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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率騎卒突出重圍之后,因漢軍圍堵追殺,三百余騎僅剩百余騎。
逃出生天的馬超來不及慶幸,而是為了不耽擱時間,率騎兼程趕路,生怕魏延率兵追上。
約走了十五里,隨著時間的推移,晨陽漸漸東升,黑夜早已被驅散,空氣冰冷且又清新。
馬超趕了一夜的路,加上突圍搏殺,精神愈發疲憊,但因追兵問題,卻又不敢休息。
策馬而行,馬超得見前方道路位于兩山之間,且道路狹窄難行,不禁問道:“前方為何地?距蘭干尚有多久?”
侍從觀望寂靜的周圍,說道:“稟大王,此地因雙丘夾道,谷道崎嶇難行,故稱為落馬門。過落馬門之后,約走三十里,可至蘭干城。”
隴右多山地,非常利于兵馬伏擊。落馬門與木門近似,雙丘夾道而立,谷道崎嶇難行。一般騎術不精者過此道,常會從馬背上摔下,故而稱為落馬門。
得聞落馬門之名,馬超臉色微動,此門名與他名字相沖,故他感覺名字不吉利。
馬超觀望了四周,見周圍無道而行,問道:“可還有其余山道?”
“稟大王,落馬門毗鄰蘭干,若從他處繞行,恐會多耗時間,易被漢軍騎卒趕上。”侍從說道。
馬超猶豫良久,為了快點到蘭干,終于松口說道:“走,從此道至蘭干!”
“諾!”
因谷道多碎石,道路坑洼之故,馬超擔心馬蹄受損,遂與余騎下馬步行,牽著戰馬走過崎嶇難行的落馬門道。
在馬超步行落馬門道時,在夾山的丘坡上數百名漢軍隱于灌木林間,望著谷道上的涼卒,手里緊握弓弩,僅待軍令下達,他們便可將箭矢傾瀉到谷道里。
“將軍,當下涼軍已入落馬門,是否下令伏擊!”侍從問道。
柳隱瞇著眼,使勁盯著道里的百余騎,說道:“當下不知馬超是否在其中,若是不在其中,今時伏擊恐會讓馬超警戒,舍馬翻山而走!”
“那怎么辦?”
侍從低著聲音,說道:“將軍,若馬超在其中呢?今若不下令伏擊,豈不錯失良機。”
“不急!”
柳隱笑了笑,說道:“誰在石碑附近停留,便引弓齊射之。”
“諾!”
魏延為防止走脫了馬超,除了率大軍伏擊馬超外,還命中郎將柳隱率兵五百人至落馬門設伏,以免馬超趁大軍混亂之際逃出生天。
柳隱,字休然,蜀郡成都人。少有名聲,因勇略冠軍,善曉軍事之故,被拔入軍中任職。當下魏延看重柳隱出眾的才能,特命他在落馬門伏擊馬超,作為他的最后一道保險。
谷道里,領頭涼卒牽馬步行,眼神掃視左右間,發現一塊石碑樹立在路邊。卻見石碑上刻著‘馬孟起~’,下面半截內容被沙土遮掩起來,讓人難知其中內容。
“大王,此碑文上有大王之名!”
見碑文上有馬超姓名,領頭涼卒忍不住喊道。
“什么?”
馬超滿臉疑惑,走了上前,與眾人聚攏在石碑前。
“將土去了!”
馬超見下面有字,隨即吩咐左右將沙土扒開,卻見完整的碑文為‘馬孟起死于此’。
見狀,馬超似乎反應過來,臉色大變,不待他大聲說話。在谷道的頭上,低沉的號角聲頓時響起。
在號角聲之后,五百支箭矢引弦而出,集中俯射碑文前的眾人。密集的箭矢破空而出,將碑文周圍十余人集覆蓋,其中便有馬超。
“嗖!”
下個瞬間,數百支箭矢破風,發出低沉又刺耳的呼嘯聲,旋射向馬超與周圍涼卒。
箭矢之快,馬超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見鋒利的箭簇射破重甲,甲片崩裂。借著后勁,箭矢洞穿內袍,箭簇射入肌膚血肉當中。
不只是一根重箭,還有三四根長箭射透馬超的身體,中箭部位有腹部、大腿、手臂。若非有重甲保護,估計馬超身體會被長弓射透。
“啊”
馬超吃疼而哀嚎,他左右十余人像他一樣,被密集箭雨射成刺猬。
“大王!”
成公英見馬超中箭,奪過一面盾牌,與左右騎卒,試圖去護馬超。不料在途中,第二波箭矢隨即而至。
成公英大腿被箭矢射中,讓奔走的他摔倒下來,繼而被其余箭矢射。頃刻間,成公英身上不下五六根箭矢,或有命中要害,或有是輕傷。
馬超借助石碑的掩護,見成公英倒地,忍不住喊道:“伯杰!”
成公英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看了眼痛苦的馬超,最終吐了口鮮血,當即重傷而亡。
在第二波箭矢下,涼州將士大部分被箭矢覆蓋,如成公英般中箭死傷者不少,或有戰馬受傷應激奔走。
之后,善射的漢卒拉弓上箭,三波箭矢覆蓋下來。而后是四波、五波、六波……共射出十波箭矢,打擊范圍幾乎囊括了谷道中百余名涼軍士卒。
在十波箭矢傾瀉下,柳隱率漢軍步卒沿著山坡而下,欲收割剩余涼卒。
與此同時,幸存下來的涼卒見漢軍正在下坡,猛地在各處隱蔽的角落起身,朝著谷口奔馳而去。運氣好的,騎上戰馬而逃。
生命力頑強的馬超,躲在石碑下躲了一劫。他撿起地上的長矛,奮力地爬起,招呼他幸存的部下,希望能幫他出逃。
在馬超前面,騎馬而逃者,似乎踩到什么東西,連人帶馬陷進去,而后傳出哀嚎聲。顯然漢軍在谷道挖有落馬坑,以防涼騎得逃出生天。
馬超在左右的攙扶下,強忍著箭傷,蹣跚而行。
見還有幸存的涼卒,柳隱帶頭拉弓瞄準被左右攙扶的馬超,一箭射了出去。
“嗖!”
下個瞬間,數十根鋒利的箭簇再次刺入馬超身體。這次可沒那么幸運,馬超渾身上下布滿箭矢,猶如刺猬般。
攙扶他的涼卒當場身死,馬超別著長槊,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才得以穩住身形,而后用無比怨恨的眼神,看向朝他而來的漢軍,終是不甘心的死去!
蓋因馬超帶著對陸遜無盡的怨恨,其眼眸太過驚恐,讓得見如此一幕的漢軍士卒難免畏懼了幾分。
在長矛捅刺下,將馬超尸體弄倒,這才讓膽小的漢軍士卒安心。
“此人可是涼王馬超乎?”
柳隱帶著一名被俘的涼卒,指認馬超尸體,問道。
“實為馬超尸體!”
被俘的涼卒得見君主的尸體,露出悲傷之色,說道。
“恭賀將軍,射殺涼王馬超!”
聞言,周圍官兵向柳隱拱手道賀,說道。
柳隱按耐心中的激動,說道:“非隱一人之功,亦有諸君奮斗之功!”
“哈哈!”
望著馬超尸體,周圍眾人似乎看著什么寶貝一樣,臉上樂著不行。得有射殺馬超之功,足以讓他們與妻兒衣食無憂!
“魏將軍來了!”
在眾人歡樂之余,追擊馬超的魏延后腳趕到現場。
翻身下馬,魏延手攥馬鞭而來,問道:“休然可有射殺馬超?”
“將軍!”
柳隱將魏延迎至馬超尸體畔,笑道:“隱不負將軍之托,在此射殺馬超及其隨從。”
“好啊!”
魏延看著馬超死前怨恨的神情,為了掩飾立下大功的喜悅,笑道:“馬兒身死,我頭得存矣!”
“哈哈!”
魏延向陸遜立下擒殺馬超的軍令狀,眾人無不曉得。今馬超被魏延所殺,魏延可算是完成陸遜的軍令狀。
“來人!”
魏延招呼左右,說道:“將馬超頭顱砍下,送與陸都督!”
“諾!”
說著,憋不住的魏延笑謂左右,說道:“王子均降天水,我殺馬超。我之戰功,不下于他!”
因本位面人才濟濟,魏延縱有劉備部曲身份,但亦難以與歷史上地位相比,當下官職反而與提前被挖掘的王平相當,以雜號將軍任太守職。
王、魏二人因能力出眾,在巴蜀軍中多有被人比較。今王平襲取天水、廣魏,立下顯著之功,實屬讓魏延眼紅。當下魏延以射殺馬超之功,卻足以與王平進行比較。
可以預計,隨著南漢吃下隴右,西土疆域擴張,王、魏二人勢必水漲船高,或任一方都督,或出鎮一方,協助陸、黃理事。
“馬超為涼國之王,將軍射殺之功必高于王平取隴之功!”左右恭維說道。
“未必!”
魏延手搭在腰帶上,笑道:“我與諸君雖誅殺馬超,立下大功。然王平先發而取隴,而后散亂涼軍人心,此是為本役之關鍵。”
說著,魏延想起陸遜,略有忌憚說道:“此戰功績高低,還需觀陸驃騎如何上報武漢。”
因南漢將校輩出,不似蜀中無大將之局面。魏延有幾分自知之明,不敢太過自傲。甚至在陸遜陰陽怪氣經常性打臉下,魏延也不敢藐視主帥。
畢竟陸遜可非諸葛亮那種以和為貴之人,別看陸遜為儒生,但手段黑著狠。陸遜對付魏延,最常用的手段便是打一巴掌,給一紅棗。
典型之事,如眼前這場戰役。陸遜先冷落魏延,重用王平取隴;而后讓魏延立軍令狀,吃下擒殺馬超的功績。
今被陸遜整治下,魏延對面善心狠的陸遜漸有幾分畏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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