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斗地主第445章斗地主←→:
回到唐家唐天宇過了重生后兩年來最為愜意的生活,似乎忘記了渭北官場上的勾心斗角,每天可以抱著王潔泥睡到自然醒,然后到后院陪著老爺子打上一套太極拳,等到下午的時候,與唐曜、唐嵐風三人一起打撲克。表弟周哲軒有時候也會湊熱鬧,但不知是否因為性格反沖的緣故,始終沒有辦法成功融入到四人之中。
周哲軒比唐曜和唐嵐風的年齡大了兩歲,去年8月份已經參加工作,在唐鳳的協調之下,目前在燕京市朝陽區招商局工作,不到一年便成功獲得了正式編制。若論起起點的話,比起唐天宇高了不止一籌。但唐天宇的晉升速度讓周哲軒感到很有壓力,所以他盡管在表面對唐天宇很尊重,但骨子里其實對唐天宇隱隱有些敵意。因為自己與唐天宇都是唐系重點培養的第三代,兩人屬于內部的競爭對手,而唐天宇作為嫡孫顯然更具備優勢,以唐天宇現在晉升的勢頭,絲毫不弱于那些在京城起步的其他派系精英,周哲軒知道若是按照現有的趨勢發展下去,無疑會成為配角。
誰又愿意成為別人人生的配角,周哲軒心中暗自生了想法,一定要超過唐天宇,所以在工作中盡心盡責,倒也取得了不少成績。若是從工作能力上來講,周哲軒沒有任何問題,不過他的性格與唐鳳一脈相承,不太擅長與人交際,或者說不屑與別人交際,所以科室領導對周哲軒的評價,并不是十分高,他與同事的關系處理得也有些尷尬。周志國也曾經告誡過周哲軒,不過每到這個時候,唐鳳便出面護短,讓周志國也感到有些無奈。
燕京今年冬天下了幾場特別大的雪,導致飛機場禁飛多日。外面鵝毛大雪漫天飄舞,但屋內因為暖氣裝得極好,卻是溫暖如春,其實北方的冬天比起南方的冬天要舒服許多,因為室內溫度超過了二十度,穿一件毛衫便是最舒服的狀態。
四人在玩斗地主,周哲軒作壁上觀,這一局是由唐天宇坐莊。
王潔泥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高齡毛衣,曲線玲瓏的身材盡顯,白皙的臉上冒起了汗珠,有些不悅道:“又抓了一手爛牌,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不過,我可不能讓你輕易過關。”
說完她狠狠地瞥了唐天宇一眼,因為上一局唐天宇暗地里使眼色要自己讓牌,導致自己抓了一手炸彈,到了最后都沒有放下去。而現在唐天宇又在桌下用腳踢自己,王潔泥有些不耐煩,她故意不再搭理唐天宇,將自己手里的一對2,壓住了唐天宇的一對a。
唐天宇眉頭微微一皺,從手邊果盤內捏了一顆葡萄,自言自語道:“打牌要冷靜,但有時候還是得意氣用事一把,我可不能輕易被妮姐壓住,必須反要壓住你,而且不能讓你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說完唐天宇出了四個3,克住了王潔泥的一對2。周哲軒在唐曜身后看牌,猜出唐天宇的意圖,便點了點唐曜手中的牌,催促道:“趕緊出炸彈,不然宇哥要走完了。”
唐曜猶豫了一番,將手中的四個j丟出,壓住了唐天宇的四個3。唐天宇干咳了一聲,因為他手中如今是一個通天順,原本以為會投機取巧,蒙混過關,沒有想到被連阻兩次,自己頓時丟了贏牌的機會。
周哲軒站在唐曜身后看了一陣,不時地出言評點,唐曜是好脾氣,因此也就按照周哲軒的想法出牌。周哲軒很有成功感,幫著唐曜成功奪得了一次勝利,不僅眉飛色舞道:“曜曜,看見沒?這打牌還是需要腦子的,要學會算牌,如果按照你原先那般沒有套路亂走,這局也就贏不了了。”
唐嵐風見周哲軒在旁邊唧唧歪歪了一陣,早就有些毛躁,將手中的牌摔在了桌面上,“觀牌不語真君子,究竟是曜曜打牌,還是你打牌啊,真是娘們死了。”
周哲軒長相清秀,比唐嵐風顯得瘦削一點,而且說話聲調的確有些娘聲娘氣,因此在上學的時候經常被人說成奶奶經。周哲軒進入社會之后,便有意改變原本的風格,盡量讓自己爺們一點,不過骨子里那股柔勁還是少不了,見唐嵐風戳中了自己的傷疤,原本白皙的臉上漲紅了起來,指著唐嵐風氣得直打哆嗦道:“唐嵐風,你小子說什么呢?”
唐嵐風雖然樣貌清秀,但在外面野慣了,此刻脾氣上來了,哪里還顧及周哲軒比自己年長兩歲,頓時蹦了起來,指著周哲軒的鼻子冷笑道:“我說你是娘們,一個大老爺們站在一個女孩子后面,指手畫腳,也不覺得害臊。”
周哲軒終于忍不住,伸手去抓唐嵐風的衣領。不過并沒有夠著唐嵐風,卻被攔住了。他轉頭一看,之間唐天宇抓住了自己,自己手臂上傳來很大的力氣,頓時動彈不得。
周哲軒扯著嗓子道:“宇哥,你松開我,我得教訓一下這小子。”
唐天宇暗自嘆了一口氣,以周哲軒的身板想要教訓唐嵐風怕是自取其辱。他知道周哲軒好面子,笑著勸道:“嵐風就是這個性格,你也別放在心上。”隨后,他命令道:“嵐風,方才是你不對,跟哲軒道歉。”
唐嵐風在家中向來只聽唐天宇的話,撇了撇嘴,言不由心道:“軒哥,對不起!”
周哲軒見唐嵐風給了自己臺階下,哼了一身,甩開了唐天宇的膀子,從衣架上取了自己的棉襖,急沖沖地走出了屋子。
回到了自己屋內,周哲軒一陣憋屈,因為唐系雖然枝繁葉茂,但到了第三代嫡系,也就這么幾人。如今唐昊無疑已經成為唐系領袖,周哲軒自然要與唐嵐風與唐曜處好關系,這也是為何,他今天放下自己的身段,依舊去看四人打牌的原因。但唐嵐風、唐曜與唐天宇一個鼻孔出氣,不僅讓周哲軒恨得咬牙切齒,他冷笑道:“唐嵐風你自己在外面一屁股屎都沒有擦干凈,還想幫處處跟著唐天宇后面轉,真是找死。”
唐鳳在隔壁屋看電視,見周哲軒氣沖沖地摔門進房,便擔心地過來敲門問道:“軒軒,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那邊打牌么,怎么這么快便回來了。”
周哲軒對唐鳳的溺愛很反感,語氣很沖道:“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回去看你的電視吧。”
唐鳳隱約猜到周哲軒在那邊受了氣,不僅將唐天宇等人恨上了,勸道:“我去給你拿點水果,等會送進來。”
“不需要!”周哲軒躺在床上悶悶道。
唐鳳皺著眉回到了屋內,見周志國在旁邊很坦然地午睡,用腳踢醒了周志國,抱怨道:“咱家軒軒在那邊打牌受了氣,真是太過分了,你跟我一起過去問問情況!”
周志國有些無語道:“孩子們間的矛盾,讓他們自己解決,咱們大人過去,這算怎么回事?”
“沒用的家伙!”唐鳳撿起了床上的棉襖,出了門。
周志國知道攔不住,翻了一個身又睡去了。
另一間屋子,唐嵐風見周哲軒出了門,低聲笑罵道:“宇哥,真不知道你為何幫著他,這小子經常在長輩面前說你壞話。有一次,他去見我爸,我親耳聽他在書房里說你生活作風混亂。”
唐曜也補充道:“去年姑媽也曾經在爺爺面前說過你的壞話,他們一家人也只有姑父是個好說話的。”
唐天宇拍了拍唐嵐風的肩膀,安慰道:“有些事情不需要你說明說清。爺爺和二叔又豈會輕信這些流言蜚語,是非公允自有評判。”唐天宇暗忖自己在渭北以后還是要低調一些,因為不僅是那些對手在關注自己,連家中的長輩對自己的一舉一動也非常關注。人不風流枉少年,據說唐老爺子在年輕時便是一個喜歡浪跡花叢的人物,對于唐天宇的風花雪月韻事最多只是口頭提醒一番罷了。
王潔泥則偷偷地掐了唐天宇的腰間一把,低聲笑罵道:“你這個風流成性的死鬼!”
四人并沒有因為周哲軒的離開而影響心情,便又繼續打牌。這時候,唐鳳沖了進來,她面色陰冷,眼神如同刀割般盯著唐天宇道:“你們為什么要欺負軒軒?”
唐天宇對自己這個姑媽很是無奈,因為周哲軒已經有二十多歲,唐鳳還這么護短,便淡淡解釋道:“姑姑,方才我們在打牌,嵐風和他有些沖突,所以……”
唐鳳還未等唐天宇說完,便劈頭蓋臉地罵道:“你別扯到嵐風身上去,他從小便跟著你亂玩,若不是得了你的指使,又怎么會跟軒軒鬧矛盾。從小沒爹媽教的,這心思可真夠陰沉……”
“誰沒有爹媽教?”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蔡英穿著一身華麗高貴的皮草,推開了門,她摘下了有些積雪的洋氣小帽,臉上帶著似有似無地笑容,目光平和地盯著唐鳳瞅著。
蔡英的氣場很強大,讓唐鳳禁不住油然而生一種自卑感,若論起年齡,蔡英比唐鳳還大上幾歲,但歲月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而唐鳳盡管臉上涂抹著一些化妝品,但眼角遮不住歲月的留痕。
蔡英并沒有搭理唐鳳,直線走到唐天宇的身邊,給他一個狠狠地擁抱,然后在他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膩聲膩氣道:“我的乖兒子,老媽想死你了。”
蔡英的歸來,讓眾人始料未及,而唐鳳更是尷尬無比。蔡英轉身來到唐鳳身邊,從包里取出了一瓶香水,笑道:“這是上次你托我給你帶的香水,正好碰上了,便先給你了。”
唐鳳硬生生地擠出了笑容,見是自己心動已久的知名香水,卻不知自己該不該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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