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真是越來越離譜了。”鄺黛玲被鄒筠霞講得似信似不信,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到目前為止,這個話題你提過四五次了吧。”
“你要是不信就罷了。”鄒筠霞一搖頭,用惋惜的口氣道:“本來我還都舍不得告訴你呢,跟你說吧,有些男人能碰上,那得修八輩子福的。現在我修到了,你要是想修,我能給你引個捷徑!”
“筠霞你不要再說了。”鄺黛玲被鄒筠霞說得有些暈頭轉向,感覺不能再聽下去了。
鄺黛玲阻止鄒筠霞說下去,可以說是在回避這個話題。
回避,有時是因為害怕。
鄺黛玲害怕什么?她害怕的,應該是鄒筠霞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要是為了刺激和享受,辨不清方向和對錯,那不是要亂套?
“你不信就算了。”鄒筠霞知道該給鄺黛玲一個緩沖的時間,便轉了話題,說起了馬小樂貸款的事,“噯,黛玲,你說馬小樂這次貸款,能不能行?”
“怎么說呢。”鄺黛玲道,“行也行,不行也不行。”
“哦,也就是說,你讓行就行,你讓不行就不行?”鄒筠霞呵呵一笑,“那待會馬小樂回來我就跟他這么說,讓他盯著你不放,直到你答應為止。”
“筠霞,你真對馬小樂那么好?”鄺黛玲笑問。
“前前后后我對你講了不少,要不是真對他好,我能那么出力?”鄒筠霞說這話時,兩肘撐著桌面,手里捏著茶杯,悠閑地晃著,看起來似乎很得意。
“這么說,他對你該是很重要吧。”鄺黛玲笑道,“你就不怕我一時上了心魔,把他從你身邊弄走?”
“呵呵。”鄒筠霞搖搖頭,“不怕,因為馬小樂不是那種人。黛玲,我看人一般不會走眼,他要是那樣的人,我會下那么大心思?或者這么說吧,即便他被別人弄走,也不會忘恩負義做絕情的事。”
“照你這么說,也可以反過來理解,也就是馬小樂相對于別人來說,應該是忘恩負義的了。”鄺黛玲笑道。
“不是你那么理解。”鄒筠霞道,“你跟他多接觸接觸就知道了,一個人只要沒有壞心,對誰都不是忘恩負義的。”
“那這樣的話,你也顯不出什么特殊來了啊?”鄺黛玲問。
“噯,怎么跟你說呢。”鄒筠霞面對鄺黛玲發問,一時還不能很好地回答上來。
恰好,馬小樂進來了,鄒筠霞和鄺黛玲收起了剛才眉飛色舞的談話表情。不是專業老道的演員,表情的變化不可能不著痕跡,再加上馬小樂那雙眼,一看就知道兩人談得是屬于那種閨中秘話,男人聽不到的。
“咋我一來,你們就不談了?”馬小樂呵呵一笑,“兩位姐,這樣的話,我可有些坐不住了。”
“沒有不談啊。”鄒筠霞聽后笑笑,“我跟你鄺大姐一直談你貸款的事呢,這次可不像上次那么順利了,估計要費些事情,畢竟又是兩千萬,不是個小數目。”
鄒筠霞這么一說,相當于是替鄺黛玲把事情給攬了下來。
鄺黛玲可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急得在桌底下直蹭鄒筠霞的腳,示意她先不要把話說得太滿。但是很顯然,鄒筠霞是和馬小樂一股的。
在鄒筠霞的眼色示意下,馬小樂沒等鄺黛玲開口,張嘴就連說了五六個“謝”字。“鄺大姐,我馬小樂但凡要能有所發展,那可都是你的功勞!”他端著茶杯,“先以茶代酒,敬你!”
馬小樂的茶水有點熱,但還是一口喝了,爾后直吐舌頭,“哇呀,有點燙,不過再燙也得喝,鄺大姐的一番熱情心意,可比這熱度高多了!”
鄺黛玲被這么一說徹底沒轍,再把話反回去那可不好看。不過怎么也得有點反應,她兩腳夾著鄒筠霞的腳踝,暗中使勁左右晃著,埋怨她不該這么就把她推到浪尖上。
人急無智,做事周全不了。
鄺黛玲以為逮住的是鄒筠霞的腳,可實際上不是,是馬小樂的。
原來,鄒筠霞小小地施了一計,鄺黛玲蹭了她的腳后,她就知道下面還會有類似舉動,便把馬小樂的腳勾了過來。馬小樂對鄒筠霞這類舉動當然不奇怪,勾過去就勾過去唄,隨便。
“哈哈……”鄒筠霞觀察到了鄺黛玲的神態,知道她已經出腳,便站起身來說道:“服務員不在,我來開酒!”說完,走到酒柜上,拿起一瓶干紅。
馬小樂小小地愣了一下,怎么,夾著他腳踝晃的不是鄒筠霞?
而此刻的鄺黛玲,整個人簡直瞬間石化!
女人,終歸是女人,平日里再傲氣再有氣勢,沒有用,在這種尷尬事上永遠要處于下風。
“怎么了你們?”鄒筠霞明知故問,“兩句話沒說都呆掉了?”
“哦,估計鄺大姐在想問題呢。”馬小樂笑呵呵地打個圓場,“畢竟這次貸款難度太大,可真難為她了。”
鄺黛玲看看馬小樂,會意一笑。
“那誰讓她是你姐呢。”鄒筠霞其實也知道她給鄺黛玲出了個難題,“黛玲,要不這樣,你貸一千萬,另外一千萬我從公司想辦法,反正時間不長,頂多半個月。”
“那我看還是算了。”鄺黛玲道,“雖然你是董事長,但那樣做影響不好,會失去威信。再說了,從銀行貸款,只要能操作起來,一千萬和兩千萬有什么區別?”
“那你就多費費神吧。”鄒筠霞道,“黛玲,等小樂把質檢中心承包下來后,我覺得應該給你幾年干股,回報一下。”
“那肯定是沒問題的。”馬小樂忙道,“鄺大姐這么幫我,咋樣回報都不夠!所以只要鄺大姐能接受,只要我馬小樂能辦到,絕對不會說半個不字,搖半下頭。”
“用不著那樣。”鄺黛玲慨嘆一笑,“小樂這么打拼其實也不容易,我哪里還忍心去分他個干股。再說了,我不缺錢,對我來說,錢就像這杯中的茶水,喝一口也行,不喝也感覺不到有什么缺憾。”
“鄺大姐,那總歸我得表示下心意吧,你說,現在還有啥對你有意義?”馬小樂問得一本正經。
鄒筠霞一旁看了,呵呵一笑,“小樂,人追求的東西,無非是先物質后精神,現在你鄺大姐的階段,已經遠遠超出物質階段了,她所感興趣的,是精神上的某些東西。”
“精神上?”馬小樂眉頭一皺,“鄒大姐,這精神嘛,還是源自物質,現在我感覺最難把握的就是,不知道鄺大姐還對哪些物質基礎感興趣。”
“什么精神源自物質。”鄒筠霞笑道,“說到底就是一個感覺,你鄺大姐現在需要的就是別樣的感覺!”
“別樣的感覺?”馬小樂小小地吸了口冷氣,“要說別樣感覺,以鄺大姐的眼界和經歷,估計我這水平,是很難開辟一個新鮮領域的。”
“那是你對自己還認識不清。”鄒筠霞抿嘴一笑,“小樂,你的悟性向來是比較高的,怎么今天就呆滯了?”
“鄒大姐,你批評了。”馬小樂不好意思地笑道,“今天不是有心事嘛,老想著貸款的事,別的都不開竅了。”
“剛才你鄺大姐不相當于表態了嗎。”鄒筠霞道,“連我要幫忙都不要,那貸款的事啊,全托付給她就行。”
馬小樂看看鄺黛玲,又看看鄒筠霞,為難地一笑,“鄒大姐,這事吧,不能太為難鄺大姐,她也挺為難的,說到底,我這事有點過分。”
“好了,我盡力就是。”鄺黛玲道,“說句真話,這次的把握,的確沒上次的大,畢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小樂,你看黛玲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擔心什么。”鄒筠霞呵呵一笑,“下面不談這事了,就喝酒,聊點其它的。”
鄒筠霞的建議得到鄺黛玲和馬小樂的響應,有些事,點到即止。
接下來的氛圍自然就輕松得多,鄒筠霞是主導,話題都有點刺激性,馬小樂很快就適應了,鄺黛玲無所謂,適應不適應只管被動著嘻哈就行,反正鄒筠霞控制著場面。
不過鄒筠霞沒有把事情說到家,因為馬小樂的手臂有傷,有些事做起來肯定不方便。目前所進行的一切,只是打打基礎。
散場的時候,三人出來。在大廳里,馬小樂打了個電話給金柱,問外面情況怎么樣,金柱說一切正常。
“喲,小樂,保鏢怎么變成一個了?”鄺黛玲只看到金柱在門口。
“霍生家里有點事,回去忙了。”馬小樂道,“上次的事我已經報案,多少能起到點作用。”
“馬大,上車!”金柱看到馬小樂從里面出來,迎了上去,有了上次的經驗,現在他可不敢掉以輕心。
“老規矩,一起走,先送鄺大姐回去。”馬小樂拉開后車門,把鄺黛玲和鄒筠霞讓了進去。
鄺黛玲今天其實是有點想法了,鄒筠霞的一番話把她說得有些心動。再加上馬小樂的形象在她心中不斷上升,確實也刺撓著她那顆本就活躍的心。但她也明白,現在馬小樂手臂有傷,要不就有可能趁送她的機會,招呼他進屋坐坐。
機會是很多的,鄺黛玲相信馬小樂以后肯定還會找她貸款,憑多年的經驗,不管是搞企業實體還是玩商業金融,只要上了一定規模,就會和銀行有割不斷的關系。用很通俗的話說就是,不用銀行的錢就成不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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