給我拆了他的骨頭!”史天慶看到李宏康與郎立安害怕,不由得意大笑道。

他也怕傷了郎立安,所以指定了話多的那個,也就是李宏康。

史勇身手不錯,自身本是保齡侯史鼐的親兵,后被安排成為史天慶的護衛,可是經歷過戰爭的老兵。

他向著李宏康一步步逼近,身上的殺意讓李宏康色變。

郎立安出身勛爵之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史勇身上氣勢為何,他更加的擔心起來。

眼看著史勇就要對李宏康動手,李宏康咬牙間手伸到了懷內。

也就在這時,一只小小的手抓住了史勇的大手。

小手白嫩,就像是用白玉精雕制成,大手粗糙,布滿了老繭。

這兩只手相接觸,沒有人會認為小手能夠占到便宜,甚至小手用力的話,都不用大手發力就會被大手磨破了小手的皮膚。

賈薔站立于樓梯上,正與史勇的高度平齊,這也讓他伸手就抓住了史勇的手。

“轟”的一聲,清風樓的客人們感覺到整棟樓都顫動了一下。

那氣勢洶洶的史勇,被一旁著一身儒衫,小小年紀的賈薔一把拋飛出去,重重的砸在樓下地面之上。

整個清風樓都安靜了,所有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目光看向了賈薔。

“賈兄真乃神力也!”郎立安大贊道。

這史勇身材魁梧,至少有一百八十斤重,卻是被賈薔隨手拋飛,可見賈薔的力量有多么的可怕。

李宏康同樣面露震驚之色,他悄悄的將手從懷中抽出。

“史天慶,你說我偷了候府的秘方?!”賈薔一步步的走下樓梯,沉聲對史天慶說道。

別看之前對史勇出手十分輕松,但他非常清楚自己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

他雖有六百斤的巨力,可剛開始練武,沒有任何戰斗經驗,與史勇這等武勇之人戰斗,以他的身高,甚至連史勇的身子都碰不到。

他并不知道史天慶的戰斗能力,但他現在借著拋飛史勇的氣勢,一步步施加在史天慶的身上。

這是‘演公兵書’內的策略,兵法用于平時對戰之中同樣有效。

史天慶只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并隨著賈薔一步步下樓,他的膽氣快速掉落。

特別還有耳邊不斷傳來史勇的哀嚎聲,讓他不想落入史勇的后塵。

“我保齡候府不會放過你的!”史天慶說了一句話后,轉身倉皇離去。

在離去時,將史勇遺留在原地。

“賈兄,這史勇交給我!”李宏康看向史勇的目光中充滿了危險,他淡淡的說道。

“不會給你惹麻煩吧,此事還是由我來處置!”賈薔擺了擺手回道。

清風樓是賈母所送,遇到史家來找麻煩,他當然要去找賈母。

他也知道,他與賈母的情誼并不多,如果為這件事找賈母,最后的那點人情也消耗掉了。

但他卻不想朋友受牽連,如此真這樣的話,倒不如他舍了人情。

“一點小事,哪里會受有麻煩!”李宏康笑著隨意道。

他走到門口,對著外面一馬車招了招手,車夫跳下車來,他輕聲交待了兩句。

車夫來到史勇身前,一只手輕松抓起了史勇,又向賈薔與郎立安欠身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帶著史勇離開。

賈薔感覺到這車夫不簡單,一只手輕松提升一百八十斤的史勇,說明自身的力氣并不會比賈薔小多少。

而郎立安的見識更多,這車夫與史勇一樣,一身氣勢都是出自于戰場,只不過車夫更加危險。

帶著這樣的車夫,李宏康的身份并不簡單。

不過兩人并沒有在意,三人是好友,李宏康愿意提及家庭就說,不愿意依舊是朋友。

賈薔向掌柜的交待了兩句,掌柜的臉上露出了不舍之意。

“對不住各位受驚了,所有在場的客人免單,算是清風樓的賠罪!”掌柜向著樓上樓下的客人作了個揖說道。

頓時間,樓上樓下的客人全都叫起了好,今天這一頓飯不但看了一場好戲,還不用花自己的銀子。

“咱們回去繼續!”賈薔向兩位好友招呼道。

“賈兄可是真舍得!”郎立安笑著道。

這上上下下一下子等于送出去百多兩銀子,雖說清風樓的成本沒有多少,但這可是都能夠收到的銀子。

“清風樓的名聲更重要!”賈薔擺了擺手解釋道。

剛剛史天慶留下的對清風樓的影響,在賈薔的一番操作下算是解決了。

只要后面史家沒有更多的動作,就不會對清風樓造成影響。

賈薔心中下了決定,真要是史家再找麻煩,他就去找賈母。

“賈兄可是修煉了將門煉體之術?”剛一坐下,郎立安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宏康也是面露好奇之色,將門煉體之術在各將門中傳承,但是真正練成的并不多,一般每個將門也就能培養出一兩位。

其實大乾朝承平日久,就算是將軍之中,也有不少是所謂的儒將,也就是沒有修習將門煉體之術的將軍。

實在是修煉將門煉體之術的人太少,無法填補軍中的空缺。

“獨自居住,總要學些防身之技!”賈薔苦笑著回道。

“我不如賈兄,家中是由著我選擇的,我吃不住煉體之術的苦,選擇了讀書一道!”郎立安向賈薔抱拳說道。

郎立安可是親眼看到自家大哥修煉將門煉體之術的,那種凄慘狀讓他時常出現惡夢,郎家這一代也只有大哥修煉了煉體之術。

“郎兄,我也正有事想要請教?”賈薔一看話題到了這里,他接著問道:“郎兄可知戰馬、大槍與寶弓從何處獲得?”

郎候府是勛爵之家,并且還是掌握軍中實權的勛爵,想來會有相關的消息。

“看來賈兄是打算文武兼修了,這條路可不好走!”李宏康有些佩服的說道。

“京城的騾馬街就有出售,如果要好點的戰馬,需要找西域的馬商,大槍我倒是可以幫你找一桿,寶弓就算是我家中也不多,實在是沒有辦法!”郎立安思考了片刻回道。

“多謝郎兄,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賈薔以茶代酒,舉杯感謝道。

“賈兄完全可以先用普通豎弓練習,慢慢等機會,看看能不能遇到寶弓!”郎立安也舉起杯子笑著指點道。

賈薔點了點頭,他雖然有‘演公兵書’可學習,但修煉無人指點的情況下,完全是通過自我理解來練習,總有些要求過高了。

“其實國子監在下半年也會開設騎射課程!”李宏康跟著說道。

“國子監的騎射只是玩樂,真正軍中騎射可不容易!”郎立安搖頭道。

并不是看不起國子監,他自己就是監生,而是兩者的要求不同。

國子監教授騎射,是讓監子學習孔子六藝,等于是鍛煉身子骨。

可軍中騎射那是上陣殺敵手段,單是騎就需要戰馬,射最好是選擇合適的弓。

象賈薔六百斤的力量,普通弓在他手中,一不小心就會被拉斷。

而在戰斗之時,隨時小心不能過于用力,對于他的限制太大,無法發揮出完全的實力。

李宏康也明白這點,并沒有再說什么。

“郎兄,不知那大槍需要多少銀兩?”賈薔對于大槍是最用心的,因為練武的基礎方面,大槍是極為重要的一環。

“談銀子做什么,你我相交一場,一桿大槍算得什么!”郎立安裝做微惱的說道。

“對極,賈兄這可是見外了!”李宏康大笑著說道。

他們出身都不低,送朋友東西還要銀子的話,這面子上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們可不是賈薔,就算賈薔將物品欄內的銀錢全部算上,在這兩位朋友面前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