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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司沒料到喬淵又提到了這個話題,先是一怔,緊跟著反應了過來,眼里就充滿了警覺。“喬先生,您什么意思?”
同樣的問話,剛剛這么問的確是她的困惑,是疑問,可這次是反問,是她隱隱有了預判。
喬淵笑看著她,也捕捉到了她眼里的質疑和警覺。“你太敏感了,我只是想進一步了解你,看看你平時喜歡做什么,喜歡吃什么,喜歡跟什么人在一起,還有,最在乎什么人。”
他語氣慢條斯理的,可逐字逐句都意有所指。杭司盯著他,眼角眉梢都可見怒火,良久后說,“喬先生,您是做大生意的人,何苦為難我這種小人物?僅僅就是因為我長得跟您的故人像,所以我活該就要被您跟蹤被您威脅?”
喬淵聞言故作不解,“我是在關心你。”
杭司在心底嗤笑。
可這種情緒沒表現出來,喬淵眼睛毒,蝦米似她絕對不能激怒他,否則后果怕是她所承擔不起的,連福利院他都能找來,太嚇人了。
“喬先生,我不需要這種關心。”她盡量讓氣息平穩下來,“如果您真心喜歡一個人,那就該盼著她能好,她能快樂不是嗎?”
喬淵盯著她的臉,眸色深邃的。“我喜歡你,讓你覺得不快樂?”
杭司摸不透他的情緒,看似語氣很輕柔的男人,怕是狠厲和偏執都深藏其中。這種感覺讓杭司很不安和焦躁,她向來是個明哲保身的人,一旦看不穿對方的心思她往往都是避而遠之。
思量少許,她斟酌著答案。“喬先生,您這么貿貿然出現在我家人面前,這種行為的確會給我造成壓力。”
“造成壓力?”喬淵眉梢微挑,隱著笑意,“為什么這么說?”
他這般神情杭司讀懂了,明知故問,或者說他就是想一步步逼著她說出他真正的意圖。
于是,她就說了,“喬先生,您這是在以福利院來威脅我。”
喬淵笑了。
可這么近的距離,她都覺得他眼深似海,笑容沒進到瞳仁深處絲毫。他抬手,修長的手指剛要碰上她的發梢,就被她不動聲色躲開了。
喬淵沒惱,放下手,說了句,“也不能說是威脅,我只是希望你你能答應我的請求。”
杭司的臉色極其難看。
喬淵不疾不徐補充,“我的意思是,請你做翻譯這件事。”
“如果我不答應呢?”
喬淵嘴角微微揚起,看著她,眸底深處有暗沉的光,是那種能拖人墜入深淵的黑暗,叫人透不過氣來。
“你不想,我也不能強人所難。不過我聽說福利院的資質遇上點麻煩是吧?當初做審批的時候手續就不太完整,這些年一直靠著徐媽媽在左右逢源,福利院能維持到現在也是不容易,而且我聽說,”
他頓了頓,似有思考,“徐媽媽的身體似乎也不大好,可能在審批手續也是一道坎。”
又說,“另外,這么多年了福利院的其他問題也是不少吧?公益難做,一是老人二是孩子,都是社會重點關注人群。”
杭司聽著聽著忽然笑了,看著他,“喬先生這么費心費力花時間來了解福利院,就是想讓我給您做翻譯?殺雞用宰牛刀了吧?”
“當然不是。”喬淵說,“我喜歡你,最想的就是讓你做女朋友。但你說得沒錯,感情這種事要講究你情我愿,所以來日方長不著急,先實現個小目標,做我的翻譯,陪我出去一趟。”
杭司思量許久,抬眼看他,“我做喬先生的翻譯,也請喬先生別再關注福利院的事。”
喬淵笑,“好。”
杭司盯著他,“喬先生是個商人,我希望您能遵守承諾。”
“當然。”
簽證辦好后,杭司就接到了喬淵的通知,告知她車子幾點會到學校門口接她,又叮囑說不用帶太多東西,缺什么少什么到了當地再買,只要把證件帶好就行。
事實上杭司也沒多少東西。
那天從福利院回學校后她就簡單歸置一下,最后就帶了兩套換洗衣物、洗漱包和充電設備,最后盡數裝在一個很小的行李箱里,都省去了托運的麻煩。
方笙這天沒課也沒出去玩,趴在床上居高臨下盯著杭司收拾出來的那么一小只箱子,問杭司,“你確定你這是要出國?”
杭司的床鋪在方笙的對面,她在床鋪下面的書桌前坐著梳頭發,腳旁就放著那只小箱子。
她的桌面收拾得很整潔,墻上掛了不少照片,基本都是在戶外的。合照部分除了跟徐媽媽和福利院的孩子們的就是跟方笙了。
方笙是杭司在學校里為數不多的朋友,甚至說是唯一的最好的朋友。杭司用膝蓋輕輕頂了一下小箱子,小箱子是萬向輪,就滑遠了。
“別看小,但挺能裝的,跟著我走南闖北多少年了,我總不能為了出趟國就嫌棄它換個新的吧,現在的旅行箱可貴了,質量還一般。”
小箱子皮實這點方笙認,每次她倆約著出行去外地,這小箱子必然會一同跟著,箱面上貼了不少的花花綠綠,都是杭司去到各地后收集的那種箱貼紙,就連行李牌都是杭司自己親手做的。
方笙拄著臉看著她,“你要走多久啊?老教授知道你請假了那一臉的不痛快。”
杭司將頭發利落地扎了個馬尾,從化妝鏡里看著斜上方的方笙,“就是去參加一個活動,我也沒打算在當地玩,頂多四五天就回來了。”
當時她也問過喬淵,喬淵表示活動兩天,那再加上來回行程也就是她估算的天數。
方笙哦了一聲,又問她,“你真對那位喬先生不感興趣啊?”
杭司無奈,“只是去幫忙,都跟你說過好多遍了,我對他不感興趣。”
“喬先生那個人商業精英事業有成,成熟穩重,最重要的是骨相相當不錯,長得帥,你說你對這樣的人都不感興趣,那什么樣的人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呢?”
杭司朝上一吹劉海,“我就喜歡不成熟的,不穩重的,不事業有成的,行吧?”
“行。”方笙笑呵呵的,“就是吧,你們孤男寡女的同在異鄉,說不準就干柴烈火了,而且他對你虎視眈眈的,你可別被收獲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